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锤归来的碇真嗣 第39节
碇真嗣的脸上浮现谜样微笑,少年再度迈步向前,此时那崩解的装甲就形成可供他踏足的阶梯,让他重新回归自己的魂之座。
碇真嗣笔直地站在原地,靠拢过来的却是那狰狞的紫色机体,并不是猜想中那样将他吞噬。此时初号机表侧的装甲的各处关节逐一解开,以将他涌入怀中的方式,将少年的身形吞噬进自己的体内。
那摧毁一切阻碍抵达此处的初号机再度迎来自己的驾驶员,仿佛汽灯般的双眸中显露出一抹神圣的金光。
浩荡的能量从使徒的体内迸发出来。
久违的白色光圈于这幽暗深邃的电梯井中升起,是雨天使马特里尔。在初号机的压迫下,祂完全解放自己的生命形态,显露出天使的本尊。
在这一刻,雨使徒做出的回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将剩下的六对附肢包裹着白色的光束,朝着眼前的初号机的机身刺去。
身后包括下方中央教条区的所有门窗齐声振鸣,玻璃一齐应声碎裂。在初号机的双臂和雨使徒的螯肢做对抗的时候,雨使徒剩下的十二根附肢本应该势如破竹的贯穿祂的机体。
可是那初号机所展开的绝对领域却让祂不得寸进,雨使徒的攻击在初号机的面前就如同挥舞着铅笔的孩童般可笑。原本与初号机的双臂角力的螯肢在这一刻,就被无形的力场束缚挤压,像甘蔗般挤出破碎的血肉和肢体。
疼痛让雨使徒发出尖锐的嚎叫。
“叫吧!再叫大声点!如若不这样怎么能取悦我呢!第九异形!”骑士狂笑。
驾驶舱中的碇真嗣的意志透过初号机的双眸直射到雨使徒那怪物的面庞,而腾出双手的初号机,却是抓着祂的躯体,沿着电梯井纵身一跃而下。
雨使徒尖啸着,残余的附肢在井臂上划出的痕迹。就像溺水的人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试图抓到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
但结果却是不可逆的死亡——!
象征着使徒死亡的血十字和轰隆的坠地声一同响起。刺目的光辉甚至穿透过电梯井,顺着被雨使徒腐蚀过的闸门,顺延到第三东京市的地表。
那仿佛天空哭泣般的血雨中,一架架飞机驶过雨幕。
“怎么回事?第三东京市的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鹤卷和哉冲到机舱口,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血红十字,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象征着使徒死亡的异象。
刚才他接到统幕会议的强制命令,如果NERV总部真的无法担负起迎击使徒的责任。那就用N2地雷连同箱根一起抹除这可能会威胁人类文明的第九使徒。
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鹤卷和哉站在舱门,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成后背。虽然白跑一趟,但能够看到如此风景,倒也不算亏。
此时这座名为第三新东京的城市上空的云层震动,仿佛被搅动的天幕上空泛着红色的极光,血雨从天而降洗刷着大地。仿佛漫天的流萤,血红十字的光芒照亮着雨滴,也将第三东京市映成火红色。
此时在中央教条区的葛城美里,也从三贤者系统MAGI哪里得知雨使徒被击杀的消息。
“我们的防卫工作还没做好,使徒就已经消灭了,总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葛城美里以手扶额,“还不知道谁杀的呢。”
“这还用问吗,那么大一个初号机挣脱束缚架跑出去了。”穿着白大褂的赤木律子就跟完全感受不到这份闷热空气般,安静的站在原地,“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暴走吧,关于初号机自行挣脱束缚架,怎么处理?”
