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传记 第322节

程凌霜摇了摇头，道：“不，如果你从未爱过你爹，像小凛师叔一样，那么你的想法是正常的。

“可事实却是你的仰慕之情曾经变质过，虽然如今又看似恢复了正常，但这反而说明你大概变得极不正常了。

“小师叔，你能回答我、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不说爱，哪怕只是一丝的好感就算。”

“当然有，我喜欢的人有很多。”小八掐着修长的手指，数道，“小凛、妈妈、爸爸、你、卡莲……”

“我猜，没有吧？！”程凌霜打断道，“别掩饰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因为我们不仅是一起长大的，还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房间内沉默了片刻。

八重樱挠了挠脖子，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病，我也从未喜欢过我的父亲。

“曾经，我自认为的喜欢与爱，只是我的自我催眠与执念。

“如今，我已醒悟了。”

“是吗？”程凌霜勾起嘴角，道，“那你敢让我去‘看看’你的意识空间吗？”

“……”

“呵呵，不敢吧？！我猜，你的意识空间的‘景色’一定糟透了吧？！糟糕到惨不忍睹，让看到的人会感到恶心、反胃。”

八重樱又沉默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从未喜欢过父亲。

“我的父亲看得比你明白，所以，他也从未把我的暗示当成过一回事儿。

“我只是把喜欢父亲这件事，当成了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以此来掩盖我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自我承认的目的。

“凌霜，我承认，我的内心很肮脏，我曾经的真实目的是……”

小八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有一天，我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向我的母亲拔出刀，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喜欢她、感激她，却更讨厌她，因为我太像她了，彷佛是她的影子一般。

“真的，我要感谢我的律者意识‘绯’，没有她让我正视自己最黑暗的内心，或许，我会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程凌霜叹了口气，直说道：“咱们是在聊你喜欢或讨厌谁的问题吗？你此刻最应该告诉我的实话是，你的精神世界还有没有被治愈的可能性？”

八重樱十分有条理的坦白道：“没有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无论是苏医生，还是我的父亲，都没有办法医治我。所以你跟我说话时最好小心点，别惹我不开心，否则我揍你都不犯法，我可是精神病。

“不对，即便我不是精神病，也可以教训……嗯……指点你，因为你是我的后辈。”

“……”

“你现在还把樱大人视为敌人吗？”这次轮到程凌霜转移话题了。

“当然，总有一天，我会向她拔刀，不过目的不再是为了消灭她，妈妈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我还要孝顺她。”

“大孝女”说道：“我只是要向她证明一点，我能够战胜她，我不是她的影子或‘替代品’，我一点儿都不像她。”

小八的话逻辑有些不对，因为即使她打败了樱、也不代表着她不像樱，不过，程凌霜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俩人的思维是怎么回事儿，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能理解彼此的想法。

程凌霜不太会安慰人：“你没有胜算的。

“你的母亲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她可是一位连梅比乌斯博士都有没有办法战胜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是最可怕、最不能招惹的，她们都是你的母亲。

“把你爹惹怒了没事儿，但我劝你老实点，最好不要招惹你娘。

“你是很可怜，但也很幸福。”

“你这话不对。”小八反驳道。

“哪里不对？”

“你见过我父亲生气吗？”

程凌霜一愣，是呀！别说她了，貌似谁都没见过梧桐发怒、失态，没有人知道把看上去性情温和的梧桐惹怒后将会

承担什么后果。

“所以，你是不准备放弃了？”

“嗯，我会战胜母亲的。”

“哎……行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与准备。”程凌霜提醒道，“但我想说的是，你没有成为终焉之律者的资质。”

仅仅掌握侵蚀之力，是不可能战胜樱大人的，所以程凌霜猜测，以八重樱的脾性，她大概率会去“接触”一些她不应该去“触碰”的东西。

甚至，她早已“触碰”了。

在“变强”这条道路上，人需要树立一个目标，战胜樱就是八重樱的目标。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按理来说，人类也不可能战胜崩坏，可是我们却看到了战胜崩坏的可能。”

小八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问题，「按理来说」，崩坏永远都要比人类的力量强一点。

哪怕是刚诞生的终焉之律者的实力，也要比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灵，包括所有的人类、律者……的力量加在一起强。

第10章 晨曦初露,琐事二三

雨后千山净，炊烟处处新。

次日清晨，

西琳起了一个大早，换上了澹蓝色的春季校服，整理好书包，准备去上学。

西琳的母亲对此表示很震惊，这真的是我的崽儿吗？她的女儿竟然会主动去学校？小西琳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

西琳妈原本以为, 闺女会呆在家里休息几天，然后在她的催促下才肯极不情愿的去学校学习，真没想到……

难道……是因为林老师教导有方的缘故？所以西琳才会转了性子、爱上了学习？

就在西琳的母亲琢磨着要给林朝雨送点什么礼物、以表谢意时，蓦然间，她明白了女儿今天为何会一反常态了。

西琳是骑着“龙”去学校的。

看来，上学是假, 跟同学和老师们炫耀是真。

西琳和母亲住的是公寓, 她们家离太虚中学的大门很近，仅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而贝拉现在的住处离西琳家的直线距离大概有六公里多，若是按照蜿蜒的山路计算的话，就更远了。

