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283节

而与之相反的就是海格力斯这样的大英雄，生前驰骋在神代的战场上极度强大，甚至最后还有成为神灵的事迹，但是死后作为英灵被纪录而已从者的姿态被召唤，可无论是哪个职介，都限制了全盛期的力量与自身曾经持有过的那些‘宝具’。

而这样的从者大抵可以从‘阵营’上便得以确定，守护盖亚与星球有过诸多牵连的‘地’阵营的英灵因为肩负维护盖亚的职责所以种类繁多，一般来说除了圣杯战争体系的召唤基本不下座。

而与神灵有关的‘天’之从者大多都是远不如生前的实力，多数时候他们都甚至无法被判定为单纯的英灵。

而纯粹的以历史和传说为根本的‘人’从者，基本都是在死后得到了传说度的加成，以从者之身反倒是要比生前强上许多。

阵营性被定义为‘地’的高文无疑是属于盖亚侧守护者的从者，其生前作为纯粹的人类而拥有圣者的赐福和加护，在死后化身英灵只存在与被圣杯战争或拯救世界这样的特殊情况才能以从者之身降临灵基下座，这样的他其实即便是灵基解放完全，力量的解封和上升也不至于到达一种过于夸张的地步。

变得比纯粹的从者Ssber要更为强大一些是无可置疑的，但绝不至于和海格力斯这样全方位解封灵基后实力暴增的相比。

在完全解封灵基之后他可以召唤自己的妖精马『Gringalet』，可以使用赋予自身持续战斗生命的柏希雷克腰带，但仅限于此——灵基完全解封后赋予的力量仅限于此。

但就算如此，其本身也足以从原来的一流从者瞬间跃升至一流从者的天花板定位，再加上摩根赋予的【不夜】加护，实力说不定还超越了生前。

感受着自己灵基的解封与那回归的力量，高文吃惊的看着摩根，他有些不太理解摩根到底想干什么。

“巴格斯特想要一场没有遗憾且酣畅淋漓的战斗，她想要战胜没有缺憾的圆桌骑士高文，然后夺取你的名字和一切。”

摩根放下手淡淡道

“而且至此我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契约关系了，素未蒙面的太阳骑士啊，和巴格斯特尽情战斗吧。”

“难道你真的不是她......”

高文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但还没等他多说什么，一旁观战的云卷便笑着举起了右手

“让你们在这里打起来可不好，换一个地方去好好打一架吧。”

世界随着空想的具现而被侵蚀，高文与妖精高文被其力量所捕获，再一次落地，已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苍白世界。

天空，大地，一切都是毫无颜色的白，就像是没有涂抹颜色的建模一般虚无的世界。

“这就是你的心象世界吗？”摩根看着这虚无的苍白，对着云卷好奇道

“不，只是单纯的固有结界魔术罢了。”云卷淡淡道

“正常的固有结界以心象世界腐蚀现实，而我不过是以一片虚无的领域覆盖了这部分现实罢了。”

“这片固有结界足以维持到你们战斗结束的时候，尽情在这里厮杀吧。”

云卷转头看向了两个高文，淡淡道

“......你就是那个不断召唤从者然后将之杀死的魔术师？”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云卷的高文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云卷，而云卷挑了挑眉，轻笑道

“没想到我已经在英灵座如此出名了？是我刚才做的那些事吗？还是说......未来的某些事。”

不过不重要了，他们在这里有且唯一的目的只有在单纯的厮杀中角逐出最后的赢家。而云卷，对巴格斯特有相当高的信心。

但若是巴格斯特不慎落败，云卷也绝不会可怜她或者插手帮助她什么。毕竟若是在这里便迎来了失败，那只说明这只犬魔没有能力和资格加入云卷接下来的计划。

光芒闪烁，云卷与摩根瞬间消失在了这片惨白的固有结界内。而在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高文抬起头道

“你的名字是什么？小姐！”

“在你死后我就是高文！”妖精高文用略显狰狞的笑容道

召唤出自己的摩根不是认识的摩根，这场战斗也是莫名其妙，并且他估计完全不会有获得圣杯许愿的可能。

这一系列的糊涂事让高文都觉得有种憋屈和郁闷，但是现在，思考这些也已毫无意义。

“格林格雷特！！！”随着高文的呼唤，高大的妖精俊马出现在主人的面前，高文轻抚着老伙计的面孔，翻身上马，拔出配剑。

既然思考也得不到结果，那便不去思考了。只需要去贯彻，作为骑士的职责就好！

“为了吾王！！！”

.....

