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84节

“伦克，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定个时间轮换一下，这样下去终究会坚持不住…………”

一旁剩下的那位研究员跟伦克一起盯着这个雕塑怪物不眨眼已经将近三分钟了，虽然目前为止还能承受，但是睁着眼睛长时间不闭眼还是让其非常难受，一直这样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嗯…………那么以三分钟为准吧，现在起你再坚持三分钟，三分钟之后你闭眼休息换我，如此反复。”

“三分钟……………可以，在三分钟的话我还可以坚持。”

虽然伊莱·埃德加就在旁边，不过双方完全没有把他当作战斗力，互相商谈了一下就决定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只见让这个研究员再坚持三分钟的伦克警探把手往口袋一掏，把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低头拨打了蒙大拿基地中某个负责人的电话。

在确定这个雕塑怪物的行动特性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了，向他这样只带少数精锐前来的方式是错误的，质量不是关键，数量才是，最理想的办法是让一群知晓怪物特性的士兵带走这个雕塑怪物。

现在还不算晚，所以伦克警探才会拨打这个电话，只要说明这里的情况，让基地的人知晓它的特性，控制住无法在他人视线中移动的雕塑怪物并不算难事。

“等等，那个怪物呢？”

突然，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伊莱·埃德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关注已经被另外二人盯住了的雕塑怪物，转头望向四周。

“哪个怪物？我们已经控制住了这个………………嗯？你是指那螯足的主人？”

伦克警探本来以为伊莱·埃德加是指面前这个雕塑怪物，但是在怎么样，伊莱·埃德加也不太可能搞混近在咫尺的怪物，随后就想起了之前的那几张照片。

本来，这种事情是很难遗忘的，只是刚才为止这个雕塑怪物给他们的压迫太大，让他一时之间没有想起。

“刚才丹尼斯确实说过，这雕塑怪物是那个螯足的主人制作的吧………………这可不太妙。”

想到丹尼斯被扭断脖子前说的话，因为控制住这个雕塑怪物产生的那点放松感瞬间消失殆尽。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画家与友人

无论你发生了任何事，对世界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太阳会照常升起，时间会正常流逝，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艾萨克·门德斯而言，被人盗走了那几幅他最高杰作油画的这段时间是他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时刻，无论其他人怎么想，他确实对于那几幅油画投入了相当的感情。

不过没了油画，生活还是得继续，在垂头丧气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他总算从油画被盗的阴影中走出，尝试开始进行新的作画。

而现在，艾萨克·门德斯正在为了补充绘画的道具而外出购物，然而………………

“不好意思，先生，前面在施工，请走其他的路。”

当艾萨克·门德斯第三次走到一个被封锁的路口时，他实在是无法忍耐了，从他家出门之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竟然遇到了三处正在施工的街道，完全阻断了他前进的道路，让他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前往目的地。

“SHIT！你们都疯了嘛，为什么要封这么多的路，你到底要我怎么走啊混蛋！”

艾萨克·门德斯大声的向着前方这个穿着制服阻拦他的工作人员怒吼道，最近难得转好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他真的搞不明白，这里可是纽约，他身处的不是皇后区也不是布鲁克林区而是曼哈顿，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政府部门竟然能够允许曼哈顿的街道就这么被他们封锁。

“纽约下水道改造行动，昨天开始启动的…………伙计，你最好多看看新闻，这可是上面难得的大动作。”

这个工作人员显然已经被人问多了，一脸淡定的对着艾萨克·门德斯说道，同时指了指封锁路墩上的几句口号，让他自己查看。

“下水道改造？在这个纽约？政府的人是疯了吗？”

作为一个不关心时政新闻的人，艾萨克·门德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并且在听说的瞬间察觉到了异常，当然，察觉到这件事异常的不止是艾萨克·门德斯一人，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政府的这个决定是正常的，是合理的。

