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70节
而这一切的源头,居然只是因为诺克萨斯如今的皇帝达克威尔渴望不死,所以派遣军团四处开战为自己找寻长生不死药。
而这样的诺克萨斯虽然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已经是一片即将倒塌的危楼——如果没有那位大统领以一己之力弑杀皇帝,建立崔法利议会,横扫诺克萨斯国内的腐败,将那些满脑肠肥骄奢淫逸的贵族全都图图了,也无法建立起后来庞大而高效的军事帝国。
现如今的符文之地其实是一个集体摆烂的时代。
东边的恕瑞玛沙漠自然不必多说,自从鹰王阿兹尔与背叛者泽拉斯一同将整个帝国的核心地带都埋入黄沙之后就已经烂的彻底了,暗裔内战更是将这个古老帝国最后的底蕴都彻底埋葬,甚至就连帝国仅剩的那个徘徊在沙漠之中的曾经的帝国宰相和天神战士都不愿意重建恕瑞玛的地步。
‘或许恕瑞玛的衰落,是注定的’
而大陆中部的德玛西亚王国就更不用多说了,看起来一副正派主角的德行,但他们对法师那过分的压榨和迫害态度就注定了这帮人早晚要来一波大的。
那不仅仅是个封建王国,还是个有‘猎巫’传统的封建王国,这样的地方完全说不上是个有未来的国家。
不出所料过不了多久那位从小就被囚禁在禁魔监狱里的‘蒜男’就会越狱而出,然后大闹一通之后‘引蛮族入境’了。
而以绪塔尔这种封锁自我上千年的玩意儿不仅拉的彻底可以说提一下的必要都没有,至于双城和比尔吉沃特?
后者压根不算是个势力,而前者更是拉胯中的拉胯——所谓的双城之战,根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和资本家打手的互殴罢了。
而且皮城本质来说还算是诺克萨斯的下属城邦,虽然不是直接统治,但皮城能占据黄金海路这么久没被诺克萨斯一锅端了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博弈后的结果。
别的不说,那位梅尔议员就是诺克萨斯的一颗钉子,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钉上去的钉子,而同样的钉子在这座所谓的‘自由、民主、科学’的城市里到处都是。
而且这个看起来文明的鬼地方也是烂的透彻,它和祖安的关系,压根就是自由灯塔和他旁边的鸡肉卷的翻版。
压榨底层,排出工业废料,利用药品和扶持买办阶级搅乱对方并控制对方,皮尔特沃夫在资本主义阶段的道路上走的那叫一个迅速。好的地方没有学习到多少,坏的地方倒是特别具备开创性。
剩下的弗雷尔卓德只能算是一个拥有不少部落的地区,巨神峰和暗影岛属于规格外区域,而艾欧尼亚吗......
好吧,这地方其实也已经算是在摆烂了!
云卷不知道过去的艾欧尼亚是怎样的土地,但是一个能够在曾经恕瑞玛帝国春秋鼎盛时期都能保持相对独立的地区却能被一群凡人入侵成这幅德行,基本可以说是衰落到家了。
只能说长时间的‘与自然共生’的理念着实让艾欧尼亚人的文明思维得到了极大的退步,兽性被驯服的所剩无几,只留下了那过分的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善良和祥和。
和这么一些狂走下坡路的摆烂势力相比, 正在逐步完成军国主义化的诺克萨斯居然还算是唯一一个没有摆烂的国家了......
