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崩坏开始当模拟律者的日子 第54节

没错，阿贝多虽然在外表上看来是个完完全全的人类，但实际上他是一位名叫莱茵多特的炼金术士所创造的人造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炼金学的至高秘密。

“用无机物的土石制造出一个富有灵魂的生命，和使用生命的残渣与结构重新组成一个相似的生命，这两者之间是0和1的差距，有着无法逾越的天堑。”白辰理之律者的解析能力头一次失败的这么彻底，明明他已经看出阿贝多身上有人造的痕迹，却根本就无法看出背后所蕴含的技术，那是完全和崩坏世界截然不同的科技树，似乎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奇妙学科。

根据前尘记事这本书中的记载，现在的炼金学体系有大部分是传承自坎瑞亚，而坎瑞亚文明的技术又似乎是来自于崩坏世界上个纪元文明的遗物，可偏偏就是这靠考古发家的文明，却自己走出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如果一个文明正常的自行发展，那么文明之中绝对不可能出现两个毫不交叉的科学学科，就好像人类学会了两足行走，就不会再使用四肢爬行，不可能出现一个种族之中的运动比赛，一半运动员用双腿跑步，另一半运动员则用四肢奔驰。

这是文明的共通性，除非它们都来自于外界。

“将这片大陆与我们的世界连接在一起是必须的，即使现在天理降临在我面前，我们也会把那所谓的天理解决，然后把祂拆成构筑空间门的素材。”

发现阿贝多依旧有着想要劝阻的心思，白辰毫不留情的给出了一个他绝对无法拒绝的答案。

阿贝多知道提瓦特世界隐藏的一些秘密，不仅是龙脊雪山内部隐藏的隐患可能被空间的波动所激发出来，如果真的打开提瓦特世界外的屏障，甚至有可能引来天理，诱发下一次的魔神战争。

他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但放出自己的感知触碰过白辰三人的气息后，大炼金术士终究还是没能坚持自己的看法。

永昼的极寒，璀璨的空虚，以及捉摸不定的晦暗不明，复杂又可怕，无论怎么想，都不是好人。

“璃月方向出现的能量波动是你们的手笔？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现在在哪？”

“正在我们的基地中睡得香甜。另外如果阿贝多你想要和我们沟通一下炼金学的相关知识，我们也欢迎你前往我们的基地参观。”白辰直言不讳的告知了阿贝多这份情报，同时也送出一份招募邀请。

“我知道你在探寻自己的诞生之谜，正好我们也要发掘这片大陆上所有的上古遗迹，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与你分享所有的知识，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白辰从不吝啬与别人分享科研成果，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无论是作为炼金学的实验人员还是实验材料，阿贝多都是顶级，而白辰最喜欢这种顶级的东西。

假如今天没有这次偶遇，过一段时间，他也会亲自前往蒙德将阿贝多请到英灵殿，反正渴望知识的阿贝多一定不会放过探寻自己诞生秘密的机会，相信这份邀请一定会非常顺利。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白辰的许诺后，阿贝多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虽然最终还是摇摇头，但能看出他确实有些心动。

“你们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而我还得看着可莉，暂时没有办法卷入这些麻烦中。但如果你们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强大，那我也不会拒绝和你们合作。”

阿贝多拍了拍身边可莉的小脑袋，这是师傅的友人托付给他的女儿，他一直将可莉视作自己的亲妹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带着可莉深入险境。

面前的人是群恶客，但天理也不是善良的存在，因此谁赢他才会帮谁。

往常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此时正紧张地抓着阿贝多的衣服下摆，目光躲闪的看着凯文，不敢言语，甚至有些害怕。

作为一名长寿的精灵族，还持有火系神之眼，年幼的可莉对自然与火元素非常敏感，因此异常害怕凯文的天火圣裁。她从没见过那么凶恶的火元素，和她一直视为朋友的小炸弹嘟嘟可不同，那是一条要吞噬一切的可恶魔龙。