第二次被召唤而来的，便是指向目标为湖上骑士兰斯洛特的berserker，作为英灵座上那个英灵死前在懊悔和对自身的怨恨为侧面召唤出的从者降临后，立刻拔剑冲向了摩根。

“摩根！！！！”

极度仇恨与疯狂的咆哮在高举无毁之湖光的猛击之中展现，即便没有以另外的咒语束缚理智，在看到摩根的瞬间他还是变成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时那副疯狗的做派。

而梅露辛果断将之拦截在了半空中，穿戴上了云卷送给她的那身天彗龙装，双翼喷涂着猩红龙息的龙之精灵，看着眼前怨恨集合物般的骑士怜悯道

“陛下曾说过你是骑士精神的化身，以狂战士的职介降临实属不幸，那就让我来终结你的苦难，夺取你的名字吧！”

自此，在天彗龙装下碰发极致速度的梅露辛直接抓着兰斯洛特飞上了冬木市的天空，看着那一抹红煌流星，摩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低沉道

“泛人类史的我真的有这么的......可恨吗？”

“在成长环境截然不同的情况下讨论这种问题毫无意义。”云卷踮起脚尖拍了拍摩根的肩膀安慰道

“你是异闻带的摩根勒菲，而不是泛人类史的摩根。你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英灵座的侧面，你不需要去考虑这种无意义的事。”

“......你是在安慰我吗？”摩根轻哼一声，突然抱起了云卷，看着他异色的双瞳道

“我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你安慰的地步，我的伴侣。我是不列颠之王，现在是，未来也将是！”

“是是是，不列颠的妖精之王，你是否准备好了为我们的女儿召唤剩下的从者。”

云卷也不在乎摩根把自己抱起来的调戏意味，只是看着旁边有些忐忑的妖精崔斯坦，轻声道

“说真的，你真的打算把崔斯坦的灵基缝合在她的身上吗？”

摩根放下了云卷，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我也不确定这对她来说是否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觉得，最起码应该让她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摩根赐予效忠自己的妖精以圆桌骑士之名，给予他们缝合这些骑士的灵基。但说实话，无论是梅露辛还是巴格斯特，其实都不需要这些灵基的缝合加固自身的战力。

唯一需要的只有妖精崔斯坦，但仅以自保为目标的话，或许应该找寻其他更合适的从这......

“我给予了她属于我的血，她未来的成长必不会是曾经那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妖精。”

云卷看着摩根轻声道

“她的成长需要时间，但在这期间我们能否肩负起让她安然长大的责任呢？我觉得她需要的是陪伴与教导，力量增长的同时，能得到更直观的引导与教育，这才是为人父母应该的职责。”

“你似乎在这个身份上做的比我更加认真。”

摩根不知是调侃还是自嘲的笑了笑，但的确如此，异闻带和泛人类史的摩根勒菲，都是再糟糕不过的一位母亲了。

“过来，崔斯坦。”云卷示意妖精崔斯坦过来，抚摸着她酒红色的头发，轻声道

“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崔斯坦，你希望现在就得到一次足够的‘成长’以获得能帮助我们的力量吗？还是更加愿意慢慢等待自身的成长，在我们的陪伴和教导下变得更加优秀，更加能帮助我们呢？”

云卷的问题让妖精崔斯坦陷入了沉默，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摆弄的足尖，又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一眼摩根和云卷。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哪一个都可以被接受，若是她更加希望帮到摩根和云卷的忙，那么云卷会为她缝入崔斯坦的灵基。这没什么的，希望帮助他人也是一种好的品德，你不能否认有些人的性格就适合为他人而努力。