“安排所有目击者签订保密协议,不得外传。”说到正事上,葛城美里表情瞬间严肃下来。
“不仅如此,初号机会自主挣脱束缚架这件事本身就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包括他们。可能dummy system(自动驾驶系统)也会比预期更早提上日程。”
“你是说他们想要让智能系统代替驾驶员?”葛城美里眉宇微振。
“究竟需不需要,还是要看实验数据,不过代替第三适格者不太可能。但也会约束他的行径,让他不至于太乱来。”赤木律子说。
葛城美里没有再回应了,心中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引发超乎预期的灾难。碇真嗣从来都不是愿意被约束的对象。
不过现在令我好奇的是,第三适格者他现在在哪?”赤木律子轻轻的说。
一开始她的心都有些慌乱,像坏掉的钟表白摇摆不定。明明使徒已经被击毙,可是那种心悸感却更加强烈。
她总有种感觉,这可能跟至今还下落不明的第三适格者有关。
她本能的向着最上方,象征着总司令的方向看去,试图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但就仿佛那对一直互相看着不顺眼的父子罕见的心有灵犀般,不知在何时,碇源堂总司令居然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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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其实这算是哪里,碇真嗣也说不清,反正是地图上根本不可能抵达的位置。
这里已经不是电梯井能够抵达的深处,一个穿着白衬衫休闲西装裤的少年却是顺着冲击波震出的裂缝,向着最深处的禁忌领域进发。
“路真难走啊,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修条观光通道呢,顺便还能赚些门票钱。”碇真嗣攀着岩壁,从高处跳下,裤腿也满是淤泥。
他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从正门过来。踩着从裂缝中渗出的地下水,原本定制的意大利皮鞋此时完全湿透。
初号机就停在外面,既然来到这里,正好趁着这个大停电的空档,他准备一探究竟。
顺着被震开的裂缝,终于抵达箱根的最深处。并非是从层层封锁的正大门,而是从旁边的裂缝中偷偷溜了进来。毕竟大门如果坚固过了头,祂的墙壁反而会成为某些不轨之徒的新大门。
碇真嗣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最终教条区,甚至杀掉雨使徒也只是顺便。传闻中这里正藏着世界的终极秘密。
好在运气不错,碇真嗣顺着越来越狭窄的裂缝终于挤了进去,豁然开朗的同时他却微微一愣。
因为有个中年老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挡住他的去路。
“如果是主人自然会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来,如果是客人也会向主人申请进去参观,只有那些不知所谓的老鼠才会从这种阴暗的缝隙里钻进来。”
明明是在这近乎无光的昏暗世界里,可碇源堂的眼镜却仍然折射着某种晦暗的光彩,他的目光从镜片后面盯着眼前的少年,嘴角流露出毫不掩饰地讥讽。
我还以为你稍微懂事一些,碇真嗣。滚回去吧,现在还不是你能来的时候。”
第七十七章:最终教条
NERV是直属于联合国最高干部会的特务机关。也是超法规的武装集团,在与使徒相关的任何事情方面拥有超越国家的权力。在今天之前,陆续迎击五位使徒完成胜利,他们也确实像世界交付出色的答卷。
但也有传闻,NERV掌握着可能会导致人类毁灭的秘密,否则诸多使徒为什么都朝着它的总部进发呢。
比如说在NERV内部都有这么一则流言,如果有哪位使徒真的攻破箱根,抵达NERV总部下方的EEE区域,三贤者系统便会引导总部进入自毁状态,将整个箱根化为使徒的墓穴。
“我还以为你稍微懂事一些,碇真嗣。滚回去吧,现在还不是你能来的时候。”
也就在这里,碇真嗣看到久违的父亲,已经他那跟记忆里完全一样的冷酷与讥讽。却让碇真嗣不禁露出笑容。
“你在笑什么?”碇源堂推了推眼镜。
碇真嗣没有回答。那久违的记忆,久违的熟悉感,甚至这种居高临下的不屑与鄙夷,就仿佛两百年前的风重新吹到这里。碇真嗣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甚至有种重新回到悲惨童年的感觉。
“你一个人?”碇真嗣诚恳的问。
只见碇真嗣从墙体裂缝的缝隙中跳了下来,无比自然且顺手掰断旁边显露出的钢管。这看起来无比自然的动作,却让碇源堂本能的后退一步,
原本凝重凌冽的氛围,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一个人还敢这样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大声跟我说话,碇同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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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在上,真是帝皇爷保佑了!本打算随随便便进来逛逛,居然还能遇到热心肠的向导!
