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346节
是的——
一饮而尽。
饶是朔月也有了片刻呆滞,他看著满脸写著‘快夸我好乖’的贞德,总觉得这只法兰西圣女就像只吐著舌头的萨摩耶,看似美不胜收,实则憨的可爱。
“贞德,这是茶。”
“嗯,怎么了吗?”
看著懵懵然的圣女,朔月叹了口气,简要向他介绍了喝茶的传统喝法,随著介绍的深入,贞德的脸色逐渐染得如黄昏般浓烈,一双眸子含羞带怯,几乎要滴出水来。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手忙脚乱的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贞德双手捂脸,在房间里乱走,完全不敢直视朔月。在散热器的全功率运转后,她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正好瞧见钢琴盖没关。
出于好奇,也是因为羞于和朔月搭话,她将手指搭上了琴键。
钢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得到反馈的贞德更加来劲,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的搭上双手,试探著每个琴键的音色,连朔月悄声来到她身后都没发现。
“对钢琴有兴趣吗,贞德?”
咚!!!
不同琴键砸发出的声音糊了朔月一脸,贞德慌里慌张的转过头来,正想解释,回想起方才喝茶时的窘态,张了张口,直接就自暴自弃了。
“呜呜呜,是的,我连钢琴怎么弹都不知道,请尽情取笑我吧!”
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少女,十三岁就拎著旗子上前线揍人了,逮著敌人库库揍了七年后惨遭FFF团误杀,境遇属实凄惨。
——在这之中,确实不存在贞德陶冶情操扮演文艺少女的机会。
朔月完全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表现的好委屈,还眼泪汪汪,他手指微动,忍住了掐贞德脸蛋的欲望,然后拉开琴凳,坐了下来。
手指在黑白键上游走,编制出好听的曲调,悦耳的旋律在房间里流动,将贞德含著的两大包眼泪憋了回去,她站在钢琴边上,感受著琴弦与胸腔的共振,目不转睛的注视著朔月的动作,眼里满是小星星。
“哇……”
对于厌烦了金戈铁马,人喊马嘶的她而言,这样安宁而动听的声音,实在是珍贵无比。
“这样就能演奏出声音,真是不可思议……看到了就会想弹一弹呢。”
“是吗。”
贞德愉快的眯著眼睛,完全沉浸在乐曲的氛围之中,并在情感积蓄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喉咙微动。
在她发声之前,‘启示’却给出了警报。
身后……有人!
触电般扭头,在同样的地方,有翠绿色的长发垂落,生长著两只兽耳,面容秀美的女猎人眯著眼睛,看向贞德的眼神里满是敌视。
盯……
‘阿塔兰忒’对‘贞德’的好感度下降99点。
原因不明。
思来想去,塔喵决定将原因归咎到贞德自己身上。
在完成了日常的狩猎后,阿塔兰忒循著琴声来到了这里——那是在数分钟前的事。
几分钟的时间,她目睹了圣女软绵绵,死缠烂打,破罐子破摔的行为,直接打碎了她的认知。
那个在战场上英勇,凛然,为了守护世界几乎豁出性命的裁定者,在平日里竟然是这种人吗!
对于阿塔兰忒,从小没有父母,孤独成长的女猎人而言,这份依赖感一定是令人难以原谅的吧?
她不允许少女向任何人暴露软弱,因为从小阿塔兰忒就明白,眼泪和恳求换不回任何东西,要想得到应有的权利,那就用自己的弓和箭将其射落。
……简直难以想像自己会变成这幅样子,这是对自己小时候一切经历的背叛。
被阿塔兰忒像是看垃圾的目光盯著,贞德弱弱的抬手:“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阿塔兰忒心里本来就有无名火,既然贞德主动跳起来堵枪口,她也就干脆利落地开弓了:
“身为裁定者,汝怎么能这样做?”
“我,我怎么了?”
“在从者面前表现出软弱,依赖,毫无任何威严可言……而且,汝还和朔月,和黑方的从者表现出亲昵!”
塔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真心话,此时的她还在输出:
“这样让吾等如何相信你,如何相信圣杯战争的公正性?不仅如此,伱身为英雄的尊严呢?难道说失去了男性你就无能为力了吗……”
只能说不愧是女猎手,射出的每一箭都命中了贞德小姐的要害,而在贞德即将大破之前,朔月悄然起身,来到塔喵身后,开始上下其手。
“听好了,就算是嗯……我们女性……嗯,也不应,该……唔唔,这么的……”
看著面露享受之色,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塔喵,贞德的脸色逐渐变得精彩起来,她看看像是猫一般趴著的阿塔兰忒,以及坐在沙发上,提供无偿膝枕服务的朔月,眼神幽怨。
“请问,红方的小姐,你现在感受如何呢?”
“很,舒服,嗯……”
在发出了舒畅的呻吟之后,阿塔兰忒两眼发直,像是化作一滩液体般,软绵绵的瘫在朔月大腿上,不动了。
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第495章 琴与歌
猫咪属性得到了满足后,羞耻心重新占据了高地,于是乎,连一刻都没有为自己的失态哀悼,阿塔兰忒拔腿就跑,想必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遇见这对狗男女了。乂
朔月侧了侧头,他虽然明白阿塔兰忒为什么逃跑,但不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
不就是闲来无事逗猫咪吗?就算朋友来拜访,也没见过自家养的猫咪不让摸啊?
