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锤归来的碇真嗣 第124节
“听说这边马上就要埋起来了,我能把它移植到外面吗。”绫波丽问。
“严格说来不算埋就是了。”美里指着Geofront(地下世界)中心,已经将NERV总部大楼一带遮住的施工中巨大混凝土圆顶封印。
“等到那个完成,这一带也会用天花板盖住,已经没有采光设施,阳光也照不进来。这里会成为封锁区域,并在上头兴建新的总部设施。”
虽然不久前这里才发生过令世界瞩目的大战,但NERV仍然还是要在原来的旧址建立新的总部。甚至发挥最开始宣传中第三新东京市原本应该有的效果——即,成为新的日本首都。
这也意味着NERV将真正从特务机关转变为国家政府。
“对吧,所以要移到地上。”绫波丽回答。
“真嗣他怎么说?”美里问。
“他说随我高兴,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毕竟属于你的人生真正的开始了——碇真嗣在那句话后面还补了这么一句,但绫波丽没说出口。
死与生是同等的,绫波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意识到属于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将会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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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雾气中,折射着夕阳的暖黄色彩,坐在车厢里的碇真嗣享受着此时的宁静。
对于自己突然出现在车厢里,碇真嗣没有任何紧张。只是对这个场景稍微有些迷惑。
无论是红色或者蓝色的沙滩,还是世界的十字路口,又或者螺旋向上生长的巨树,碇真嗣都能够理解其背后蕴含的意义。但只有这里,这节完全看不到尽头的车厢,碇真嗣不明白这样的心象风景究竟映射着什么?
直到隐约间,仿佛沉闷雷声般的响动从远方传来。
碇真嗣的目光不禁探向车窗外,只见银白色的细线出现在天海交界处,看起来像是海面上镀了薄薄的一层银。那其实是接天的大潮,潮头举着滚滚白浪。
远处来自第三新东京市的警报浩荡激扬,但在这潮声的面前,却只是被包容着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潮峰接近,碇真嗣开始是俯视,然后渐渐地抬高视线,大海在他面前卷曲起来,数百万吨海水筑成巨墙迎面推来。这一刻碇真嗣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自己的心跳。
黑色的浪潮和钢铁水泥的城市撞击,却是城市破裂,诸世浮屠。
“很壮观吧。”自己的身后传来男孩轻轻的叹声,“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活在过去,存在于现在,却能影响未来。”
碇真嗣回过头,与阴翳中的自己四目相对。
与上一次那满车纷杂吵闹的许多个碇真嗣不同,眼前的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带着自己完全没放在心上的随身听,安静的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而且车厢里空着那么多排长椅,他偏偏坐在自己身边,像是在等他醒来。
碇真嗣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着看着九天的云层仿佛龙吸水般垂落到海面,看着第三新东京市沉进海底,时间慢慢地流逝,仿佛两个看电影的人,又仿佛一个人在看电影时的不同视角。一个坚毅,一个柔和。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走完。”碇真嗣说。
随着叮咚的响声,电车到站。碇真嗣回头看着一样一直坐在阴翳中的少年,无论来过多少个碇真嗣,好像只有他自始至终坐在那里。
他没有想太多,转身走出车厢。
——箱根,职员公寓。
碇真嗣觉得自己正躺在海浪之上,阳光如一双美艳少女柔软的手,正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身体。
但现在应该是现实了吧。
碇真嗣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此时的自己就在床铺下面的过道,抱着枕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葛城美里把自己踢下去的,同时踢下去的应该还有绫波丽。
之所以说是应该,因为碇真嗣只能看到正对着自己的半只脚,自己和她以颠倒的姿势共同躺在床铺下的过道,但通过脚碇真嗣仍然能够判断眼前的脚的主人是绫波丽。
因为只要绫波丽会迎合自己的喜欢,而在睡觉的时候穿着袜子。
碇真嗣尽情的把绫波丽的这只穿着袜子的脚闻了又闻,然后拽下她的袜子,一只干净、秀美、柔软的香足展现在眼前:粉红色的脚掌泛着滑润的光泽,修剪整齐的趾甲让碇真嗣确定脚的主人就是绫波丽,因为这趾甲正是自己给她修剪的。
五个细长的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细密柔和的趾缝,五粒红润嫩滑的趾肚,那幼嫩的淡红色的趾肉就像重瓣的花蕊,姣妍欲滴。脚掌上隐约可见的纹理间散发出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和着微弱汗味的肉香,鹅蛋般圆滑细腻的润红脚跟由足底到小腿颜色逐渐过渡到藕白色。
温热的脚底板带着脚汗湿津津的,微微发粘,泛着潮红的脚掌由于出汗的缘故及其柔软,从脚掌到脚心颜色渐渐由细腻的肉红色转为极浅的粉色,五粒脚趾几乎是透明的粉红色,像一串娇嫩欲滴的葡萄,抚摸她脚掌的感觉就像抚摸婴儿的脸,整只脚柔若无骨,把它贴在脸颊上,那温热,细腻,滑嫩,润泽的感觉让人感觉……足控真是太棒了!