而后者的选择就更可以被接受了，云卷是打心眼地的希望摩根能好好扮演自身‘母亲’的职责，如果可以，他也很乐意扮演‘父亲’的身份。

子嗣的教育和长成是一件麻烦且漫长的事，但的确也马虎不得。最起码，他不希望妖精崔斯坦长成原本历史的异闻带中的那个她。

“我......我不希望现在就得到什么成长，我更想你们能多陪一下我。”

踌躇犹豫的片刻后，她好像有些羞愧的给出了这个答案，云卷却不在意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着摩根道

“看来我们应该多花一些时间陪伴她了。希望你在以后作为不列颠之王的空闲时间，能好好的教育一下我们的女儿。”

——虽然你本身也可能只是个不算成熟的孩子罢了。

“不用你多说。”摩根牵起了妖精崔斯坦的手，轻轻的哼了一声

天空中追猎狂舞的红煌流星已经开始坠落，而摩根手掌上象征着berserker的鲜红令咒也缓缓的消失了。另一边，高文的战斗似乎也拉下了末路。

六位英灵的死亡已经填入圣杯，至此，第十二次的圣杯仪式被再次完成。

鼓动的心脏，跳跃着的是即将攀登更高层次的伟大。

“幸不辱命，陛下，我已经夺得了湖上骑士的灵基。”

犹如一颗流星般坠落的梅露辛拿着染血的无毁之湖光呈与摩根与云卷面前，摩根微微点头，拿起那把妖精的宝剑，贴在了梅露辛的肩旁

“卿从今日起，将冠以湖上骑士兰斯洛特之名，为吾圆桌骑士团之首。”

无论这简陋的仪式有多大的意义，此刻的摩根，终于是真正的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班底，那个在未来统治整个异闻带大地的班底。

但是直到授勋完成，已经击败了高文的巴格斯特都没有在露面，云卷微微眯眼，轻声道

“我去看看。”

26.黑犬巴格斯特

一望无际的苍白大地，半身兽化的妖精高文住着自己那把骨牙所锻的巨剑，身旁插着的是高文的那把轮转胜利之剑。她嘶吼着，低鸣着，难以遏制这那股强烈的兽性！

骑士高文已经败于她手，圆桌的太阳骑士在火力全开之下击败了身为妖精骑士的她——而那之后，轮转胜利之剑的光辉击断了她的头部触角，而她则陷入了强烈的兽性状态，并立即击败了太阳骑士。

妖精高文乃是巴格斯特之侧面，摩根将兽性的她所压制，并赋予了她理性的触角。

但说到底，她的本质依旧是巴格斯特，燃烧的黑犬公，不列颠的兽之灾厄。

那压制了兽性，所呈现出了的妖精骑士之姿或许只是她庞大本性泄露出的一抹并不重要的侧面，那以骑士道所塑造出的理性，较之于野兽的兽性，或许还是太过孱弱了些。

“真是......耻辱的失败啊。”

妖精高文拄着自身的断剑，以充满耻辱和痛苦的姿态谴责着自身的失败

以骑士之身的战斗迎来了失败，但却在解放兽性之时，击溃了圆桌的太阳骑士。

这不是成功，只是之与己身坚持的骑士道的理性的一种羞辱。

终究，她也只是一只疯狂的灾厄魔兽，而并非堂堂正正的骑士。

“对不起，陛下......”

痛苦纠缠之下，理性逐步被肉体的本能所吞噬，可怕的兽性与残忍逐步喰食着她难以维持的理性。

这一次理性彻底的坠落后，她甚至不知道能否再恢复。

而就在这时，与这一片虚无的心象世界，此地的主人降临了。

看着半个身子已然兽化里的妖精高文，云卷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他缓步走到了难忍折磨的妖精高文面前，轻声道

“看来还是遏制不住了吗？作为骑士输了，作为魔兽却赢了吗？”

“请快点离开这里......陛下的伴侣啊！把我送去大海之中吧。”

痛苦的妖精高文低吟着，挣扎着，她不愿意伤害云卷，伤害摩根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