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锤归来的碇真嗣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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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车站的灯黑了,一片短暂的惊呼声,几秒钟后灯重新亮了起来,昏昏欲睡的碇真嗣睁开了眼睛。
火车轰隆隆地继续前进,广播里声音甜美的播音员说只是一次意外断电,一切正常,请乘客们不要惊慌。碇真嗣看了一眼门上的路线显示,下一站就是第三新东京市。他的目的地就是第三新东京,就在一周前,数年未曾逢面的父亲给自己打来电话,说让自己搬到他所在的第三新东京市,还没有等自己的回答就生硬的挂断电话。
碇真嗣对第三新东京市的印象不多,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是网络传闻它将会成为新的日本首都。在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他试过上网搜索第三新东京市的相关消息,但是只有表面浅浅的一层,表面上看起来这就是个天井城市,其地理位置在相湾边,神奈川、静冈两县交界附近的箱根山上,直径约两公里。之所以叫天井城市,是传闻它的地下部分远远要比地面部分更加广阔。
碇真嗣对这个城市很好奇,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就在这个城市工作,传闻甚至是很不得了的大人物。
第三新东京市啊,碇真嗣内心涌起很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城市,碇真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到紫色巨大的机体和钉在十字架上的白色巨人,想着无数形状迥异的无首巨人在赤红的世界游荡,巨大的女性的身体一分为二,银色的月光下所有的事物都崩腾的涌向天空中展开光翼的神明。
碇真嗣猛地一惊,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神话、疯狂而又真实,似乎他曾亲眼目睹那犹如神话般的景象。碇真嗣深呼吸,对于数年未曾逢面的父亲,还有陌生的城市,自己的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顺从父亲的安排,跟着人群等待进入车厢。
他忽然愣住了,视线被牢牢地抓住。因为几米外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在隔壁车厢等待上车,包上印着圆形的徽章——半片无花果的树叶。
但是还未等自己仔细观察他的脸,就被拥挤的人群推进车厢。
列车黑着灯,他看不清黑暗里到底是坐满了人还是空无一人,但他忽然发现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拥挤的人群,繁杂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一直觉得车厢里三三两两的还有些人,现在才发现其实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这个地铁站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
随着车厢里咣当的响声,碇真嗣看着远处的第三新东京市,看着夕阳渐渐没进大海。忽然间,他好像有些想起来自己究竟是谁。
有些记忆,有些画面,是有着特殊意义。
比如说螺旋向上生长的赤红巨树,比如说红色的沙滩,再比如说宛如十字架状的路口,阳炎的马路,铭刻着卡巴拉生命之树的黑色大门,纷飞的白鸽,海边无首的雕像们,赤红的世界。
只有这辆不知通向何方的车厢,碇真嗣不明白它在梦境里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直到巨大的阴影从高处落下,他恍然间才看到坐在对面的穿着白衬衫带着耳机的少年。他在阴影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中紧握着一款很老式的随身听,安静的就像是从远方而来,等待未知命运的少年。
碇真嗣试探性的朝着他招手,少年没有理会他,默默地看着夕阳发呆,太阳正在坠落,最后的光明里,少年的身影也像是被蒸发的水气般消失不见。
二一六:第五适格者真希波
车厢驶进隧道,光影交错间,来自不同方向的风吹拂他的脸颊。就像是凿开古棺的瞬间,那来自久远过去的尘封空气在棺匣打开时重新回到现实。
人生是流动的风景,一帧帧定格,瞬间便时获得。
窗外或是夕阳,或是城市,或是蓝色的大海,或是巨大怪兽和奥特曼。
碇真嗣此时也分不清列车是在前进还是倒退,细小的尘埃在车窗外投射进的光束中飘然起舞。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原本深沉黑色的墙壁渐渐剥落发黄,白色的地铁站在列车驶过后变成了古朴的月台。阳光就好像一种时间的病毒,正在感染整辆列车。
