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陛下,我真不是奸臣! 第120节
抬起头,看着那正中央怒目凝视着自己的开国皇帝的塑像,夏雨潇没有躲闪,而是直视着这位老祖的眼睛。
老祖在国内外的大多数人心中,是很有威严的、武德充沛的一个人。
然而,实际上的老祖却有些出入,根据夏雨潇自己的了解,老祖本人确实武德充沛,但是也不至于如塑像一般怒气冲冲。
这塑像其实就是老祖自己活着的时候设计的,为的是时刻训诫子孙。在大夏的任何一处供奉塑像的庙宇里面,你恐怕都很难找到类似太庙这种让怒目圆睁的塑像位居主位的布局。
“臣夏雨潇上拜列祖列宗,自继位以来,臣尽心竭力,未敢有丝毫怠慢之心。今日祭拜臣父,愿列祖列宗成全,亦望列祖列宗保我大夏江山社稷安稳、国富民强。”
拜过了列祖列宗,夏雨潇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自己来过这里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自己成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面前的祖宗们,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静清,你在外面守着吧,我要下去了。”
夏雨潇走到大殿的后方,也就是开国皇帝的塑像正后方,推开了后方的石门,里面是通往地宫的台阶。
“是,陛下您注意安全。”
“知道,祖宗们是不会让我出什么危险的。”
说完这句话,夏雨潇拎着自己要供奉的祭品,然后独自走下了地宫。
..........................
地宫并不像许多达官显贵的陵寝那样令人感到沉重和喘不过气,恰恰相反,大夏的皇陵地宫,内部的空气却异常地清新,仿佛是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
整个地宫两侧布满了不知名的圆球,这些圆球释放着明亮的光芒,随着夏雨潇的前进而一个个亮起。
最终,她来到了自己父亲的地宫门前。
地宫大门敞开着,而刚才夏雨潇经过的其它地宫的们都是紧闭着的,仿佛这座地宫知道她是要来看谁,早就打开了地宫门等着她一样。
迈入自己父亲的地宫,那是辉煌的地下宫殿,而在宫殿正中央,两具棺椁静静地躺着。
放上贡品,点燃香火,一切就好像普通的民间祭祖一样。
一阵微弱的风拂过她的面颊,她抬起头来,依稀之中,她看见了自己父亲的身影。
“爸。”
“......你瘦了。”
那个高大的“先皇”——夏雨潇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父亲真的显灵了——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我以为......您会说出些别的话来。”
“说什么?说你做的那些事多无情,说你不择手段,说你是个女孩子不该争皇位?”先皇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露出了笑容,“你是我的女儿。算了吧。”
“这话,如果您早几年说的话就好了。”
“早几年说,我就不是皇帝了。你也未必会成为皇帝。”
先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嗯,有点皇帝的样子了。老祖宗们没看走眼。”
两人沉默许久。其实从一开始进入这里的时候,她在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已经死去的父亲说,但是真的坐在了这里,她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雨潇,你知道吗?临走的那一刻,我还是挺欣慰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她着想,先皇的话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索才说了出来,“我和你的母亲,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皇帝的心。这颗心长得很不错——尽管它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无所谓了,能长出来,就已是幸事。”
“现在,女儿,这个皇帝,你做起来感觉如何?”
“很......难受。”
“那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想。”
父女二人对视着,然后,身为父亲的先皇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女儿,对于我们而言,皇帝是一种使命。使命在身上,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得掉的。当然,就算是能甩掉,我们也不能将这个使命随便交给他人。这也是我给你安排足够压得住场面的人的目的。怎么样?那个小子,做得还不错吧?”
“很好,虽然有些危险,但是确实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夏雨潇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棋子......你真的这样想?”注意到了她的迟疑,先皇笑问。
“......”
“我曾经告诉过你,未来这盘大棋,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能下的。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我们的对手太强,一个棋手,总归还是会有缺陷。”
“如果你只是将他当成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么,你恐怕很难对付我们的对手。这局棋已经下了上千年,他们的规则很野蛮,不会按照规则下。”
“如果他们发现自己可能下不过你,他们甚至可能会掀桌。到那时,你有再多、再好的棋子,也都将毁于一旦。但是如果你身边还有一个棋手......”
“你俩可以一拥而上,把对面那个臭棋篓子暴揍一顿。这才是正解。”
“你,学会了吗?”
第三十三章 决胜局?生死局!
夏雨潇的面前出现了一团迷雾,迷雾中,自己父亲的身影仿佛越来越模糊。
然而,和那模糊的身影恰恰相反,夏雨潇感觉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地明晰。
当她面前的迷雾散开的时候,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周围什么都没有,没什么迷雾,也没什么父亲的身影,只有那静静地躺着的两具棺椁和还没烧完的香。
她坐在棺椁面前,一直到香彻底烧尽,才站起身来,走出地宫。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有的时候,一个棋手或许真的不够用。
父亲虽然后来身体抱恙,但是从父亲临终前和自己相处的那段时光来看,他似乎也并不是老迈昏聩,他提拔秦稷的父亲和秦稷的这件事情,未必只是单纯地失去判断能力听信谗言。
事实上,秦稷也确实展现出了可靠的一面。夏雨潇一直认为,他是自己手底下的一招险棋,用好了那将是决定胜负的绝杀,用不好,将把自己也带入深渊。
可是,在父亲的嘴里,他似乎是和自己一样的“棋手”。
让自己的思绪稍微收了回来。她在思考中已经走回了地宫入口处,在那里,宋静清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您回来了。”
“嗯。”
夏雨潇点了点头:“我们出去吧。”
............................
