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145节

“只是我们该如何利用本地的人力资源？”ZERO轻声道

以他这个曾经黑帮老大的行事作风那自然直接蛮横的压过去再说，稍微绕一点动点脑子业务费就是扮个白脸红脸的问题罢了。

“空岛上的人与大海之上的不同，他们都是信徒。”云卷微笑着

“信徒？他们信仰什么神祇吗？”

“是啊，他们信仰神祇，最妙的是，他们信仰的神祇连名字都没有。”云卷笑的越发愉快。

“信徒是最难搞的人，但也是最容易解决的人，而且最美妙的是，狂信徒，对我而言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看向了那青鸟的神龛，看着在那神龛上方聚拢的微风，玩味道

“你说是吗，迦娜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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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打老头环打的意识模糊......

31.女神迦娜

从符文之地的任务中结束，云卷还带走了一位本地的‘原住民’

风暴之怒 迦娜

她是符文之地一位货真价实的古老神祇，在曾经的祖安还没被恕瑞玛统治的久远年代，他便是祖安本地人和航行在大海上的水手信仰的神祇了。

是的，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信仰神，不是那些天神战士，不是那些巨神，而是自人们的信仰中诞生，自崇拜而强大，被遗忘而衰败的神祇。

在那无数组成她存在的传说和故事之中，迦娜是风暴女神，是航海女神，是幸运女神，是大海女神，是航行在大海之上的所有水手们所共同崇拜祈祷的神祇。

据说迦娜在最全盛的时期，能够轻易的掀起风暴，改变天气，庇佑渔收，卷起风暴，掀起海啸。

但那也仅仅只是传说罢了，在云卷所到的那个时代的符文之地，迦娜的传说甚至都遗落了不知几何，流传到最后只剩下了孩童的床前故事，并且在那些故事里，她也不过只是一只飞过海峡无忧无虑的青鸟而已。

迦娜的生命无比漫长，在她从无垠的虚空与人们的崇信中诞生以来一共经历过两次衰败与崛起。

第一次衰败是在恕瑞玛统治了祖安的时候，那时候的恕瑞玛禁止水手们信仰庇佑他们的风之女神，逼迫他们必须去信仰强大的天神战士。

于是，迦娜迎来了自己第一次因信仰的衰败而走向消亡的道路。

只不过随着鹰王与叛逆者引发的灾难，恕瑞玛的分裂和毁灭最终让祖安独立，于是迦娜的信仰再一次被水手们捧起。

只是那个时候的迦娜，力量早已大不如前，而在传说故事中她的形象也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情多变而强大的大海化身，而是一只青鸟，一只庇佑水手在海上的安宁航行，庇佑他们的航海风调雨顺的风之精灵。

不过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迎来了自己第二次的衰败。

随着日之门的建设，黄金海道的开拓，人们逐渐忘记了风之精灵的信仰和传说。水手们不在将青鸟的挂坠带在胸前，而是转而去更加信仰他们的科学。

迦娜的力量和存在日渐薄弱，几乎消失，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拥有无匹的神力！

在那枚炸弹将祖安变为双城的那天，是迦娜用所剩不多的神力庇佑了下城的苦难人民不至于被海啸和地震吞没毁灭，也正因如此，那时候的祖安即便到了后来也有人依旧信仰迦娜。

可浅薄的信仰只能维持迦娜依稀的存在，直至云卷的到来，引发了第二次双城的危机。

那时候的迦娜已经薄弱到无法在拯救她的人民了。

于是她请求云卷出手了。

她将云卷看做了自己的同类，因为从事实上来说，云卷的地藏王之眼的确是来自于信仰的构造。

云卷本来并没有打算帮忙，可是迦娜开出了一个云卷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她自己。

迦娜愿意被云卷‘吞噬’以换来他帮助皮尔特沃夫躲过那毁于海啸之下的命运。

云卷答应了她，反正对他来说，也只是倾泻掉体内多余的魔力罢了。

但云卷并没有‘吞掉’迦娜，而是携带着她的神格，来到了海贼王的世界。

或许神格这种东西也被判定为了一种物品吧。

说起来，神格这种东西云卷也是有的，只是说起来感觉特别高端特别厉害，但这东西显然没有那些玄幻小说世界的神格厉害。

他真的就只是一种单纯的‘资格’