阿贝多发现了可莉的恐惧，说完后就没有过多停留，打开一对精巧的风之翼，带着妹妹飞快的向龙脊雪山下方飞去。

“只要报酬足够，以后也可以来委托我。”当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炼金术士的最后一句传音在白辰的耳边消散。

虽然同样都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但白辰他们的待遇和荧完全不同，如果这里是荧那阿贝多一定会以朋友的身份帮助她，可白辰就需要拿出真正的利益和能力来与他做交换。究竟哪方会更占优势，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阿贝多的出现只是个插曲。除了认识一个以后可能的合作者，与阿贝多的见面让白辰越发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提瓦特大陆的发展历程中，绝对不仅仅只有逐火之蛾前纪元这一个外来文明介入插手，至少还有另一个与前纪元文明的科技方向完全不同，却同样有着强大力量的文明进入提瓦特大陆留下自己的痕迹。

白辰在奥托的指引下重新观察了一遍寒天之钉以及那些遗迹重机的零件，而奥托的实验分析非常完善，即使是理之律者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部分，只是越发精化了数据的测量，没有什么新发现。

“我们飞到寒天之钉的顶端，发现似乎是由于它曾经掉落所造成的影响，那里的空间有一道没有愈合的裂隙。而且方向刚刚好，正好适合我们打开通往崩坏世界的固定通道。”

来到之前选定的空间薄弱点，奥托拿出空间测绘的仪器给白辰看，让白辰在这里手动设置一个恒固的空间门。

如果仅仅依靠他们带到提瓦特大陆世界的那些材料当然不够，但现在站在这里的可是持有空之律者权能的理之律者，可以说是整个崩坏世界最擅长建立空间通道的人。

空间上的技术难题早在到来之前就已经解决，现在反向通路最大的问题就是要突破提瓦特大陆世界外层的那个屏障。

他们降临的时候，世界外的屏障可是造成不小的麻烦，现在想要从世界之内到达世界之外，恐怕也同样要费上一番功夫。

然而，就在白辰做好暴力破开的准备，甚至让凯文一直监控四周，只要有天理降临就立刻天火出鞘把祂劈回去的时候，一切却都无事发生。

明明到来时有非常明显的阻碍，现在想要出去却没遇到任何困难，仿佛世界之外的那层阻拦根本就不存在，白辰的力量毫无滞涩的就在提瓦特世界中透过空间延伸到外界的量子之海内。

“只能出，不能进？这是个什么样的机制……”白辰也忍不住疑惑的嘟囔，他从来没想过保护提瓦特世界的屏障竟然是单向的，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深意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但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这个问题只能等待日后研究，现在最重要的是撑开通往崩坏世界的恒固空间门，把提瓦特世界和崩坏世界联系在一起。

而就在此时，相隔于整个量子之海的现实世界，天命总部地下内。

这里是奥托大主教的私人研究室，里面不仅有着他的专属魂钢躯体，还有一些他收藏的重要研究素材。

比如一具五万年的肉身，鼎鼎大名的神州平板仙人，符华o赤鸳的躯体。

这身体曾经实打实的挨了主教大人一发子弹，以至于符华的意识还附着在琪亚娜身上。但这身体并没有死去，反而在主教大人的有意培养下，比以前更茁壮。

但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某个时间中，一道全新的，不曾属于任何人的独立意识在这具保养良好的融合战士身体内悄然诞生。

它虽然只是一个新生的灵魂，却读取了留存在这身体中大脑的记忆。那是五万年的沉淀，记忆太多，所淤积的感情也实在太多，以至于那新生的灵魂在这庞大的记忆冲击面前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符华，是一位强大的融合战士。

作为逐火十三英桀中的一员，她，符华，必将战胜崩坏，把所有律者驱逐出去。

而战胜崩坏的第一步，就是暴揍一顿言而无信，坑害自己的天命主教奥托。

原本平静的天命总部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惊醒，主教私人研究室的大门破开，一名身上穿着宽松的道袍，长发披散，双眼血红的少女一拳又一拳从下到上砸穿天命总部的楼板。

