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340节

“有什么话你也可以说，觉得我不对就不充，正好琪亚娜也在这里。”

大大方方的让符华也发表感想，可是符华此时的脸色却很差，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这让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她不想说。

“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

“可是你就是活在过去的人。”

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符华的话，嗨符指着那幻境中挡在丽塔身前护着姬子的自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过去的自己真是矛盾，明明都觉得不对劲了，可却还是遵从着奥托的指令，真是太难看了的。

“过去的我，会为了所谓的未来，希望，胜利，执行别人交付的计划，不问缘由，不理结果，别人对你说，你走这条路，我也就照做，然后把思考的任务交给梅，交给奥托，可你知道放弃思考代表什么吗？代表逃避责任，我已经不会逃避了。”

伸了个懒腰，嗨符面对符华和琪亚娜握了握拳头表达着自己的信心。

“这次复活之后，我想了很多………换做是我，才不会对那个黄毛小子唯命是从，现在任何人都别想控制我…………另一个黄毛小子除外，唔，我们该看看下一副画面了，对了，这个女人你们还记得吧？”

挥手散去幻境，另一副画面在她们眼前展开，略微熟悉的场景让琪亚娜微微一愣，这里，是天命总部，而嗨符所指的那个人，琪亚娜也认识。

丽塔.洛丝薇瑟，听说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之一，和自己也展开过几次的交手，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冷静很睿智甚至有点腹黑，但是神宫凛评价说她其实是一个将莽刻在骨子里的人，嗯……………也是一个和神宫凛关系不浅的人。

“丽塔………这个女人是天命的忠仆，你相信吗？科技这么发达了，她每天还亲自给别人洗衣扫地，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和奥托接触过的人，看来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个毛病，连怎么思考都忘了，啧，想想我就来气。”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嗨符闪身瞬间就出现在了女仆的身上，这是她制造出来的幻境，而幻境中的一切由她设定，而这丽塔的幻象也拥有着她全部的力量，但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对自己来说，也就是手下败将而已。

“她有着自己的思考，她并不是天命的忠仆，她对天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忠诚，现在的天命对她来说，也许就是一个工资比较高的工作地点而已。”

符华摇了摇头纠正嗨符的错误，而且她也不认为亲自洗衣扫地有什么不对，这是丽塔的爱好和职责，在是女武神的同时，她还有着女仆的职责。

“哦？是嘛，不过不要紧，这不重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前的我就是不明白，现在要是和别人战斗的话我绝对会用尽全力，就像现在这样！”

嗨符暴揍了丽塔，和真实毫无区别的幻境中，嗨符在丽塔幻象的镰刀下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战斗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胜利，这是基于她对丽塔的了解所制作出的幻境，就算是真人在她手下也绝对是这样的结构呀。

“如何？差距是否显而易见呢，当时的我并没有做出这种选择吧，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毫不犹豫的和丽塔战斗然后站在休伯利安这边呢。”

战斗告一段落，嗨符来到了符华和琪亚娜的面前向她展示着自己的选择，这就是自己和老古董的不同，她自以为选择了稳妥的路，可是结果，却不是大家所期望的那个样子呀。

第七十五章 选择

“可是后来，班长也为了我们挺身而出和丽塔一战…………”

符华闭目不言，而琪亚娜却不能容忍她对班长的侮辱，当初班长也做出了她的决定，她最后还是站在了她们那边呢。

琪亚娜……………符华睁眼看了下为自己正名的琪亚娜，能听到她这么说，自己真的很开心。

“哼，她那只是见风使舵而已，和我能比吗？我总是考虑周到了之后再动手，她犹犹豫豫的，结果什么都赶不上，过去的我就有这个毛病，做什么都不坚决，既然后面想通了决定放人，那一开始何必逮来呢？我就不一样，这是第二个区别。”