——完全把阿塔兰忒当猫来养的朔月,这般想到。
至于贞德,则将阿塔兰忒的别扭行为理解成了截然不同的情感,认为自己揭穿了塔喵骗摸骗抱的可恶行为,扳回一城,正处于志得意满的状态之中。
不过塔喵的出现也让贞德有了危机感,她看向朔月,主动开口道:
“朔月,有首歌,不知道你会不会弹奏?”
一脸期待的看著朔月,贞德说出了她生活时期人们口耳相传的乐曲名。
值得一提的是,在十五世纪是没有钢琴的,有的只是名叫‘古钢琴’的乐器,源自义大利,这种古钢琴的音色并不理想,音量小且音色单一,直到十八世纪德国人克里斯多福里将其改进,才有了现代钢琴的雏形。
得益于前世充沛的乐理知识,朔月倒也对贞德口中的歌曲有所了解,但他只是露出了稍显无奈的表情,摊手道:
“你也知道这个乐器的历史没有与你生活的时代接壤,所以说……”
“我明白了。”贞德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朔月话锋一转道:
“当然,如果伱能清唱出曲调的话,我就能将其演奏出来哦?”
“真的?”少女一怔,有些狐疑地看著青年,总感觉他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像是坏笑,“你不会是想骗我唱歌给你听吧?”
“既然这样,我就换一种说法。”朔月不为所动,只是淡定道:
“亲爱的贞德小姐,请问,你愿意为我唱一首歌吗?”
“怎么了?”青年不解歪头,看向少女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而贞德,正双手捧著通红的脸颊,别过头去,紫水晶般的眼眸四处游离,诉说著主人慌乱的情意。
“太,太认真了啊……这怎么让人好意思……”
“是吗,可是现在的我只想听你唱啊?”
“还,还欺负我!”
两人的恋爱喜剧并没有落入其他人的视线中,但是,藏在暗杀者灵魂深处的某人,却几乎要笑疯了。
与压抑著内心情感,对男女之事完全不了解的阿尔托莉雅相比,贞德虽然也不曾体会爱恋,但是身在浪漫的法兰西,就算是乡下少女,也会憧憬著像故事绘本里所描述的甜美爱情吧?
而以职介现身的朔月,在性格上可是相当的直接,偏偏还继承了本体的超高双商——显然,这样的男人在谈情说爱的暧昧期,总能给女伴造成致命一击,效果拔群。
更不用说对象是情窦初开的法兰西姑娘了。
“要……要是朔月也一起唱的话,我就可以……”
“是吗,但也总得让我听一遍吧?”
“对,对哦。”
就这样,圣女贞德被轻而易举的绕了进去,她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发出几个音节后,开始了歌唱。
那是在圣诞节时,流传在军中的简易歌谣,当时吉尔·德·雷撺掇著众人,将才听了几次歌曲的她架到了临时搭好的舞台上,害得她出了好大洋相。
不服气的她偷偷练习,终于在闲暇时间练会了这首歌,憋著一股气打算让众人刮目相看的时候,越发激烈的战事,却让她们错过了翌年的圣诞。
而第三年,她就被俘虏,只能在狱中悄声唱著这首歌。
最后的最后,她连圣诞树都没来得及见到,就拥抱著十字架上的火焰,化为了天空中翱翔的白鸽。
记忆慢慢的晕染开来,融入流水般婉转的歌声里,于是时光垂青,将过往的风月镌刻在黄昏的日暮。
琴声响起,和谐的融入到贞德的歌声里,起先还只是简易的曲调,而当朔月终于抬起左手,开始了正式演奏后,圣女贞德曾经走过的战场,硝烟,歌声和希望,便如画卷般徐徐铺展开来。
贞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在琴声的应和下,她不由得有些痴了。
贞德不由自主的双手合十,她的歌声如天籁,她的灵魂跨越了时光的壁垒,和冥冥中的故人们对话。
担忧,牵挂,祝福……贞德听见了战友们的话语和期盼,正当她想回答时,优美的男声响彻,哼唱出的旋律化为黑袍青年走入幻境,与贞德并肩而立。
指尖敲击著琴键,朔月闭上眼睛,放声歌唱,就像是宽厚的大手握住了柔软的小手,就像是天鹅们修长的脖颈交合,又像是圣诞的灯光包裹住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渐渐的,他的歌声和少女的歌声融为一体,记忆遥远,而歌声比远方更远。
不远处,阿塔兰忒看著只剩下轮廓的二人,兽耳耷拉著,轻哼一声,迈著坚强的步伐转身离开,与银发红瞳的人造人少女擦肩而过。
满腹心事的齐格没有注意到阿塔兰忒的脸色,当她走到房门口时,听到的便是钢琴和唱歌的声音。
放慢动作,齐格缓缓推开房门,夕色的黄昏蜂拥而至,将她的眼眸染成了华美的金红。
“哇……”
情不自禁的,发出微微吸气般的声音,映入齐格眼帘的,是诉说了一切美好的画面。
黑色衣袍摇曳,青年挺拔的坐在钢琴边,奏响琴声,嘴角带笑;而金发的圣女双手搭在琴上,乖巧又可爱,嘴里哼著清澈的旋律,双眼深情地注视著恋人,一刻也不曾离开。
那是连伤痛,战争和苦难都能一并治愈的,美妙的景象。
一曲终了,贞德脸蛋红红的,小碎步来到墙角蹲著了,而朔月合上琴盖,望向门口的齐格,脸上还带著些许未散尽的笑意。
“进来吧,齐格,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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