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艾尔登剑圣 第43节
“想和我同归于尽?!”
冲出树林,满月的光辉便洒在身上,只是这光辉只维持了一瞬,便被某个庞然大物给遮住。
吼——
龙吼震天,“辉石龙”史玛拉格正在空中巡弋,看到有人冲出树林便俯冲而下。
唐恩微微抬头,看到了锋锐的龙爪,这条龙想把两人一起攥在手里,无论是抓到半空扔下,还是带回学院,他都没有活路可言,但那嘴角的狂笑依旧没变。
“你以为,我在等什么?”
还有后手?
塞尔维斯同样抬头,见湖面方向另一个庞然大物滑翔而来,嘴里衔着的月光巨剑熠熠生辉。
亚杜拉??
他终于确认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魔法师与卡利亚有关,只听一声爆鸣,猝不及防的史玛拉格挨了一剑,然后惨叫着从夜空坠落下来。
轰隆隆——
两条庞大大物在山坡上滚动,压断无数树木,掀起巨量泥土,撕咬着、拍打着往湖畔滚落。
这......
事情发生的太快,塞尔维斯狰狞的脸上也有些惊慌,便是这么片刻出神,双脚被从地里挑起,剑士猛地加速。
别急,上面还有我布置的海摩法师,他无法冲到圣树军中去!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唐恩猛地跳起,终于登上了山脊上面的彼鲁姆大道,离地数米,恰好能环视周围。
大道依旧平整,路上有几个闻声而来的魔法师,他们目光惊愕,也不知道是辉石龙被忽然击落,还是看到了空中飞人。
而大道另一侧是一片空地,那里建起了一道木墙,圣树军的旗帜在随风飘荡,墙上站满了顶盔掼甲的骑士,他们被声响惊动,纷纷看向这边。
俱是惊鸿一瞥,但塞尔维斯更加激动,在空中便吼道:
“不必管我,绝不能让他冲到对面去!”
什么计划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要这个混蛋死!
或许是魔法教授的权威,或许是塞尔维斯本来就让人讨厌,那些魔法师竟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就抬起了法杖。
海摩——
结晶——
轰!!
魔力纹章刚刚显现,一发辉石流星从林中飞来,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骤然而准确的在人群中炸开。
血雾爆散,残肢断臂漫天乱飞,魔法师本就攻强守弱,突然遭受伏击,当场就伤亡数人,但这些人不愧是精英,一边躲避,一边顺着残留魔力反击。
海摩炮弹!
反应极快,但刚落在地上的塞尔维斯终于蚌埠住了,他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小鬼只是诱饵,瑟濂才是主力!
瑟濂踏出了树林,眼见覆盖性火力迎面而来,她躲不开,也没有躲,法杖之上浮现出青色涟漪,让迎面而来的海摩炮弹偏转,落到身后猛地炸开。
狂风吹得黑色短发与破烂的披风飘舞,在她对面的魔法师全都一副活见鬼般的表情,正如刚才死在林中的同僚一样。
血战之中,短暂迟疑就是生死之别。
“呵,没想到我居然向学生讨教魔法。”瑟濂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像是很满意这个古怪的力场,侧过头,恰好与唐恩目光对上。
惊喜、坦然、欣慰,诸多感情一瞬即逝,留在最后的只剩下杀意——
解决他们!
瑟濂抬起了法杖,唐恩则一脚踹飞了塞尔维斯,同时闭上眼睛。
璀璨星光。
无需任何交流,一前一后,两颗光球释放出夺目光辉,将凌晨的大道照得如同白昼,两颗超级闪光弹别说近在咫尺的魔法师,就连观战的圣树军都眯起眼睛。
现场只有两位能无视这光芒,一个是将自己傀儡化的塞尔维斯,一个是木墙上高挑的红发女人。
嗯?
红发女人挑起了眉,她看到那个身穿长袍的魔法师在提刀冲锋,而身穿战甲的骑士却抬起了法杖。
紫色的魔力乱流在瑟濂腰间集中,她闭着眼,疯狂的聚集魔力,随后向着前方,释放出数以百计的结晶。
奔放结晶!
结晶呈扇面向前横扫,近乎填满了近百平米的空间,那些身材高大的海摩法师首当其冲,肌肉被撕裂骨骼被洞穿,人体在弹雨中舞蹈,惨叫连连更别提反击,只是脑中残留着一个疑问——
高阶覆盖魔法?这是要连自己人一起杀?
塞尔维斯倒是想躲,却终究慢了一步,身体被打的火花四溅,而这傀儡之躯还被剑士当成了掩体,恰好躲过了瑟濂的魔法。
他踉跄了数步,先是看了眼龟裂的身体,随后见到毫发无损的剑士,须臾间,教授感受到了惊慌。
“等等!”
“等尼玛!”
唐恩没有丝毫停顿,在奔放结晶消失的瞬间,一头扎进了人群中央,面对懵逼中的敌人扬起了刀,聚集起浑身的精气神。
秘剑.涡云渡!
