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丧尸围城中谈恋爱 第422节
“......好吧，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想法。但还有一件事，琪亚娜......”
“什么？”
“虽然经历过伤痛和失去后，飞快变得成熟的你很有魅力。但像现在这样整天无忧无虑的傻开心的你，我也非常喜欢。”
人总会成熟，而天真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
虽然人们总说失去了之后才会后悔，但朝仁也知道眼下这一步是琪亚娜必须要面对的。
就算时间可以篡改，历史可以靠力量抹平，但发生过的事在更高维度的时间线上，必然会保留。
这是不会变的事实。
朝仁抬起手，用力抱住琪亚娜。
“别太相信律者的话，她对人类有敌意，会故意扭曲事实。要相信朋友们，也要相信家人们，齐格飞可是将‘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个名字交给你了，别辜负了他的期待。”
“谢谢。”
“她由你来终结，我去精神空间外面等你。而且，还有些空之律者也不知道的真相，我也会在之后告诉你。”
“恩。”
琪亚娜点了点头，朝仁解除了对空之律者的约束。
同时，将足够的力量塞给琪亚娜。
“再见。”
朝仁挥了挥手，之后便退出了精神世界。
“空之律者，我给你一个侵蚀我的机会”，琪亚娜转过身，大声对着浮在空中的空之律者喊道。
而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像之前的傻白甜的笨蛋。
反而恢复了几年前，在丧尸遍地的长空市时的样子。
聪明不聪明另说，但她确实比朝仁想的更坚强。
她要知道众所周知的真相，哪怕再残酷，也比胡思乱想将自己逼入死胡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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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琪亚娜·卡斯兰娜，或者说K423是从一个错误中诞生的。
空之律者在最初时并不是琪亚娜，也不是K423，而是一名叫西琳的普通小女孩。
出生在西伯利亚，没有父亲，母亲病死。
这虽然很痛苦，但并不是不能接受的。西琳大概会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持续好几年，然后逐渐适应这件事，开始自己的人生。
但是天命来了。
西琳成了天命用来试验崩坏能与人体结合实验的实验体之一。
于是，她真正的悲剧人生开始了。
朋友接二连三的死去，她也被注入崩坏能命不久矣。
但阴差阳错，她因为资质比较好，成为了崩坏选中的素体，成为了第二律者。
再然后是第二次崩坏的故事。
塞西莉亚战死，西琳肉体被消灭，事件中出现的四颗律者核心都被人类获得。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奥托开始用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DNA和西琳的DNA混合制造出数百个克隆体，企图制造出可以被人控制的律者。
而K423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说，K423诞生的原因是个错误。
但对朝仁来说，K423绝对不是个错误。
她已经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了，K423就当是她出生时的小命。
至于第二次崩坏，西琳造的孽什么的......把错直接推给崩坏世界的‘万错之源’奥托就行了。
抛开真相之外的伦理道德，对已经越来越非人类化的朝仁来说根本不重要。
死了人想要负责？
呵呵，大复活术套餐要不要试试！
保证无灾无病，原模原样的给你救回来。
如果奥托要是侥幸不死，被判无期徒刑的话。到时候就让奥托来负责这部分内容，他杀了多少人就要救活多少人。
然后给所有救活的人磕头谢罪，肯请原谅才行。
时间又过去很久，身处在灵魂世界边缘的朝仁，感受到空之律者的精神世界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波动，同时开始逐渐崩解、碎裂。
他就知道，琪亚娜那边已经结束了。
这些精神世界的碎片自然消散有些可惜，其中不仅包含了空之律者的全部记忆，还包括了她的全部精神力。
朝仁就将它们收集了起来，之后可以用来加强琪亚娜本人的精神空间。
蹦碎的精神世界中，一道白色身影走了出来。
“你还好么？”
其实好不好肉眼可见，刚刚分开的时候还是精神少女，现在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
“......还好。”
琪亚娜勉强回应。
“空之律者，不，西琳已经被我送走了。”
朝仁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精神世界的碎片我已经帮你保管起来了，之后处理一下就能融合进你的精神世界。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什么？”
“空之律者已经不是西琳了，她原本的人格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就已经被崩坏意志粉碎了。空之律者只是空之律者，是继承了西琳记忆的另一个精神体。”
精神、灵魂、肉体。
这三者都可以代表一个人，但同时它们也都是一个人的一部分。本质上和手脚、大脑内脏什么的没区别。
归为一个整体是一个人。
但单独拿出来，在催生出来的个体，比如说砍掉一个人的手，用这只手催生出的拥有完整身体、灵魂、记忆和精神的个体（可以类比玄幻小说中的‘滴血重生’）。
即可以说是之前的那个人，也可以说是之前那人的延续。
这种区分只是人类主观的分类，和自然客观分类无关。
所以朝仁这是实话，也是安慰琪亚娜的话。
空之律者和西琳不是一个人。
这是朝仁说的。
“其实硬要说的话，你才是西琳愿望的继承者吧。空之律者有没有告诉你，你其实是西琳善良想法的衍生人格？”
“这个......倒是没有。”
琪亚娜抓了抓头发。
虽然朝仁说了，让她别受到空之律者的影响，但实际上她很难做到这点。尤其是空之律者说，自己和她都是当年第二律者罪恶的延伸时，琪亚娜真的是大受打击。
就像一个在中东战果累累的美军大兵，突然得知自己上辈子其实是本拉登一样，绝对会震撼到吃不下饭去。
“不过，衍生人格是什么？”
“恩，你种过花么？如果说西琳是一朵花，她枯萎后结出来的两个种子，就是你和空之律者。不能说你和西琳毫无关联，但你会说这三株花是一个么？”
“不能，我明白了。”
琪亚娜放松的叹了口气。
这个道理没那么难，她其实也能想到。只不过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解释，就像是经过确认一样，能让她更安心。
“至于怎么适应克隆人的身份，还有如何与本体相处，你可以去和德丽莎聊聊。你也知道，她有这方面的经验。”
琪亚娜点头。
她原本还挺在意自己克隆人身份的，但一想到大姨妈也是克隆人，她反而有种‘找到伙伴’的奇妙感觉。
“多谢你的建议了，但是......额，怎么说呢。虽然我知道臭老爸大概率会接受我，但是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还有即将被复活的塞西莉亚。”
少女的表情不是愁闷，而是纠结。
她已经明白，自己和西琳是不同的花。但西琳毕竟引发了第二次崩坏，而且塞西莉亚的死也有很大的原因。
这件事既然挑开了，那就决不可能说一说就过去的。
“等我复活了塞西莉亚以后，你自己去和她说吧。会不会被原谅，还有以后你们之间的关系，都由你们自己去决定。”
朝仁分得清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干预什么事。
这种事就交给琪亚娜她们自己却决定，承担责任或甩脱过去，这都是琪亚娜的自由。
“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先交流才行。”
“也对啊，不开口的话，是不会有进展的。”
琪亚娜放松了不少。
虽然困难并没有减少，困扰的事也还没解决，但她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询问你的意见。”
朝仁托了托手中凝结的白色球体：“这是空之律者原本的精神世界，虽然她现在人格消失了，但她的精神力和记忆都在。需要我帮你把记忆抹去，只留下纯粹的精神力么？”
“这个......”
琪亚娜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保留记忆吧，但是能请你做成文档一样的形式么？我想以后有机会，慢慢的梳理她的记忆。”
“没问题，稍等一下就行了......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朝仁拍了拍额头：“毕竟之前齐格飞都不知道这件事，空之律者肯定也不知道。”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