猛然间,碇真嗣发觉自己躺在沙滩前,感受着赤红的海水随着潮汐渐渐侵染身体。头顶是横贯天空的银河,象征着人类文明的残壁断垣在浅海显露出斑驳的一角。远方红海的海平面上,巨大的人脸正在缓缓倒塌沉入海底,穹顶悬挂的巨型白月中显露出狭长的红色长线。
男孩和女孩躺在沙滩前,仿佛最初的亚当和夏娃,空洞的眼眸中并不蕴含任何色彩。
猛然间自己侧过脸,看到缠满绷带的明日香躺在身侧。
自己缓缓坐在她的身上,挤出最后的力气,用力掐住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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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大海之上,所有熟悉的身影都漂浮在空中,围绕着自己微笑着鼓掌。
“恭喜!”葛城美里微笑鼓掌。
“恭喜!”明日香微笑鼓掌。
“恭喜!”绫波丽微笑鼓掌。
“恭喜!”赤木律子微笑鼓掌。
“冲Q币!”企鹅片片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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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枯的十字架上只剩下残留的朽钉,断首的巨人石像以受难者的姿态矗立在浅海之上。
宇宙空旷,世界寂寥。
四十亿璀璨的星辰从自己的掌心飞出,落在地上重新还原成独立的个体。
耳边传来渚薰的温柔的声音,人类忘记愚蠢,重复自己的错误,若是自来赎罪,人是会改变,是借助不了亚当或者使徒的力量,非以我们的手改变未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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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会很寂寞吧,但那会是人类存在的证明。】
【如果没有光和水,人类会消失,而EVA则永恒存在。】
抱着婴儿的碇唯露出微笑,随着画面一转,紫色的初号机漂浮在太空中,逐渐向着更加遥远黑暗的冰冷宇宙驶去。
时钟的针是不会再转回原来的地方,不过事情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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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转校生,”二年级A班的班主任葛城美里露出狡黠的笑容,“男生们,欢呼吧,今天的转校生可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哦。”
“我是绫波丽,请多指教。”葛城美里主动离开讲台,露出身后蓝发红瞳的开朗女孩,可是随着少女与台下少年的四目相对双方都尖叫出声。
“啊,你是今天早上偷看我胖次的坏蛋!”绫波丽指着碇真嗣大喊。
“等等,你不要乱说!”青梅竹马的明日香拍案而起站起来,“是你自愿让真嗣看的!”
“哈?你又是谁啊,这么着急为这笨蛋辩护?你是他什么人啊!”绫波丽狐疑的看着金发碧眼的明日香,明明当事人还没有开口,这个莫名其妙的外国女孩是怎么回事。
“只是兴趣使然的青梅竹马而已!你很啰嗦啊!转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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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一只燃烧着火焰的飞机侧翼从天空凶猛的砸落到会展穹顶,带着火星的残骸犹如荻花般四处飞溅。四处都是尖叫逃窜的人,碇真嗣站在道路的中央,看着远处的庞然大物。
比任何事物都要庞大的巨物在眼前显露出身影,比远古时代最大的恐龙还要庞大无数倍!宛如树木表皮版的暗棕色肤色和森严的赤红竖瞳,泰坦之王哥斯拉,而站在祂面前的是同样庞大的光之巨人。
“光靠奥特曼一个人,怎么能拯救这个濒临破灭的地球呢?人类自己的事情,就一定由人类自己来解决!”陌生的声音从自己背后响起。
碇真嗣转过身,看到的是骑在摩托上的男人,他摘下摩托车头盔,露出非主流般的炸裂的发型。
“你又是谁?”碇真嗣询问对方的身份。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给我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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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天空!树根上开了大洞!”