碇真嗣把鼻子凑到那五颗欲滴的葡萄前,一股独属于这个年龄段少女特有的温热的肉香飘进大脑,那趾缝间泌出的细密的汗珠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微小的钻石镶在粉红色的绸缎上。
他伸舌头舔了一下她那长长的细嫩中趾,馨香气味顿时弥散开来,孤独的美食家碇真嗣确定食材的优良后以专业人士的严谨态度微微颔首,直到另一只脚从上方探进他的视野。
“为什么不开动呢,我的脚不行吗?”葛城美里的声音从床铺上方响起。
被现场抓包的碇真嗣内心没有任何紧张,他平静的朝着上面坐起的葛城美里编织着话语,“因为你的脚酸。”
“哈?你还拿旧目光看着我,我昨天洗干净的!”葛城美里踩了踩碇真嗣的脸颊。
“早上吃什么?”碇真嗣也不睡了,将自己的空调被盖在绫波丽的身上,“睡这硬地板,有本书压在下面咯着我腰疼。”
“转移话题在我这里没有用哦,你为什么不肯吃我的脚?”葛城美里伸出双腿勾住碇真嗣的腰,不让他离开,“你以为你走得掉吗?”
“那好吧。”碇真嗣面无表情,掰开葛城美里的大腿后,坐在床上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得先等一会儿。”
“你干什么?吃东西前要看什么东西吗?这也是贵族的仪式感吗?”葛城美里好奇的探过脑袋,看着碇真嗣打开应用商店。
“不,我先下个方舟。”
近一个小时之后,明日香才打着哈欠从另一边的床铺过道里起身,一边嘟囔着葛城美里的睡姿太难看了,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也不要跟她一起睡觉;一边看着这边的值班表,问早上吃什么。
“我不太想做早饭,咱们洗漱一下,去第四区吃饭吧。”碇真嗣说。
“太远了吧,不太想动。就在楼下吧。”明日香随便套着碇真嗣的T恤,刷着牙,转身走进卫生间。
2015年的夏末秋初,也是碇真嗣来到第三新东京市的第四个月。虽然已经开始迎接秋天,但是此时的天气仍然还处于酷暑的最后环节,天气热的只有外面嘶鸣的蝉还有力气喧嚣。
虽然安静祥和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使徒来袭的危机,但随着使徒的陆续讨伐,使徒出场的间隔也越来越长。刚刚迎击鸟使徒结束之后,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迎来最后的一位使徒。
德国汉堡,黑色的殿堂深处,简朴的没有摆放任何装饰品,群聚一堂的老人们正襟危坐,为首的正是人类补全委员会的基路会长。
“根据死海文书的记载,只剩下两个使徒了吧。”长桌左侧的老人慢悠悠的声音,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有着典型斯拉夫人的长相,鼻窄,唇薄,直颌,面部轮廓清晰,他那高大的身材在整个魂之座成员中都算瞩目。
但他的脾气和他的语气并不匹配,在那片东欧平原的人们听到他的声音,无论他高声或者低声说话,语速急或者缓,听他说话的人都得战战兢兢。
无需多言,长桌前的老者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使徒结束之后便是人类内战的开始,如何履行神赐予的义务,以什么的方式完全进化补全,这个分歧带来的可能是世界大战。
作为世界背后的掌控者,SEELE并不惧怕任何势力的挑战……本应如此,但这个世界的特务机关NERV,却是比预期稍微超出规格。
如果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但如果战斗打响,他们也要做好准备。
“碇的孩子也长大成人了吧,并没有继承他母亲柔软的一面,但也不像他的父亲。”坐在左侧佝偻着身形的神职老人忽然说。
“第三适格者吗,如今已经成长为天帷巨兽了,世界上没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世界的救主,上帝与人类之间的中保。在跟我们的对抗中,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帮了碇源堂不少忙。”又一个慢悠悠的声音,这群老人说话好像都是一个声音。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吧。”
“是的,他那柔软的脸庞更像他的母亲。我还记得那个女孩,碇唯,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印象深刻。”
“其实说起来,我们才是他的家人。”
“那就见见他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和平解决。作为碇家的后代,他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子侄。这些年的疏忽,都全赖碇源堂的影响。”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和平解决。”
一九三:看我右拳打开天,化身为龙
夏末的余热,比炎夏更加灼热难忍。身处于三伏天的末尾,好像把内衣和皮肤都黏在一起。
但葛城美里还是穿着制服站在中央控制室内,看着荧幕上的画面。
而在箱根的模拟体实验场里,依旧穿着常服的碇真嗣和明日香借助模拟体的舰桥平台,在虚拟的世界中进行着模拟对战实验。
模拟实验中依旧是初号机和二号机,都是相同的标准B型作战装备,明日香从背后拔出了她最惯用的EVA专用音速矛,刀刃和高震动粒子刀相同。碇真嗣从身旁的武器架上取下了最基础款的高震动粒子刀。
“用短刀对战我的音速矛么?”二号机向前踏上一步,“你很吃亏啊,你就这么自信你足够快么?而且还在这种开阔的地带,我不需要你让我。”
模拟作战本身模拟出的机体性能都是相同的,不会因为驾驶员是碇真嗣,而让初号机爆发出超神的效果。所以明日香才会皱着眉头,她虽然惧怕失败, 但更恶心碇真嗣让她。
“或许呢,你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我的刀!”高震动粒子刀在碇真嗣手中翻转,刀柄被初号机的机械手心的螺栓锁死,然后他又从武器架上拔出另一柄。而看到手持双刀的初号机,明日香这才露出笑容,“这样就好,那我也能够全力以赴!”