少女的脸上带着肆意的狂笑，澎湃的力量击碎面前所能见到的一切，似乎是在欢庆自己的归来。

“哈哈哈，哈哈哈！奥托！你怎么还不滚出来受死？！再不出来的话，你老家可就没了！”

意识之律者o符华双手叉腰站在天命总部的大楼顶上狂笑，而白辰还在寻找那条回到崩坏世界的路。

第二十八章 空o符华与识o符华

上个世纪的融合战士中，符华也是特殊的一位。

因为融合崩坏兽的特殊性，她的容貌被固定在成为融合战士的那一刻，肉体不朽，万古长春。

同样，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历尽千万年岁月的赤鸢仙人，因此，从理论上来推算，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符华绝不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律者。

但万事万物总有意外，符华不能成为律者，不代表律者不能成为符华。

虽然符华的本体意志依旧好好的呆在琪亚娜体内，可这并不妨碍意识之律者降生在符华失去灵魂的身躯内。

作为占据符华躯体的收获，识之律者一诞生便拥有远超其余律者的开局，不仅继承了符华所有的知识，同样也继承了她在数万年内积累下来的力量。

然而与之相对，她也将自己错认为符华，没有办法发现自己律者的身份，依旧以符华自居。

只不过是一个完全不同，崭新的符华而已。

天命的内部防御对于完全体的符华来说，不堪一击，更何况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符华，要比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强，拥有律者伟力的她体内崩坏能源源不断，甚至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太虚神剑。

没有任何意外，识之律者穿过了天命一层又一层的防护，甚至环绕着天命总部，进出了几个来回。

她的目的就是找到奥托，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就是奥托杀死了自己，是怨念和仇恨催生出了这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符华，那么自己在醒来后，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当然也是奥托。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奥托已经远在另一个世界，而且暂时断开了与崩坏世界的信息联络，不要说仅仅只是拆了天命总部，她哪怕拆了全世界的天命基地也没办法把奥托主教逼出来。

“奥托，奥托，小奥托，你究竟在哪里啊？要是你还不出来的话，我就只能再换个地方，继续拆你的家啦！”

在天命总部的大楼上卸下一大片楼板，随后，将它整个镶嵌在下方的地基中，识之律者嘴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目光在一个又一个摄像头上扫过。

刚刚诞生的识之律者，只有庞大的知识和力量，心态却宛如一个孩子。她的心中只认准一个死道理，那就是奥托这样的老阴逼一定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自己，自己只要闹得够大，就一定能逼他出来收拾残局。

不过虽然奥托不在天命，天命也不是无人掌控的状态。

在识之律者诞生后的第七分钟，一架飞行器装载着两名女武神到达天命总部的上空。

其中一个正是被迫参与天穹市动乱，事态平息之后，就被奥托安排前往西伯利亚收集情报的丽塔，而另一名，是不久前奥托从小世界中召回的镇守者。

天命现存最强的女武神，幽兰黛尔。

这是奥托亲自承认的学生，身上流淌着与塞西莉娅一样的圣血，手中同样可以无条件的使用黑渊白花，并且身体内还有着一份来自于某个世界的额外馈赠。

实际上，即使将现时代的律者计算之内，幽兰黛尔可能也是整个崩坏世界最强的几人之一。

奥托安排幽兰黛尔看家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举措，甚至还特意叮嘱它随身携带黑渊白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的律者出现，并且还正正好出现在天命的总部内。

没有什么好讲，识之律者当然也发现天空中出现的强大气息，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半空的飞行器而去。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空中出现了成百上千把的武器，在人类历史上所能找到的一切冷兵器全部出现在识之律者的身边，并以一种足以破开空间的威力向着上方的幽兰黛尔砸去。

虽然是意识之律者，律者的权能是掌控所有生灵的意识空间，但继承了符华全部遗产的她在物理层面的攻击力丝毫不比自己的权能弱，甚至由于这具身体本来残留下的战斗直觉，还要更强一筹。

璀璨的白光盛开，黑渊白花在幽兰戴尔手里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将所有的攻击阻挡在半空，并向着下方的识之律者狠狠拍下。

