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都是我老婆 第140节
“足够了。”斯皮伯格点头，“我已经有了故事的大纲，让我的团队接手吧。”
“额……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还需要再讨论。”天野崎憋出一句话。
“怎么？不高兴我改你剧本？那你就别找我啊，随便去荷里活找个野鸡导演帮你过镜头！”
天野崎揉揉鼻子，喷出两股冷气不说话。
虽然翻译已经很注重语气了，但那些F开头和D开头的单词，天野崎还是认识的。
他知道这老家伙在骂自己，但他不能动手。
这时候不知道何时消失的林纾语抱着康娜走来，面带笑容春风化雨似的靠近两人，手指往后一指，温婉的外语蹦出朱唇：“天野崎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不单单是您，资方那边也觉得这个本子有些小家子气了，所以大家打算一起讨论一下该怎么改。”
“哝，人都齐了，就等您给大家讲两句。”
于是胸怀壮志的斯皮·伯格这才收敛了气场，整了整衣冠，询问卡列尼娜自己的衣着打扮是否得体，精神面貌如何，在得到轻熟女的肯定后，瞥了天野崎一眼：
“跟紧我，导演的操作，外行自己一辈子都钻研不出来。”
等到两人进了船舱，立时传来一阵热闹的吹捧，林纾语凑了过来，帮天野崎捋下袖子扣好扣子，康娜也帮着天野崎正领带，李君子在船长室看得分明，心说这场面，哪怕自家老师看了也只会说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于是他一拍大腿：“大哥就是大哥！后宫和谐不乱，真是牛逼！”
但两人并没有卿卿我我，而是正严肃商量着。
“讨论完现场画分镜，来得及吗？需不需要编剧帮忙制作成剧本？”林纾语手心里满是汗水，掠过天野崎手腕的时候带来一股湿感。
天野崎手指翻出两枚宝石：“只要官府和斯皮·伯格不扯皮，我三十分钟就能画完分镜。倒是你呢？有没有把握跟着他学会技术？他可是说了，导演的功力可不是外行能学会的，这么多设备，控场能力，安排演员，设置机位，很麻烦的。”
林纾语浅笑着，手背挡着嘴，不让牙齿露出来，黛眉曲成青山，眼睛弯成月牙，凌凌波光荡漾其中：
“这有什么。调度再难，能难过施工现场？能难过大小船队物资配给和战斗配置？能难过同时和七八个分舵协商？机位、演员安排，跟着几天死记硬背就会了。倒是灵感不好说，这可不是【天人相】能学会的，还是看你。”
天野崎闻言也露出笑容，不过相比于林纾语的克制，他的脸放肆了很多，两排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
“我最不缺的就是灵感。”
要论日本动漫千禧年后什么题材拍的最多，2012年后自然是异世界，什么骨王、萌王、异世界风俗娘，盾勇，每个季度的新番，异世界都是榜上有名。
但在2012年之前，超能力系列，尤其是都是超能力题材，才是真正的王者。
《叛逆的鲁路修》、《魔法少女小圆》、《fate/zreo》、《空之境界》、《魔法禁书目录》、《全金属狂潮》……
天野崎脑子里的番剧和漫画，简直能拍出一个神魔乱舞的新世界。
更何况日漫不够的话，国漫和美漫、美国电影也能抄嘛。
文抄公谁不会？光一个漫威的系列电影，他就能拍好几年。
那可是正宗的阿美尼亚正能量！
“野崎，里面好像已经谈完了。”
康娜沾着糖水的手扯了扯天野崎的衣领，支棱起来的小耳朵扇动几下，帮忙完成了窃听。
林纾语捏着康娜幼幼的鼻子，可爱地夸奖起来：“康娜真厉害！隔着船舱都能听清楚？”
“区区钢铁，不是巨龙的对手！”
康娜模仿着大人抱着胳膊，昂着小脑袋摇头晃脑：
“康娜，超厉害！”
天野崎也弯下腰，凑到康娜面前，两人鼻尖轻碰：“那就拜托康娜告诉我，这些人都说了什么吧？”
“那你把耳朵侧过来，我小声讲给你。”
第一百六十章：异世艺术与魔术的魅力
天野崎进了一层的船舱后，发现这里的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是空间变得开阔了。
这里原本是休息室或者会谈室，设置给巡逻或者值班的水警短暂休息，或者开简会的地方。
如今这里的沙发、桌椅乃至饮水机、绿植都全部被清空几个表面镀了层硬化喷漆的大纸箱子拼成的桌子，一群神色从容和蔼，但自带一身不凡气势的中年人围着桌子，听着斯皮·伯格逼叨逼。
“你来的正好，大家的意见我已经汇总了。”
斯皮·伯格兴奋地走过来，一只手抚着天野崎的后背，亲切地引着他进入人群中。
这位导演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满脑子都是剧本，完全不在乎自己是被“绑架”来的。
天野崎被一个老外指引着，和周围的华夏人面面相觑。
“这位是宣传部的，他带表部门传达意思，希望能在电影中宣传华夏力量。”
“这位是军队的，他的意思是，希望能更多展现军队的实力和技术水平，如果有军武和女王鱼对打的火爆场面就更好了。答应的话，洞庭和黄山分舵的军事力量可以提供机器支援。”
“这是文化部和教育部的，他们希望电影能坚持一贯的方针，给观影者带来正能量。”
正能量……天野崎听到熟悉的词，就抬起头，跟对面的代表尴尬地对视一眼，彼此一笑。
