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玩完这把游戏,就打死你! 第497节
后者一头漆黑色长发,温和俊逸的面容且带着飘渺的气质,在各种方面让人有种‘完美’的异样感,有缺陷者不自觉会想靠近对方,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补完自己的奇妙感觉。
对于莱因哈特来说更是奇妙,面前安安静静带着手铐坐在哪里的两个人影,都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暧昧且模糊,两者明明就在哪里,却给莱因哈特一种似乎从别的地方投影至此的不协调感官,让他不禁皱眉。
蓝色长发男性很矛盾,稀薄又很活跃,处于要枯竭和枯木逢春的交界线,很矛盾。
黑色长发男性很异质,有着人类的模样,但那种第一印象就是完美的感觉,很让莱因哈特在意。
非要形容此刻莱因哈特对两者的心情的话,那就是极为与世界格格不入了。
有种舞台上表演者看下方坐席上观众的区别和隔阂,所以才格格不入。
有种感觉可以让莱因哈特断言,这两个遗世而独立的家伙,不会去做暗杀元首的事情,因为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犯人或者平民们的熟悉感。
那对方的预言,难道是胡言乱语偶然之下应验了?
莱因哈特脑中关于两者是犯人的选项已经消失了,不管是前者处于要枯死不枯死的矛盾男性,后者那种无分性别的吸引力异质男性也好,这两者没有那种无聊的追求。
一瞬间太多关于监牢内两位犯人的想法在莱因哈特脑内闪过,就连莱因哈特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个从未有过活着的实感的男人,会对初见的人有这种等级的感官。
嗯,被吸引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如此饶有趣味的想到,莱因哈特看着面前监牢内两位犯人,说道:
“卿等就是传闻中的大逆之人吗?实在是有些不像啊,在我看来......”
“莱因哈德·特里斯坦·尤金·海德里希中将,秘密国家警察,盖世太保的长官,大德意志帝国大名鼎鼎的贵公子,背后被人称之为斩首官的黑太子阁下。”
水银之蛇一直保持地下的头颅缓缓抬起,脸上和眼瞳中带着戏谑且喜悦的感情,以一副诡异的笑容面对着这位自己的“半身”打量道:
“能见到您甚为荣幸啊,我乃卡尔·恩斯特·克拉夫特......区区欺诈师,最多不过算是个恐怖分子,比起魔术师之类的胡乱评价,不如说或许更接近这类吧。”
说着莱因哈特之前轻蔑的想法,也着实把吸引力给抓来了这边。
“原来如此。”
平淡的回应道,对方不动声色地察觉了我的些许情绪后抢先了话头,因为事实,莱因哈特不得不略微修正一下内心对这个人的评价。
那么,另一个人呢?
“呵,我又不是饥虎、饿狼或是狮子,不必那么高看我,还请继续把我等当做是欺诈师之流就好。”
看着面前这个金发男人嘴角无法消去的那一丝冷笑,雷哲抬起头后只是以着看即将成型的作品的奇怪眼神,看着牢笼外的莱因哈特。
“在下格雷·恩克拉夫,我的本性可当不了卡尔那样的欺诈师,不过恐怖分子这个字眼倒是可以按在我身上,我自言挺擅长正面行动的。”
以玩笑和平静的矛盾态度介绍了自己,也是又一次被抢占了话语先机,虽说没听出来这个男人口中有任何嘲笑或者讽刺。
但是莱因哈特自觉自己好像被讥讽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迟钝且奇妙啊。
莱因哈特嘴角的冷笑逐渐消去变得正常起来,以一张平静到压抑的无情脸色看着面前两个男人,说道:
“看来卿等也是颇为有趣的人啊,在这个国家被拉到我面前的人中,没有几个能像你们这般笑出来的。”
虽然面前两个男人举止奇妙且新奇,然而,在这场合也没有什么作用和意义吧。
如此思索着,莱因哈特继续开口道:
“两位都不是什么愚昧之辈,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卿等想死吗?”