艾欧尼亚虽然是相对封闭的土地,但仍然有与对外航行的缺口。准确来说,是一片自诺克萨斯入侵之后才被确立的唯一的出海口。
但这仅仅只是出海口,崴里是艾欧尼亚人离开初生之土唯一的地方,而想要进来这里,崴里便是最糟糕的一处入口。
在经过了二十天的旅行后,云卷终于抵达了这处幻影港口。
他将要在这里结束自己的艾欧尼亚之旅。
8.相遇
崴里
这是一座幻影港口,一座隐秘的海岸村庄,由艾欧尼亚特有的神秘力量守护。和斐洛尔不同,她不欢迎异乡人,也不在任何一份地图上。
若要崴里现出真容,就只能听任她自己的意愿,于是许多人都对显而易见的蠢行跃跃欲试,无知的试图通过崴里来进入某种意义上遍地黄金的艾欧尼亚。
大多数梦想得到财富、机遇,或者只是个新的开始的人会试图通向崴里的幻影灯塔而自以为找到了进入艾欧尼亚的道路,但他们的希望却会在一瞬间破碎。
最开始,原本那条引诱着他们的海岸线会消失在钴蓝色的迷雾中,如同一道厚厚的墙,雾墙里还会不时迸发闪烁出奥法能量。然后海面会剧烈起伏,掀起铺天盖地的巨浪。待到幸存者们紧紧抓住残骸碎片之际,浓雾会退散片刻,让他们看到崴里摇曳的灯笼微光对他们残忍地道别,最后被海水拖进泛着奥法迷雾的深蓝海底。
某种意义上来说,崴里这片土地可以算是艾欧尼亚对于外界入侵者恶意最大的体现了。
云卷也是第一次来到崴里,他上次抵达艾欧尼亚还是通过一艘诺克萨斯的军舰绕道芝云行省上来的,崴里对他而言也是一座陌生的村庄。
但他还是来到了这里,作为自己此行在艾欧尼亚或许是最后一站的地方,云卷也秉持着相当的兴趣。
更别说,他还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不是应该跟着慎大师修行吗?阿卡丽。”
云卷看着面前这个趴在藤条编制的席垫上游旁边的瓦斯塔亚刺青师工作的女忍者,好奇的问道
“这一代的暗影之拳这么早就训练完成了吗?”
“我现在是离群之刺,不是暗影之拳!”阿卡丽看着这个老相识,撇了撇嘴,不爽的说道
均衡教派作为艾欧尼亚一支不算规模庞大但却足够强大的势力,内部传承一般分为三个方面。
暗影之拳,狂暴之心,还有暮光之眼。
其中暗影之拳派系负责传授忍者近身战斗,身体强化,武术技巧,道具制作和使用等方面,而众忍者之中在综合方面最强的便可以自称暗影之拳。
而狂暴之心则是负责教授忍者们各种不同的忍术运用,或者说是具备忍着特色的魔法教育,但狂暴之心历来就只有一人担任,从没有出现过人员的替换。
至于最后的暮光之眼,便是只有经受了均衡之道的传承和试炼才能踏上的道途,每一代的暮光之眼都是一人便足以维持艾欧尼亚双界均衡的强者,他们执掌着平衡生死两界的双剑,而理所当然的,也是教派之主。
阿卡丽作为上一代暗影之拳的女儿,也是综合战斗方面最强的忍者,在挺立之战中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云卷和她的交集,也是在一次云卷出手救助了一个濒死的诺克萨斯士兵与几个濒死的艾欧尼亚孩童。
她质问自己为什么救助诺克萨斯人,而云卷只是将自己的做法阐述了一遍,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相识之人。
“别看着我,我现在对慎这个老古板没什么好态度!反正均衡教派有他和凯南就够了,我根本无所谓——哎呀——嘿!博里伊!下手有点重了吧,你不觉得吗?”
阿卡丽不满的看着旁边的刺青师,她感觉血珠顺着背后的肌肤滴落而下,虽然魔法的力量透过刺青传来,但她还是觉得这个瓦斯塔亚人有些下手太重了。
博伊卡耸了耸肩,他被诺克萨斯人割了舌头说不出话,但下手一点都不轻,这是他的工作,他引以为豪的技术不容置疑。
“好吧,嘶~~~我是为了追杀一个普玻的大知事,他贩卖自己的人民给诺克萨斯换取黄金,我要取了他的脑袋!”
阿卡丽龇了龇牙,选择无视了背上的疼痛,对着云卷挑眉道
“我问一下,如果我不小心没能杀掉那个家伙,你不会跳出来再把他个治好了吧?”
