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47节

这是它从通过观察那些研究人员的出行发现的。

一旦那些研究人员获得了休假，离开蒙大拿基地外出，夜神沈就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任何一丁半点的能量，直到他们重新回到蒙大拿基地。

通俗点形容的话，就好像蒙大拿基地存在着一个WIFI点，那些研究人员在蒙大拿基地范围内会自动连接这个WIFI点，然后上传数据（提供能量）。

上杉广内和那些镇民因为本身就是被夜神沈分体改造的，相当于自带WIFI终端，所以没有任何限制，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毫无阻碍的提供能量给它。

当然，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根据夜神沈的思考，有好几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是任何一种方法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能量，远远不是现在的它所能承担的。

比如说，夜神沈可以选择将自己的分体扩散到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自己的分体，只是这样做需要消耗的能力跟精力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如果夜神沈能够有这种程度的能量和这么闲暇的时间，完全有能力突破大气层去找那些生活在宇宙或者异世界里的朋友们了。

简单一些的话就是制造更多的分体潜伏到那些人类的身上，就好像现在它利用那家咖啡店做的事情一样，只需要照目前这个模式扩大规模或者选择其它方式，比如说进入城市当地的饮水系统之类，持续到大部分人的体内都有它分体的时候，达成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上述二种其实都存在着一个非常重大的前提，也就是需要一笔庞大到难以置信的海量能量。

第一种就不说了，根本不切实际，从第二种来看，让全人类的体内充斥它的分体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难以完成的事情。

姑且不论分体传播过程中会造成的各种障碍，先假定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分体能够完美的潜伏到人们的体内的情况发生了，填充全人类的体内分体需要花费的能量就不是夜神沈能够轻松拿到的。

一个人体内的分体就需要夜神沈花费0.1的能量维持，全世界几十亿人就需要夜神沈花费几亿点能量才能全部感染，就算只是大致感染也得几千万，这是一笔现在的夜神沈无法想象的庞大额度。

更何况，消耗这么多能量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获得能量的时候更轻松，如果为了这个目的花费这么多能量，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可以算是本末倒置。

因此，对夜神沈而言，这二种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对它来说，真正能够低消耗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制造某种范围广阔的接收器，从而能够大范围的接受到人类的能量。

只是，制造拥有这种功能的接收器也不是会太过廉价，照它的估计，制造这么一个接收器起码最起码得有几万的能量打底才行。

这也是夜神沈此刻准备在网上散布赤坂卫经历影像的原因，为了获得制造这个接受器的成本。

当然，它选择散布的也并不是整个网络，那根本没有意义。

夜神沈准备把这个视频传播的地点是中津川市和临近的长野市，因为瓦古娜利亚餐厅的缘故，这几个月来中津川市和对面的长野市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的人体内存在夜神沈的分体，总量虽然不算多但胜在分散。

一旦视频影像在中津川本地流传，那些体内有分体的居民附近都是潜在的能量提供者。

第九十六章 筹备工作

夜神沈观察着幻境当中的影像，又观察了一下已经来到了储藏室坑洞附近的相马佐之助和与那原省吾两人，思考最后应该用什么东西来收尾。

赤坂卫的经历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机械女孩可能让人给它提供能量以外，遭遇的其实并不能算离奇，记录下的影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具有冲击性的画面，他们遇到的那种宛如电子抽象画一般的景象也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特效之类的东西。

它需要制造某种压轴的东西，最好能够让其在影像散布之后持续性的制造话题，让其变成中津川本地的都市怪谈一样的东西，使那些观看者有足够的理由思考影像的真实性。

“问题是…………制造什么才好？”

夜神沈有些苦恼起来，它需要的制造的这种东西不需要有什么很强的能力，但是得要有非常独特的能力，还能够扎根在中津川本地偶尔让人发现引起话题。

寂静（The Silence）这种生物肯定不行，毕竟制造出来的寂静（The Silence）根本无法让人记住，只能跟之前一样收获寂静（The Silence）附近人们的能量，‘睡梦杀手’更不行，无影无踪的东西实在不好给人冲击性的体验，深潜者之类就更别提了。

“等等，或许可以这样，嗯，没错，这样做的话确实可行，也有冲击性…………”

就在夜神沈思考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以给予别人冲击性的体验又能形成都市传说的东西。

“制造一张花费的点数是…………100点？”

既然做好了决定，夜神沈也就顺手创造了一张自己需要的东西，看看这个东西需要花费它多少能量。

它创造的东西是一张用象牙制作而成的白色卡牌，上面绘有一副未知星空的图案，一个古里古怪的法印，还有一段生僻语系的文字，上面写着：

toDwI'maj qoSyItIvqu' (圣诞节快乐!)

