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都是我老婆 第148节
光棍至极。
天野崎倒也有自知之明，他半个月前还是个为了几千块熬夜的家伙，对于电影的成本根本不懂，顶多就是对二次元文化和艺术很熟悉，充其量算个“二次元艺术家”。
成本控制和预算规划，制定方案肯定不如有【天人相】的林纾语来得快。
被叫来的林纾语也没有意见，相反，在船舱中得到了大妇认可的她，非常愿意为新家庭出一份力。
“好，让卡列尼娜跟她谈，我们赶紧拍夜景。”
斯皮·伯格喝干杯子里的黑咖啡，振作精神：“夜景大概要拍3个小时，主要是拍摄那位小姐……她没问题吧？”
天野崎拍胸脯保证：“放心，我身上的三刀六洞不是白挨的。”
看着天野崎大动作下，纱布渗出的血色，斯皮·伯格脸皮一跳，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吐槽：
“可不是谁捅三刀还能活蹦乱跳的，这真是太离谱了，华夏简直到处是传说故事，这都能再拍个爱情片了，阿美尼亚的骑士们可不会玩这种血色爱情……有这能力我也再找个情人。”
飞速吐槽完，老人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山姆！让灯光组来一下……赶快些！你想看着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子陪你们熬夜吗？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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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中，毒岛冴子站在破损的甲板边缘，雨水将作战服打湿，贴身地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在暗淡飘摇的灯光中，身穿纯黑作战服的她像是一团随时会融化在夜色里的墨，染出点点神秘。
她放下依偎在怀里的阿萍，对捂着肩膀嘴唇发白的天野崎道：“看好阿萍，我去去就回来。”
“你上次输给了它们。”天野崎接过昏过去的阿萍，执着摇头。
“大江的子民正被怪物欺辱，你要我见死不救吗？我是神龙，华夏的神龙，我为守土护民而存在。”
天野崎咬着嘴唇，面目狰狞地冲身后喊了什么，变成大胖子的李君子气喘吁吁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力带走阿萍。
他这才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毒岛冴子：“我们一起。”
“你只是凡人，你会死的。”
天野崎点头：“人被杀就会死，怪物也一样。我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不能跟懦夫一样躲在一旁，更不能眼睁睁看我心爱的女人去打没有胜算的战争。”
他露出惨笑：“我的家族世代猎杀四爪鳞鱼，我有义务参战。”
“我们一起杀了他！”
两个人之见的气氛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接着，在枪声炮声中，两人自然地相拥相吻。
“卡！”
“很好！”
斯皮·伯格鼓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已经是这个镜头的第十五遍了，拍摄时间已经有四个小时，根本不像导演说的两个小时。
不过好在户外夜景已经拍完，剩下的夜晚都是室内，可以靠打光和特效解决。
“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早上9点开拍。”皮斯·伯格揉着发红的眼睛说道，众人如蒙大赦，迅速收拾装备，作鸟兽散。
这时候，已经喝了三杯浓茶的林纾语才捏着鼻梁过来：“已经规划好了，计划雇佣六组导演团队，按照要求剪辑镜头。”
天野崎微微一怔：“会不会太多？”
斯皮伯格也点头附议：“导演越多，镜头语言和风格差异就越明显，后期统和反而麻烦。”
卡列尼娜从旁解释：“这只是分组，因为工期紧张，所以林小姐提出由我们的团队主导，对六个组发放任务，每个组八个团队竞争，录取的镜头拿到高额奖金，未录取的也有补助。”
“这是……集体创作？”斯皮伯格眉头一耷。
“嘶——六八四十八，这得花多少钱？”天野崎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牙疼。
第一百七十二章：她是个好女孩
四十八个团队，虽然只用得上导演和眼光和剪辑师的团队的艺术能力，但天野崎觉得，按照斯皮·伯格的标准，有资格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导演。
一定非常贵。
何况还要通过雇佣多个特效团队，压缩特效工期，还要保证质量，就不可能少给钱。
天野崎已经能想象到五亿元根本不够用的场面了。
事实也正如天野崎所料。
“还得要两个亿，才能保证富余。”
林纾语念出了一串让天野崎头疼的数字。
“合同那边还有剩余的吗？”他揉着眉心力气很大，似乎想将皱起的眉头按平。
“有的。”林纾语翻着资料，这都是各财团，势力提供的合同影印，用于让渝山分舵安排由谁执行合同。
汤婆婆当时签署合同，可是做出了好大的声势，自然甚至拿出了许多不可再生的药浴，甚至还有两份与天野崎所享受的同级的神灵享受的药浴。