被汇聚信仰，被崇拜，被歌颂，被铭记的人或者事物，在机缘巧合之下将这些信念化作实体的力量，都会具备这样特别的神格。

云卷就曾经成为过地藏王，成为数亿乃至数十亿人哀求慈悲的化身。

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但他也算是当过神的男人。

他虽然斩断了那股链接，可是这样的‘神格’却依旧存在与他的灵魂之中，而只要条件合适，他完全可以迈上类似的道路。

带上迦娜的一大原因自然在此，云卷也很好奇，这条道路是否能够行走下去。

“那些孩子本不该葬身在那里......”

忧愁的叹息随着清冷的声音响起，在那青鸟的神龛之上，云雾缓缓凝聚出了迦娜的身影，哀愁而高贵。

随着迦娜的出现，四周忙碌的那些音巢的士兵纷纷露出了崇敬的神情，有的夸张一点的甚至还选择了跪下。

这无疑是云卷弄的手脚，作为给迦娜准备的‘充电’，他篡改了这部分人思维和记忆的同时，也篡改了他们的信仰。

事实证明，即便是人为缔造出的信仰依旧能给迦娜这样的神祇‘充电’。

毕竟信仰只不过是信仰，从生物角度出发不过是脑细胞在大脑思索分泌的激素中产生的臆想，从思想角度出发，被篡改的思想也是思想。

“你还会在乎死在海上的人吗？你应该没少遇到过同时向你祈祷的两边海盗一起在海上同归于尽的事吧。”云卷嘲笑道

那些海军是无辜的？开什么玩笑，上门来杀他的人抢他的东西还打算把他绑走做别人的高科技奴隶的家伙谈什么正义。

总会有人指着烧杀劫掠的海贼然后指着他们对面的海军说他们是正义的，这并无错误，但那不过是比烂之下的所谓正义罢了。

起码就这群海军会去追杀那些没有犯过罪仅仅只是因为未交申请而出海的人，并将他们定性为海贼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正义可言了。

真要说的话，他们不过是这个四处割据的大海之上最大的军阀头子手底下的军队罢了。

“怎么样，来到新世界的感觉如何？”

“这个世界.....很大，也很空旷。”迦娜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旋绕微风，轻声道

“我感觉不到任何魔力的存在，但这个世界很是庞大。也有很多奇特的东西，但是那些信仰和情感缺乏一个确切容纳它们的地方......”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能在这个世界变回曾经的能力吗？”云卷打断了迦娜的话，淡淡道

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给予了确认的回应。

虽然这个空旷的世界几乎感受不到大气之中有逸散魔力，但作为信仰神祇的她本来就不是靠着魔力吃饭的。

虽然在信仰微薄的时期她曾经尝试过用自己的神力撬动魔法去用最小的代价尽可能的回应信徒的期望，但只要信仰足够，她完全不用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就好，准备一下吧，你很快就会迎来一群十分虔诚的信徒，以他们为中心，属于你的教义和天启会以极快的速度在大海上传播开的。”云卷淡淡道

“你会重新回到你的巅峰时期，大海女神，风暴女士，青鸟，风之精灵迦娜。”

“......我只是迦娜而已，那些所谓的称呼不过是人类强加给我的。”迦娜似乎有些委屈的轻声道

云卷没有说话，只是挥手摘下了青鸟挂坠让迦娜的身影消散。ZERO看着这一幕，迟疑沉默了一下，轻声道

“我觉得您似乎对迦娜女士过于刻薄了些......”