在碇真嗣和向导交流过后,在漆黑的溶洞里仍然带着墨镜的装逼犯终于同意担当导游,并且从正门领他进入。
很难想象,这箱根的下方是偌大的地底空间。不久前遭遇冲击波的洗礼,摧毁附近的人类造物后还连带着席卷这里。地面上黑色痕迹纵横交错,深入泥层里,每道痕迹都有宽近百米长,就像是被燃烧的巨犁翻了一遍。
但这只是初号机和雨使徒交战的余波,并非是雨使徒死亡时造成的冲击波。
说起来根本没有几个人察觉到,其实每次与使徒交战过后的碇真嗣还在进步。只是本就近乎以至强者姿态俯瞰诸多毁灭天使的他,就算变强也只是更加轻车熟路的摧毁他口中的异形。
在箱根的最深处击杀雨使徒,碇真嗣完美复刻当初击杀音乐使徒时的场景,以完全凌驾于使徒之上的绝对力场束缚着使徒死亡造成的冲击波,让这份毁灭性的能量只是在初号机的掌心流转。
甚至,能够有效的让能量向着某道方向宣泄而出。
而这足以撕裂最终教条区的裂缝,便是碇真嗣的杰作。
碇源堂抱着骨折的右臂走在前方,也不禁为碇真嗣的这份对力量的精细掌控而侧目。
即有着超越正常范围的绝对领域,又具备精细操控的技巧,碇源堂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他清楚,碇真嗣并不会告诉他。
就像现在这样,他的自我意识相当过剩。
在这段时间碇源堂罕见的与那些被自己派遣过去的心理医生共鸣了。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能在外界碇源堂是NERV的总司令,位高权重的第十三人,第三适格者的父亲。 但在这里,碇真嗣根本不会和你讲道理,他只需要只是服从,服从,再服从而已。
因为碇真嗣是真能下狠手,甚至打的同时格外开心。
要是你走夜路的时候遇到个边打你边露出笑容的神经病,你也会乖乖听话再伺机逃跑的。
最终教条区好像还维持着供电,地面居然是黑曜石,蛇一样相互缠绕的铭文蚀刻在地面上,槽里流动着红色光芒。这些深槽组成的花纹像是一株诡诞的生命之树,分叉,再分叉,不断地分叉交汇,最后汇入前方那片封锁四方的大门。
不需要碇真嗣的提示,碇源堂便主动走上前,打开前方的门扉。
【——身份确认,中央教条区最终门扉,已经解锁——】
随着门扉上的铭文缓缓亮起,那铭文互相勾勒形成的图案却并不是生命之树或者知善恶之树,而是贯穿七只眼睛的环尾蛇形成的倒三角形。
“走吧,带你去见一见你想看世界的终极。”碇源堂率先走进其中。
分裂成四份的门扉宛如血红色的螺旋DNA般缓缓抽离,碇真嗣缓步向前,也迈入最终教条的内部。在这里世界黑暗混沌,仿佛宇宙最初的模样。碇源堂此时已经站在里面直视前方,就像朝圣的信徒。
“喂喂,真是不得了啊。”碇真嗣轻声感叹。
在他的面前,最终教条的中央摆放却是一具类人形的白色巨人。
那是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庞然大物,泛着苍白的色泽,祂的脸上带着有着七只眼的面具。虽然有着类人的形体,但是并没有男性或者女性的象征,甚至祂只有一半的躯体,于祂腰肢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拦腰截断。
而从伤口处生长出的却是无数胳臂和双腿,又仿佛试图扎根到泥土里的数根。他的双臂伸开被钉在十字架上,头颅低垂,就像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又如同使徒遭难时产生的血色十字。
“这便是地球生命的创造者与毁灭者,第一使徒亚当。”碇源堂沉声开口,。就连碇真嗣也没有想到,碇源堂会向他解释眼前白色巨人的真实身份。
“亚当?”碇真嗣眉宇微振,他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对,人类就是在南极接触到祂,才触发那毁灭半数人类的第二次冲击。而这也正是使徒前仆后继尝试进攻这里的缘由。”
碇源堂推了推眼镜,仰望着眼前的白色巨人。
“而预言中,如果让使徒接触到祂的话,便会引发毁灭世界的第三次冲击。而这便是我让你从第二东京市过来,驾驶EVA的原因。”
第七十八章:最后的使徒
“可别在这里自以为是,我驾驶初号机,是因为泰拉需要我驾驶初号机。与任何组织任何个体的意志无关。”碇真嗣说。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骑士世界还是神圣泰拉,如果驾驶机体迎击异形便是他的使命的话,碇真嗣是将其当成荣耀欣然接受。
哪怕可能在迎击异形的途中不幸战死,碇真嗣也甘之若饴。
贵族的权力与生俱来,贵族的责任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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