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念能力超有兴趣 第210节
说着,他身上分离出一大团念气,化作一个宽袖长袍的道姑。
死气面板上,灰色小人膝上横卧的那一柄饮念剑倏地飞出,凭空出现在道姑念兽的手中——这也是景旸这一个月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真武王炼化后送给自己的饮念剑,自己的念兽居然也能取用。
不过,联想到饮念剑的前身是所谓的寄生念兽,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寄生念兽以宿主的气为食,自己的念兽本来就是自己气的一部分,饮念剑将念兽道姑视为作为剑主的延伸,倒也合理。
道姑扬起饮念剑朝景旸手中的咒语卡『通信』斩去。
饮念剑的剑身上,三十三枚奇特神字符文,已经不再是灰蒙蒙的不稳定的状态,而是充满念力,绽放微光的饱满状态。
比司吉果然说话算话,这一个月里她抽空任由景旸执剑斩她,在她身上饮念饮了个饱。蓄满三十三枚饮念符文,按景旸的估算,差不多有三万三的念量——几乎等同于将一个月后的今天的景旸浑身念量抽干注入到饮念剑中!
然而,当时哪怕被饮念剑抽干了一个景旸的分量,比司吉也仿佛没事人一样,并不见多少疲态。哪怕景旸早已对比司吉的实力不敢低估,都不禁是暗呼恐怖如斯,更何况了解更少的小滴了。
饮念剑并无物理伤害,然而斩在这张咒语卡上,却有着斩中实体的手感。
“果然有效果!”景旸说,让道姑念兽继续斩了几剑,咒语卡上附着的念越发稀薄,最终彻底维持不住后,啪地崩解为一团念气,在景旸手中消散。
哒啦啦啦……
景旸忽然间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听到在寂静环境中骰子在滚动的声音。
“景旸?”小滴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比司吉问道:“有什么变故吗?”
景旸回过神,皱着眉将刚才的幻听说了一遍,又自我检查了一番,身上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更没有被什么外来的念缠上——如果有的话,自己也能用饮念剑用同样的手法将之除去。
“或许只是一种游戏提醒?”景旸猜测说,“反正咒语卡这东西只要使用,也都是像刚才那样直接消失的。从结果来看,没什么差别嘛。”
比司吉摇头道:“游戏这种东西,我不太懂。”
“老人家是这样的,有代……”景旸笑着,话还未讲完,戴白手套的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向前方的海滩高高地甩去。
耳边海风呼啸,景旸翻了个跟头,从容落地,优雅。
扬手一招,百米外的念兽道姑解散,化作一团念气飞回他身上。饮念剑也如一道黑线,游曳入死气面板,落在灰色小人图案的腿上静静放置。
哥们看着只有三万三的气,实则还有三万三的备用!看着是0.5莫老五,实则是0.5莫老五x2!
“傻乐什么呢?”比司吉走来,“这片海岸怎么样,看着眼熟吗?”
“嗯……”景旸叉腰,背对着呼呼的海风,环顾脚下这片海滩与前方的景色,附近的城镇就在视野之内,而更远处的那一座灯塔也很醒目。
小滴道:“似乎来过呢!”
“真的假的?!”景旸诧异道。
比司吉更诧异地看向景旸,“你吃惊什么?你们以前不是一起来的吗?”
景旸之所以吃惊,当然是因为小滴的记性。对于不在乎的小事,小滴从来都是转头就忘的——是真正的忘记,在她感觉里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
比司吉道:“既然有印象,那是好事情啊。去镇上看看吧,希望这一次能找到那个什么磊札的情报……”
“武二。”景旸招呼了一声。
惨月虎加快脚步,朝他奔袭而来,纵身一跃,迎风化作一条虎皮裙。
景旸抬手接住,顺手缠在了小滴的腰上。
大老虎走街串巷的,未免太过招摇。武二的七十二变在使用变身效果时,固然是烧气大户,但——不变身不就好了?小滴仅仅穿着虎皮裙,而不使用的话,几乎没有什么消耗。从这个用法上来看,武二甚至仿佛多了个潜伏型的念能力似的。
“那就老样子,分头行动。”景旸说,“1小时后汇合。”
比司吉、小滴都点点头,在抵达这座海边城镇的时候各自散开。比司吉往东街区走,小滴去了西侧,景旸抬头看了看前方大街上的人群,抬头看了一眼,一只灰羽小鸟懒洋洋地飞了过来,落到他的头顶。
“放养了一个月,给你懒的。”景旸将头顶的岩雀捉到手中,大步向前走去,自言自语似的说,“也该给你找点事做,对了,还没给你做过水见式呢,我去找杯水,你也别闲着,自己去叼片叶子回来……”
第248章 风
贪婪之岛,寿富拉比。
作为海边的小城镇,街上贩卖海货的自然不会少,空气里仿佛永远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海腥味。街角冷清处,有一家烧烤小店,三三两两的人聚在店外路边摊子上喝啤酒吃串,大声吵嚷,也不知道里头几个是玩家,几个是NPC。
一杯清水放在桌上,平静的水面静静漂着一片细小树叶。一对灰羽翅膀从水杯两侧合拢过来。
在景旸的引导下,岩雀使出啄肉吮骨髓的力气,总算在翅尖发散出两团气,注入水杯之中。
发了会儿微不足道的气,给岩雀累得够呛,结果不论杯中水还是水上叶片,都是纹丝未动,不见任何动静。
岩雀嘎了一样歪倒在桌上。景旸无语地用食指将它拨开,岩雀顺势几个打滚,咕噜掉到桌子底下。
景旸食指沾了沾杯中水,沾在舌头上尝了尝——好咸!还有点辣?
