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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小姐不对劲 第64节

女孩连忙否定,随后转而问道:“你是望月熏的朋友吗?”

“是的,我有事务所的钥匙。”

英梨梨单手掏出钥匙,晃了晃:“你……”

“抱歉,我以为你在闯空门。”

收起架势,千寿村征深鞠一躬:“望月熏刚刚离开,您如果想要找他的话,也许打个电话更合适一些。”

“哦,没关系,你也是好心嘛。”

确定了对方不是自己的情敌,英梨梨心情好了不少。她同样解除了警戒姿态,转而偷偷打量着面前和她个头差不多的女孩。

发丝柔顺,容貌精巧,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对方年龄不大,或许还没有从国中毕业,却已经出落得十分美好。

视线里被一对远超自己的丰满所占据。

没有任何来由,少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一个未来的劲敌。

第一卷 : 第114章第九十七章 留宿吧

“那么余下的事情就拜托了,臧青先生。”

“分内之责,雪之下女士,很高兴我们能够共同创建一个良好的合作基础。余下的事务需要择期面谈,防务厅将会向雪之下家开放部分情报权限。”

望月熏的手机放在茶几正中,另外三人都能听到雪之下津实与臧青峙的对话。后者已经在少年的授意之下透露了关于异常的可公开讯息,在最初的惊讶与疑虑过后,因对少年调查时得到的简陋情报而早有心理准备的夫妇俩便开始了与常识完全相悖之物的初步交流。

雪之下雪乃坐在望月熏身边,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似乎忧心于父母被自己牵扯进属于“异常”的日常,忧心于实实在在的威胁。

“不必担心,特殊防务厅会保证二位的安全……哦,如果阳乃小姐也参与的话,就是三位。”

臧青峙正在就接触过异常后的普通人保护机制进行说明,少年则给了雪之下雪乃一个安稳的眼神,解释道。

“在经历过世纪末大动乱和世纪初的第一个十年之后,目前的异常出现率总体平稳,强度也不高,已经很难出现类似于牧野之战或者尼弗海姆这种处于某地区神话架构顶层级别的大事件了。”

“至于小打小闹,防务厅对此有着充分的处理经验和来自九夏的常驻特别行动组,目前为止没有失败记录。”望月熏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揉了揉额角:“仲尼爷爷没来真是太好了,上次帮他维护春秋仪轨差点要我半条命。”

尽管他看起来很是苦恼,少女却总觉得望月熏乐在其中。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更像一个九夏人,望月同学。”

“这是对我最好的赞美。”

夫妻二人正在与臧青峙谈论着堪称雪之下家转折点的大事,从互助原则到合作条例,他们试图在线上确定初步的合作基调,望月熏时而做些补充。另一头,无所事事的雪之下雪乃已经开始发呆。

————————

异常事务所内,英梨梨与千寿村征隔着茶几,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茶几两端放着由黑发女孩冲泡的茶叶。

“也就是说,泽村前辈宣称是望月熏的青梅竹马,是这样吗?”

千寿村征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询问着。

“是的,我和阿熏已经认识十多年了。”英梨梨本想骄傲地翘起下巴,但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杯茶,本就不足的气势又更加颓丧。

“这次来,想见……想帮他把把关,看一看他的女、女朋友……啧,看一看他的女朋友到底配不配得上他,没有别的意思。”

“哦?”

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千寿村征眯起双眼。

“请问,您所谓‘配不配得上’,是站在怎样的立场去评判,又通用于怎样的标准。”

“呜……”

自觉用词不当的少女咬了咬嘴唇,懊恼地低下头。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作为阿熏多年的挚友和半个家人,我想,我还是有立场见一见他的女朋友。”

“的确,‘家人’是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千寿村征点点头:“但家人也分很多种,长辈,晚辈,同辈,夫妇,子女——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问,您究竟对望月熏抱有怎样的感情。”

英梨梨猛地怔住了。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需要用正脸去接这样的直球,一时间竟只会结结巴巴地重复些毫无意义地音节。

“他、我……”

“我可以表述得再清楚些,泽村前辈。钦佩之情,倚靠之情,友谊之情或者——恋慕之情?”

