在卡莲存在的世界制作崩坏三 第475节

西琳也默然看着对方的话，关于死亡的解释还有那些延申，不由沉默。

她也是被死亡的恐惧所支配，而将阴影降临到别人头上的人，

在奥托说出那番话前，她从没有认为过自己和他会是一路人，哪怕都恶贯满盈、坏事做尽。

但她此刻有种恍惚，畏惧自己的死亡，与畏惧所守护之人的死亡，

明显对方情结还高一些，虽然可能，对方做出的事超乎了所有人的底线。

“圣女吗？可惜，现在的天命没有圣女了——”

德莉莎未免有些失落，

但所有人心中的圣女……好厉害，正让人艳羡，

圣女守护的，是绝大多数人，她从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也会为人民而向上层发起反抗。

“有也不会是你啊，大姨妈~”

琪亚娜大大咧咧的说道，还顺手拍了拍肩，

值得一提的是，她本想拍头的，但碰到的一瞬间，还是向旁边挪移了点，有些害怕大姨妈发飙。

“哼——”

德莉莎猛地拍掉了对方的手，有些生气道，

“我是想说塞西莉亚，什么时候说过我了，”

可恶可恶，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德莉莎有些气极，

...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虚空万藏或许在沉思奥托的话，而奥托…他在石碑前用别样的眼神凝视着，哀悼着

莫名地，天空的云层露出了缕阳光，仿佛预示着初晴与明媚，

奥托也适时掀起了另一个话头，“你还记得我曾经给那位「瓦尔特」写的信么？”

“「我们太脆弱了，以至于我们只能在互相威胁之中换取短暂的和平，」”

“「还要用秩序、「伦理」这样冠冕堂皇的字眼来掩饰那些卑劣干定的动机。」”

“这句话在今天依然成立。毕竟人类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甚至还会对这种事实本身视而不见。”

虚空万藏看着奥托的背影，如是说道，

“…我想，我必须提醒你，这些说法也正好可以拿来批判你自己。”

“没错，虚空万藏。”

“无论是K423，幽兰黛尔，德丽莎，还是瓦尔特……你可以说，他们都从不同角度上继承了卡莲的衣钵。”

奥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感慨，这些人过去或是将来，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不过，继承卡莲正义的他们不正应该驱除邪恶的他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来说，它确实不需要卡莲那勇敢的心脏从坟墓中重新跳动起来。”

奥托很早便明悟——

人类需要的人并不是我，可世界却只会把圣女当作祭品

可……卡莲·卡斯兰娜值得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无论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

"……有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你，或许应该叫「揣着明白还要故意糊涂」。”

“这就是你不明白的东西了……虚空万藏。”

奥托眯了眯眼，冰冷地笑着说道，

“所谓人类的感情——它原本就是一种宁可害人害己，也会想将它释放出来的欲望。”

“只不过……好人终究擅长用理性去驾驭感情，而恶人习惯让感情支配自己的理性罢了。”

“至于所谓理性的恶人…他们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台只会计算利益的机器，甚至不值得被称而为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也正好是一个如此这般的理性恶人啊。”

“我也并没有否认自己不值得称之为「人」啊。不如说我很清楚，自己就是这类糟粕的集大成者。”

“我不是说过吗……人类总是在情感上相信我们的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

“而我，也只是一个让这种情感支配自己的理性，并为此而不断计算利益的愚者罢了。”

奥托有些自嘲的说道，

在卡莲面前，他永远是一个愚者。

一个……做出无数蠢事的愚者。

【愚者？你管你这叫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