这句呐喊清楚地回荡在忙着进行事后确认新NERV的指挥所中。
指挥所一将全景监视摄影机画面切换到主显示器上,便在网状覆盖整片天空的世界树之根上,确认到某个一望无际的大洞。
“祂被那副翅膀……最终冲击的业火给烧穿了啊……”冬月呻吟道。
发生大量盐化现象的报告接踵而至,又有人变成盐柱了。
“我们正在见证神话诞生,也是会发生这种程度的事呢。”
“官方见解还是别这么说比较好。”
…………
…………
蔚蓝的风继续向前吹,无数不同的世界线犹如同时上映的电影般在碇真嗣的眼前浮现。对于这辆列车来讲,前方的隧道就如同蛛网般复杂,每转过一个弯依然长长的过道。各种可能性涌上碇真嗣的脑海。
并不是幻觉,也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那自己呢,是独立的人,还是说也是名为碇真嗣的群体中的沧海一粟?
随着列车到站的声音提醒,碇真嗣也看到隧道尽头再度亮起的白光。他提上书包从座位上站起,原本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消失不见,在列车驶过隧道的瞬间他所有意志在一瞬间被那白昼吞噬了。
碇真嗣重新睁开眼,吞吐出的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空气。
——黏糊。
带给碇真嗣的体验首先是这个。
碇真嗣想要抬起头,但结果却是失败。房间里不知何时停电了,虽然紧急又来电,但是停掉的空调的并不会自动开始运转工作。
这也使得原本相互拥抱的对象又彼此嫌弃的相互分开,但又因为葛城美里喜欢睡觉抱着东西的缘故,又重新被她揽在怀里,但姿势已经发生变化。
碇真嗣想要掰开搂在自己脖颈的右手,可是却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做噩梦了?”葛城美里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葛城美里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怀中的男孩,本来在现在这个点自己本应该还沉浸在梦乡。可是在一个小时前她猛然睁开眼,看到蜷缩在床另一边的碇真嗣。
葛城美里没见到过碇真嗣这副模样,偷偷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碇真嗣的手掌。原本他的皮肤有着少年独有的细腻感,但此刻摸上去却是冰凉坚硬。葛城美里的将他揽入怀中。
抱他的时候才真正觉察,隐藏在这具身体之下澎湃的心脏,或粗或细的血管像小蛇那样在皮肤下面跳动。葛城美里不知道他在梦境经历着什么,但是他的精神躁动不安。
“没事,可能是抽筋了。”碇真嗣并不想让她担心。
“没事的,没事的。”但葛城美里只是温柔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随着葛城美里的动作,碇真嗣觉得自己真的安静下来,心跳频率慢慢地降低,呼吸慢慢地平顺,继续躺在葛城美里的怀里。
——呜呼。
碇真嗣听着泡沫从自己嘴里冒出的声响,让身体在浴缸里坐得更深了。
由于葛城美里的坚持,公寓的浴室格外宽广,浴缸也非常大,就连昨天晚上三个人挤进同一个浴缸里,也能塞得下。他从鼻子大大吸了一口有着香皂气味的水气,在肺里囤积了一会儿,再细而缓地呼出。
尽管和葛城美里的关系很好,但没有像刚才那样连续说这么久,让他都有些不免口干舌燥。
结果碇真嗣从骑士世界沃林思的各种制度,与几位从小就认识的贵族朋友之间所发生过的各种插曲,甚至连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诸多平行世界的种种,都挑有趣地说了出来。
而这些怎么想都觉得荒诞的话题,葛城美里却听得十分认真,有时还笑出声来。碇真嗣心想有家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并在之后感受了一番。
此时躺在浴缸里的碇真嗣,终于有些能够理解传统日本人对于泡澡这件事的执念了,确实很舒服啊。
至于葛城美里,她在结束过后又重新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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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内部,类似于旅行爬山时的那种简朴索道上,挂着一个车厢。
“第五适格者真希波·玛丽·伊兰崔亚斯,并没有查到过去的经历,只有在互联网的剑桥大学的学生档案里有她的相关资料。”伊吹摩耶说。
“有意思,看来是有人伪造她的身份。”坐在旁边的赤木律子嘴角上扬,“还有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本以为她的背后可能站着的是两位司令,但现在看来,她的背景可能大到离谱。”
“比总司令还要大的背景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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