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现实剪辑成电影 第105节
看着走廊里,已经羽翼丰满,要展翅翱翔的女孩,艾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她献上最真挚的祷告。
就在艾玛祷告的时候,罗蒙已经驱车驶向索默拉市中心。
在这里,最宏伟的建筑,不是政府办公大楼,而是索默拉市市长的宅邸。
这是一座古老的西班牙庄园,到今天已经有了将近三百年的历史,是当初在这里开采绿宝石矿脉西班牙贵族所修建。
三百年的风风雨雨,为这座古老庄园的外墙,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不过这些岁月的斑驳,只停留在庄园的表面,只要能踏入其中,推开那扇镶嵌着绿宝石的庄园大门,就会发现这座庄园的内部,是一座完全现代化的豪华住宅。
私人歌厅,私人影院,私人泳池,私人健身房,只要是能够私人化的东西,这座市长庄园里就都具备。
当然,再好的室内装潢,也改变不了这座庞大庄园结构性的缺陷,为了应付热带雨林气候的雨水问题,这座庄园在三百年前,就修筑了发达的下水系统。
然后从三百年前到今天,这发达的下水系统,就一直是潜入者最爱的秘密通道。
顺着小两米高的石筑下水道,罗蒙轻而易举的潜入市长庄园。
接着再绕过不断打瞌睡的巡逻保安,罗蒙来到市长博格特休息的卧室。
推开门,床上竟然躺着三个人。
而且还是两男一女。
不去纠结这个配置具体怎么个玩法,罗蒙找到熟睡中的博格特,在他胸前贴了一枚可吸收贴纸。
这枚贴纸里面的药物,就是当初安娜搞死船长的药物,不过罗蒙把它做了一点小升级,从注射吸收,变成了皮肤吸收。
至于为什么不搞一种新药出来,主要是罗蒙也不知道哪种药物最隐蔽,毕竟他不能对系统来一句——【我要一种所有人都检测不出来的杀人药物】。
这种描述太模糊了,系统没办法执行。
所以罗蒙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磷酸六脂化氨它非碱来杀人,毕竟这款药物已经证实过了自己的隐蔽性,连旧金山资深法医都检测不出来,索默拉这种穷乡僻壤就更不用说了。
把贴纸贴好,罗蒙按照原路返回。
虽然没办法设计药物,但罗蒙可以设计药物的起效时间,延后到罗蒙离开两小时后再发作。
回到公寓,罗蒙一个响指去除掉疲惫之后,开始抱着一大袋薯片往沙发中央一陷,静静等待着市长宅邸好戏开始。
“三。”
“二。”
“一!”
看着隐身摄像机传回的实时画面,罗蒙给博格特市长做着最后的生命倒计时,就在他喊下‘一’的瞬间,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耳机中传来。
本来安然入眠的博格特市长,突然抓着心脏从床上坐起。
剧烈的痛处,让他脸孔扭曲,眼睛外凸,就好像一只螳螂成了精,他死死盯着卧室的天花板,仿佛能透过这雪白的顶壁,看到彼岸的天国。
咣当。
从药物发作到死亡,连十秒钟都没有。
直到博格特的尸体重新砸回到床垫上,他的两位床伴才跟着发出惊惧的惨叫。
“怎么了?”
从保安撞开门冲进博格特的卧室开始,罗蒙的镜头前就开始播放起走马灯来:保安,佣人,管家,医生,家人,朋友,同事,警察,最后到媒体记者。
一波波人进入博格特的卧室,一波波人离开博格特的卧室。
不管其他人能从博格特的死亡里能得到什么,反正最后到来的媒体记者是最开心的:他们登上头版头条的机会来了。
次日,博格特的意外死亡,成为了索默拉市唯一被人关注的新闻。
这可太有话题度了。
市长选举还有不到半个月开选,但胜率最大,花了最多钱的博格特,却突发心脏病死掉了。
如此凑巧的时间,难免不让人联想这个死亡真的是病逝?
吃瓜群众在怀疑,新闻媒体在怀疑,公安警察在怀疑,市政厅内部也在怀疑。
至于奎利亚尔这位大毒枭就更不用说了,在得知博格特的死讯后,正在修胡子的奎利亚尔,差点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
“你他妈说谁死了?”
把手中染血的刀片一扔,奎利亚尔都顾不上处理下巴的伤口,直接一个转身,把汇报情况的小弟从地上举了起来。
“是是是是是,是博格特,博格特市长死了。”
小弟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问题,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被自己暴脾气的老大从楼上扔下去。
“谁杀了他?”
“是病逝,老大,博格特是心脏病死的。”
“他还有半个月就要选举了,你跟我说他在这个档口上得了心脏病?”
嘎嘣,嘎嘣。
奎利亚尔如熊掌般宽厚的手掌,捏的小弟的大臂嘎嘣作响。
虽然疼的脑门上直流冷汗,但小弟并不敢惨叫出声,只能强忍着疼痛,用畸变的声音解释道:
“真是病逝,老大,博格特真是病逝。”
“博格特是死在自己家的卧室里,身边还有两位床伴作证,并且尸体解刨那边,也没有解剖出任何问题。”
“博格特真是突发心脏病死的!”
