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27节

顺带一提，上杉广内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事实上，这些天史提尔·马格努斯渔网里的鱼其实都是上杉广内的功劳。

这个海域的鱼如果以人类的视角来看的话确实算得上少，但是在现在已经成为了深潜者的上杉广内看来，海域内的渔业资源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可以说是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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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从早上开始就喝啤酒，就算是休假也太过了吧？”

清晨，一所破旧的公寓内，比尔·查德看着拿出冰箱里最后的一瓶啤酒痛饮的亚尔曼·卡尔文，不禁抱怨道。

“嘿，伙计，我也很难过我休假你却还要工作，所以我这不就是在悲痛欲绝下靠酒精麻痹自己嘛。”

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比尔·查德，完全处于休假放松状态的亚尔曼·卡尔文一点都没有在乎他的话，随口回答道。

比尔·查德是亚尔曼·卡尔文的搭档，一起当地的警局任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单身和经济），俩个人合租在这间破烂的公寓里。

这周，亚尔曼·卡尔文终于获得了期待已久的长假，正式开始了他颓废的假期生活。比尔·查德虽然也有这样的一份假期，遗憾的是必须等到亚尔曼·卡尔文的假期结束以后才能兑现。

这真的是非常扯淡的决定，警局让作为搭档的二个人分别休假，却没有减少他们的工作份量，也就是意味着双方休假的日子里，没有休假的那个人要做二人份的工作。

不过，不管这有决定有多么的操蛋，能够有休假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虽然要做二人份的工作，不过为此能够获得休假的话他们宁愿这种机会多来几次。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公寓里一台古旧到可以当古董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归乡

“该死，难得的休假，现在全泡汤了。”

亚尔曼·卡尔文开着一辆破旧的福特野马，瞭望着远方隐隐显露的小镇，不禁发出了抱怨。他完全没有料到，在这个假期的开始，他的叔叔科里·卡尔文竟然会打电话过来。

亚尔曼·卡尔文实在没有办法拒绝科里·卡尔文的要求，因为他的父亲死的早，从十岁开始他就是由他的叔叔科里·卡尔文抚养长大的，就算是比这更就无理的要求，作为被他抚养长大的科里·卡尔文而言也不会拒绝。

亚尔曼·卡尔文现在开的这辆野马福特并不属于他，是他在接听了科里·卡尔文的电话以后从他公寓附近的一个租车公司租借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并没有属于自己的车，更准确说的话，是没有可以随意开出城的私人车辆，他唯一可以开动的车辆只有警局分配的一辆警车而已。

那辆警车是警局分配给他和他的搭档的，主要是为了他们平日的工作使用。不过理所当然的，经济拮据的二人组在工作结束后就会动用这辆警车作为他们的日常代步之用。

虽然这一点都不符合规定，不过规定基本就是用来打破的，没有多少人会真正遵守纸面上的规定。其他地方不知道，至少亚尔曼·卡尔文所在的这个警局并不会管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亚尔曼·卡尔文并没有购买过私家车，平日里的行动完全可以依靠这辆警车。

这也导致了他准备出城的时候没有可以动用的车辆，只能从租车公司租借。

亚尔曼·卡尔文租借的是一辆非常破旧的福特野马，锈迹占了全车30%以上的面积，车座老旧发黄，方向盘的右侧缺了一小块，玻璃有几道裂缝，后车座的其中一个座位弹簧裸露在外，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留的油漆痕迹，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股饱经沧桑的年代感。

亚尔曼·卡尔文不太明白这具体是什么年代生产的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辆车的年龄一定比他大！而他放弃其他车辆选择这辆的理由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便宜，没错便宜，非常非常的便宜。

这是他在浏览了整个租车公司后，在还能开动的车中见到的最便宜的一辆，除了需要负担的基础油费之外，每天需要花费的租金仅仅只有二美刀。而除此这辆之外，最便宜的也要十美刀左右一天。

价格正是亚尔曼·卡尔文选择租借这辆车的重大理由，或者说是唯一理由。虽然这辆福特野马外观实在不敢恭维，但是租车公司既然敢租借这车，这车最基础的功能应该是齐全的。

“说起来，我有几年没回来过了呢？”

随着这辆破旧的福特野马逐渐接近小镇边界，亚尔曼·卡尔文不禁回想起过往居住在小镇里的日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的童年就是在这个镇子渡过的，虽然大部分不算什么好的回忆，但多少还是会有些怀念。

“不过…………史提尔神父嘛。”

