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我几次,我就无敌了 第184节
“壮年的武将军,与晚年之武圣人几乎判若两人。”
“四十年太长,也不知道是他执念过深,还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因绝望而疯魔了...”
千里眼丝毫不避讳对武圣人的厌恶。
对眼前这支镇守孤城四十年的孤军,他的心中有敬意,但对武圣人则迥异。
四十年血腥镇杀武林,献祭整整一代武林英杰,这是一条洗不白的鲜血之路。
别的不说,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武圣人手上的,必然有大炎十万精锐将士的亲友家人。
大炎的江湖和庙堂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十万将士之中也有不少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出身,而名门大派早已被武圣人端了个干净。
海思远沉默,他没有评价武圣人,只是述说一段往事。
“事情说完了。”海思远看着这城外碑林,目光悠悠。
“乔老先生,接下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海思远说道。
他不带着乔木两人入城,而是带着他来城下碑林拜祭英灵,述说往事,满足乔木两人的好奇心,自然是有理由的。
此时乔木还未入城,但海思远已经将这支孤军的状况,差不多说干净了。
“帮什么忙?你但说无妨。”乔木说道。
“我想请乔老先生,演一场戏。”海思远沉吟片刻,说道:
“我希望乔老先生,假扮当朝大炎武官,代表大炎入城,并对城中居民谎称大炎援军将至,而你是先锋。”
乔木先是一怔,而后愕然看向海思远。
“对这座孤城的民众散播谎言?你这是要望梅止渴?”
海思远默然。
之前他问乔木,大炎皇帝犹念困守此城的军民否,得到的答案却是沉默。
他心中已对大炎朝廷不抱希望。
但这座孤城不能没有希望。
越是艰难岁月,越是孤立无援,希望就越弥足珍贵。
当初的十万精锐能坚守至今,其中的一个希望,便是武圣人给的。
“十万精锐,如今只剩三百老卒,这座城我们守了四十年,但人力终究有时而尽,区区三百老卒,还能守多久?”海都尉沉声道:
“四十年孤立无援,我等已无生路。”
“既然一定要死,且死期已近。那么在全城沦陷之前,不如让城中军民,再多怀点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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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乔家万千儿郎(4k
大漠孤城之中。
陆燕北站在城中军营的门口,面带忧色望向城门口的方向。
“海都尉他们怎么还未归来?这一次出战的时间,有些久了,是这次的异人手段格外强悍,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么?”
在陆燕北的身后,赶到军营之中避难的城中妇孺七嘴八舌议论。
每逢异人来袭,城头老卒就会吹响号角。
若是异人势大,情势危急,还会事先驱使城中居民前去避难。
城中这座兵营保存尚算完好,内有曾经的器械库粮仓,高大宽敞,被如今的孤城妇孺当做避难之所。
毕竟,这座城中已经只剩下三百老卒,要那么大的兵营也无用。”
“莫慌。若异人偷摸入城,我一剑一个,送他们羽化升天。”
陆燕北揉了揉身后一个稚童的脑袋,面露微笑安慰。
哄了两句小孩之后,他转过身,不自觉伸手按在腰间剑鞘上,老迈的面庞上也多出了几分凝重。
陆燕北是个身材颀(qi)长的老人,他已经很苍老了。面上皱纹横生,稀疏分布着老年斑。左臂则缠着绷带,显然身上有伤。
比他的苍老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腰间挂着两把剑。
一把是普通的木剑。
另一把宝剑名叫璇玑剑,是当年名列听潮楼兵器谱第十的神兵利刃,可削铁如泥,切金断玉。
陆燕北伸手摩挲了一下腰间璇玑剑,目光之中泛过几分追忆。
“璇玑剑,老夫可没想到,人到晚年还有重新手握着你作战的时候...”他喃喃道。
陆燕北是名震九州的剑道名宿,被视作九州剑道的领军人物之一,号称“木剑散人”。
已经年过八十,却在技艺之道上成就非凡,哪怕是如今的衰老之躯,也依然可以用一柄木剑压着朝堂的二品炼神武夫打,在武林留下逸闻。
巅峰时期的陆燕北,一身剑术早已经达到了“木剑无俦”的境界,不滞于外物,一草一木皆可为剑,可谓蔚然有宗师之风。
但如今的他也已经老了。
人到晚年,气血衰落,体弱力竭,这是自然规律,人之常情。
昔日的木剑散人陆燕北也一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身体衰弱了,哪怕一身技艺不退步,但上了战场终究比不上壮年时。
陆燕北不是这座城的人。
他是这座孤城之中,仅有的几个幸存至今的外来武夫。
他陷落此城之中约一年光阴,起初他用木剑作战,后来不得不依仗宝剑之利。
但即便如此,在一次次的作战中,终究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左臂受伤之后,他没有再与三百老卒并肩作战,而是退居城内养伤。
“老陆,你的武道境界更高,耳力尚在,你听那城门口方向,没动静了?”