听着小弟说出的证据,奎利亚尔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低下头颅。
而且比起一般吃瓜民众,奎利亚尔还真能理解博格特的猝死,毕竟那混蛋没事就爱搞点印度壮阳药吃,吃多了心机猝死很正常。
“艹!”
用堪比野兽咆哮的雄厚嗓门,发出一声不甘的怒骂后,奎利亚尔把手中小弟猛的扔出,狠狠砸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砖上。
“这个该死的混蛋,前前后后花了老子上百万美元贿选,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老子真是恨不得将他绞成肉酱喂猪!”
哥伦比亚的官方货币是哥伦比亚比索,不过哥伦比亚脆弱的经济,让它的货币几乎没什么公信力可言,特别是对于奎利亚尔这种跨国大毒枭来说,他更喜欢用美元来进行交易。
“别他妈咳了!死不了的!”
从卫生间出来,随手抓起客厅茶几上的一叠美钞,差不多有两三千美元,奎利亚尔往小弟脸上一扔,开口吩咐道:“去吧博士叫来,我要和他聊聊。”
金钱的效果立竿见影,被钞票砸脸之后,刚刚还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小弟,立刻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奎利亚尔的套间,往别墅一楼的大厅走去。
一口口猛抽着雪茄,在客厅里等了有七八分钟。
就在奎利亚尔等烦了要发飙的时候,他呼叫的博士终于推门进来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学教授的中年白男,金色的头发竖着背头,打着发蜡,油光发亮到连苍蝇落上去都要脚滑。
他的脸上带着一副窄边宽面的金丝边眼镜,身上穿着浅灰色的纯色西装,腿上同色调的西裤,脚上是一双软底的荷兰小牛皮鞋。
他走起路来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和光着膀子,纹着纹身,动不动就把小弟当铅球扔的奎利亚尔,完全是两个极端。
“博士,你可真她妈沉得住气,你知道出多大事了吗?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对待小弟,奎利亚尔可以非打即骂,着急了还能把人扔出去。
但是对待这位从美国来的,为集团发明烈马,敛得巨额财富,并且同时充当自己军师的男人,奎利亚尔总能和声细语的和对方说话。
没错,这个慢条斯理的男人,就是从医药公司叛逃,被CIA追捕的劳伦斯·曼宁。
他逃到哥伦比亚之后,就一直躲在奎利亚尔的集团里,在这里研发新毒品,并同时享受富足安逸的人生。
“将军,一条狗罢了,死就死了,这条狗死了,整个索默拉市,不还有十来万条狗等着您挑选吗?”
五星上将,是奎利亚尔在黑道的代号,曼宁一般称呼他的时候,都会称呼将军。
“博士,你这说的可真容易,你知道那混蛋花了我多少钱吗?他现在一蹬腿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奎利亚尔的脸上写满了急躁:“行,就算不说钱,我们现在狗也没了啊,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去哪找一条新狗。”
“为什么要找?”
曼宁看着奎利亚尔:“将军,我们完全可以等剩下的狗厮杀出来冠军之后,直接把赢了的狗买通啊。”
“买通?直接买通能行吗?不会又变成三年前那样吧?”奎利亚尔的思想,还停留在三年前对付阿古德洛的时候。
“将军,放心吧,今天的索默拉,不是当年的索默拉了。”
“在今天,谁不知道市长那个位置,不过是套着项圈的狗,而您,才是真正牵狗的人。”
曼宁知道自己对于奎利亚尔的重要性,但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重要,就表现出一丁点傲慢,他对于奎利亚尔,反而是极尽吹捧之能。
因为曼宁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暴脾气,脑袋傻,慕虚荣,性子急,除了四肢比较发达,其他哪哪都是问题。
对付这样的人,就得顺着他,顺着他才能听你的,曼宁为什么能在奎利亚尔手下舒舒服服混三年,就是靠这一手驯‘兽’技巧。
果不其然,听着曼宁一句您才是牵狗的人,奎利亚尔立刻美的北都找不着了,直接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躺,悠然唑着雪茄说道:
“既然博士都这么说了,那就让那群狗自己咬出个狗王来吧。”
有人悠然抽烟,有人激动落泪。
看着新闻中博格特逝世的消息,艾玛女士直接激动的哭出声来:“父亲,您看到了吗!那个叛徒死了!博格特那个叛徒死了!”
回想着三年前,就是这个叛徒和父亲一起按着《圣经》起誓,说要荡平索默拉市的一切贩毒组织。
可结果转过头来,这个叛徒就被奎利亚尔买通,出卖了自己的父亲。
更可气的是,这个混蛋还有脸到父亲的葬礼上献花!
每每想到父亲下葬那天,这个混蛋做作的表情,艾玛女士就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混蛋,给父亲陪葬。
在今天,艾玛女士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人,但至少她知道博格特是被毒死的。
这就足够了,只要博格特死于非命,艾玛就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不过这小子下手也太快了吧,他是怎么做到昨天说杀人,昨天就把人杀了的?市政府是没有安防吗?”
告慰完老父亲,艾玛终于把注意力回到了暗杀事件本身。
她看着新闻中,博格特意外病逝的消息,愈发想不通罗蒙真正的实力有多高。
“早有预谋。”
“绝对是早有预谋。”
“如果罗蒙真的能这么简单就把一个市长杀了,他又何必要竞选市长这么麻烦,他直接同样的手法,把奎利亚尔做掉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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