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玩完这把游戏,就打死你! 第510节
沃尔夫冈-施莱伯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朝着艾琉诺蕾以很轻快的步伐嬉笑着走了过去。
“喂——!”
艾琉诺蕾手持燃着烈火的长剑,周身温度很是炽烈,她眼神微眯且冰冷的看着走来的混沌且狂乱的存在,轻声说道:
“你是什么?”
“嗯?”施莱伯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艾琉诺蕾不像是贝雅托莉丝那样激动而亢奋,而是与周身炙热温度截然相反的冷静,亦或者说冷峻,用寒冰般的眼神在打量着眼前的家伙。
仿佛是在斟酌,要怎样才能有效地切碎这无可救药的存在。
“男人?还是女人?性别是什么?是什么人?”
刚才还是长发飘飘的女性,胸前也有着很明显的起伏,然而又突然变成了短发的中性存在,那是少年才对。
对方很明显不是外表看上去一般的纤细存在。
对方身上由气味形成的腐臭漩涡,仿佛是以血雾编织的连衣裙,毫无缝隙地笼着它。
憎恨,怨念和愤怒的混沌.......看似天真无邪的笑脸只是表面的一层薄皮。
把它剥开的话,就能感觉到令人笔舌难尽的狂人本性在凶猛沸腾。
要论起杀人的数量和危险性,恐怕要远远超过另一个男人的数倍吧。
真正危险是在自己这边,艾琉诺蕾理解了。
因此————
“我哪个都是,哪个也都不是哦,想看吗?”施莱伯带着轻松且坦然的微笑,像是个羞涩少女一般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对着艾琉诺蕾,道:“——看吧。”
说罢,性别在安娜和施莱伯的人格呼唤下,性别的标志也是在互换着,而且还能够重合具备双重性别。
在卷起的裙子深处展开的粉碎三观的真实面前,艾琉诺蕾仍然保持着平静。
没错,大概会是这种无聊的身世和超然的非凡,在正面相对的瞬间就大致预想到了。
切换成安娜之后,脸上带着妩媚且愉快的笑容,对着面前冷着一张脸却让她感觉到炙热的艾琉诺蕾,嬉笑着说道:
“所以大姐姐不管是什么爱好,我都能满足哦,怎么样?”
“......原来如此,看来你有着一套无聊的哲学啊。”
冷着一张脸的艾琉诺蕾周身温度再次拔高了,脸上也是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低声骂道:“真是有够肮脏的。”
然后,正是因为和预想的一样,才难以饶恕。
“我叫艾琉诺蕾-冯-维滕堡,来吧疯狗!”带着杀意与愤怒,持剑缓步向着这个不可饶恕的家伙走去,艾琉诺蕾宣判道:“腐蚀帝都的蛆虫,我要把你斩杀之后,再扔去蒸汽消毒!”
生于帝都之暗,魔窟的私生子......造成这种东西诞生的荒诞社会背景,绝对不能宽恕!
祖国在上一次大战中落败,因此丧家之犬大量的涌现出来。
要以胜利之光扫净黑暗,把那病灶都给连根消灭掉!
这是自己的———被授予帝国骑士的使命。
“啊哈、哈哈哈哈......杀?杀?要杀我?”
听到这幅杀意口吻,又再次切换成施莱伯之后的少年狂笑了起来,神情变得狰狞且扭曲的疯狂道:
“又是这么说,但是又做不到的家伙......讨厌死了!你倒是说谁把谁杀了啊啊啊啊!!!”
混沌般狂乱的高声嘶吼,夹杂着男女无法分清的双重疯狂声调,伴随着最究极的疯狂气势碾压向了艾琉诺蕾。
受到这种狂暴气势冲击的艾琉诺蕾面色不变,轻蔑的看着施莱伯,冷声说道:
“是我,把你——听好了!!!”
同样回以毫不逊色的高声怒吼,为了构筑祖国强固的未来,你们这些丧家之犬没有活路可言!
那就去死吧,消失吧,败北主义的愚蠢亡灵们啊——!
“轰——!”
“呛——!”
“锵——!”
“噗嗤——!”
轰鸣声,剑鸣声,刀剑撞击声,血肉撕裂飞溅声开始混杂在一起般,交响出战斗的舞踏曲目。
威尔海姆,贝雅托莉丝。
施莱伯,艾琉诺蕾。
原本是两人局面的死斗,变成四人局面的死斗,战斗造成的破坏与风波再次以爆炸性的速度扩大了。
现在震撼着圣夜下的柏林。
飞溅的火花和生命的咆哮———相互冲击的野兽与女武神的舞会,旁人毫无插入的间隙。
在另一个方位和视角观看此战的神父觉得震撼,一旁的魔女只是以无可奈何的神色看着这一幕,轻佻且无奈的说道:
“没话说了,真是一群不得了的小鬼啊,哎呀,那两人都有一半不是人了吧?”