‘这老外真是够傻的，这儿就你和你秘书不会华夏语，你还在这儿介绍什么？搁这儿增加工作量是吧？’
最离谱的是，这些代表并非官员，而是各个和天野崎签过合同的企业和财团，这次派来的代表，有些就是上次汤屋会谈的人，天野崎都有过一面之缘。
想想也是，华夏每年那么多电影，就算这次是国际大导演执导，那也比不上执行灭绝令重要。
这些人是代表自家企业、财团过来，同时代为传达各个国家部门的意志。但斯皮·伯格误以为自己受到了相当的重视，和华夏的国家机器有了深厚联系。
碍于面子，大家都保持了沉默，谁都不想戳破他的幻想。
话说了一大桶，斯皮·伯格终于住嘴，他咂摸着嘴宽慰道：“你觉得统合起来有难度吗？没事的，我们会帮忙……”
因为兴奋而絮絮叨叨的斯皮·伯格，像是被掐住喉咙一样，嗓音嘎得一下提起来，然后戛然无声。
因为天野崎已经开始制作全新的分镜脚本了。
他从兜里掏出铅笔，掰断成五截，削出铅，取出玛瑙石，小心拼接。
斯皮·伯格看着天野崎手上冒出电路板一样的线条，从手上一路蔓延到玛瑙和铅笔上，随后定型。
天野崎将铭刻好魔术的自动笔立在纸上，扭头对斯皮伯格说道：“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额……暂时没了。”
“好。”
天野崎微微一笑，“稍等一下。”
说着他站起来，林纾语把平板横过来，天野崎看着她记录的各项要求微微出神。
“能拿下吗？要求太多了，要不商量着减掉一些？”
“不，这样正好，我已经想到了。”
天野崎释放魔力，五根笔齐刷刷动了起来。
《小林家的龙女仆》确实难以承载主旋律的宏大叙事。
以商业电影为定位的话，完全采用中国主旋律电影的叙事模式，又稍显僵硬。
但是，地球活跃的商业竞争，让各国都塑造出了带有自身文化特色的电影类型。
而说起全球范围内，将文化宣传融入到电影中最狠的，那还得看老美和爆米花电影。
只见铅笔刷刷拉出线条，构成阴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用铅笔勾画的建筑群，覆盖了半座山，满是金属和混泥土的粗粝、坚硬味道。一条巨大的白色巨龙，在直升机的辅助下，将强光投射在黑潮上。
与白龙对峙的。是一头硕大的王鱼和海潮一样的四爪鳞鱼群落。
只是无数平行的直线，就将人和怪物，龙和王鱼的对峙展现得淋漓尽致。
相同的一幕在五张稿纸上演，而身为创作者的天野崎，此时正端着平板，听着用【天人相】记录下所有甲方需求的林纾语复述纠正，丝毫没有管分镜脚本的样子。
将脑中的东西具现出来，寻常人通过码字、画画、表演等方式就能做到，因而用超凡力量将使用者脑中的画面“拓印”出来，并非魔法，而是魔术。
是的，并非绘画，而是复制脑海里的画面。
事实上，用魔术具现脑中的画面，比“教会”魔术笔绘画技巧，然后创作的成本低廉的多。
其差距大概跟复印机和智能AI画画的差别。
但即便如此，对于斯皮·伯格而言，这也是了不得的能力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天野崎，越看越喜欢。
在他的眼中，天野崎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复数东西的组合。
那是运行特效的电脑，是自走的团队分镜创作机器。
尤其是当斯皮·伯格询问身边的其他人，并通过他们的手机看到了天野崎创作的风格独特，带有强烈美感的立绘和小故事后。
天野崎在他心中的地位便上升到无与伦比的地位了。
对于导演而言，一个能现场将大家讨论的东西变成成熟分镜脚本，并减少经费开支，还他妈能用‘物理’手段提高影视效果的人，比什么异能都好用。
他搓着手，蹲着仔细查看分镜，打定主意要把天野崎拉入自己的团队。
因为直接操作五根魔术笔，所以事实上制作分镜的时间并没有30分钟，约摸十分钟天野崎就完成了第二版的分镜稿。
“诸位看看。”
天野崎和林纾语按照页码将分镜在硬化的纸箱上铺开，资方代表们首先看到的，便是三个粗体大字。
环大江。
既要巨龙大战女王鱼，又要彰显军队的力量，突出华夏实力，还要简单插入资本的品牌。
天野崎放弃了修改《小林家的龙女仆》的念头，而是采用更商业化，以近未来为舞台，以城市为基本点，受奥特曼、《EVA》等日漫、特摄深远影响的美国电影《环太平洋》的剧本了。
只不过“怪兽猎人”换成了康娜，而怪物换成了四爪鳞鱼。
“以城市为背景的话，广告可以直接插入到城市的霓虹灯光中，通过十几秒的慢镜头展示城市风貌的同时，顺带插入广告。”
天野崎对几个要求广告的资方代表说道。
他们的需求并不过分，广告需求是建立在原本的合同上，答应追加投资换来的，并不需要《变形金刚》里舒化牛奶那样的硬广。
天野崎从林纾语手里接过一张大型牛皮纸竖起来，五根笔便浮在空中，飞速地勾勒着一幅带有赛博科技感的城市夜景，密集的地标建筑鳞次栉比，深浅的阴影标志着灯光，而几个广告牌立在其中，用各自的特色渲染着城市的灯红酒绿。
代表们轻轻点头，他们未必懂得电影和艺术，但天野崎这样直观的现场做图，无需等待的服务方式，和高质量的产出，让他们非常享受。
这是一种一切皆在掌控中的感觉，等待的时间意味着不确定性，设计方案返工是因为无法现场拿到满意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