“能量也不富裕…………先制造十三张吧。”

估算了一下自己拥有的能量以后，夜神沈先后又制造出十二张类似的卡牌，不过之后制造出来的卡牌上面的图案法印文字之类各有不同。

这些卡牌的名字是万象无常牌（DeckofManyThings），是某个龙与地下城系列中的人品道具，每次抽牌都会随机触发一种效果，效果的强弱好坏完全由命运随机决定，只有真正的天选之子才能驾驭得了这种道具。

不过，这些卡牌中的某一张被它动了一些手脚，可以触发某种特殊的效果，而这个效果，就是它准备用来作为收尾阶段的手段，也是让赤坂卫可以从那个幻觉当中合情合理逃出去的关键。

思考中，夜神沈给这十三张的万象无常牌制造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皮套，在将这些卡牌全部放进皮套之后送到了浸泡在Dr.Pepper（胡椒博士）内昏迷的赤坂卫手上。

当然，昏迷中的赤坂卫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手中多出了这么一副卡牌，而夜神沈接下来要做到事情，就是把这幅卡牌的出现变得符合常理。

“咦，有趣。”

夜神沈完成了准备工作之后，突然发现那个来自机动六课的副课长，名叫相马佐之助的家伙竟然汲取了一些地下的Dr.Pepper（胡椒博士），并将其中的几滴滴到了自己的手上。

从一旁望着他警戒的与那原省吾来看，这个相马佐之助似乎是想要亲身体验一下上杉达也的遭遇。

不得不说，这个相马佐之助是一个非常大胆并且行动力十足的家伙。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选择用赤坂卫为主视角记录下了目前的一切，夜神沈或许会选择这个相马佐之助当主角也不一定，毕竟看起来这个家伙的演出效果会比赤坂卫好上不少。

随着思考着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夜神沈把意识转换到了它创造的幻境当中。

幻境之中，赤坂卫、五十岚次郎、机械女孩仍旧呆在刚才的那个房间，并没有选择在这段时间内转移。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房间内，有些焦躁不安的赤坂卫一边倒腾着房间内的东西，一边询问一旁的五十岚次郎。

“就算你这么说，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稀里哗啦，五十岚次郎直接拉出了一旁的柜子，将起来的东西全部倒在地面，从中检索可能充当线索的东西，遗憾的是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成果。

“一定有什么线索才对，无论这里是哪里，既然存在这些东西肯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自从遭遇上杉达也的突然出现与消失，赤坂卫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思考类似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究竟在干什么这种没有任意意义的问题了。

当然，他真正思考的问题不是这个，不过总结一下的话大概意思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赤坂卫思考了目前为止知道的情报，那些有关地下设施的，五十岚次郎的，还有上杉达也跟外面那些不科学的景象。

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并没有身处真正的‘世界’，而是被困在某种类似梦境之类的地方，看到的是幻觉什么的。

这种猜测是赤坂卫深思熟虑后得出的。

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门外那种完全违反常理的景象，那种连曲线都不明朗的宛如电子绘图一样的场面怎么想都不像是现实世界应该存在的，如果这里是梦境世界，幻觉之类的话就说的通了。

然后就是上杉达也那种半透明的出现与消失，如果将其当作睡醒前后的话也勉强可以解释的通。

只不过，在这种思考模式下，赤坂卫还有一些非常难以理解的地方。

比如说，如果这里真的是梦境的话，他的意识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了，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做梦的时候能够像现在这样理性的思考遇到的事情，因为梦境本身就是荒诞不经的。

基于类似的理由，他也不认为目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某些东西幻觉很难解释，就好像现在就在他身旁的五十岚次郎跟机械女孩，赤坂卫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程度想象力可以幻想出这样的两个人来。

既然他无法‘幻想’出这两人，那么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存在所谓的原型。那么，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也很有可能残留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线索原型。

当然，这里确实是现实的可能性仍旧存在，只是是赤坂卫目前没有什么能够验证的方法。

第九十七章 魔法书

“这可真是…………不敢置信。”

相马佐之助的手上碰触到那黑褐色液体的瞬间，他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切换了频道的电台，瞬息之间变得面目全非，并且出现在了一个古怪的房间当中。

和上杉达也的时候不同，相马佐之助如此行径是自己主动进行的，全部进程都是他亲自动手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中津川大学附属医院地下这些疑似Dr.Pepper（胡椒博士）的东西感到了惊奇。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黑褐色液体似乎能够把碰触到它的人全部拖入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就是不知道这些世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相马佐之助考虑到上杉达也之前提到在这个世界里过赤坂卫这点推断，这些被黑褐色液体拖入未知世界的人很有可能身处同一个世界，而不是互相独立的幻觉那种，当然，这同样也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一样，到底是什么原理？”