二号机被瞬间唤醒,仅在呼吸间便突破测量神经元突触层级,那深红的面具扬起,露出惨绿色的四瞳。明日香紧握着操纵杆,在作为KP的葛城美里喊出“第7次适格者实验性对抗启动”后,二号机周身已经带着红色的微光冲向了对方。
他们的刀枪在顷刻之间交击了上百次,溅射的火星如同新时代的曙光,明日香的斗志也如火星般闪亮。
他们的身影在这粗糙简陋的蓝色虚幻世界里如流星般飞射,每一次在碰撞反弹再碰撞带来的反应,连荧幕都仿佛被震动。
开发部门的职员们惊叹着目睹这场超越人类视力极限的战斗,明日香的进步,只有赤木律子微微摇头,“虽然说进步很大,但薄弱的精神耐性和可能残留的使徒污染还是大问题。”
尤其是后者,如果真的在明天的测验中查出明日香真的残留鸟使徒遗留的污染,就算她的进步很大,也要重新审视她作为驾驶员的资格。
直到高震动粒子刀切掉二号机的脑袋。至此,战斗结束。
随着实验的结束,两位驾驶员也都从模拟体中弹出,重新来到地面。热烈的掌声也随之响起,不仅仅是献给碇真嗣,还有进步出色的明日香。
“啊,真是畅快啊。很久都没有这样舒畅过来,虽然这次输给你,但下次就不会了!”
第二新东京市,涉谷,Center gai。
Center gai是当地知名的特色街区,很受年轻人的追捧,这里汇集了种类繁多的时尚品牌商店;人们既可以品尝当地美食,还可以体验多元文化,感受时尚潮流。
碇真嗣看着轻轻揽着自己手臂的明日香,心想,这可不是很久都没有这样舒畅,而是你之前的心态就只是允许胜利而无法接受失败。而现在能够正视自己失败的明日香显然已经进步很多,至少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态逐渐趋于平稳。
昨天早上被明日香单方面约定的去逛街,在模拟体实验结束之后,便来到涉谷。
著名的百货店、时装专卖店、饮食店、咖啡店、游技设施、风俗设施在涉谷可谓是密集如云,其拥有着年轻人之街的美称,使得涩谷成为面向日本国内外各种流行的发祥地。其实明日香一直都想来逛逛,只是没找到机会。
说起来,她来到日本也不过才三个月吗,虽然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遥远,但现实却是如果是在班级里,两个人或许都没说上几句话那种程度的短暂。
“真嗣,这件怎么样?”
此时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明日香,穿着Chanel的经典小黑裙、脖间搭着店家专门给顾客做装饰用的金饰,但碇真嗣却是勉强挤出微笑,“你穿什么都好看,但现在紫外线太强,这件容易灼伤皮肤,到时候就是从非洲归来的明日香了。”
“什么嘛,其实你就是嫌我露的多。”明日香吐了吐舌头,她扭头看着镜子,里面上身就一条吊带从脖颈交叉,裹着胸口,“算了,我再看看其它的。”
六七米长的活动衣架从左右两侧推到明日香身边,Burberry奥黛丽赫本经典款的连衣裙,香奈儿今年AW预告中的新品、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利用解构设计的新款鸡尾酒礼服、Dior的晚礼服裙……碇真嗣捧着店家送的咖啡,心想着接下来该去涩谷中心街还是西武百货。
说起来,碇真嗣算是那种少数喜欢逛街的男生,因为他能够体会到逛街的快乐。最开始陪女孩们走走停停,感受着这个具有仪式感的休闲方式,但在途中他自己也有些喜欢这种休闲活动。
从一家店穿越到另一家店,有些场景是不可替代的,最典型的就是吃。作为一种社交方式,聚餐还是面对面来得畅快。而在购物街走走逛逛买些小礼品,镜子中的自己容光焕发的模样,最重要也是为了体验那种氛围。
在紧挨着铁路的咖啡厅,碇真嗣和明日香就在路边的白色圆桌前坐下,“下次带绫波也一起出来吧,她就那几件衣服,是打算将制服和校服穿到毕业吗?”
“你对明天的精神测验没信心?可是我看你的状态挺好的。”碇真嗣打量着眼前的明日香。
“状态好归状态好,但是我自己清楚我自己,大概率有些难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有没有残留着使徒的污染,最后那个发光大鸟临死前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不是还有你和美里嘛,你们会给我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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