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310节
原本热烈的气氛为之一寂,莫德雷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化作冰冷的寒铁,亦或是冷漠的礁石。
“没什么可说的,御主,我的剑托付的对象是你。身为骑士,我不觉得自己不忠到能够同时侍奉两个王。”
如当头棒喝般,莫德雷德的话语将阿尔托莉雅从感动中惊醒。
是啊,无论她多么怀念过往的圆桌,那一切都已经随著岁月长河而消失殆尽。
唯有毁灭了不列颠的骑士莫德雷德,以叛逆骑士之名,以诅咒之子的身份,被永远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叛逆骑士莫德雷德——终结了亚瑟王的传说——杀死了亚瑟王——不忠不孝的恶人。
对于后世的人来说,只要记住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
又有谁在意她孤独的过往?关心她叛逆的理由?
面具之外,狮子劫无声叹气,莫德雷德面色冷漠。
面具之下,阿尔托莉雅的表情暗淡,闭上眼睛。
往事种种,终不复言。
然而伴随著街道走向尽头,这份平静也被无情打破——
看著眼前房子里的景象,莫德雷德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眼瞳里布满血丝。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狮子劫皱起眉头,看见了钢琴边上,温柔笑著的女性魔术师,以及她刻画了令咒的手背。
“黑方的御主?”
闻言,阿尔托莉雅内心咯噔一下,恶寒传来,促使她朝窗内望去——
银发的小女孩欢呼著,朝她面前的金发少女扑去,那少女有著和亚瑟王一模一样的绝美面孔,以及无比相似的凛然气质。
屋内灯光蒙胧,模糊了少女的瞳色,若非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否则阿尔托莉雅一定会认为,那个半跪在地上,抱住小杰克的是她本人。
而在从者级的听力下,女孩欢快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妈妈!”
妈妈?妈妈!
她用充满眷恋的声音呼唤著‘亚瑟王’,而‘亚瑟王’也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回应著可爱的女儿。
——而莫德雷德,就站在屋外清冷的街道上。
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阿尔托莉雅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解放武装阻拦,可身子一轻,就被轻柔的推向远处,而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赤雷炸裂!
万里天穹如鼓一般骤然敲响。
仿佛铁幕崩裂,无数裂痕自夜空之上浮现,那是脆弱的空气无从寄托那一份过于暴虐的力量,已经濒临崩溃的证明。
血色雷鼓轰鸣震荡,自地面刺出枝桠,遍布锡吉什瓦拉的夜空,在登临最高处时又倒卷而回,如铁锤一般向著大地砸落。
只是声音。
无数住屋的窗户就应声破碎!
毫无保留的赤色雷霆化作森罗地狱,将黑夜撕裂,点燃,在遍布著血光和憎恨的牢狱中,红白色的恶魔在狂飙,狂飙,狂飙!
无从发泄,难以置信。
拖曳著赤雷,嘶吼著咆哮。
像是泣血一般,凄厉的怒吼在整个锡吉什瓦拉炸响:
!!!”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FGO里呆毛是不存在与圆桌骑士的关联语音的,要有也是对整个圆桌说(比如白枪呆)……嗯,不太理解,要知道圆桌骑士们对呆毛可都是有专属语音的啊。
第447章 风云汇聚的锡吉什瓦拉:圣女之
第448章 风云汇聚的锡吉什瓦拉:圣女之旗
赤雷所照,遍地焦土。
好像有炸弹从莫德雷德的躯壳之中爆发了,活力满满的熊孩子,吃货,狮子劫的从者……种种虚象都被淬链的怒火烧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坚硬的全身甲,以及隐藏不贞的红白色头盔。
叛逆者,弑王者。
诅咒之子,复仇的骑士。
——这就是历史中的莫德雷德,这就是她真实的面目!
哪怕播种下的是美好和憧憬的,但是恶意的土壤太深了,悲泣的雨露太多了,那光明的种子已经被埋葬,从中破土而出的,只能是扭曲而污秽的枯败枝桠,哪怕乾瘪的果实里,也注定填满了血和仇!
而这份仇恨的源头和来处有且只有一个——
!!!”
尖叫声近乎嘶哑,恶鬼般的血雷瞬间扩散,顺著莫德雷德的手指爬上她的躯壳,钻入她的肺腑,好像依附在骨架上一样,旺盛燃烧。
妈妈?竟然将亚瑟王称作妈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因为你有其他的孩子,所以才拒绝我的吗,亚瑟!
那就让我撕碎这一切吧,让我向你叛逆吧,直到你愿意用仇恨的眼神注视我——眼中倒映出我的模样为止!
让我,叛逆这一切吧!
每一个念头都被这火焰烧没了,红白色的骑士咆哮著,放肆燃烧自己,或作仇恨的烈焰和雷暴,朝前方席卷而去。
黑方的御主,杀!
那个小孩子,杀!
亚瑟王——杀!杀!杀!
杀死她们!杀死她们!杀死她们!