考虑到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问题，相马佐之助首先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使用的这个身体和原本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真的有区别也是他察觉不到的那种，他的身体和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肉体一样他才能够理解，但是相马佐之助拥有的某些跟肉体无关的特殊能力却也没有丝毫影响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不是刚刚了解上杉达也和大石藏人二个人前后的经历，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这个瞬间被人传送到了某个位置的地方。

“如此真实…………如果在这里受伤死亡，那么现实世界会怎么样？”

念头一转，相马佐之助又想到了这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即使他知道真正自己并没有在这里，仍旧身处中津川大学附属医院，但是因为这个世界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有些一丝恐惧的程度，他觉得如果在这个世界经历了死亡，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算了，先找到赤坂那小子再说吧。”

考虑来考虑去，相马佐之助终究还是选择暂且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准备寻找赤坂卫了，不管怎么说，寻找赤坂卫是他答应过大石藏人跟上杉达也的，再加上他本身也是来处理目前这个事件的，并不冲突。

还有一点，根据刚才上杉达也的描述，相马佐之助认为进入这里是需要时刻跟黑褐色液体接触的，让这些黑褐色液体不接触自己的身体应该就能断开跟这里的连接，因此，相马佐之助叮嘱过一同进来的与那原省吾，让他十分钟后擦拭掉自己手上的液体来使自己脱离。

虽然在这个并非现实世界的地方寻找赤坂卫可能有点奇怪，不过考虑到这是他们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如此行径也情有可原，如果能够在这个世界找到赤坂卫询问出一些具体情报，找到现实世界的他应该会轻松很多。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这之后的事情，跟现在的相马佐之助无关，现在的相马佐之助需要做的就是搞清楚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寻找赤坂卫什么的是之后的要做到事情。

如此一想，相马佐之助便开始正式观察起了四周，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这是房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装潢摆设也跟一般城市的图书馆类似，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图书馆内没有窗户，只有前后二扇扇大门跟左右几扇小门。堆砌图书的书架全部集中在这个图书馆的中间位置，左右两边摆放着桌子椅子供人坐下阅读，在图书馆最右侧的角落有一个投币式的自动贩卖机。

此刻相马佐之助出现的位置是这个图书馆的左下后半段，虽然距离前后的大门有点距离，不过在他的后方几米外就有一扇小门，如果想要离开的话，他现在立刻就可以从这扇小门离开选择探索其他地方。

然而，在相马佐之助思考了一会之后，相马佐之助并没有离开这个图书馆而是选择走到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书架前，浏览这上面摆放的书籍。

如果是一般的图书馆的话相马佐之助当然没有观看的意思，不过很明显，这里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图书馆，相马佐之助非常在意这个图书馆内到底会摆放什么样的书籍。

虽然这个图书馆表面上看起来跟相马佐之助知道的那种图书馆差不多，不过一旦真正走到了书架的面前，他就立刻察觉到了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地方。

在走近书架以前，相马佐之助以为这些书架上摆放的全部都是书籍，但是实际靠近了发现，书架上存放的不仅仅只有书，还有各种纸质的文件，相册，胶卷之类勉强可以成册的东西。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带回去…………”

随意翻阅了书架上的某本书后，相马佐之助就生出了把这些东西打包带回机动六课的念头。

他随意翻阅到的是一本黑色的书籍，从手感来看制作这书页的原料应该是羊皮，但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这本书里记载的内容。

这是一本名为琼·艾瑞尼卡斯的人的人持有的日记本，上面记述了琼·艾瑞尼卡斯某段时期的经历，虽然相马佐之助只是粗略了浏览了一下，但他已经从这个日记本中得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记录。

这本日记本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有一个名为琼·艾瑞尼卡斯的精灵法师，他有一个名为巴迪的姐姐，有一天他的姐姐巴迪怂恿他去吸取生命之树的能量，然后艾瑞尼卡斯去了，结果是引发了一场大爆炸，他们失去了精灵血脉，他的姐姐巴迪为了活下去变成了吸血鬼。

这是一本从头到尾充斥着荒诞不经的日记记录，如果是在外面看到这种意义不明的日记，相马佐之助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这里不同，有另一样决定性的东西让相马佐之助对这个日记本的记录有了浓厚的兴趣。

那是放在这个日记本旁边的另一本书，一本魔法书，一本名为琼·艾瑞尼卡斯的家伙留下的魔法书。

第九十八章 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