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神信条 第611节

“不对！”

混乱冠冕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点问题。

这个阻止了他的原初混沌，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吗？

“当然了，所谓原初的混沌，就是在这个黑暗虚空之中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不可能再次出现的力量的极限。”

熟悉的声音在混乱冠冕的耳边响起。

他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他是不可能搞错的。

“李元！”

无法形容的原初混沌，发出了高兴的笑声。

“没错，我回来了，那么，让这一场无聊又沉闷的闹剧结束吧。”

第五卷 黑暗虚空的混沌源 : 第843章第四十七章 混沌（上）

李元赶到自己本体所在的虚空位置时，看见了一幅让他惊讶万分的景象。

他的本体，也就是他自己，用简单得让人笑不出来的方式，解决了那个一直缠绕着自己的麻烦人物。

已经演变成等同于混乱之源的那个强大的虚空行者，被人称呼为混乱冠冕的强者，被消灭了。

连进入战斗都没有，就已经消失在这个黑用虚空中。

不是吸收，不是吞噬，不是毁灭，甚至难以说是消灭。

但是，在李元能够干涉到以及观察到的范围内，混乱冠冕确实是真正义上的“死亡”了。

不讲道理也不讲逻辑，没有任何的过程，一切就结束了。

这里已经用不上任何的形容了，因为没有必要，也不存在半点意义。

总之，“事实”就是如此。

混乱冠冕已经不再存在于这个黑暗虚空的任何一处。

李元紧张万分地凝望着那混沌的虚空。

就算是他这样无所谓的性格，也感受到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紧张情绪，简直就像是自己变回最初的普通人一样。

明明面对的是自己，但却无法克制本能的戒备。

在他的眼前，是彷佛笼罩了半个黑暗虚空的混沌之物。

不知有多大、不知有多高、不知有多阔、不知是何物的“自己”。

李元感觉到自己根本体之间的联系，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跟眼前的“混沌”没有任何关系。

“我啊……你做了什么？”

李元也不知道在原地停留了多少的时间，但是他一直等不到自己本体的反应，所以就算他每一个细胞都阻止着他，但他现在也只能开口了。

明明彼此存在着联系，但是心灵感应的方式却不成功，过于矛盾的现实。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没有去相，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现实就是这样。”

本体发出的声音的确是本体的，那就是自己。

可是，这里存在着某种决定性的不同。

明明是同一个存在，但却不同。

总之就是不同，至于哪里不同，李元也说得出来。

“你……你变成了原初混沌……”

“不，我不是真正的原初混沌，我只不过是突破了胚胎的状态，进入了再下一个阶段……不对呢，对于我的存在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突破不突破的阶段的，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李元开始不明白自己了。

明明他们都是同一人，明明他们是同样的存在，可是现在的对话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所谓的原初混沌啊，是这个黑暗开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某种存在，单纯存在而存在，他们等于黑暗虚空本身，他们就是黑暗虚空，他们孕育出无数的可能性，但他们却又不是黑暗虚空，可能性也不等于他们。”

本体突然开始了某个话题。

李元如果不是知晓自己走不掉，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混沌就是自己的本体，他大概早就一走了之了。

他以为自己也算了解黑暗开胸以及原初混沌，不过他肯定是想多了。

不是说“一想就错”，那是更加简单的一回事。

不管怎么想都是“错”。

而且……

李元努力地控制着心中的不自在。

那种东西真的是他自己吗？

“混乱冠冕他想收集所有的可能性，让自己反过来变成真正的原初混沌，但是这根本是做不到的，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每一个新的可能性，都会诞生出无数个新的可能性，可能性是没有极限的，那是超越了无限，无法用数字去形容的。”

李元忍耐住不去皱眉头。

果然还是相当的不妥。

他竟然在害怕“自己”。

“原初混沌等同于黑暗虚空，黑暗虚空也等于原初混沌，但是两者只截然不同，混乱冠冕的做法是对的，进行不断的研究，不断的突破，不断的去理解，可是这种方法也是错的，因为这是不可能有终点的道路。”

李元开始觉得过往这些年间所做的事情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为了帮助本体的间接骚扰，此时此时此刻得那么的“多余”。

一个强大到曾经把黑暗虚空原先的虚空行者社会毁灭掉的存在，现在彷佛变成了一个不用在意的笑话。

如果刚才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存在着让人目不暇给的不同手段的交锋，就算最后那个强者依旧死亡，也依然让人可以合理地接受。