“怎么会?如果你的行为并未完成,我就不会干涉。”云卷微笑道
“更何况我从不会介入事态本身之中,你若是想要杀了他,大可以在我治好他的同时一并出手。”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到底是不是个心怀慈悲之人。”
阿卡丽撇了撇嘴,看着云卷道
“你这样的人真的是让我难以形容......虽然没有普雷希典的那些僧侣来的恶心就是了。”
“算了,不说了。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要找一艘可以离开艾欧尼亚的船。”云卷轻声道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离开艾欧尼亚。我已经游历过初生之土的很多地方了,现在我想踏上新的旅程,前往新的方向。”
“真的吗?”阿卡丽眯起眼睛玩味道
“但我怎么总感觉你像是惹出了什么麻烦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话虽这么说着,但在博伊卡为她身上最后一笔纹身画上之后,跳下竹席的阿卡丽却张罗着给云卷去找船了。
就算不论私人关系,阿卡丽也是很乐意给一个名声在外的好人帮一点顺水推舟的忙的。
虽然来到崴里的时间也不算长,可凭借自己的身手和有别于艾欧尼亚人的狠辣,阿卡丽已经算是崴里这片区域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趴在他肩头上的阿狸疑惑的问道,这个问题是她一直以来想知道答案的,可是跟随他一路,云卷的回答都是如此的暧昧不清。
总之可以离开艾欧尼亚就行,去哪里都不重要。这样的回答,也难怪阿狸和阿卡丽都一致认为云卷是想要跑路了。
不过他想要跑路也是应该的吧,毕竟刚刚放出了一个艾欧尼亚的祸害,他就算是被一群和尚找上门给关进塔里都不意外!
“其实你大可以留在这里,阿狸。”云卷淡淡的说道
“我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的精魄可以喂养你了,而你跟随我这么久,想必如果我可以感化你,也已经感化了吧。”
——如果没有感化那也只能说明道理如此,你也不会管我了是吧?
阿狸在心中腹诽着,却没有离去,只是傲娇的挥了挥尾巴,轻轻的咬了一口云卷的耳垂
“不吸干你我才不会走呢!”
......
和阿狸的相遇并不是个美好浪漫的故事。
云卷和阿狸的初次相识是在仑空的彩虹蚀谷中,当时这个瓦斯塔亚妖狐正陷入被自己的本能控制的食欲之中,抓着一个濒死的樵夫打算吸干她的精魄。
慈悲为怀的云卷当即出面劝阻了阿狸这般的行为,就像是割肉喂鹰的佛祖一般。
他先是怀揣着慈悲暴打了一顿因为极度饥饿而无法控制自我行为的阿狸,并用他那泛着光的左手治好了濒死的樵夫,紧接着便带着被他打回原形的阿狸踏上了旅程。
云卷和这个无法控制本能但又厌恶夺走他人生命和灵魂的瓦斯塔亚妖狐达成了一个协议,云卷将会随身携带并喂养阿狸,而她也必须停止自己狩猎的行为。
然后,阿狸便随着他一路旅行踏遍了艾欧尼亚的全境。
故事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个中的加入挺立之战,结识刀锋舞者和天启者之类的事,便也只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精彩,甚至有些拖沓的漫长。
在阿狸看来,云卷是个很奇怪的人。
乍看之下,他似乎和艾欧尼亚其他的僧侣没什么差别,他总是会劝说他人向善道德,去拯救无辜之人,并阻止邪恶的暴行。
但他明明知道自己救下的人可能还会去作恶,但他还是会去这么做。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无法阻止这个世界动态的改变,每个人或许都会有每个人的理由和正义,他只能做到拯救自己能看到的人。
而且,这个奇怪的家伙似乎并不会忌惮使用暴力。
他对自己的那次就是一样的,就是把自己打回原形之后才救活过来,用暴力阻止她的行动,最终又用自己来作为阿狸的饵食。
这样的人从行为上来说是个几乎让人无可挑剔的圣人。
你可以说慷他人之慨的人是一个圣母婊,可一个无私牺牲自己去帮助他人,并且不计代价的帮助每一个人的人,似乎只能用圣人来形容了。
可阿狸知道不是这样的。
呆在云卷身边这么久,阿狸从没看到过云卷做出任何主动索取的行为,但正因如此,她才能察觉到云卷那古怪的内核与本质。
他似乎总是会详细冷眼的观察着他感化失败的案例。
就像他曾经帮助过一个被人砍成重伤丢到山里的土财主,将他救醒之后这个人却回到村庄继续变本加厉的毒害那些村民们。
然而隔天,这个土财主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云卷做的,阿狸也没有找到,而且她也不觉得这是他干的。
但这古怪的感觉还是让她本能的产生,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的感觉。
或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阿狸如此想到。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想这么多,跟着云卷,也可以说是她自从觉醒智慧以来的糟糕人生中最好的一段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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