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漫变成光 第15节

“没什么。我来这座城市不算很久，但我见识了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人们。我看到他们为生活而挣扎，在黑暗中竭尽全力寻求希望的样子。

你的出现确实带来了一些改变。传闻开始散播，人们开始谈论起蝙蝠侠，开始相信哪怕是在哥谭这样一个地方，也可以心怀期待光明的侥幸。

但这是你想要的吗？

或者更确切点说，蝙蝠侠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你追求的正义？还是复仇的工具？”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了片刻。

随后支撑起已经缓过劲的身子，顺手拿起了头盔和斗篷。

“那不关你的事。”

重披上战袍和面具的蝙蝠侠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不仅是因为蝙蝠侠今夜的失利，也不完全是因为沈游的那番话——如果是平常有人这么说，他肯定听不进去。

好巧不巧，今天早些时候在他离开巢穴前，和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在蝙蝠洞里发生了类似的争执。

“.”

“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厉声劝道，“您在试图扛起一个血肉之躯不可能扛起的责任，任何人都会被压垮，无非是或早或晚的事。至少您不能独自一人这么做，没有任何帮助.”

“我有你的帮助，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说话时正在扣上他的多功能腰带，这个星期刚刚从技术部更新的装备。

“我也只需要你的建议就足够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少爷。您不信任任何人，我想那其中甚至包括我。”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

“我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还让你坐在这该死的蝙蝠洞里。”布鲁斯冷淡地说着，披上了斗篷，“你还觉得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信任，而是惩罚或者至少是您在表示生气的方式。你从小就是由我看着你长大，我总是能猜到你的想法。

正如你也知道GCPD里并非全部都是腐败到骨子里的JC，至少你知道戈登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但就算如此，你也从来没想过要寻求他的帮助。”

布鲁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续道：“当时你还是个小男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条巷子里，看着他们两个的尸体一点点变冷

没有人过来，没有人帮忙。没有我，没有戈登，没有任何一个哥谭市民.也没有蝙蝠侠。

所以你要以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们.让我们作壁上观。

为什么我在蝙蝠洞里？少爷？我觉得这是因为你想让我呆在这，看着你做我、做戈登和其他人都力所不能的事情。你把我们都排除在外，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你去做那些我们做不了的，去向那些曾经伤害了你的人复仇，以此作为惩罚。

但如果您坚持这么做，少爷，蝙蝠侠只会成为你过去的影子，是你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无限的放大。或早或晚，他终究会变成一个恶魔，而不是正义或希望的造物。

很快他就会倒下，你也一样。”

布鲁斯和他对视了良久，没有说话。

然后在沉默中戴上头盔，激活了蝙蝠车。

“我得走了，阿尔弗雷德。”他通过变声器处理的声线冷冰冰地说，“不用等我。”

“.”

阿尔弗雷德的话语依旧回荡在耳边。

蝙蝠侠到底是什么？

他避开耳目走进无人的小巷，靠墙大口喘息了片刻，从腰带上取下了钩爪和绳索，蓄力准备将钩爪抛上屋顶。

同时心里打定主意这趟回去一定要到公司技术部去设计个能代替钩爪绳索的新装备。

他靠在墙上恢复了几秒，在抛出钩爪前被对面街区的响动吸引了注意。

两个大孩子，正将一个少年按在墙角，逼迫他交出背包里的零花钱。

蝙蝠侠第一反应就是想上去制止。

但几秒后，他就发现了并没有那个必要。

少年突然矮身，一个扫堂腿撂倒了其中一人。然后是一记漂亮的右勾拳，将第二个大孩子打翻在地。

两个年轻的小抢劫犯屁滚尿流地跑开了。少年在后面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

“沈老板教我的，你们这些白痴。”他得意洋洋地说。

蝙蝠侠一言不发，退回了黑暗中。

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那个年轻人问自己的问题。

正义，还是复仇？

或者说，这座城市需要蝙蝠侠是什么样的？

他掷出钩爪，攀上屋顶。

消失在了哥谭的茫茫夜色中。

第20章 我想回氪星

“出去之后不要说话，别乱跑，跟紧我，我去哪你就去哪，听明白就点点头？”

沈游盯着卡拉的眼睛，再三确认。

卡拉着陆也有两天了。既然要安顿下来，那么生活用品自是必不可少的。什么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换洗的衣物什么的。目前她能穿的都只有问邻居借的。