又想到了自己和以前老古董的不同，嗨符捏了捏拳头显得兴致高昂。

“无论做什么，我一定贯彻到底，绝对不让自己后悔。”

看着前方很有信心的嗨符，琪亚娜摇了摇头，人都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是现实没有那么简单，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始终都是未知的，就像是她现在做的选择也是如此，她是根据后果做出选择，这种行为，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那当然，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可不会犯下以前的错误。”

嗨符依旧很有信心，而琪亚娜接下来的问题也接踵而至，这就是她的目的，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只要发生自我认知障碍的话，她的力量就会削弱。

“那么，当时如果是你会怎么做，你也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第二律者的意识战胜了我，那时候的我，是世界最大的威胁，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应对呢。”

随着琪亚娜的话音落下，另一副画面在她们面前展开，嗨符想到了这样的场景，天空之上，空之女王蔑视着地面上的蝼蚁，她说自己不会犹豫，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这种场面，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依照这个人的性格，琪亚娜已经估计出她的回答了。

“呃……………”

嗨符挠了挠头一时之间没有给出回答，而那空灵的声音此时也在琪亚娜的心中响了起来，这一次，琪亚娜做的很不错。

【干得漂亮，琪亚娜这一步走的很不错。】

“的确，这是个问题…………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你别以为我做不到，当然了，那时候的我要比现在弱很多，不过第二律者也并非完全体，如果我尽全力作战，以重伤为代价的话，还是能赢。”

这就是嗨符的回答，她冲上天空和那位傲视天下的女王开始了战斗，虽然这个答案很残酷，但是这应该是当时最正确的答案了。

“唉，琪亚娜，你也不要怪我，你的苏醒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奇迹，如果重来一次，你未必能战胜律者的意识。对律者心慈手软的代价，我们承受过，不过我们也承受不起。”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决定对琪亚娜有些残忍，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嗨符一边战斗一边安慰着琪亚娜，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那是因为那是在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之下才会发生的东西，所以，她不能赌，这是最稳妥的决定了。

“你不相信人类可以控制律者的力量么？只要成为律者，就一定要除掉么。”

面对琪亚娜的质问，嗨符微微沉默了起来，空之律者的幻象也消失了，少女站在原地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琪亚娜这个问题把她给难住，自己相信吗？自己不该相信吗？可是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啊。

“用爱战胜律者什么的，奥托也把它挂在嘴边，我不相信…………不我不是不信，而是…………不对…………”

这个问题嗨符很难回答，她眉头紧蹙，狠狠的咬着嘴唇，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理性告诉她应该直接痛下杀手，可是这如果痛下杀手的话，不就证明自己不相信人类可以战胜崩坏么。

“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机立断，尽最大的力量消灭律者，我不能冒险，才不会冒险！”

捂着脑袋使劲摇着头，嗨符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很不应该，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种事谁能保证啊，不能冒险，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琪亚娜没有再说话，而她心中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嗨符现在就在身边，如果她和琪亚娜说话的话说不定会被她察觉，但是琪亚娜仍然是感到了一丝鼓励，刚才自己的话确实成功动摇了律者的思绪，接下来只要继续就可以了。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你打败了我，然后呢？”

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琪亚娜继续提问，而嗨符也放下了捂着脑袋的手，之后嘛……………她思索着，然后少女的嘴角下意识的划起了一道残酷的笑意。

“之后，之后我就要彻底消灭奥托这个祸患。”

场景再次改变，一个拿着金色手枪的男人出现在了嗨符的身边，她微微撇头，那双不加掩饰的杀意双眸注视着这个天命主教。

“他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梅博士的一个工具，他连梅的脚后跟都及不上…………就是这种人将全世界玩弄于股掌，愚我多年，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嗨符挥了挥手，就像是在驱赶某种嗡嗡作响的小飞虫一样，然而眼前奥托的幻象却没有如她想象般消失，只见男人手中金色的手枪慢慢变形，最后竟是凝结成了一根羽毛的形状，这力量阻碍些自己让自己无法将这个家伙从自己的幻境中祛除，怎么还有这种操作啊。