战场上,正如秦稷所说,一场死战展开了。
这并不意外,秦稷和秦思月早就猜到了这场死战的到来。
萨曼疆的南部被大夏几乎整个掌控,这对于教会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南部地区大多数的平原地区城市被大夏所占据,山区有很大一部分被大夏攻打下来,而在河谷处的作战也是大夏和大西国的胜利,黄铁城被大西国打下来,石桥城也被大西国占据......
整个过程教廷军和萨曼疆军队全程就是在被一路追着打,尽管也对敌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亡,但是相较于自己这边的又死人又丢地的情况,现在的教会已经难以预估现在的局势了。
至少在南部,萨曼疆和教会已经失去了对这片地区的主要掌控权。尤其是石桥城被攻陷和黄铁城沦陷,石桥一旦被占领,那么萨曼疆的北部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员就只能想办法绕开一大段路去运送物资,或者是用船只运输。
前者无疑是大大加强了后勤的负担,并且也难以保证其他的桥是否被断。毕竟石桥城后面的这座石桥已经是这些桥里面相对来说难对付了。
至于后者,那就难说了,虽然船只运输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这地方水流湍急,很难运送大批量的物资。而且船只的运送总归还是不如走桥的运输更为迅速且规模庞大的。
缺乏后勤物资攻击和兵员补充,南边的部队迟早要成强弩之末,而一旦丢了南部地区,萨曼疆举国上下怎么看自己?教会国家还怎么看自己?
教皇手谕出征,一群人威风凛凛地离开,向人们展现主的荣光。然后呢?教廷军就连帮萨曼疆这样的国家保住自己的领土都做不到,反而自己伤亡了不少。
如此一来,自己这边的形象可就绷不住了。
所以,无论如何,教会都不希望南部地区整个被大夏控制住,就算是真的要被大夏掌握,也得让大夏军队付出代价才行。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这一次,教会终于大规模亲自下场了。
接近五万教廷军、近千名圣骑士被聚集了起来,与此同时,教会还将萨曼疆国内的壮丁再次大规模拉入队伍,开始训练,并将萨曼疆现有的部队大半都聚集起来,形成了一支十多万人的庞大规模的部队,目的便是要跨过河流,反攻大夏的军队。
况且,现在的南部地区并不是完全失败,还有不少教会和萨曼疆军队仍然在坚守,他们被现在的秦稷下令各自分割包围起来,就好像是包饺子一样,基本上都只能勉强抵抗。
但是一旦自己这边反攻起了效果,到时候大夏的军队就会面临被敌人夹击、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局面。
所以,发起一场足以扭转战局的战役是非常有必要的。
秦稷大概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早早地就开始命令各没有作战任务的部队准备进行下一场战斗。
果不其然,敌人确实发起了攻击,但是令秦稷崩溃的事情就出现了。
他有猜到敌人会有大动作,也确实做了防范,但是他可没想到这帮教会的居然一下子就拿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规模太大了,这饺子馅容易把自己这边撑死。
既然对方已经调集了这么多兵力来打这场仗,那么,自己如果不跟着压上,那可就是对对方的不敬了。
秦稷调集了所有目前能调集的、暂时不需要驻守和作战的部队,大致调集了八万多人,虽然和敌人的规模比起来还不够大,但是,运用得当的话,教会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双方陈兵河流两侧,只等着一个小火星点燃这炸药桶,战役就会一触即发。
最终教会这边率先发起了渡河的进攻,然而,在大夏的士兵们充分的准备下,教会的进攻进度非常缓慢,他们的攻击被一次次逼退。
看似大夏稳若泰山,可大夏的士兵们也是人,就算是能够逼退敌人,面对真正强大且兵力比自己庞大的敌人也赢的并不轻松。
一场攻防的确挫败了教会的初步攻击的设想,同时也带来了庞大的伤亡,仅仅是之前的几次战斗,就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更不用说,这一次教会破天荒地动用了成建制的、完整的圣骑士部队,这些圣骑士冲在了队伍的前面,即使是那些重弩也很难对他们构成致命的伤害。
往往好几个大夏士兵联手才有可能拼掉一个圣骑士。
这帮圣骑士简直就是人形怪物,在这场战役中,由陈将军带领的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包围了五十名圣骑士,本以为将会将敌人轻松拿下,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帮圣骑士的盔甲和圣术一开,三千人的部队愣是没能啃下这五十名圣骑士,至少有一半的圣骑士成功突围......
于是,战役开始的第一天,双方都在战场上留下了无数尸体。
第三十四章 耗着,耗到死为止
谁也没能想到,这场战役,能够让双方拼死厮杀足足两个月。
在萨曼疆南部的这片土地上,大夏的军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前线传来的伤亡数字一天天在增加,而看上去,教会并不打算就此放弃继续进攻。
教会有不少办法来为自己的军队续命,他们在前线的部队此时顶着巨大的伤亡不断地向前推进,试图打出个名堂来。
而面对教会如此的打法,秦稷不得不做出了相对而言代价较小的应对方式:让大夏的军队先后撤,并提前布置好后续的防线。用空间的暂且退让,来调整战场的位置。
同时,这段时间秦稷的工作强度也已经拉满,他一边不断地从战场上的其它不太需要人手的部队里调集兵力,一方面,也在指挥大西国的军队进行攻击。
大西国的军队确实没法和正规的教廷军硬碰硬,但是至少,大西国打一打萨曼疆的部队还是可以的。秦稷让大西国的部队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起攻击,不断骚扰并且消耗那些还在抵抗中的萨曼疆军队。
这样的消耗,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大夏的军队在前线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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