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神开始的灵魂至高 第84节

心中暗自提高警惕，顾实嘴角裂开，再次吞下虚闪，仰头吐出一片范围极大 的金色光雨。

“没有意义，你的攻击无法跟上我的速度，既然如此，何不安静听我……”

大海星轻松地在光雨间穿梭，片叶不沾身的同时，依旧喋喋不休的劝诱顾实。

突然，空中即将落下的光雨骤然转向，一部分直直向大海星射来，一部分则是提前封锁了他可能躲避的方向。

我的行动轨迹被看穿了？怎么可能？

大海星心中刚一升起这样的念头，下一刻，大量光雨便击中了他的身体，化为大量的金色光绳，将其牢牢捆缚起来。

先是调制模仿十二号“伏火”的蛛网，增幅对网中对象的动态捕捉，接着是调制模仿四号“这绳”的光雨，进行初步束缚，接下来……

大量的金色光锥从顾实口中吐出，精准的将大海星的每一条触手都牢牢地钉入地面。

三十号缚道，“嘴突三闪”。

比起手段单一的大虚，掌握种类、效果繁多的鬼道的死神，优势不是一般的大啊。

心中暗暗感慨一句，顾实瞬间闪身到大海星身侧，废炎效果还没有消除的镰刀快速挥动，眨眼间将大海星的八条触手全部切断，接着自上而下奋力劈砍十三次，将大海星的主体沿着中线切成了两半。

【……战斗结束？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看着脚下的尸体，顾实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不过，养殖派的亚丘卡斯，说不定上百年都没血战过了，弱一点似乎也不奇怪。】

保险起见，顾实再次挥刀，将已经砍成两半的面具彻底砸碎。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灵王在挖墙脚？

“二郎，过来开饭了！”

确定了大海星不会突然诈尸，跳起来给自己来一个狠的，顾实放下心来，大声招呼停在远处观战的二郎他们。

很快，二郎和乌尔奇奥拉就赶了过来，二郎的表情稍微有些呆滞，他从没想过，虚闪竟然还能变成各种各样的造型，顾实之前也一直没说自己有这么个能力，导致他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发蒙，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乌尔奇奥拉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从波动的眼神不难看出，他的心中也不是完全平静。

看到两人的反应，顾实难得的升起了些许炫耀的心思，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虚闪调制”。

听完顾实的介绍，二郎心中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至少平静下来，可乌尔奇奥拉的情绪波动，似乎却更加剧烈了一些，他反手取下自己的左眼。

在这颗眼珠中，记录着刚才顾实使用虚闪调制战斗的全过程，只要将其捏碎，就能以影像的方式，把刚才的战斗重现出来，稍稍思索片刻，乌尔奇奥拉将这枚眼珠一口吞了下去。

眼珠中的灵力本就属于乌尔奇奥拉，消化起来没有任何难度，乌尔奇奥拉在吞下后，却努力压制自己的消化速度，试图在眼珠被消化成纯粹的灵子之前，将其中一部分灵力导入自己的身体。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即使乌尔奇奥拉有意拖延，眼珠也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彻底消化了，他也不觉得失望，再一次取下自己的眼珠吞下，并在消化后继续重复这一过程。

顾实观察了一下，确认乌尔奇奥拉的精神状况没出问题，只是在实验什么，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和二郎分食那只硕大的海星。

乌尔奇奥拉有超速再生，眼珠这种东西，前脚挖后脚就长出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很快，大海星的八条触手，就已经被顾实和二郎吃了个干净，这时候，被他们远远落在身后的诺伊特拉，才终于拼命赶了上来，看到已经被解决的大海星，望向顾实的目光更加崇拜。

不过，此时的众人，谁都没有功夫搭理这只小螳螂，各自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小螳螂也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乖乖跑到乌尔奇奥拉身边，开始锻炼自己的灵力控制。

虽然现在是狩猎时间，但狩猎不必急于一时。

“二郎，你的感觉怎么样？”

顾实吞下最后一条触手，闭着眼睛细细体会片刻后，才开口询问二郎的感觉。

二郎也知道，初次的亚丘卡斯狩猎，重点不在于进食，也在用心体会身体的变化，听到顾实的询问后轻轻摇了摇头。

“感觉上，确实有某种我以前没有察觉到的限制、压抑减轻了，不过幅度非常轻微，如果那就是退化恐惧，恐怕延后的时间最多就是几天，连半个月都不到。”

顾实的体验和二郎差不多，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把目光投向了被自己砸碎的海星面具。