众所周知，纽约的下水道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左右的时候建造的，其规模不说当时，即使在现在也可以说是非常的庞大。这也很正常，纽约毕竟是世界有数的大城市，这点即使放在一百五十多年前也不例外。

也正是因为这个下水道已经被建造了一百五十多年，在一百五十多年后的今天，在地表上增添了无数新建筑的现在，改动使用了这么多年的下水道是一件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难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从无到有兴建一个新的下水道。

“虽然你不是第一个抱怨的人，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跟我说没什么用…………所以现在，请你从这里离开绕其他的路，OK？”

这个工作人员手臂向前一挥，歪着脖子盯着艾萨克·门德斯示意他离开。

“你这个……混蛋！我要去投诉你，我保证我一定会去投诉你的！”

对于露出了这种态度的工作人员，艾萨克·门德斯显得非常的愤怒，这愤怒跟之前不一样，纯粹源自这个目中无人的工作人员。本来他就因为道路被封无法去目的地而心生怨气，这个工作人员却连表面上的态度都不肯摆出，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用天气来形容的话，艾萨克·门德斯心情大概就是从原本阴天变成了带着雨的阴雨天，前者只会让人沉闷，后者则是会带来一定程度的麻烦。

“去吧，去吧，前提是你能找到投诉的门。”

面对气急败坏的艾萨克·门德斯，这个工作人员不以为然，只是加快了摆手的频率希望艾萨克·门德斯尽快离开。

“son of a bitch（沙滩之子）！”

在丢下一句最通用的亲切问候之后，艾萨克·门德斯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即使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逃兵，但他已经不想在跟面前的这个家伙多说一句话了。

当然，去投诉什么的也是一句气话，虽然这个工作人员确实很让他生气，但还不至于达到特地为此赶去找不知道位于什么地方的单位投诉的地步。

“门德斯，这不是门德斯吗，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

突然，艾萨克·门德斯的身边传来了一个让他有些熟悉的声音，左右四顾之后发现了一个穿着人偶装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堪称滑稽的人偶服，手上拿着一个写着一些热爱生活大自然之类心灵鸡汤的箭头标志，此刻正堆着一张笑脸望着艾萨克·门德斯。

“克莱尔？为什么你要穿成这个蠢样子站在这里…………”

这个穿着人偶服的男人名叫安托万·克莱尔，是艾萨克·门德斯的友人之一，不过他们的相识是因为一次派对的角落的嗑‘冰’，从这点上来说关系其实并不能说多么密切。

“社区服务，你知道的，就是拿着这鬼东西走来走去给人指路什么的…………”

“社区服务，你？”

“啧，我也不想来，但是我父亲断了我的经济，说要让我改过自新什么就把我扔了过来…………你瞧，其实这也不是很容易，你得转左转右，你看，我现在已经可以这样了。”

说话间，安托万·克莱尔拿着手中的箭头标志横转了三圈，又将其从颈后绕后，像杂耍一样的来回来动这个箭头标志。

“…………好吧，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看着这个穿着人偶服耍着箭头标志的友人，艾萨克·门德斯只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说真的，这太丢人了，他希望这种时候不要有什么熟人从这里路人。

“你有…………那个吗？就是那个。”

说到了正事，安托万·克莱尔也就不耍他那个箭头标志了，凑近艾萨克·门德斯，左右望了二眼，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轻声道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 不算秘密的秘密

“抱歉，我已经戒了，我向朱莉娅保证过不会再碰那玩意了。”

艾萨克·门德斯自然明白安托万·克莱尔说的东西是指什么，不过之前他向女友朱莉娅·玛格丽特保证已经不碰这玩意了，摆了摆手用言语和动作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你不会碰？噗…………咳咳，好吧，伙计，我知道也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话题，不过我也知道引起话题的那几幅画，你应该是嗨到天上的时候画出来的吧，不要否认，你上次提起过这事。”

