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79节

这种相信无关事实与否，只是因为常年都在接收这种信息，早在不知不觉当中对此有了心理准备，现在，格罗佛·戈登的状况就属于这种，他早在心中对下水道存在怪物这件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是…………螯足？所以…………有人在下水道扔螃蟹了？”

照片里出现的东西是某种生物的螯足，看起来跟螃蟹的类似，不过细节上有很多区别，只是格罗佛·戈登对螃蟹没有什么研究，不怎么能够分清这种区别，更关键的是，这个螯足非常巨大，从照片上来看这个螯足绝对超过了一英尺（1in=30.48cm）。

如果把这个螯足的主人当作普通螃蟹等比例计算的话，这螃蟹的体长用最保守的方式估计都会超过六英尺（182.88cm），高度大概在2.5英尺（76.2cm）到3英尺（91.44cm）之间，不管怎么想这种大小的生物绝对不是那种能够任由它在下水道自由来去的存在。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跟格罗佛·戈登一起来到纽约警局的伦克警探同样观察着这张照片，视线聚集在螯足的末端，除了螯足外唯一拍摄到的部位，不过因为拍摄时机的问题，螯足末端显露出来的部位只有非常小的一块，还有些模糊不清，不是能够很好的辨认。

“回答他的问题，这位是伦克警探，是上面调过来负责处理最近那起案件的。”

似乎是意识到了警员的疑惑，格罗佛·戈登趁此机会向他说明了一番，这里是警局大厅，关注他们的人很多，只要大部分人知道伦克警探的话就不用他特地说明了。

至于案件，格罗佛·戈登相信任何一个警员都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案件，不是随便什么案件都会从其他地方调人过来的。

“额…………照片是今天早上在第四街区的下水道拍到的，去下水道的理由是因为昨天下午清理淤泥工人报警说在底下遇到了怪事。”

这个警员犹豫了一下，把过去的前因后果交代出来，他犹豫是因为报警电话是昨天下午接到的，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立刻前去，不过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立刻赶去而是隔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早晨才象征性的去了一番。

没想到的事，他们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场面象征性的一晃竟然就直接就拍到了这个螯足，这个足以证明那些工人并不是胡说八道的螯足。

“伦克，你竟然关心这个，不是说不可以，只是…………”

格罗佛·戈登没有说完，不过伦克警探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这很重要，非常的重要…………搞不好会比现在的这个案子更难解决。”

伦克警探仔细的观看了照片中螯足的形状、样式，又再一次凝视着螯足的末端，观察着那一小块显露的末端组织成分。

“不，不，不，不要告诉我这种事情，我这里本来就因为那些画的缘故一团糟了…………”

听了伦克警探的话，格罗佛·戈登捂着脸死命的摇头…………他真的是快被这些层出不穷的案件逼疯了，‘内脏画’这样的大案件有生之年遇到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遇到其他什么大案子了。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下，现在还不一定，不过你最好多派一些人手下去，我有些担心，这个家伙可不像是什么好对付的…………”

自始至终，伦克警探都没有尝试把目光离开照片螯足末端的那块皮肤。同时，他越是思考越是感觉不乐观，语气也有些低沉。

“但是……大部分的人手都已经抽调到了这次‘内脏画’事件了，比较起来还是这边更严重吧。”

虽然伦克警探说下水道的东西可能很难解决，但是格罗佛·戈登也不可能直接照他所说拉出一帮子人去解决这个案件，先不谈会有多少人受不了下水道那个环境，单是现在的‘内脏画’案件就已经调动了很大一部分的警力，在维持城市运转的基础上，很难调动多余的警力处理这个案子。

当然，放着不管更是不可能，不知道还好，在知道下水道有这种生物的前提下，警局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注定的碰撞

(我究竟变成了什么怪物。)

下水道的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波文·亚尔维斯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安静的思考。

波文·亚尔维斯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的事实，比较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在这里寻找到类似自己这样的同类，也无从得知艾伦·韦克是否跟自己一样被改造成了同样的怪物。

在这短暂三天的里，他并没有用这具躯体进食过任何东西，但却没有感受到过类似饥饿的感觉，身躯也没有任何不良的影响，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进食，应该是进食的频率和人类不同，进食一次就可以维持很长时间的活动。

波文·亚尔维斯会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虽然他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但是他在下水道徘徊的这些时间里，曾经本能的对某些角落的液体产生了可以吸收的念头。