如果吃下整头亚丘卡斯，只能缓解不到一个月的退化恐惧，以虚圈的亚丘卡斯数量来看，毫无疑问是不合理的，一次狩猎能够保障的安全时间，应该更长才对。

所以，答案果然是面具吗？

顾实捡起一块面具碎片塞进口中，顿时身体微微一震，那种象征着退化恐惧的压抑感，有了极大幅度的消退，就体感而言，至少也有三五个月那么长，效果是刚才那几条触手的好几倍。

果然，如果只是吞噬血肉就能规避退化恐惧，那么几头亚丘卡斯只要凑到一起，定期分食彼此的血肉，不就能卡bug了？

反正就算没有超速再生的天赋，大虚的自愈能力也足够强大，只是损失一部分血肉的话，稍微吃点东西就能轻松恢复，根本没有为此厮杀的必要。

所以，能延后亚丘卡斯退化时限的，只能是面具了。

面具对亚丘卡斯来说至关重要，一旦破损就再也无法进化，而“进化”在亚丘卡斯这个阶段，不仅意味着更加强大的力量，更意味着彻底摆脱退化恐惧的机会，算得上是某种至关重要的救赎了。

所以，亚丘卡斯们或许并不介意分享彼此的血肉，但他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打自己面具的主意。

而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延后退化时限的到来，亚丘卡斯们只能彼此猎杀，绝不存在和平互助的可能性。

对这个可能性，顾实心中早有预料，也不觉得意外，把地上的面具碎片分了分，划出一半给二郎后，一边吃着自己这一半，一边皱眉沉思。

很久以前，天蓬就做过尝试，剥离了面具的大虚血肉，炼制出的丹药更加纯粹，品相也更好，因此提出了“面具很可能就是大虚身上最‘污秽、污浊’ 的部分”的猜测。

并且，顾实也早就确定了，长期食用天蓬的丹药（纯粹灵力结晶），不直接进食大虚血肉，确实能很大程度上消除大虚的各种负面本能。

在此基础上，即使偶尔吃一些大虚的肉，本能也不会反弹，可如果吃下大虚的面具，一段时间内，大虚本能就会出现抬头的迹象，因此，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过大虚的面具了。

可现在，成为亚丘卡斯之后，为了不退化回基利安，变成行尸走肉，他们却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主动进食其他大虚的面具，主动激活并增强自己的大虚本能。

顾实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或许，在进化成瓦史托德，不需要再进食面具之前，我和二郎都要避免前往现世，避免刺激我们的食人本能才行。】

不过……

从这个现象来看，亚丘卡斯想要向上进化，需要积累的，或许不仅是灵力的量，更是这种只在面具里存在的，可以强化大虚本能的东西？

虚由灵魂堕落而来，来源可谓多种多样，前身既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飞鸟走兽，甚至说不定还会有天生灵魂强大的鱼和昆虫。

而虚类进化的本质，或许就是在不断地淘汰这些来自前身的“原生”特性，不断强化灵魂中“虚”的概念？

亚丘卡斯阶段互相吞噬，就是在掠夺、积累这种“虚”的特性？

或许，站在虚类终点的瓦史托德，虽然看起来依旧是灵魂，但从本质上讲，他们的概念中已经不再有“灵魂”了，而是纯粹的“虚”？

那么，打破死神和虚界限的破面，或许就是在为“虚”重新赋予属于灵魂的概念？

……这么想的话，怎么感觉，破面像是某个伟大意志和“虚”这一概念博弈的产物？

要知道，纯粹的“虚”可是能够吞噬世界的存在，灵王很有可能就是世界为了应对第一头虚而孕育出来的。

……所以，这个伟大意志，就是灵王？

他看到了灵魂不灭，虚就不会彻底消失的未来，于是为了避免消灭所有灵魂这条极端的救世之路，放弃了消灭虚的灭却师道路，转而隐居幕后，扶持死神，然后偷偷挖“虚”的墙角？

灵王当初面对贵族先祖的背叛毫不反抗，就是想要让死神壮大起来，然后等着某个好奇心足够旺盛的家伙搞出崩玉，制造破面。然后，让破面这种足够强大，又不再纯粹的“虚”，成为虚圈的高层，彻底断绝最纯粹的“虚”出现的可能？

如果这种猜测为真，那《死神》剧情里，最接近纯粹“虚”概念的史塔克，以及潜力无限，天生就是瓦史托德，天生纯粹，并且破面后可以二段归刃的乌尔奇奥拉，他们不明不白的自主破面，或许也是灵王出手干预的结果？

尤其是乌尔奇奥拉的破面过程，见到了白色的树丛，走进去之后就自动破面了，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很，如果是有人在背后出手相助，似乎就合理了不少？

……啧，合理是合理了，但是没有证据，终究只是猜想罢了。

不过，既然有了这种猜想，那我就一定要撑到进化之后才破面了。

毕竟，破面时体内“虚”的概念越强，灵王投下的“灵魂”概念肯定就越强，薅灵王羊毛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第一百九十章 学长，你可以不“一个人”