他轻盈的在人群中穿过,优雅的像是一曲圆舞,然而手中的刀迅捷舞动,在夜空中留下密集而绚烂的刀光。
唰唰唰......
血肉横飞,残肢乱舞,魔法师们惨叫着倒下,他们还没能发挥实力,就被这一前一后的夹击给干懵逼了。而塞尔维斯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轰然破碎,一颗圆瞪双眼的头颅在空中旋转。
我到底哪里失误了?
寄宿在脑袋中的灵魂依旧有思维能力,无数画面闪回,最后固定在落日小岛之上,那个敢对杜鹃动手的小鬼,从一开始就想杀掉自己。
视野天旋地转,脑袋掉落在坚硬的石板路上滚动了几圈,直到在一只脚畔停住。
唐恩俯瞰着他,见后者嘴巴张开,像是有无数交易要做,然后星霜无声地抬起。
噗。
刀刃从额头洞穿那颗藏着无数知识的大脑,唐恩看着那凝固的双眸,长刀一振——
塞尔维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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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等我回来!!
杀戮短暂而迅捷,完全没有史诗中英雄们大战三天,你来我往的拖沓感。
辉石龙被击坠,魔法伏击,闪光弹升起,到那细密剑光落下,总计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当碎裂的尸体躺在大道上,当剑士的长刀洞穿首级,这是一场精确到毫厘的杀戮盛宴,看的圣树军这种内行拍手叫好。
“不错。”高挑的红发女人点了点头。这种快节奏的杀戮确实是一种享受,能一招制敌,干嘛无聊的打铁。
“殿下,这就是我说的叛逃魔法师,学院将他们视作隐患,只是具体犯了什么罪,他们没有明说。”一个尊腐骑士走上前来,那薄绿色的眼眸正是当日在湖上的芬雷。
起源魔法师是绝密,学院当然不敢宣扬出去,甚至讲师一级都只能猜测。
玛莲妮亚继续看着远方,轻声问道:“你获得的情报呢?”
“说是罗兰.海因贝尔,哦,就是持剑那位杀掉了劫掠的杜鹃骑士,然后在审判的时候公然叛逃。”
“杜鹃骑士?该杀!享受领主的权力,却不对领民承担义务,这本来就是一种罪!”玛莲妮亚的声音很冷,这并非对劳苦大众的怜悯,而是作为诸侯最基本的契约精神。
芬雷点点头,她也是基于这点而插手,在米凯拉殿下的指引下,圣树的秩序便是‘包容’,任何种族都可以在圣树平静生活,当然和杜鹃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况且你错了。”
“错了?”芬雷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正巧看到玛莲妮亚递来一份已拆开的信封。
他接过一看,先是惊愕,随后坦然,最后有些幸灾乐祸。
“原来他与卡利亚王室有关,难怪魔法学院派出这么大的阵势。”
“不,学院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啊?那为啥不计代价的追杀?
芬雷并不知道黑锅全被瑟濂背了,她将信封递回,闷闷问道:“所以您要帮他一把吗?”
“菈妮还没有这个资格。”玛莲妮亚摇摇头,没头没脑的问道:“倒是那最后一剑,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那一剑与您的水鸟乱舞有些相似。”芬雷也是顶尖强者,当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迅捷、灵动、准确,长刀过处,只留下一地尸首,当然了,剑意相通,双方身体素质天壤之别,就跟幼儿园小孩学了一招精妙拳法一样,刚刚摆出起手式,就会被大人一巴掌拍到地上去。
“他还弱小,但那种‘意’很有趣,并非华而不实。芬雷。”
“在。”骑士单膝跪地。
“把营门打开,他们如果有胆量,就进来吧。”女武神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疼痛正让她嘴角抽搐。
芬雷和她的关系很亲近,如开玩笑似的问道:“那如果学院来要人,我们怎么说?”
玛莲妮亚脚步一顿,压抑着猩红腐败的痛苦,随意摆了摆手:“弱者无权纠缠。”
近乎是万众瞩目之下,唐恩拔出了刀,抬腿就把塞尔维斯的脑袋给踢飞,龇牙咧嘴的看了眼肋下。
伤口极深,已经能看到苍白肋骨,自己的血与别人的血混杂在一起,化作血滴溅落,他干脆把魔法师袍给脱了下来,胡乱绑在腰间。
这时候又看到塞尔维斯破碎的身体中夹着本厚厚笔记,他也没多想,直接塞入了戒指。
“你受伤了?”瑟濂摇摇晃晃的走来,皱着鼻,显然在强忍眩晕。
“不碍事。”
“你这叫不碍事?”瑟濂看了眼几乎成烂布条的浪人铠甲。
“当然,塞尔维斯再来一次也得死!”唐恩狞笑一声,直接抬起了手:
“老师,我们走吧。”
“稍微等等。”瑟濂拔出一柄匕首,在掌中一抹,那痛感顿时让人精神一振,这才握住了唐恩的手。
“这下好多了,走吧。”
果然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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