在如此极致的情感之下,莫德雷德第一次无视了御主的命令,解放了宝具的真名:
“此乃毁灭我父王之邪剑,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那撕扯著夜空的赤色雷海宛如末日般笼罩在城镇,宛如时空倒转,血色残阳自地平线上升起,如此热烈,如此不顾一切,一如父子俩在卡姆兰之丘上的最后一战。
没人在意普通人的哭喊声,更没人在意教会的善后工作有多么麻烦,叛逆的骑士已经出剑,面对突如其来的袭杀,金发的‘亚瑟王’将身边的人护在身后,撑起了守护的旗帜。
这绝对是难以承受的一击,是红掺杂了毕生的憎恶,毕生的愤怒而引发的魔力洪流,但是——承受这一击的并非亚瑟王,而是圣杯战争的绝对裁定者,贞德。
“吾主啊——”
以纤细的双手紧握著圣旗,贞德面色圣洁,启动真名。
圣女贞德作为剑的代替品握在手上的旗帜。为跟随圣女征战的士兵们带来无数鼓舞和振奋的那面圣旗,据说一直都守护著总是战斗在最前线的圣女。
“于此显现!”
此乃在战场上挥舞旗帜、近乎无伤地战胜到最后的传说具现化。而如果将这面旗帜作为宝具发动的话,就会将贞德所拥有的规格外的对魔力转换为抵御一切物理或者灵异性攻击的防护力量。
面对红所释放出的承载了所有憎恶与欢喜的一击,圣旗却完全将其遮断了——
不管是贞德,还包括她背后的六导玲霞和小杰克,现在的她们,已经把性命完全托付在手中的圣旗上,只能注视著前方,少女那纤细却坚韧的身影。
面对那暴力式的魔力漩涡,只是默默的忍耐著。
她的身姿——跟向世间所有邪恶发起抗争的某个人很相像。
也跟向衰亡的星球作对抗的某个人很相像。
跟以渺小得微不足道的人类之身向眼前的“那个”作对抗的所有人都很相像。
怀抱著尊严、意志、爱、愤怒、或者是除此以外的某种信念,即使面对著能轻易屠戮万人的强大暴力,人也依然拥有凭著超越恐惧的勇气奋起抗争的心。
朔月注视著她的渺小背影,不由得产生了某种怜惜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这是一种傲慢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她生前那令人悲痛的传说,这份感情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去。
有怨恨是正常的,有憎恨也可以理解。但是,既没有憎恨也没有怨恨,就连留恋也没有。那是身为暗杀者的他,甚至是本体也无法理解的想法。
而被朔月拉住,不让她行动的阿尔托莉雅,则在不经意间想起了梅林向她讲述的,老人将大海分开的神话。那被完全遮断的魔力洪流,看起来就像是被分开的海水一样。
她的剑鞘‘阿瓦隆’同样能挡住这样的攻击,但却做不到像贞德这样毫无动摇,因为再怎么说,发起攻击的人也是她的……
正如生命存在著终点,拼尽全力的一击也存在著终结的瞬间。红灌注全身力量的一击,最终被贞德展开的圣旗挡下,就连外泄的恐怖能量,也被圣女刻意导向天空,化作射向宇宙的漫天流星。
破坏之光消失后,贞德终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向身后看去,然后露出了灿烂耀眼的笑容
“伱们都没事呢,太好了,还请抓紧离开吧。”
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圣女的慈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裁定者的威严,哪怕面对踏著复仇怒火而而来的,她绝美的面孔依旧不为所动。
“红!”
她的呼唤只是换来了莫德雷德灌注杀意的噼斩。
“去死吧,亚瑟王!”
雷光刺痛了贞德的眼眸,她眉头轻蹙,抬起圣旗稳稳架住了攻击,紧接著借势后退,来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而红比起剑士,更像是狂战士般,一味的怒吼著,将憎恶尽情诉诸剑上。
“亚瑟!我要杀了你,让我杀了你!”
?亚瑟?亚瑟王?
圣旗吱嘎作响,被魔力和憎恶染红的王剑有著难以想像的威力,哪怕贞德将其完全阻挡,那狂乱的情绪依旧冲击著她的心灵,但即使如此,贞德仍旧冷静的思考著。
红的真名是莫德雷德,终结了亚瑟王传说的叛逆骑士——也就是说,她把我错认成了亚瑟王?
我和亚瑟王难道长得很像吗?他可是男性诶!更何况我属于法兰西,而她是不列颠,相差很大的好吧?
贞德心中的惊愕注定无人解答,但若是她知晓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元帅吉尔·德·雷同样将阿尔托莉雅错认为她的话,或许就能得到些许安慰了吧?
——虽然在乳量上有著本质的区别,但显然,你不能指望半疯的元帅和陷入红怒的莫德雷德看清细节。
除非……有外力干扰。
忽然间,莫德雷德浑身涌上一阵恶寒。虽然不知道会从哪里遭到攻击。但自己确确实实被盯上了。
来自远距离的投掷,也有可能是射击,不知道是的投枪还是的弓矢。但不管是谁,再这样下去会被杀……!
在理论性思考得出结论之前,直感本能地动了起来,莫德雷德在猛烈的突进中施加些许的制动,强迫身体旋转起来。
身体因为瞬间的超负荷噼啪作响,而随著身体的转动,莫德雷德望向这座城市的观光景点之一——钟楼。
瞪大了眼睛。钟塔尖塔之上出现了两个人影,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有健美的宛如古希腊雕塑的英雄,挽弓朝向这边,松开了弓弦!
瞬间,暴风和巨响袭击了的全身。
上一篇:神印:从一把重剑到砍翻圣魔大陆
下一篇:火影:从纲手同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