回忆也只是片刻，多年的警员生活让他瞬间就驱散了回忆，转而开始思考题的叔叔科里·卡尔文在电话里跟他谈论的事情。

理所当然的，他的记忆里还留有史提尔·马格努斯的印象，毕竟他离开小镇不过才十多年的功夫，史提尔·马格努斯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居住在小镇了，他还在小镇里的时候没少见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史提尔·马格努斯。

当然，所谓的意气风发也仅存于他最初的回忆，事实上在他离开小镇的时候史提尔·马格努斯已经开始显露出了颓废气息。

即便如此，因为固有印象的存在，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史提尔·马格努斯神父竟然抛弃自己的立场带领镇民建立了类似邪教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是真的话，他的叔叔科里·卡尔文确实没什么办法。

不，不要说他的叔叔，就算是他其实也并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因为美国是一个宗教自由的国度，任何一个公民都有着自主选择信仰的权利，宪法第一修正案中就明确指出国会不得制定的法律第一条就是确立国教或禁止信教自由。

这也就是意味着，就算史提尔·马格努斯真的抛弃了自己原先的信仰，拉着镇民成立邪教组织信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对史提尔·马格努斯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措，只要史提尔·马格努斯没有做出任何触犯美国宪法事情的话。

不过，他也确实很在意他叔叔科里·卡尔文转述中史提尔·马格努斯的异常，作为警察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好吧，其实这根本算不上直觉，因为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察觉到史提尔·马格努斯的异样，根本不需要依靠直觉那种东西。

“咦，那个人是？”

就在亚尔曼·卡尔文思考的时候，远方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站立的位置是小镇入口的左侧，手中拿着一个非常奇怪的雕刻着图形的三角状物体，一片金黄，看起来有点类似黄金。

“嗯，虽然变化有些大，不过应该是迪夫吧？”

随着福特野马的前进，亚尔曼·卡尔文越来越接近小镇的入口，入口的这个人影也逐渐清晰的显露在了他的眼中。观察了一会，亚尔曼·卡尔文突然发现自己认识入口的这个人，那是是迪夫·达尔西，是他的童年玩伴之一。

“喂，迪………………该死！！！”

认出了入口的迪夫·达尔西之后，亚尔曼·卡尔文将头从没有侧面玻璃的车窗伸出，喊了一句，希望引起迪夫·达尔西的注意。然而，他的声音才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同时瞪直了双眼。

让他做出这个举动的理由非常的简单。

就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个瞬间，在他肉眼的注视下，前方入口处的迪夫·达尔西不知为什么突然纵身一跃，跳入了入口左侧的海水中。

第五十六章 偏差

“迪夫，迪夫！！！”

看到迪夫·达尔西完全出乎他预料的举动后，亚尔曼·卡尔文呆滞了三秒，立刻打开了福特野马的车门，飞奔到了迪夫·达尔西跳下的位置，大声的喊叫他的名字。

只是无论亚尔曼·卡尔文在岸上如何呼喊，跳入海中的迪夫·达尔西始终没有踪影，让他有些心惊。

“难道是自杀？这怎么可能，迪夫还有二个孩子啊………………难不成和史提尔神父有关？！”

望着前方浑浊的海水，亚尔曼·卡尔文的脑中思绪万千，他完全无法理解迪夫·达尔西跳入水中的理由是什么，反正绝对不可能是突然想要游泳什么的。

小镇入口旁边的海面没有任何遮挡物，肉眼就能把附近的一切尽收眼底，如果迪夫·达尔西从海中游出的话，亚尔曼·卡尔文绝对可以看到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自亚尔曼·卡尔文看着迪夫·达尔西跳入海水后，他就没有看到迪夫·达尔西有任何出现的迹象。更何况他已经消失在海面将近五分钟的时间了，单是在海底停留了这么久的时间，亚尔曼·卡尔文就不认为他还有幸存的可能性。

嘟…………嘟…………嘟…………

亚尔曼·卡尔文又在海面上等待了五分钟，也就是迪夫·达尔西跳入水中十分钟后，终于拿起了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了他搭档的号码。

“亚尔曼，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执勤的时候打我电话，如果是啤酒没了的话晚上回去会捎带上，现在，给我挂上你的电话，我很忙………………喂，那边的，别动那个箱子，那是伦克警探要求的证物。”

比尔·查德显然正在忙碌，电话中传来了非常浓重的杂音，在亚尔曼·卡尔文开口说话之前，比尔·查德就出声用一连串的话语阻止了亚尔曼·卡尔文还在咽喉的台词，并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该死，那个混蛋，竟然真的挂了！！！”

听着比尔·查德声音消失后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亚尔曼·卡尔文才真正意识到他的搭档竟然真的就这么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虽然说平常的时候亚尔曼·卡尔文打他电话都没什么正经事，啤酒告急是打他电话最常见的理由，但是今天的情况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今天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平常时候挂断他的电话亚尔曼·卡尔文并不会在意，毕竟单是透过电话就能知道此时的比尔·查德有多忙碌。