“学长不愧是天才呐，斩魄刀的能力竟然这么好用。”

浦原喜助嘴里叼着酸的倒牙的果子，夸人夸得像是阴阳怪气一样，被阴阳怪气的蓝染挑了挑眉，随手一丢，就把手里还没吃的果子砸到了浦原喜助脑袋上。

“喜助，讽刺学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会生气的哦。”

嘴上说着自己会生气，可这话刚一说完，蓝染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来场临时的小测试吧，喜助，说说看各系的斩魄刀，对应持有者的性格特点，全部答对的话，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发言了。”

浦原喜助揉了揉脑袋，又瞥了一眼下面十多只努力挖土的小虚，也乐的陪蓝染玩玩问答游戏打发时间，稍微坐端正了一些，笑着说道。

“事先声明，我可绝对没有讽刺学长你的意思，我那可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学长你的误会，可是让学弟我很伤心，等等，别砸了别砸了，我这就开始答题。

“咳咳，首先，是强化系的斩魄刀吧，无论是强化身体机能，还是强化精神感知，总之，这类直接作用于战斗的斩魄刀，持有者的性格大多直爽、好战。”

说完了强化系，浦原喜助停顿了一下，等着蓝染老师“批改试卷”，蓝染也配合着点了点头，做出点评。

“头脑简单。”

浦原喜助忍不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发出一阵哀嚎。

“可恶，学长你到底要不要这么毒舌呀？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学长跑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还回来呀！”

自从“环游世界”回来之后，蓝染就一天比一天直白，一天比一天毒舌，说实话，浦原喜助倒是不讨厌这样的蓝染，但问题是，蓝染每一次“变坏”，大家都会认为是他的锅！

这次请假出发之前，就连夜一的妈妈，现任的二番队队长，都听说了他的“壮举”，在吃饭的时候都调侃他，说是最近静灵庭里，大家都在说有个叫浦原喜助的小鬼，硬生生把一个超级好学生给带坏了，最近六年里如果要送自家孩子去真央读书，一定要叮嘱孩子，离叫浦原喜助的家伙远一点。

凭空被扣上一口大锅，成了所有爸爸妈妈和准爸爸妈妈的公敌，甚至路过一些贵族家大门口的时候，如果有小孩在门外玩，看到他路过仆人们都会赶紧把孩子拉回家躲躲。

要不要这么夸张！

浦原喜助心中炸裂，蓝染嘴角的笑容却扩大了几分，随手丢出一道一号破道“冲”砸在浦原喜助的脑门上，提醒他继续答题。

浦原喜助揉着额头，无奈的继续背诵各系斩魄刀对应的主人性格，而他每说一系，蓝染就会笑着给出辛辣毒舌的评价，浦原喜助也只能不断地翻着白眼表示抗议。

“……最后，就是间接削弱系，这一系斩魄刀并不直接接触对手，也不直接对对手造成伤害，而是通过各种特殊的方式，干扰、削弱对手，这类斩魄刀的主人，性格大多沉稳、谨慎，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不会轻易投身战场。”

蓝染轻轻点头，再次给出辛辣的评价。

“软弱怯战。”

“……学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浦原喜助的表情僵硬，蓝染却笑容依旧，摸了摸插在一旁的斩魄刀，注视着下方那些在水雾中奋力挖掘的小虚，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某种意味不明的讽刺。

“镜花水月，流水系斩魄刀，可以通过雾与水流的反射制造幻象，干扰控制敌人，诱导敌人自相残杀。斩魄刀是心灵的写照，这份能力意味着，我并没有与敌人正面作战的勇气和决心，只敢躲在安全的地方旁观战局，昭示着我的懦弱与胆怯。”

浦原喜助沉默片刻，又咬了一口酸涩的果子，整张脸顿时都被酸的扭曲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笑着调侃道。

“是这样吗？可要是让我来解读的话，我倒是认为，镜花水月的能力象征着学长心高气傲，认为一切敌人都不过是自己随手摆弄的棋子，根本不配和自己面对面战斗呢。通过斩魄刀解读持有者性格，本来就是类似算命一样牵强附会的东西，学长你不用太在意啦。”

说完，浦原喜助稍稍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斩魄刀，露出一个灿烂到夸张的笑容。

“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对学长你的斩魄刀说三道四了？不如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让我这个一年级新生，去称量一下他们这些‘勇敢坚强’的前辈，是不是真的有配得上那份勇气的实力？”

如果没实力，就乖乖闭嘴，再胆怯的大象，也能轻易踩死勇敢好战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