“处罚对国家有危害之人便是我职务的本分,欺诈师兼恐怖分子......对如此自称的卿等,我也要像个斩首官,这种照卿等来说并不得体的绰号来办事了。”
“嚯?”
水银之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脸上浮现出饶有趣味的表情看着莱因哈特询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您并没有将那称号视为荣耀了?”
水银之蛇知晓自己挚友给他的自灭因子做的事情,毕竟雷哲本来就没有隐瞒。
为了让莱因哈特有作为boss的疯狂干劲,雷哲给对方加入了轮回亿兆之上次数的轮回经验感和既知感,水银自然知晓他的自灭因子和自己的病症一模一样。
同样为既知之毒所困,但却不像是他这般被至高的奇迹所垂怜,相遇了能让自己一介枯木逢春的挚友。
“也不好说。”莱因哈特对水银之蛇所言并无太大反应,依旧板着一张漠然的俊脸,道:“不过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职务中夹杂私情,更或者说是那样的感情也不能完好地运行,我才能站在这样的立场上。”
在莱因哈特眼中,世界看上去是如此的黯淡且无趣,他从未热衷过什么。
所以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精神,更适合盖世太保长官进行制裁的行为了。
因为莱因哈特这个存在对任何人都能平等地,不掺一片私情地做出裁决。
“那么,卿等是我本职执行的对象吗?”
莱因哈特看着监牢内的两个家伙,如此平淡的问道。
有种感觉,这个监牢简直就如同没有一样,还有牢内关着的存在,远不是狮子老虎可以形容的异形存在。
看到如此情形,雷哲和水银对视了一眼,共同叹息了一下。
招摇地,好似戏剧中的角色一般沉痛地伏下了视线。
两双深海色与蔚蓝色的眼瞳深深的盯着莱因哈特。
“你的才能恐怕远不止于此吧,以这等年纪,便有了如此地位、权利和才气,掌握了称霸世界的帝国暗部的黑太子.......身为男人,没有人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雷哲看着面前的莱因哈特,却又好像没有看着他本人的表面,透过那张皮肉与灵魂,审视着被这个青年封印或者说压抑住的东西。
莱因哈特也因为雷哲这奇怪的眼神,有种被看透或者说被洞穿的感觉,压抑的心情在面对这两人时,好像松懈开来了什么。
“背负骷髅的贵公子阁下。”直视着莱因哈特微微有些动荡起来的眼神,雷哲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弧度,说道:“可是为什么你却像是游戏太无聊而失望的幼儿一般郁闷且压抑呢?你真的在活着吗?”
“...!...”
莱因哈特无言且表面不动声色,若是要说自己对雷哲话语不感到震惊,那确实是假话。
你真的在活着吗?
这句话让莱因哈特内心有些震动,而且还有对他人而生的感想,那连本人都无法形容的感觉,对方却可以做出断定之事。
“我也很在意哦,您真是挺耐人寻味的。”
水银之蛇脸上带着如蛇一般的微笑,他的自灭因子在压抑着自己,封印着自己。
是已经有自觉了呢,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呢?真是除了挚友和玛丽以外最棒的未知了。
“您那饥渴之心,从何处而来又向何处而去?您为追求什么而在迷惑吗?”水银之蛇像是为了可惜与迷惑之物在指引诱导着什么。
“自我压抑,在下现在所看到的莱因哈特并不是很真实的男人呢。”雷哲丝毫没有在意莱因哈特的心情,轻妙的撕开了一层这个男人的表象。
本该视两者为胡言乱语而摒弃的言语,但在莱因哈特耳中却成为了毒药一般的东西深入了他的脑髓之中。
名为卡尔的男人在微妙的笑着,而那个格雷却在冷笑着什么。
不管是处于个人还是公务的立场,其实莱因哈特都没有回答的必要。
“...请搞清楚,是我在提问吧。”莱因哈特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微眯起眼神看着这两个搞得他内心有些乱起来的男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更何况卿等的性命......”