幽兰黛尔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收服律者——因为她认识符华，一时间还真就没有发现对面是位律者——她的目的只是将这个肆意破坏天命总部的人拖住，减少天命的损失，最好将她引到别处，不要继续造成更多的物资和人员伤亡。

“想打的话，我奉陪，不怕死就跟上来。”最强女武神目光中带着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符华变成这种疯疯癫癫的状态。但这不妨碍她继续自己的行动，挑衅地挥舞几下手中的骑枪，转身向着远方飞去。

但识之律者并没有立刻跟上，她先是站在原地，放出自己正在逐渐适应的律者权能，这股波动瞬间就蔓延全球，筛选整个地球上，让她觉得可以与之一战的强大气息。

虽然仅仅只能搜索，不能造成任何伤害，但这搜索的能力也异常强大。即使是凯文也没办法屏蔽识之律者的感知，但这样的前提是，他还在这个世界上。

说来也是凑巧，在离开崩坏世界之前，奥托带走了全部自己能找到的羽渡尘羽毛，以防在到达提瓦特大陆世界后遇到不时之须。但这恰恰好躲开了识之律者的诞生，让这位刚诞生的律者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目标。

没有可以寻找收集的神之键，没有熟悉的老朋友，没有想要报复的仇人，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与之一战的强者——整个世界连第二个律者都没有，空荡荡，简直让人寂寞如雪。

能看得上眼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天命的女人，至少她的手中还有神之键，也算是唯一的一个可以与之一战的好对手。

于是原本会游历各方，调戏各路律者，收集羽毛碎片，最终喜获老母亲意识大礼包的识之律者在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把巨大的重剑，向着前方的幽兰黛尔毫不留情地扑去。

“找不到你们的大主教，就让你偿还你们大主教的债务也是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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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脊雪山上，一个繁杂的机械建筑逐渐出现在山顶。

虽然空间门不会无时无刻打开，但每一次启动都需要相当庞大的能源供给，不可能每次都让律者开门，因此，就需要设置相对应的供能装置。

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要考虑供能体型都会变得无比巨大，即使是一台最普通的家用冰箱，如果没有国家电网联通，给冰箱配一台24小时全功率的大型自动柴油发电机所需要的占地面积甚至超出很多人租住的单身公寓。

并且还得有人工不停加油。

所以，即便是白辰，也足足耗费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才真正完成全部的施工流程。

“空间门的另一端是天命总部，奥托提供的坐标如果没有错误，我们一过去就应该在他的私人实验室中。”

又经过了三四次的调试，白辰让空间特性稳定下来，并且抚平了四周产生的涟漪，确保空间传送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只不过这依旧只是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另一半接收装置还是要回到崩坏世界才能彻底完成。因为现在的另一侧没有稳定接收的基础，目前能够通行的也只有白辰和琪亚娜这两位手中握有空间权能的人。

这原本应该是一次非常顺利，而且稳定的空间穿行。奥托当然不可能提供一个虚假的坐标给白辰，天命总部地下可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

然而，当白辰跨过自己制造的空间装置，顺着空间的波动，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逆流，却发现自己即将到达的落地点并不是空无一物的实验室训练场，而是个充满着填充物的废墟。

幸好这次穿梭的是白辰，这才避免了发生空间重叠的悲惨事故，使得他成为一个和天命总部废墟融为一体的浆糊。

“这个地方是天命？总感觉好像被几百发炮弹轰炸过一样。”

把空间四周的建筑废墟全部弹开，白辰穿过整个建筑来到外界，看着天命总部原本金碧辉煌现在却只是燃烧着火焰的高大废墟，忍不住咂舌。

他当然记得崩坏世界接下来的大概走向，很快就猜到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某位律者的手笔。只是没想到，这位律者诞生的时间比他想的还要早，他还没来得及把符华意识从琪亚娜脑中取出来，识之律者竟然就诞生了。

只不过这时间有些不凑巧，自己等人在提瓦特那边的计划刚刚展开如火如荼，正是最需要发展和时间的阶段，大本营却诞生新的律者，无论怎么说都不能放心把她扔在这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