除非知名度进一步提升，否则汤婆婆的汤屋，以后就只能卖些普通货色了。
“炎龙财团用两亿的合同拍下了三十份分赤汤，十分玉汤和一份黄汤。除此之外，天问集团和九星山置业也分别有一亿和一点五亿的合同。除此之外还有若干势力的合同，加起来约莫有一个亿。”
斯皮伯格听着翻译陈述这位财主的资本，心里微微一动。
他觉得天野崎是喜欢电影的，至少对电影，是有追求的。而且相比那些抠抠搜搜，还要派人监督的大资本，他和这个年轻人的合作还算愉快。
更重要的是，华夏没有该死的工会。
或许可以在解决这部电影资金问题之后，再说服他给自己投资？
但斯皮伯格抬头的瞬间，便看见冰霜一样冷静，用带着洞察一切的荧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林纾语。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暂时的。
压制住老人的林纾语继续出言相劝：“你的心思我明白，但谁也无法保证第一部电影就能成功，何况根据你的计划，真人电影只是过渡，未来是要拍……动画？叫这个名字吧？”
“是。”天野崎点头。
林纾语捏住他的手，态度诚恳，“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目前全球范围最近的纯动画电影，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反而是特摄片国内外拍的很多。”
“这次押太多，一旦成绩不理想，其他势力未必愿意再花这么多功夫。”
天野崎只觉得头昏脑涨。
继五亿后又是两亿，这些数字砸的他有些呼吸不畅。
都是实实在在的钱，甚至电影拍水一点，自己都能捞到不少，从此当个富家翁不在话下。
况且认真地讲，林纾语说的也是实话，军队、直升机等装备，都是渝山分舵打着执行灭绝令的旗号向其他势力借的，虽说被揭发了也能用“杀鱼过程被偷拍”糊弄过去。
但本质上依旧属于公器私用。
这部电影失败了的话，往后就真的只能剩下的合同了，分舵能支持一次，但不可能次次支持。
但，做个将就的产品，真的是天野崎想要的吗？
一个新文化，能否在信息时代活下来，往往和诞生的那一嗓子息息相关，一开始就不温不火，等个十几二十年焕发生机，在互联网时代比中彩票还难。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毒岛冴子抚着木刀正在读剧本，感受到天野崎的眼光和纷乱的思绪，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没有建议。
只是用安静温柔的目光，默默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在这目光注视下，他觉得自己被注入了一口气，脊椎打得笔直。
不成功，便成仁！
天野崎咬咬牙，握紧了林纾语的手：“追加吧，我撑得住。”
林纾语摇头：“等倾注一切的产品失败，你才会知道一无所有的痛苦，我很难相信你能扛得住。”
不，我已经一无所有过了，而且我也扛了过来。天野崎在心里反驳。
他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无法坦白的。
但在天野崎劝说之前，林纾语蹲在地上，飞快地制作合同，嘴巴开合蹦跶着词句，语速之快，像是这些话烫嘴一样：
“两亿元，我来付。”
“什么？”天野崎皱眉询问。
他因为分神没怎么听清楚，并且不愿意相信自己猜测的结果。
“我付剩下的钱。”
林纾语这一次慢了一些，但同时声音小了很多，带着谁都能听出来的害羞。
“为什么？……不是，你哪里来的两个亿？”天野崎懵了。
蹲着的林纾语突然站起来，柔荑似的手捏得死死的，羞红的俏脸上，是一双快要哭了的双眼。
“我让我爷爷出两个亿，当嫁妆，行了吧！”
姑娘自暴自弃地喊起来，半艘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快，整艘船乃至船队都会知晓林大小姐嫁妆两个亿的事实。
一时间，唏嘘声四起。
斯皮·伯格也在卡列尼娜复杂的目光中吹气俏皮的口哨。
他还给了卡列尼娜一个眼神。
“姑娘，你输得不冤，那可是两个亿，哪位好心女士给我两个亿，我都愿意嫁给她。”老人眨巴完眼睛，还不忘补充。
卡列尼娜摊开手耸肩。
这下轮到天野崎尴尬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慰羞到蹲在地上抱头蹲防的林纾语，但明显的，在口哨声起伏下，甲板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安慰人的环境。
但晾着不管更是送命的选择。
好在这时候，演艺圈摸爬滚打多年，见多识广。什么风浪没见过的斯皮·伯格站了出来。
他拍着天野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天，林是个好女孩，你以后要好好对她。现在……林已经很累了，作为绅士，你应该抱林去休息。”
斯皮·伯格老爷子！您真是我的大救星！不愧是能消费五个亿的主儿！五个亿，不冤！
天野崎感激地对斯皮·伯格点头，一把抱起林纾语，在姑娘下意识的惊呼中，冲斯皮·伯格挥手：
“伯格先生，有件事你没有说全，那就是我的女孩，都是好女孩！”
在他爽朗的笑容里，毒岛冴子贴着天野崎，将丰满压在他结实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