远远望着那场激烈的冲突,处于看客立场上的魔女发出了看似吃惊的低语声。
那是带着感叹、惊叹和某种赞叹,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却几乎没有畏惧的感情。
同行的神父是想指出这一点吗?所以他带着试探性的声音询问道:
“也就是说,那两位女军官情况不利?”
“嗯,也不一定,她们虽然很优秀也强大,但是偶尔也有那种东西,明明不知武道和魔道,却由环境孕育出的人形野兽,要耍字眼的话,就是所谓的邪魔外道了。”
魔女如此解释性的说道,虽然那两个女人具备着非凡之力,但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她,眼神毒辣的看出来她们还很稚嫩。
对比那种由环境磨练和打造出来的凶煞,在这一方面是对方处于弱势。
“就我所见,小一点的少年小鬼九分,大一点的青年小鬼七分。”
安娜带着饶有趣味的看着施莱伯和威尔海姆,然后又看向了艾琉诺蕾和贝雅托莉丝,以一种很老成的语气评论道:“红发军人虽然很厉害,也锻炼的相当不错,一样是七分,那个金发的小姑娘,大概是五分左右吧,抽到了下签了呀。”
这也没办法,要是让战况和对手反过来的话,金发的那位小姑娘在安娜看来撑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即使有着不错的非凡之力和战斗力,最后也会是最坏的二对一的展开了。
“那个红发军官似乎是明白这一点,但是己方二对一围攻则是违背了自己的准则吗?那干脆溜走不就行了,却又因为骑士精神而不会这么做。”
安娜脸上浮现出明媚且感兴趣的魔性笑意,对着战场上情况戏谑似的说道:“真是令人流泪呀,这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以这样觉得会有趣的语气,悠闲且老成的分析战况。
她不明白如果她的见解是正确的,还是自己也会暴露在危险之下吗?
虽然嘴上说得很明白了,但说得与自己无关一般吗?
看着战场,神父瞥了一眼身边悠闲自在的魔女小姐,轻声说道:“那么,您去助她们一臂之力如何?”
“我吗?为什么?话说,我能怎么办?”
说着这种奇怪的语气,魔女小姐看着神父的眼神像是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掺和他们的战斗?
我只是一介上不了台面的魔女而已,没有她们那么弱的力量啦。
对于魔女安娜的饶舌话语和不坦诚,神父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果是您的话是能够介入的。”
被正面反问,神父暧昧地含糊其辞,毕竟安娜给他的感觉比在战斗之中的家伙还要危险。
他的眼睛和耳朵有捕捉力的事实......即便是已经被面前的人看穿,但果然还是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神父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
这个男人的愿望,就是想要如同枯萎的话一样静静地凋零。
本性是个懦夫,和稀泥主义就是他的处世之处。
“但是,那样就不好办了,虽说是军人,但也是女性的危机,我又什么能起作用和帮上忙的地方吗?”神父如此担忧的询问道。
“最好还是不要啦。”
魔女安娜无所谓的轻笑。阻止了神父不切实际的想法,无情的说道:“因为你评价是负十分哦,顺带一提,那边看呆的蓝发小姐,是平凡至极的一分,什么都做不到吧。”
“那么——”
神父是对女子这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不悦吗?他朝着某个方向努了努下巴,指向了街区的一角。
哪里站着两个人影,不远处房顶边缘还坐着一男一女。
即使拥有神父他这非凡的感觉,以及敏锐的眼睛和灵敏的耳朵,也只能说是难以形容的存在。
您对他们又是怎么看呢?
“那边的您几位又如何呢?”
“——哎?”安娜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
“没有注意到吗?那边恐怕是盖世太保的长官阁下,和宣传宰相殿下的秘密武器,另一边房顶边缘坐在一起的男女,我记得男性和那位秘密武器关系不浅呢。”
神父抬手指向了莱因哈特和卡尔所在之地,以及街区房顶边缘做着看戏的雷哲与艾斯特。
瞥了一眼身旁的魔女小姐,语气平静的重复询问道:
“他们的话,如何?”
然而,这次没有得到魔女小姐轻浮的回答,反而是超乎预想的奇特反应。
“啊...啊...”
呆滞到好似被掐住了喉咙般的神情与视线,看向了身着军装的男人,在对方平静到死寂的神色背后,隐藏着让安娜足以窒息的真实。
对方与名为卡尔的***立在一起,身后的影子交织出不似人影的究极混沌。
那是...野兽?亦或者是蛇?那究竟是什么?
然后又颤栗的看向了坐在房顶边缘的一对俊男玉女,同样像是直视到了深邃的深渊与刺眼且锋利的事物一般。
那真实是什么?无法理解,无法认知,太过于广袤了。
自己......要被感染吞噬同化了。
而男人身边,有着精致雪银色秀发的女孩子,更给魔女小姐一种自己被斩成四分五裂碎片的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