只是，让波文·亚尔维斯有这种感觉到液体大多是看起来浑浊不堪不知道在下水道里堆积了多长时间形成的粘液，曾经作为一个人类的本能让他实在无法主动摄取这种液体。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怪物出于什么目的把我变成了这样样子…………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波文·亚尔维斯想不明白，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怪物把自己改造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如果只是想杀死他的话被打昏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做到了，特地把他改造成这样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遗憾的是他贫瘠的大脑无法想象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遗憾的是，波文·亚尔维斯本人并没有亲眼看到过改造了他的那些怪物，他是直接后脑勺被击中后昏迷的，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也只有艾伦·韦克遇害的头颅。

改造他的怪物是艾伦·韦克描述的那样长着老妇人脸的老鼠还是那些缠绕着黑暗的怪物一概不得而知，考虑到他现在这副模样，真凶也有可能是他现在这副躯体的族群，真实目的或许是为了增加种族人口什么的…………

波文·亚尔维斯猜测了许许多多的理由，不过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过，猜测终究也只是猜测，变成这样之后用眼睛看到过的异形怪物只有自己，都开始让他怀疑改造自己的是否真的存在了。

不过，怪物并不一定拥有实体，考虑到他从头到尾没有亲眼看到过怪物这一点，说不定怪物一直徘徊在他身边，只是肉眼无法观察到而已，比如说幽灵鬼魂什么的。

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对已经变成了怪物的波文·亚尔维斯而言他的现实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人类了，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踏……踏……踏…………

突然，思考中的波文·亚尔维斯蠕动了一下大概可以被称之为头部的部位。

他听到了声音，某种并不属于下水道的外来的声音，他清楚发出这种声音的存在是什么，因为不久之前他同样是发出这种声音群体中的一员，那就是人类，不知为何来到了下水道的人类。

这不是波文·亚尔维斯变成这个样子以后第一次遇到人类，最初变成这幅模样的时候他曾漫无目的的在下水道中游荡，并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

那次虽然立刻逃走了但在那之后不久竟然又遇到了那几个同样的工人，更可怕的是那些工人旁边竟然还有跟随着几个警察。

波文·亚尔维斯几乎是在看到那些警察的瞬间就逃跑了，理由也非常的简单，他还不想死。

即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波文·亚尔维斯还是渴望存活，不希望用这怪物的姿态毫无意义的被警察射杀。

他不是没有想过想那些警察寻求帮助，但也只是想想，作为一个米国公民，他清楚的知道米国的警察是如何办事的，不要说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算他还是人类只要敢做出任何有威胁的动作就有可能被警察射击。

再者，就算求助又能怎么样，他可不觉得目前的科学技术能够把自己重新变回人类，根据流传在网上的各种小道消息以及多年科幻电影的洗礼，他觉得如果自己被人类发现下半生大概就要在某个封闭的实验室度过自己的余生了.运气不好甚至可能被制作成标本放在白宫大厅。

这届的总统绝对有可能干出这种事，他已经能够想象总统把自己的标本当作战利品发在推特时洋洋得意的表情了。

（不行，必须远离人类，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随着声音的接近，波文·亚尔维斯慌忙移动起来，向着下水道的更深处前进，但…………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该死，到底来了多少人，这里可是下水道，他们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事与愿违，波文·亚尔维斯刚刚从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离开，左右又传来了人类行走的脚步声，从后面的脚步声结合现在的脚步声来看，进入下水道的人类并不只是一个二个，而是有着非常相当的数量才对。

“咦，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还没等波文·亚尔维斯想好怎么应对，他右侧的通道的尽头传来一句人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手电筒的光亮。

扑通！

在手电筒光芒照射过来的瞬间，波文·亚尔维斯猛的跳进了一旁的污水中，让污水覆盖自己的身躯，能这么做也幸亏前二天才下过雨，这附近的水位足够淹没他现在的身躯，如果是平常时候，就算他想要躲藏在污水中都没有办法。

至于污水，得力于波文·亚尔维斯现在的躯体，他并不是用人类的形式分辨气味，而是用某种迥异于人类的部件感受气味的强弱和刺激程度，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他也不是把全部的躯体覆盖在了污水下，长着眼睛的触须没有完全浸入水中，而是停留在污水的表面，在这种下水道，仅凭手电筒的灯光是很难看清混杂在污水中的眼睛的，就算真的快被发现了也能直接没入水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知识

如同波文·亚尔维斯想的那般，来到此处的是几个警察，不过这几个警察并没有看到污水里的他。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不是什么人都会关注这些污水的，要不是波文·亚尔维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肯定也不会试图进入污水隐藏自己。

“唔哇，我讨厌这气味…………这里真的有上面说的那种东西吗？”