“这样啊，对了，他也能拟似出羽渡尘…………该死的虚空万藏！真该死！可恶，这明明是我的幻境！就算是为了追求真实，也不应该让他摆了一道————他算什么东西！”

嗨符嘟囔着，她狠狠咬牙，脸上露出了分不清愤怒还是沮丧的神情，这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中害怕奥托的表现么，在自己的幻象中都把他想的这么厉害，该死，真该死！

第七十六章 对律者的算计

【班长，是你做的吗？】

看着面前暴躁起来的嗨符，琪亚娜表面上默不作声，但是在心里她却是这样问着符华，应该是班长的杰作吧，对她的幻境造成这样的干扰，从而影响她的心境，不愧是班长，这份心思还有能力，是那个一直支持自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符华啊。

【我没有太多的力量，只能这样了。】

符华静谧的声音如此承认，而那边，奥托的人影已经被加大力量的嗨符所摧毁，可是律者仍然在那边恨恨自语，在自己幻境里吃瘪让她心里很是不爽，这不就证明自己下意识中认为奥托是个难缠的角色么。

明明自己都已经把他给杀了一次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潜意识，真是太不爽了啊！

呼…………真是辛苦了啊，琪亚娜。

藏在羽毛中的意识仿佛又虚弱了一些，琪亚娜在外界干扰着律者的意志，而自己只能做这点微不足道的推波助澜，她现在的力量是如此的脆弱，一点简单的动作，这就几乎令她耗尽自身的存在，若不是这依旧坚韧的意识支撑的话，恐怕自己早已消散在这天地间了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神宫凛还等着自己回去呢，如果就这样消失的话，那就太亏了。

强心凝神，现在的她，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依赖着律者，正是律者慷慨的分享，这才让这根历经沧桑的羽毛得以继续留存，然而律者没有想到的是，这根微不足道的羽毛此时却是在思索着击倒她的办法。

她确实没有想到，因为这在她的心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如果她死了的话，那依附着她的羽渡尘不是也会消失吗，律者不相信这种可能，她打从最初就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然而这，正是她与真正的符华的差异所在。

她没想到，这个看似优雅宁静的仙人小姐，其实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有着有恃无恐的依靠呢。

这一次，总该是最后了吧。

抱着将死之情，在生命的最末，符华感到的竟然是一丝愧疚，大家…………以后都见不到了么，还有这个律者…………其实她也是无辜的，她本性不坏，只是没有好的指引啊。

“呼………在幻境中那个家伙的脑壳依旧是这么硬，我的手都有点打疼了………怎么样，琪亚娜，够了吗？知道我遇到这种情况后会做出什么选择了吗？”

幻境再度改变，嗨符甩着手大声说道，听她的语气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刚才幻境中的小小吃瘪让她心情很是不爽，而这次的幻境则是变成了一片高楼林立的工业区，幻境的突然改变让琪亚娜稍微适应了一会儿，这个地方，她同样熟悉。

“嗯，你强硬的那一面，我已经充分了解过了……………但是，那是作为敌人，作为战士的你，那平时的你呢？在天穹市的时候，我曾经和班长一起生活…………我见过她温柔的一面，那时候她失去了身体，力量也所剩无几，但还是想尽办法帮助我，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呢？”

琪亚娜揉了揉脑袋，果然还是不擅长思考啊，但是现在神宫凛不在身边，自己必须思考才行，得配合班长让律者更加对自身产生怀疑，让她，质疑自己。

侃侃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嗨符的回应则是显得很是理所应当，她双手叉腰好奇的看着琪亚娜，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自己当然也会做出这种决定啊，琪亚娜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做出什么决定这不是理所应当么。