“一股什么味啊?”他嘀咕。
无论如何,这结果是确定了的——水见式,水的味道发生改变,小岩雀的天生念系无疑正是与比司吉一样的变化系。
只是,这水的味道好怪啊!
景旸咂咂嘴,总感觉在哪尝过。他端着水杯左右看了看,拍了拍隔壁桌一个头戴着仿佛扑克牌大小王尖帽子的瘦子,“哥们,帮个忙?”
对方正在吃串,闻言回头:“什么?”就见一个挺拔的青年人端着杯水在邻座,看到自己后好似吃了一惊,微不可察地打量了自己面貌两眼。
景旸问道:“我这杯水的味道有些怪,似乎在哪吃过,又想不起来了,你帮我试试?”
这是个玩家?难道认出我了?尖帽瘦子心中猜疑。
他从前乃是死刑犯,虽然已经在这座海岛隐居多年,但也不是没有被从前记恨自己的人认出的可能——不动声色地,他接过青年的水杯,轻微沾唇尝了一下,呸道:“怎么一股泡菜味?老板!你们店今天的水有问题啊?!”顿时放下水杯,扭头冲烧烤店里大喊。
景旸一拍大腿:“原来是泡菜味!我说怎么这么讨厌呢!多谢多谢,哥们,怎么称呼?”
“我叫么佛么。”尖帽瘦子起身就要走,却被景旸一手拉住手腕,“别急着走啊,”景旸笑问道,“再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磊札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磊札,从没听说过!”尖帽瘦子甩开景旸的手掌,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景旸坐在原位,看着对方离开。没认错的话,刚才这瘦子正是被磊札雇佣的那些一起在这座岛上扮演NPC的死刑犯之一,也就是说,这里果然就是磊札坐镇的关卡地点。
“泡菜味……”
景旸一回头,岩雀已经重新回到桌上,一下一下啄着烤串,鸟头几乎啄出残影来。路过的服务员大惊失色,还想帮忙驱赶,被景旸制止。
“没想到你还是只韩国鸟,”景旸呵呵两声,伸出手指搓鸟头,“还是个变化系,早知道当初就该给你起名叫捷媞之类的……”
他微微一笑,变化系,那正好,自己的变化系目前只有89.3%资质,虽然也已经足够用,但总归没有点满,那接下来不如就借岩雀来练练手。
至于刚才那瘦子知道泡菜,那也没什么稀奇的。猎人世界还有立本呢!岛国地图都长一样的那种,估摸着还是个现代立本,指不定还有东京,秋叶原,女团偶像之类的……景旸自己不也坐在这街边喝啤酒撸串呢么?猎人世界就仿佛是地球文化的镜像大杂烩,出现什么似是而非的元素都不奇怪。
岩雀哪知他什么打算,扭动脑袋躲开他的手指头,继续啄肉串吃。
尽管从未正经修行过念,但只要被景旸的星标打上的,就直接被动激活了全身精孔,已经具备了学习念的前提条件。精孔通透的阶段,就算不修炼,日积月累下来,岩雀也远远比同样体型的普通小鸟强壮许多,精力旺盛之下,自然食量与胃口也更大。
景旸拨转右手食指上的戒指,这次倒不是贪婪之岛的游戏戒指,而是自己的天道甲字戒——哎呀,总感觉已经八百年没有碰过这戒指的样子!