“无所谓——”X2.
雷哲和水银以看着还未登台的不合格演员的眼神看着莱因哈特。
“您都无所谓了,那我们也是一样的。”水银之蛇道。
“无论是生还是死,对我们而言,这个概念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国家已然笼罩在疯狂之中,这点动静根本毫无影响。”雷哲那带着手铐的双手抬起,对着牢外的莱因哈特摆了摆。
莱因哈特这个存在对水银和雷哲意义倒是挺有趣的,水银和黄金互为自灭因子,莱因哈特让他也有种可以再多一个朋友的新奇感。
而且莱因哈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雷哲和玛丽之外,唯三能给水银带来未知的存在。
是儿子?还是半身?都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带着未知就行。
而雷哲这边也是因为给予这个莱因哈特修罗道神威滋养,对于他来说也是有种可以交流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次要意义上的雷哲的‘子嗣’。
“真是不可思议,和您这样交谈也能令我感到安心,果然我们有着这样...(因果)...巧妙的关联吗。”
像是兄弟?或者说儿子,亦或者说亲友?
莱因哈特看着这个名叫卡尔的男人,眼神里就对他怀揣着如此复杂的感情。
另一边的雷哲也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与吸引感,莱因哈特下意识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军帽。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
“身为犯人的卿会和我这个处刑者有这样的感情吗?”
莱因哈特说着这滑稽可笑的言论,但内心却为此感觉到了共鸣感,有种直觉告诉他,他和面前这两个男人有他不知道的关联。
“反正你也不是会被骗子胡话所迷惑的存在,即使嘴上无法说出心中所想,但只要你有所察觉就好了。”
在莱因哈特那沉着死寂的眼神变得剧烈震动起来的视线中,雷哲那被阴影遮住的微笑面容如此对着他,双手上手腕上的手铐却突然融化成了铁水流淌在了地面上。
水银之蛇和雷哲共同站起身,视面前铁栅栏于无物一般走出,或者说如同幻影一般穿透了铁栏走出了牢房。
这超越常识或者说诡异的一幕,令莱因哈特身体绷紧了一些,还有就是他那沉寂的心变得活跃了起来。
这是什么?兴奋?或者说见识到无法理解事物而让自己兴奋喜悦起来的心情?
.......
拘留所的走廊内,雷哲和水银跟随着莱因哈特的脚步前行着。
没有发生冲突,或者说莱因哈特除了审问这两个男人之外,还带着命令一般的任务。
但现如今,莱因哈特封锁内心的锁链出现的断裂般的裂痕,已经看上去变得不同的眼神,看着身后这两个家伙有种无以言语的感觉。
“怎么了?既然本就是要使用我们,有些本事岂不是正和莱因哈特卿的意愿吗?我们两个当【诺查丹玛斯】还是有资格的。”
雷哲回应着莱因哈特那无以言语的眼神,以温和且知性的微笑看着对方。
他口中的诺查丹玛斯,就是fa国著名的犹太籍预言家,被西方人称之为是欧洲最伟大的预言家,可见影响力有多大。
对方的百诗集以及fa国版本推背图的诸世纪,想必也有不少人为此热衷过。
“戈培尔,亦或者希姆莱也好,按照莱因哈特你的意愿将我们带到谁那里都可以。”
水银之蛇耸了耸肩膀,随意说着德国今后会在历史中留下重要一笔的大人物名讳。
莱因哈特现在内心百感交集,有第一次遇见新奇事物的未知感,也有着莫名其妙的微小兴奋感。
“看来......卿等不是什么骗子啊。”莱因哈特说出了如今心中再无轻视的想法。
“哦?”雷哲饶有趣味的询问道:“那我们现在在你心中又是什么?”
“......享乐者吧,卿等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了。”
也就是说这两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家伙,有种比这个国家元首还要狂妄的某种特质,整个世界在他们眼中宛若享乐的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