安托万·克莱尔上来就直指痛脚，让艾萨克·门德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确实，他向女友朱莉娅·玛格丽特保证了不在碰那些东西，问题他只有在嗑了那些东西的情况下才能画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事实上，自从他向女友保证不碰那些东西开始，他就没有画出过一幅画…………一副都没，就连以前那种无人问津程度的作品都没有画出，而他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画不出画。

所以，艾萨克·门德斯很苦恼，一方面，他自身确实已经不想沾上这些东西了，另一方面，如果他还想继续画画的话，想要画出之前那般作品多半是避不开这些东西的…………至少目前来看是避不开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总而言之我已经戒了，现在的我没有你需要的东西，OK？”

艾萨克·门德斯略显粗暴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有些结果已经注定的问题在结果出来之前，人们总是会想要当一只鸵鸟，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这个问题。

“你没有嘛，真是遗憾，我以为你的话肯定会带点在身上…………”

安托万·克莱尔无视了艾萨克·门德斯的前半句，只听明白了后半句，有些失望的说道。

“妈妈，你看有人偶…………”

突然，一个充满稚气的女声从街道的对面传来，安托万·克莱尔和艾萨克·门德斯两人顺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带着女儿的母女在街道的对面看着他们。

不过，那个看到了他们俩人的母亲并没有女儿那般童真，看了几眼，特别是着重看了安托万·克莱尔几眼后拉着女儿快步离开了原地，虽然她的女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是那个母亲带着女儿离开他们的视线为止，都没有说任何话，就是非常冷淡的带着女儿离去。

有些时候，这种无声反而更加的令人难过。

“…………忘了我刚才说的吧，就当我没说过。”

看到了路人的反应，安托万·克莱尔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坐到了路边，说到底，他也是有改过自新的念头的，不然他根本就不会穿着这套愚蠢的人偶服站在这里，那位母亲的反应让他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选择把这套人偶服扔进垃圾桶。

“我很抱歉，安托万，你知道的我……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托万·克莱尔的反应让艾萨克·门德斯很意外，他还以为安托万·克莱尔参加社区活动只是随便应付一下呢，看到他此刻的低沉的状态，犹豫了一下之后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一起坐到了地上，随后抬头仰望着天空。

“知道嘛，艾萨克，我是真的想要戒掉……每一次我都是这么想，每一次………………”

“我明白，我明白，你可以的。”

“不，我不能，我以为我可以，但事实上…………我不能，就好像现在我试图从你身上获得一样，事实上在半小时前我还在发誓这次肯定戒。”

“好吧，好吧，你不行，你不行。”

“嘿，伙计，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不算吗？”

“…………额，我不知道。”

坐在地上的二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有的没有随便应和一下，不过这样愚蠢的对话反而让他们各自的心情好了不少。

“说起来最近你的画有了一个疯狂的崇拜者…………额，他有付你版权费吗？”

“崇拜者？那只是一个低劣的小偷！他连一个子都没留给我就拿走了我最好的那些作品，警察为此甚至监视了我整整二周，听着，二周，整整十四天，那可是一段连我拉屎的厕所都有监控的绝望时光。”

“这至少证明了你的才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有人能够理解你的作品嘛。”

“但不是用这种方式，绝对不应该是这种方式…………该死，为什么那些警察还没抓住那个家伙。”

“那些警察一直都是这样，政府也一样，就好像现在，你看看左右，他们都快把这给拆了。”

“我不怎么关注新闻，为什么政府要改造下水道，这根本没理由啊？”

“如果是这个的话，我有一些小道消息。”

“什么消息？”

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转移到了目前政府动静最大的下水道改造计划上，说这个的时候安托万·克莱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还特意看了下左右。

“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现在大家都在这么在传………………都说政府在下水道发现了怪物。”

“怪物？具体呢，怎么样的怪物？”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但是………………有证据。”

“证据？”

“就是这个。”

说话间，安托万·克莱尔把几张特殊的照片传到了艾萨克·门德斯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