“恋、恋慕?”

完全忽略了千寿村征所说的大半句话,在一层层逼近的女孩面前,英梨梨已然无法承受那随平淡却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白皙的面颊已经变得通红,声音还是一样结结巴巴,这样的表现落在千寿村征眼中,比怎样的言语都更像是回答。

“是吗,我明白了。”

女孩取出电话,毫不迟疑地拨出号码。

“小诗,望月熏那个混蛋劈腿了,快把他踹掉吧。”

————————

晚餐原本是待客用的怀石料理,却因雪之下津实的暗中授意而替换成了家中平日的菜品,餐桌上更像家宴的布置让望月熏在疑惑之余,也放松了不少。

在经历过一整天的交流与探讨之后,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疲倦。初次接触未知领域的雪之下夫妇在信息与情报的冲刷之下近乎重塑了世界观,对于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故和搬家的动因,二者也都有了些没接触到实质问题的认知。

雪之下雪乃明白,想要让父母正视存在于自己身上的错误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她对此不抱太大希望。但因为少年的存在,束缚着自己的枷锁已然近于脱解,少女从未觉得如此轻松。

四人之间的氛围很是融洽,雪之下苍介在经历过最初的误会之后,也确定了望月熏并不抱有“抢走女儿”的目的,这让他总觉得早间藏在茶室的行为有些丢人,于是他充分发挥了作为县议员的交际能力,与少年相谈甚欢。

餐桌上便因此显得很是热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从天南聊到海北,亲赴过无数险地的望月熏与人生经验丰富的雪之下苍介几乎能在任何领域都拥有些许共同话题;两位女眷则安静地听着,不时插一句嘴,直到夜色渐深,残羹冷炙才被撤去。

时针已经走过第九个三十度,少年放下餐后的温茶,理了理袖口,准备起身告辞。这是提出离开前很标准的礼节性动作,但因误会于小女与少年关系而怀着别样心思的雪之下津实却早有准备,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茶壶,又向杯中续了些茶水。

“时候不早,藤原先生想必已经休息了。望月君,如果不介意的话,客房很快就能收拾出来,明天一早也可以和雪乃一起去学校。”

“等、津实……”

雪之下苍介下意识想要出声,却被自家夫人一记隐晦而又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不要见外,”女人笑着说道:“把这里当成自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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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16章第九十八章 雪之下的静夜

来自长辈的邀请是不容易拒绝的,当这邀请不与晚辈的个人情感有所冲突时,拒绝的难度便又上了一个台阶。

三辞三让过后,彻底明白对方并非客套的望月熏只得接受了现实,他跟随佣人走在幽静的木质廊道中,前方有些昏暗,纸灯笼泛着暖黄的光晕。

“请进,望月先生。”

佣人停住脚步,将一所小院的木门推开,少年道了声谢,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积不大,是一座枯山水庭园,景观相间错落,主体是一座两面通透的木色矮筑。房间内榻榻米上铺着被褥,浴室已经放好热水,洁具和换洗的衣服都崭新而规整,明明没人使用过,却也不存在那种刚从货架上取下的新品感。

他冲净身体,将自己浸入浴盆。

少年很少在不熟悉的人家里过夜,离开森下孤儿院之后,除去斯潘塞家,这可以称得上第一次。从晚餐到现在,他能感觉到雪之下津实正尽量给他营造一个比较轻松的氛围,而且大概率目的不纯。

睡衣是一件宽松的藏蓝色男式和服,大袖与长着相搭。望月熏整理好褶皱,正浏览书架上摆放的书本,障子门却传出沉闷的敲击声。

“望月同学,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雪之下雪乃不情愿混杂着羞涩的问询,少年有过片刻的愣神,随后“嗯”了一声,伸手拉开障子。