ZERO并不崇拜迦娜，即便她再怎么像是一个神祇，可是亲眼见过云卷如何让她‘从无到有’的ZERO无法产生对这样一个神祇的信仰之心。

但即便没有信仰，ZERO却也无法讨厌迦娜，不仅仅是他，似乎生活在这片大海之上的人在面对迦娜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无法遏制的亲近与喜爱。

“我甚至无法确定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迦娜是否还是上一刻的她。”

云卷没有正面回答ZERO的问题，只是答非所问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ZERO轻声道

“我已经派遣古利查力度去天使岛抓几个土著过来了，你去接应一下吧，记住，不要动手，不要做太粗暴的事情，最要紧的是，不要乱杀人知道吗？”

ZERO躬身退下，他看得出云卷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谈论的想法，径直带人离开了。

云卷看着迦娜的神龛，幽幽的叹了口气。

与其说他讨厌迦娜，倒不如说他是讨厌迦娜背后所代表的那个‘性质’，那个被他人的思想和信仰绑架的曾经的自己。

所谓的信仰神祇，被信徒的思绪引导而产生的神灵，人类愿望的集合体，他曾经就成为过这样的东西一瞬间。

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此无比的厌恶，哪怕只是一瞬间，那种无法主宰自己的思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的感觉，云卷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他现在的状态哪怕最差也不至于沦落到被那么多他人的思维所主导的情况，无非只是被自己的极端感情影响，但看到迦娜的模样，回想起那一瞬的感觉云卷不仅恶心，甚至还会有种诡异的冲动......

但无论如何，如果成为神祇的代价便是要沦为群体的奴隶的话，那么这样的神，他打死也不做！

32.空之天使

空岛虽然是这片巨大的云山大陆的名字，然而他们确不是一个整体，空岛具有许多座小型岛屿，与其说是大陆，不如说是个岛屿群。

而其中聚拢了所有的云山居民的，事实上空岛的两个部分就只有天使岛与神之岛阿帕多亚。

而生活在这两座岛屿上的，分别是天使族和山迪亚人。

其中天使族也就是那些背后有着白色小翅膀的种族才是空岛的原住民，而山迪亚人是随着阿帕多亚被冲上白海之后被强行送到这里的‘外来者’

但是这对外来者和土著的关系可不像是五月花号上的英国犯人与印第安人的关系。

事实上甚至完全相反，因为天使族信仰崇拜的神话中关于‘无限大地’的部分，让这些空岛人将被冲上天空的阿帕多亚视为了神之地，于是便想要将之完全占据。

于是，旷日持久的战争便爆发了。

被莫名其妙带去了空岛回不了家，还被这群有着翅膀的神经病赶出家园的山迪亚人和空岛人展开了为其四百年的战争，而延续到今天，两边都已经不大记得自己最开始的起源了。

甚至空岛人也与山迪亚人开始了民族融合，一边厮杀，一边结合。

不过有趣的是部分的山迪亚人其实和空岛人也是同族，他们也长有翅膀，据说他们都是祖先曾经从‘无限大地’降临，而一部分留在空岛，一部分前往了下方的青海。

这故事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桩说不清道理的滑稽剧。

直到如今，停留在空岛上的空岛族和山迪亚人 的生活习俗已经开始了混淆，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对‘神’的意向。

空岛人所信仰的神祇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神龛之上的偶像，而是经过部族之间的战争角逐出的最后胜利者。

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更像是国王又或者说是宗教领袖。

上一任的‘神’是甘·福尔，而这一任的神是艾尼路，滑稽的是，这两个空岛的神都没有翅膀。

虽然实际上空岛人的翅膀更像是装饰品而非能够飞起来的身体肢节，但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这持续四百年的争斗到如今已经是一笔烂账的事实了。

云卷选择空岛作为新的基地，不仅仅是隐蔽和安全，更重要的是，这群空岛人实在是太适合不过的信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