只不过，在刚刚亲眼目睹了童年玩伴跳海自杀的一幕，确认了他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时候，他的搭档听都不听内容就挂断电话着实让他有些悲凉。

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太过熟络的缘故，正因为熟悉，才会在某些时候凭借固有的印象进行判断，如果亚尔曼·卡尔文和比尔·查德互不相识，那么比尔·查德至少会尝试听下亚尔曼·卡尔文的内容在决定是否关掉电话。

“他竟然关机…………没办法了！”

虽然比尔·查德挂断了电话，不过因为现在确实有正事，亚尔曼·卡尔文在他挂断后又一次打了过去，却非常意外的得到了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不得已之下，亚尔曼·卡尔文只能选择拨打普通人在这种时候会做出的正确选择，也就是在号码栏输入911，拨打报警电话。

“喂…………咦，这个声音，你是伯顿吗？是我，亚尔曼………………嗯，没错，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最好派点人过来看看，顺带帮我转告比尔，告诉他他是一个混蛋。”

这个小镇太过偏远，没有属于自己的警局，更不要谈本地能够接听报警电话的人员了，所以，报警电话是直接转接到距离小镇最近城市的警局。巧合的是，亚尔曼·卡尔文拨打过去的电话转接到了他隶属的警局，而他也从声音中分辨出了接电话的警员。

“啧…………先去叔叔家吧。”

虽然已经把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了警局，但是根据亚尔曼·卡尔文自身的经验，他的那些同行最快也要花费四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来到这个小镇，这还是因为发生了命案优先度特别高的情况。

他觉得需要这么久的判断有二，一是因为警局分配出城来这种小镇查案的警员需要一些的时间，二是因为这个小镇过于偏远，过来同样需要一定的时间，无论他在怎么估算，也不觉得这个时间有可能低于四个小时。

不过，亚尔曼·卡尔文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就这么干站在小镇入口等着其他人的到来，他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叔叔科里·卡尔文对最近的史提尔·马格努斯有些怀疑。

稍稍犹豫了一会之后，亚尔曼·卡尔文没有选择开着他租借的那辆野马福特进入小镇，而是将车停在镇外，徒步走入了小镇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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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镇不远的某个溶洞深处，史提尔·马格努斯凝视着前方一个三角状物体中间的眼睛图案，似乎正透过这个图案注视着远处的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一动，眉头一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稍稍思考了一下后伸出手臂，用指甲轻轻一划。

哗啦啦………………

鲜血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手臂中涌出，片刻间便填满了他前方的一个凹陷的坑洞。在这个坑洞被他的鲜血填满之后，史提尔·马格努斯的嘴唇微动，轻声的念出了一段非常古怪的好像咒文一样的语句。

“喂…………”

就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从这个充满鲜血的坑洞中，传来了亚尔曼·卡尔文的声音。

在声音从鲜血中传出之后，史提尔·马格努斯伸出手指伸进这个鲜血坑洞，以顺时针方向将其缓慢的波动，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嘶吼。

“咦，这个声音，你是伯顿吗？是我，亚尔曼。”

也不知道史提尔·马格努斯具体做了什么手脚，在他这些动作之后，听到了他声音的亚尔曼·卡尔文似乎将他错认成其他什么人了。

第五十七章 安德烈

“…………真是讨厌的感觉。”

从小镇的入口进入之后，亚尔曼·卡尔文的心中一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有些烦躁。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目睹了童年好友迪夫·达尔西跳海自杀，另外的原因是因为小镇带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自从他下了福特野马，选择步行走到镇上，这么长的一段路愣是看不到第二个镇民，道路二旁的房屋大门紧闭，窗户被什么东西遮挡，没有任何一丝人烟行动的痕迹，就好像这个小镇没有任何人居住一般。

如此反常的场景和刚刚发生的事件，都清楚的告诉着亚尔曼·卡尔文他出生长大的这个小镇确实正在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哑…………哑………………

随着小镇的深入，亚尔曼·卡尔文的耳中隐约听到了前方传来了乌鸦凄厉的喊叫声。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便向着乌鸦叫声的方向走了过去，不过在过去之前看了一眼腰间的手枪，确认它是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这是什么东西………………该死！”

这群乌鸦聚集在一个小巷的角落，撕咬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直到亚尔曼·卡尔文靠近到了一定距离后才拍着翅膀飞离了小巷，也得以让亚尔曼·卡尔文得以见到让这群乌鸦聚集停留在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