“请进。”

“麻烦你了。”

雪之下雪乃一步一顿走进房间,她穿着同样藏蓝色的女式浴衣,及腰长发编织成稀松的麦穗,从左肩挂下。少女应是出浴不久,周身萦绕着淡雅的幽香,那是属于香波和她本身的味道,一点点弥漫在房间中。

很快便对此有所察觉的少女不禁面颊微红。她抬起头,不安地看向少年的眼睛:“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无妨,这应该不是你的主意。”

关上门,望月熏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后却尴尬地发现,屋内除了被褥之外并没有其他能够就座的位置。

“是啊,母亲一定要我过来,总觉得她仍然在误会。”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不够成熟,这个事实总给我太多无力感。”

“认清事实也是成熟的必经之路。”

望月熏一边回应,一边走向房间的另一头,他拉开面向小院那侧的障子门,清冷的月光便泼洒进这间静谧的房子。

门前有一圈纳凉用的廊道,正对着枯山水。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在地上,夜色映照着白沙,天空中飘过丝丝缕缕的云,明暗交驳,让人看不真切。

“也不知道你这句话究竟是不是在安慰人。”

雪之下雪乃扭过头,抱怨着。

“比起安慰人,我更倾向于解决问题源头。”望月熏笑了笑:“可我总不能去解决雪之下阿姨,比起人际关系,异常居然还更好处理一些。”

少年笑得很自然,少女却皱起眉。

“不……一个普通人不会这样觉得。”

她又回想起由《枕中记》带来的,隐藏在档案袋、故纸堆和回忆深处的景象,回想起芭丝特讲述的、无法用言语概括其万一的惊险故事。苍莽的黄沙,神明的军阵,诡谲的敌手,任何一宗一件都比络新妇更加难以应对,而这竟构成面前少年自幼时来相伴左右的日常。

——所以,平凡世界的“异常”和“日常”才不会被混淆,许多人为此流干了最后一滴血。少女想到这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似乎觉得话题太过沉闷,望月熏清清嗓子,打算聊一些更加有趣的东西。

“其实也并非所有异常都很可怕,除去可以作为道具使用的构想兵装,不少异常个体都加入了人类一方,九夏尤其常见……以及,某些异常事件并没有危险性。”

“我曾经回收过《儒林外史》,帮严监生挑过灯芯,还打了范进一巴掌。钦天监本部就是一个设置在春秋仪轨深处的异常区域,甚至牧野之战的时候,人类一方还得到了天命玄鸟的帮助。”

雪之下雪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有耳闻,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那么说,你们扮演的是纣王一方?”

“恰恰相反,我们是武王一方。那时候整个晋西北、咳咳咳,整个事件乱成了一锅粥,连应龙、风伯雨师和相柳鬼车这种东西都往外冒。”

望月熏揉着脑袋,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九夏需要处理的异常事件非常多,值得庆幸的是,《山海经》跟《淮南鸿烈》早在东汉末期就已经被墨家和法家妥善保管,一直传到今天,没闹出什么大问题来。”

他絮絮叨叨地讲述着那些或惊险或平淡的故事,从九夏到西伯利亚,从斯堪的纳维亚到北爱尔兰,从爱琴海到好望角……少女静静地倾听,月光在她面庞之上镀一层皎洁的温柔,又如流水般倾泻于夜空之下这座小院的每一个角落。

雪之下雪乃突然想起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对话,那是由平冢静“委托”所带来的契机,也是她真正认识到自己并不完美的开始。回忆着那句“所以,虽然唐突,但我想要改变你”的任性发言,翻捡着自此延伸而出的各种黑历史,少女在想要掐死自己之余,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她便发现,望月熏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啊,不,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好像从来都没见你这样笑过。”少年挥手解释说:“而且我也实在没有领会到从开罗近郊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坠机是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

“我不是因为这个——好吧,抱歉,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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