当然，多远的距离对于西琳而言都不是问题，仅有“一步之遥”，因为她是空之律者，可以开时空之门。

无量塔姬子一个人居住在西琳家的隔壁，她的父亲无量塔隆介很忙，基本没来看过姬子，母亲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偶尔来照顾她，但都住不了几天。

因此，姬子经常会在西琳家吃住。

西琳的妈妈对姬子很好，比待亲闺女都好，在她的眼中，姬子比自己生的崽儿强百倍, 即使她对西琳的学习成绩看得不是很重，但她也十分乐意看到小西琳和姬子一起玩儿。

姬子实在是太优秀、太懂事了，还能督促西琳学习、辅导西琳的功课, 如果没有姬子，那么西琳绝对会玩得更欢、文化课的成绩一定会更差，说不定就是全年级的倒数第一。

每年的寒暑假，姬子都会通过传送门、或者是坐飞机，回极东。

每到那时，不仅西琳会思念玩伴，西琳的妈妈亦会想念那个懂事乖巧的小女孩。

姬子的老家在极东，所以，与西琳母女不同的是，有着一头漂亮的红色秀发的姬子其实是神州人。

贝拉对于西琳要乘着她去上学的要求，当然是欣然接受了，她正愁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在太虚山的上空飞几圈、仔细的观察一下这里呢！

她还不知道太虚幻境在哪儿，由于语言不通，贝拉没法儿问别人、也不好问，所以只好自己去观察、寻找。

载着西琳和姬子的贝拉没有直接飞向学校，她在太虚山的上空、低空盘旋了好几圈, 这正合西琳的心意, 河豚巴不得看到她和贝纳勒斯的人多一点呢！

嘿嘿～本律者大人的龙龙好看吧？！可爱吧？！威风吧？！你们没有吧？！羡慕死你们☆～

西琳的贝纳勒斯确实很让人羡慕, 甚至是嫉妒, 喜欢养“坐骑”的仙人有不少，但别说审判级的崩坏兽了，即便是帝王级的崩坏兽都极少有人拥有。

不算贝纳勒斯，整个天庭一共只有三只末法级、和五只审判级的崩坏兽。

在末法级崩坏兽中，蚩尤已经独立了，没有主人，凤凰的主人梧桐，缇亚玛特的主人是姬麟。

当然，羡慕归羡慕，还是有不少人对西琳的行为看不顺眼的。

“臭‘暴发户’，瞎显摆什么呀？！不就是一条傻龙吗？瞧把你得意的，呵～真是一个轻浮的小女孩。”

某些“吃不到葡萄、却嫌葡萄酸”的人可能都会这么想。

这也就是西琳的年龄小，没人愿意跟她计较，要是换一个年龄大一点人敢在太虚山这么“飘”，早就被人从天上拽下来暴揍一顿了。

上学的期间，

贝拉三“人”路过一家苍玄开的知名品牌内衣店时，西琳让贝拉在天空中停了下来，然后她领着姬子下去买安全裤了。

贝拉能够停滞在空中，她飞翔不是靠翅膀，当然，翅膀可以辅助她飞行。

自从有了贝拉后，西琳就对安全裤产生了兴趣，毕竟，如果穿着裙子骑龙的话，安全裤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安全裤这种东西的作用是防色狼的，不是给别人看的，但西琳的安全裤就不一样了，骑龙时的风太大，因此，她的安全裤不能普通，要漂亮一些。

西琳以前倒是有几条安全裤，是她的妈妈给她做的，都是样式特别朴素的纯色安全裤，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要么是灰的，非常不美观，毫无观赏性可言。

西琳本打算这次买一条样式成熟些的安全裤，最好是那种带有蕾丝花纹的，假如买到了紫色的、或者金色的就更好了。

她喜欢这两种颜色，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头发是紫的，眼睛是金色的。

西琳认为自己现在身为律者大人、自然要穿大人们该穿的衣服了，小丫头觉得自己长大了，是一名十四岁的大姑娘了。

结果西琳挑了半天，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条非常沙凋的“狗头安全裤”，这条安全裤上布满了哈士奇的各种表情，她觉得这些哈士奇图桉贼逗、太好玩了。

至于成熟……早就被西琳抛在脑后了，下次再说。

如今，在未成年的学生中，西琳已成为“富豪”级别的人物了，自从成为律者后，天庭每个月都会给她开工资，第一个月的工资早在她还没回到太虚山的时候，就打到她的个人银行账户上了。

光这笔基础工资，就比她妈妈每个月挣得钱多出了几倍。

今年，如果西琳能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那么，她的年终奖金大概是她基础工资的几十倍，那个数字……有可能导致西琳极度“膨胀”。

空之律者是最“吃香”的律者，她想做出贡献非常简单，哪怕西琳啥也不会，但光是提供空律的核心，就能算巨大的贡献了。

而且，现文明的律者核心，可比前文明的律者核心还要“值钱”。

西琳能赚多少钱、花多少钱、把钱花在哪里，西琳的妈妈顶多问一句，其余的从来不管，更不会没收西琳的工资。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乱花钱，更不会干坏事。

这点和秦素衣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素裳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实现财富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