独腿的老陈拄着拐棍走过来,一样脸色凝重。
他两鬓苍苍,年过八十,是一名经历过四十年前异人战争的老兵。
他的年纪比海都尉这种昔日的年轻将士要大一截,只是因为衰老与残疾的缘故,上不了战场了。
这座孤城之中,除了尚能上战场的三百老卒,基本上也就剩下一城妇孺,以及当年的残疾老兵了。
“没厮杀的动静。”陆燕北眉头紧锁,看了眼身后避难的妇孺,悄悄走远几步,压低声音道:
“按理来说,厮杀应该已经结束了,可为何城头无人吹号角,给我们打信号?”
“莫非是....”陆燕北等人心中都同时浮现一个念头,面上神色愈发深沉。
要么是这一战的战损格外的多,要么是碰上了其他的意外...
“走,我们去城门楼那边看看动静?”
陆燕北提议。
他虽然是外来的江湖武夫,不是大炎的兵。但他也被困在这座城中一年之久。
这一年以来早已被这支孤军的精神感染,与他们并肩作战了一年。
此时察觉情况有异,不顾左臂的伤势,决定去城门口看看。
两个老人一个伤了手臂,一个断了条腿,互相搀扶着走往城门楼方向。
只是才转过几条街,就听见凄凉的哭喊声穿透长空。
那是几名城门楼走向的老卒,抬着十几名脸上盖着白布的同袍遗体,旁边围着闻讯赶来的阵亡士兵家属。
“这一战,又阵亡一十三人。”旁边老卒压低声音道:
“昔日十万大军,如今还剩下三百余人。”
四十年以来,每战必有死伤,如今仅仅阵亡一十三人,其实已经比以往的战事,要小得多了。
但这阵亡人数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造孽啊...”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妇人跪在两具盖着白布的尸首边上哭喊。
左边的尸首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卒,右边的尸首要更年轻些,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兵。
一个中年,一个老年,两具尸体面目依稀相似,似乎是父子。
城中士卒多数老是异人战争中残余的老卒,但自然也有四十年间参军的新兵。
“都说上阵父子兵,让你们爷俩一起上阵,是让你们相互扶持的,不是一起上路的...”老妇人在风中哭嚎。
“我的儿,你这三十几年人生,生在此城中长于此城中,此生还没见过这片大漠以外的风光,怎么就走了..”
“老头子,你怎么不早点死,偏偏要带坏了我的儿,让他挂念着此生没见过的大炎,接替你上战场.....”
“守了四十年的城,昔日十万大军死成了三百老卒,这四十年里你口中的大炎又在哪?”
“守城?守个屁的城!”
“大义和忠诚又有何用?只是感动自己!九州可有人还记得城中军民?”
从远处街区赶来的陆燕北沉默。
将士战死已经是这座城中的常态,但每每看到这种生离死别场面,他心中依然唏嘘。
只是这时候,那老妇人却是看到了赶过来的陆燕北,不知哪来的力气爬了起来,一把扯住陆燕北的衣襟。
“陆先生,你是从九州外头来的,你说句话啊。”老妇人哭嚎道:
“为什么对外头大炎的状况闭口不谈,如今的九州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我家老头子跟我儿的牺牲,到底有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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