“我当然也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呀，这种事还需要考虑么，不过，我还蛮难想象自己没有身体的样子，我现在这么强大了，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再发生啦，哈哈哈！”

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同时嗨符歪了歪头认真想象着那副场景，不行，无论怎么想象都想不出来，毕竟现在自己是这么强大，怎么可能会沦落到没有身体的情况呢，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我，可以为你复现那个场景，这是你没有的记忆。”

一直沉默寡言的符华开口了，周围的幻境就是她引导而成的，而她这一说话，嗨符就又不高兴了起来，这明明是自己让琪亚娜了解自己的机会，她怎么就又要横插一脚呢。

“你又来了，我一忽略你，你就忽然冒出来…………不过，好啊，就试试看吧，我把力量借给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不要随意动用你自身的力量好吧？要不然你消失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柳眉倒竖，嗨符瞪了眼符华，不过随即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看着身影又变得虚幻了很多的她，嗨符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她捉住符华的手臂将力量传输了过去，这种情况她怎么赢啊，没有自己的力量，恐怕把她稍微放在这里一会儿她就会消失吧。

“谢谢。”

得到了充盈的能量，符华沉下心境开始改变周围的幻境，本来只是一个大概而已，而现在因为律者能量的支持，她可以做到更多，更多的细节也被具现了出来，这里就是自己曾经和琪亚娜一通奋战过的地方啊。

“…………这是什么地方？”

嗨符好奇的看着周围着有些阴森的环境，这并不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地方，应该是自己死了之后这羽毛经历过的地方吧，看起来像是什么邪恶据点一样。

“神城医药———是世界蛇借以藏身的医疗机构，我和琪亚娜为了截获重要的情报，曾经尝试潜入这里。”

看着周围这熟悉的一切，符华的思绪仿佛也飘回到了那个时候，当时的自己很是虚弱，所有的事情都得靠着琪亚娜自己来，而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姑娘就一直不停的成长，最终成长到了现在这样。

琪亚娜，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充分可靠的战士了。

第七十七章 我不是她

“哈！潜入，这个可以，这个我最拿手了！羽渡尘的能力可以让我们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琪亚娜，跟着我的脚步，让你看看什么叫大大方方的潜入，随便找一个敌人试试吧！”

说到这个嗨符就不困了，对可以影响人意识的羽渡尘来说，潜入这种工作简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嗨符一眼就看到了那边巡逻而来的警卫，琪亚娜不做评价的跟在她身后，而嗨符双手背在身后就像是一个准备郊游的天真小女孩一般。

然而当靠近那警卫者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和嗨符想的完全不同了。

【警报，发现入侵者。】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嗨符错愕的看着那围过来的警卫，怎么回事，这明明有生命迹象啊，怎么会这样呢，一时间那周遭的警卫全都围了过来，琪亚娜默默无言的看着嗨符，尽管她没说话，但是那眼神还是让嗨符很不痛快，真是丢脸啊。

“我怎么知道这都是些被改造的生物兵器啊……………和那个狗头女所制造的生物兵器一样么，我的能力对这种东西无效啦，琪亚娜，这不是我的错。”

眨巴着眼睛，嗨符试图和琪亚娜解释着，而琪亚娜已经拿出双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看都没看嗨符一眼，尽管这是幻象，但是在这里被击中的话同样会受伤，因为脑袋里就认为身体受到了伤害，所以说，在这里的战斗那也是实打实的。

“你让我们暴露了，这就是你说的擅长潜入么。”

“…………有什么关系！消灭掉不就好了么，众所周知，潜入的本质就是没人发现你来过，全杀光也是一种做法！看我的就好，神宫凛一定也知道这种潜入！”

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嗨符很是无所谓的扬了扬手，紧接着她就像是猛虎冲进羊群里了一般，纤细白皙的手臂却可以爆发出无尽的力量，世界蛇的守备力量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的没错，这种潜入方式，可能真的挺合神宫凛的口味的，他们两个说不定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