“那些照片总做不了假，这鬼地方出现什么都有可能，只希望遇到的不是我们。”

“别聊了，快点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久。”

这几个警察在对话过程中不断的向波文·亚尔维斯隐藏的污水处靠近，等他们他们说完的时候已经距离波文·亚尔维斯已经不到三米了，他停留在水面上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行走的这几人。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出去？但那些警察带着枪，不好办，真不好办…………）

波文·亚尔维斯很苦恼，他很想从污水中出去和这些人交流，但又担心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姿态后这些人会直接开枪射击，说起来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才会躲在污水里的。

对波文·亚尔维斯而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有跟这些人直接的交流手段，现在的他并没有可以说话的器官，那些警察也不可能听懂他螯足声响的意义，说起这个，他至今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可以理解这种声音。

首先，作为人类的波文·亚尔维斯应该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声音才对，根据他的理解，现在有几个无法确定的假设。

比如说，这是他现在这个躯体的本能，他是凭借着现在这副怪物的躯体才能理解的，不过这个假设的前提是这个怪物的躯体本身就带有某种本能的记忆，可以让自己自然而然的理解。

但是，这也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躯体本身就蕴含记忆，那么为什么他波文·亚尔维斯可以毫无阻碍的接受这些记忆呢，这究竟是波文·亚尔维斯获得了这些记忆，还是这些记忆获得了波文·亚尔维斯呢？

现在的他真的是自己记忆当中的那个波文·亚尔维斯吗，还是说……………………

（啧，太愚蠢了，我就是我，我就是波文·亚尔维斯，仅仅只是波文·亚尔维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等到波文·亚尔维斯结束这个问题思考的时候，刚才的那几个警察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附近空空荡荡，没有之前那般的声音传来。

（算了，直接跟他们接触太危险了，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电脑、手机什么的东西跟外界联络吧。）

继续在污水中待机了半小时左右，意识到附近确实没有让徘徊了以后，波文·亚尔维斯总算从污水中爬了出来，他已经不准备直接跟人联络了，在没有入手可以跟人交流的设备前，那么做的风险系数实在太高了。

（那些警察刚才是从这个方向走的，那么我现在应该从………………咦？！）

波文·亚尔维斯本想从警察离开的另一个方向前进，但没移动几下就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被困在深山老林的手机突然接受到了信号一样，不同的是他现在接受到的东西不是信号，他本身也不是手机这种制式产品。

波文·亚尔维斯觉得自己‘看到’了某种伟大的存在，这个存在正在从某个未知的地方观察着他，于此同时，他觉得‘闻’到了一种奇特的气味，虽然现在的他可能没有鼻子这个器官，但他保证此刻自己确实‘闻’到了气味。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气味，不是苹果味，也非橘子味，也不是草莓味，感受到的也不像麦根沙士，更不是可口可乐。

不过，波文·亚尔维斯知道这种气味是什么，那是他曾经非常熟悉的气味，属于他曾经经常饮用的Dr.Pepper（胡椒博士）的独特气味。

他不知道他此刻看到的这个拥有Dr.Pepper（胡椒博士）气味的存在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这样的存在，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这个存在涌入了自己的体内…………问题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你吗，就是你吗，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或许是理解到这是自己仅有的机会，波文·亚尔维斯强忍受着此刻的不适，在心中对着此刻看到的这个存在高呼。

原本，他对这声呼喊并没有对此抱有任何期待，就好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水面上的稻草求生一般的本能而已，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这高呼了这一句之后，这个不知名的存在竟然真的停顿了下来，但是下一刻，他就理解到了，这种停顿对他而言似乎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在这次短暂的停顿之后，对面这个未知的存在并没有停止输送，反而是像决堤一般变本加厉的把某种东西赛到了波文·亚尔维斯的体内，而且这次塞过来的东西并不仅仅只是如此，他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某些古怪的知识从他的心底不断涌出。

只不过这些知识过于零碎，没有任何的统一性，波文·亚尔维斯完全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的时间持续很长很长，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很短很短…………

至少波文·亚尔维斯无法分辨自己究竟停伫了多久，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刚才为止的各种异象就好像泡沫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唯有脑中残留的知识让他能够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将其当作一场迷糊不清的梦境。

（我…………我得…………………………）

即使异象已经消失，波文·亚尔维斯还是无法很好的运转念头，脑子里好像装着一桶即将凝固的浆糊，无法有效的思考问题。

（试试…………那…个………………吧？）

迷迷糊糊中，波文·亚尔维斯再次动身前进，只不过这一次，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搜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