可是，什么都没有，就仅仅是出现了一个结果，而且最后的结局也是简短得会让人忽略过去。

那不是所谓的力量或者层次的差距，那是让人想不明白的矛盾。

不可理解，正因为本来就不合理。

“我不想成为什么原初混沌，所以我是很乐意交出可能性的种子，反正死就死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死亡，而且，只用我的分身还存在，我就不可能死亡。”

本体说话的时候到底蕴含着怎么样的情感，李元现在也不知道了。

他这个分身感受不到所谓的感情的存在。

他面对的，好像是真正的原初混沌，包容无数可能以及无数世界的黑暗虚空本身。

虽然他也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原初混沌就是了。

说到底，他对于原初混沌的了解，到底是否正确，现在也是一个大问题了。

或者，他过往的理解根本就是错误的。

就像是此时他面对自己本体也搞不清楚的东西一样。

“我的分身，你还记得我们曾经遭遇过的自称来自黑暗虚空之外的客人吗？”

“很难忘记掉，恶食王还有那只黑猫……”

“对，他们来自无数的可能性之外，但是我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要怎么证实这个可能性，本来我也认为没有必要深究，不过呢……我交出了可能性的种子，被杀死了之后，好像接触到了可能性的极限边缘……然后……”

李元好像懂了，但又觉得完全不合理。

“我变成了原初混沌的成长体……应该这么说吗？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在死亡之后获得了不完全的完全，接着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模样。”

第五卷 黑暗虚空的混沌源 : 第844章第四十八章 混沌（下）

“何谓原初混沌？那是代表了黑暗虚空诞生的时候一同出现的存在，等同于黑暗虚空本身，换句话说往后的黑暗虚空都不会再次出现这些‘最初’，可能有任何存在替代，也不可能成长为原初混沌，但是，这里是拥有无数可能性的黑暗虚空，因此成为了‘矛盾’。”

“我的本体……你的意思是……你回到了‘过去’？”

李元虽然很不想跟自己的本体搭话，可是这个时候不问清楚他总会心有不甘。

他对于自己本体的变化很好奇，但同时也不想知晓，这种矛盾的感受，他也难以说清。

大概是对于那种不明来历的东西的厌恶，简直就像是自己还是普通人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才觉得奇怪，以前他也曾经接触或者说远距离观望过真正的原初混沌，那个时候的他只觉得兴奋，可能会出现这一种抗拒感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可能正因为是“自己的”关系吧。

“你忘记了吗？黑暗虚空不存在所谓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这里是开始也是终结，这里是永恒也是一瞬，这里有限也是无限，时间旅行在黑暗虚空里是做不到的，但是，同样的一个道理，这里是拥有无限无数可能性的地方，所以又出现了一个‘矛盾’。”

李元的本体的声线到底是如何，说话时候的情感到底是怎样，分身的李元完全感受不到也无法知道。

他的确是面对着自己，但又是另一个人。

有某种极大的差异存在，简直就像是面对空白一片的虚空一般。

什么都没有，但却什么都存在。

“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想要恶心那个家伙，所以才会自愿分离出可能性的种子，我的确是想要害那个家伙陷入真正的混乱之中，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阳谋陷阱，但他拒绝不了的，所以我才会那么做，不过之后的变化，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那个时候我有所谓的预期的话。”

李元的本体知道还有分身存在着，那他就不会真正的死去，总有办法复活过来，又或者是让分身变成本体。

不过，大概算是无心插柳，他竟然意外地更接近真正的原初混沌。

“原本只是胚胎的我，真真正正的发芽了，舍弃可能性种子的这个行为，让我成长了，不，成长这个说词其实是错误的，因为真正的原初混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成长，也不存在倒退，那是更加无法理解的一种存在形式。”

分身觉得自己的本体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很多内容都前后矛盾。

但是考虑到这就是原初混沌，这就是不讲任何逻辑道理的存在，也许能够算是“合理”。

“当我死亡的时候我接触到可能性之外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能够接触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这就是真正的原初混沌是原初混沌的理由，这能不能够算是巧合我也不知道，毕竟根据那个已经消灭了的家伙所说，我非常适合可能性种子的力量。”

也许本体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这种形态，还不算是真正的原初混沌，可是也确实回到了不曾存在的“过去”。

混乱冠冕死亡之前的记忆中，很明显记得本体的原初混沌形态，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种记忆不应该存在的。

互相矛盾，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等同于黑暗虚空的原初混沌。

原初混沌就是所有矛盾与不可能以及可能的集合，黑暗虚空本身，黑暗虚空也因此而存在。

但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道理也能够完全反过来，这就是原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