甲字戒月标激活,景旸通知小滴已经有了线索。没过多久,腰缠虎皮裙的小滴就找了过来。至于比司吉,景旸试着打电话联络,然而很不出意料的是,这座岛根本不在通信服务区,手机根本打不出去。
所以景旸和小滴汇合后,就只能慢慢等约定的一小时到了,比司吉自己找过来了。
“变化系?”小滴摸了摸岩雀的羽毛,“你之前计划的念的变化,正好跟它也很相衬呢!”
景旸笑道:“也得开发成功才算。”
对此小滴倒很有信心,拍了拍腰上的虎皮裙,意思不言而喻,附体动物开发念能力这种事,景旸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这一回景旸要在岩雀身上开发的,是他计划中给他自己准备的变化系能力。
“风”。
这是景旸当初设想自己开发什么样的变化系能力时,头一个跃入脑中的念头。
像小滴那样承受链锯切肤之痛来开发链锯,景旸觉得是大可不必……酷拉皮卡的特殊火焰型变化,与酷拉皮卡本身心底的仇恨怒火有关,那也学不来……奇犽从小坐电椅上刑当训练,景旸更是从来没想过……
念能力的开发就是这样,想要开发出什么样的“利器”,你自己不说是必须曾被类似的利器折磨过千遍万遍吧,至少要对这利器的各种特性十分熟悉才行……
念能力虽说是“我寻思”的心的力量,但也不是空想就行的。就像制定誓约与制约时潜意识无法进行自我欺骗一样,开发念能力也是同理——自己究竟是不是瞎比胡来,空中楼阁,凭空妄想,自己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有逼数的。
比司吉的念油?西索的口香糖?统统都与景旸无关。
于是景旸从自己出发想到的第一个变化就是“风”了。
快乐风男嘛,那确实是情有独钟。再一个,“风”,或者说“空气”“气体”这种东西,平时可谓是无所不在,自然也不存在因为不熟悉而无法开发的问题……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有多少玩家,景旸也不太方便放出念兽道姑来琢磨,就只是坐着跟小滴头碰着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嘀咕咕,交流修行事宜……
“风属性?”
转眼功夫,比司吉找了过来,她惊讶地说。
景旸抬起头,一副欠揍的样子:“做咩呀,老太太怎么还搞窃听的?”
小滴问道:“比司吉觉得风的变化怎么样?”
比司吉道:“不是没有过前例,但大多都是些辅助用的念能力。比如……”她咳嗽两声,“给房间换换新风,通通气流什么的。”
“……”景旸起身,正色道,“走吧,我打听到一点磊札的情报,去看看。”
第249章 撒谎
比司吉与小滴跟着景旸,径直走向城镇向东的边缘,这是一片联排独栋的居住区,行人少至,而且建筑饱经海风侵袭,看着十分古旧,跟没人住似的。
“在这?”比司吉心下奇怪,不过看景旸脚步毫不迟疑的样子,便继续跟上。
……
昏黄的吊顶灯光下,独栋建筑的大厅被改造成仿佛酒吧似的聚会场所,这会儿已经满地空酒瓶,瓶口淌落酒液。满墙架子上酒瓶所剩无多,吧台前后有几个戴着类似小丑帽子、穿得跟劳改犯一样朴素的家伙,正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地闲聊,之前景旸碰见的那个尖帽瘦子么佛么也在其中。
“哈哈哈不是我——嗯?”其中看着最显眼的健硕胖子也不知聊到了什么,大笑两声正要喝酒,忽然听见大门口传来声响,扭头一看,一个挺拔的青年领着两个女的推门而入。
青年旁若无人的样子叫人恼火,一侧的黑发少女上身黑色毛衣,腰间围着条月白色虎皮裙,不伦不类,至于再旁边的那金发小丫头——
健硕胖子泼波泼不爽地对比司吉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从来没听说过你找的那个该死的磊札!”
比司吉做出委屈吧啦,要哭哭的样子,“别这么凶嘛……”
小滴好奇道:“既然没听说过,你怎么说他是该死的呢?”
“老子心情不好,看谁都该死不行吗?!”泼波泼将酒瓶往小滴砸了过去。酒瓶破空而至,就要砸到面不改色的小滴脸上前,景旸在旁轻轻伸手将酒瓶抓在手中,倒好像泼波泼是好意将酒瓶传给他似的。
“啊?”泼波泼不爽地瞪向景旸。吧台前后的戴尖帽的人也齐齐看向景旸。
比司吉同样看向景旸。
景旸掂了掂手里的酒瓶,说道:“我来找人,有个哥们,之前聊得挺愉快的。他说不定知道我们正在找的家伙,对吧?”
“滚!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健硕胖子起身,作势撸袖子,双臂全是抖动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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