那件氪星小裙子是挺好看，沈游目测了下貌似甚至还有刀枪不入的防护功能，材质对地球而言已经是黑科技了。只是款式以地球标准有点太显眼，更不用说胸前还有一S，不是很适合穿上街。

氪星的民用材料沈游也有印象都是很突出的。原作中曾提到超级少女穿的制服其实是她中学毕业舞会的礼服，但在地球武器面前刀枪不入，核弹都炸不开缺口。

事实上这只是很小的一个截面，可以看出氪星不仅是在军事科技，而是衣食住行的全方位都要比地球领先。

所以卡拉不同于她堂弟超人，大超是记事前就在地球长大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而卡拉从小生活在氪星社会，如今流落地球就好比穿越回了几千年前。就好比用惯了手机电脑的现代人不得不去适应原始部族的生活，孤独感自然也要强得多。

不过这两天她表现得非常听话，基本沈游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很少开口也很少还嘴。

她面对沈游认真地点了点头，用小手从嘴唇上划过，比了个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绝对乖乖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当然其实她也只会氪星语，地球任何国家的语言她都一窍不通。就算想说话也没有除了沈游之外的其他倾诉对象。

哦对了，还有家里的白胡子老爷爷。

沙赞毕竟是九千年的老巫师，区区语言问题自然难不倒他。

虽然问邻居借的衣服是随手拿的不算有多合身，但架不住小姑娘底子好，天生皮肤白嫩，清丽漂亮。大眼睛灵动无比，稍微打扮下整个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相当可爱的地球萝莉。

老巫师坐在店里，目送自家的大外星人牵着小外星人出门远去，摸着一大把白胡子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爷爷般的欣慰笑意。

“喵呜~”

史崔奇叼着见底的猫碗来到巫师面前，可怜巴巴地睁着眼睛。

感觉就像个子孙在外，自己退休在家逗阿猫阿狗的老爷爷。

老巫师斜睨它一眼，微笑着问：“饿啦？”

史崔奇连连点头，讨好地叫了一声：“喵~”

老巫师微笑：“憋着。”

史崔奇：“？？？”

沈游牵着卡拉站在人行道的边上等交通灯。一辆辆车带着引擎的轰鸣从街上驶过，沈游能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小手加大了力道，整个人也有意无意地在往自己身后缩，谨慎地四下环顾，就像一只警惕值拉满的小猫。。

“别紧张，这个是车，交通工具，就像你坐过来的飞船一样只不过low很多咦等会儿，这么说来你们氪星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才对吧？”

卡拉睁着卡姿兰同款大眼睛，呆萌地看着他，金灿灿的脑袋上那根呆毛又竖起来了。

沈游：“？”

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

哦，因为她不能说话。

沈游哑然失笑。没想到居然真这么乖，叫不说话还真就一个字不说

“没事，我允许伱说的时候可以说。”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霸道。

沈游接着补充：“其实不必说出来的。你在心里想要告诉我的内容，努力在心里想着要传达给我就好了。”

心灵感应传声是奥特一族基本功，各代TV里都有体现。但仅限交流并不能读心，得对方有意和你说话交流才能以这种能力搭建一条沟通通道。

说白了就队内语音。

卡拉有些惊讶。她闭上眼睛，小脸一副很认真很用力的模样，憋了一会后沈游耳边也很快响起了她的声音。

“能能听到吗？”

“当然能。”

小姑娘睁开眼，一脸惊奇，看向沈游的表情更钦佩了。

“你好厉害！”

“一般一般，中等厉害吧。”沈游表示谦虚。

“类似的工具，氪星有。可是.”

卡拉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看向路中间疾驰的车辆。

“为什么它们都不飞啊？天上不是很空旷吗？”

沈游：“.”

嗯，说的真有道理，你们他娘的为啥不飞啊？

颇有那么些“一群刁民，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了。

就像少年时期的蝙蝠侠。小蝙蝠侠一度对有人流落街头的行为表示不解，觉得他们为啥不住自己家呢？

然后在了解到原来普通人连住房都还得自己花钱买时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冲击，满脸的怀疑人生.

片刻之后，卡拉才终于明白了大家不是不想飞，而是不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