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解密是吗？ 第87节
祝闻和江铃聊了两句，把昨晚顾总打给他的、顾岁宁的零花钱转到了江铃的账户上。
以后顾岁宁的零花钱就直接找江铃要了。反正祝闻也是这样，“Echo”这边的零花一直是阮东旭连同平日的支出一起拨给江铃，然后江铃急哄哄的塞给他。
至于祝闻自己的收入，到现在为止其实也就之前带顾岁宁通关赚了一笔。
江铃盯着转账到账数字后头的那一排0，瞳孔地震：“难怪5000万的现金几天就拨出来了，就小顾这零花钱、放我头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就这样养孩子，顾岁宁居然还没歪。
真是可喜可贺了。
江铃收起手机，朝祝闻道：“我得晚上回来了，中饭、晚饭记得按时吃。”
“知道了。”
祝闻朝她摆了摆手，算是道别。
随后转过身，就看到了冰箱上新贴的便签。
祝闻走过去一看，“……”
便签是顾岁宁留的，典型的狗爬字——【祝闻哥！江铃姐！我出去训练啦！晚上还要去面试老师，今天会狠晚回来，不要担心！】
然后最底下还画了个不知道是猪是狗的东西。
祝闻闲着也闲着，拿起笔给顾岁宁改了个错别字，从冰箱里拿了果汁看电视去了。
还是各地的新闻频道。
祝闻拿着遥控，来回换台，琢磨了一下。
陈芳用了{逃课卡}后，连游戏播报都找不到她，就说明她已经不在《乐园》内了。
但现实世界这边的新闻上也没提及任何有关联的信息，她究竟去哪儿了？
这种由始到末都毫无线索的事，硬想还真想不出什么。
祝闻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拿出手机给顾总发了条信息。
顾总回简讯的速度很快，两人有来有回聊了两句，祝闻站起来，准备出门。
总归是闲嘛。
更何况祝闻可不希望“Echo”现在的赞助商、知名企业家顾总上什么社会新闻。
他不担心顾总做事不够隐秘。担心的是许萌的牵头人那边万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带出来的杀伤性道具，用起来又没数，那事情可未必捂得住。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他很好奇给许萌牵线的人是怎么运作的，要精准定位分低的玩家并不太容易，特别是顾岁宁这种看起来已经过了4关、但细算成为玩家的时间并不长的人。
…
…
“我到了。”
祝闻下了车，拿着手机寻找顾总的人。
按着电话那头的人报的位置一路走过去，祝闻看到了十来个相貌平平无奇、但身姿挺拔、站姿走姿都不像普通人的男人。
就是这穿着。
祝闻放下手机：“你们拍黑衣人呢？”
黑衣人1号：“……”您这开场白可真别致。
他整了整西装领口，快速调整表情：“祝先生请放心，我们没有要在商圈闹事的意思。”
祝闻颔首，问：“人呢？”
黑衣人1号朝不远处的咖啡厅指了一下：“在那，估计是有‘新生意’。”
祝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微微扬眉。
巧了么这不是。
“你们在外面等我。”
祝闻从黑衣人手里抠走耳机带上，丢下这句话朝咖啡厅内走去。
……
“……这价格是不好往下压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很招人恨的。更何况新人也不好找。一般玩家但凡进出过游戏多几次，心眼就多了。”
“我这边你肯定可以放心，你也是经人介绍才找到我的，多少玩家在我帮助下才在游戏里活下去呢。‘货源’肯定没问题，随你怎么用。”
咖啡厅的角落，身形瘦小长相精明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讲完这一套，吊儿郎当的用手指比了个数：“就这个数，可不能低了，毕竟你买的可是存活率。”
而男人对面，则坐着一位体型偏瘦、穿着朴素的短发女人。
女人微微侧过脸，身侧的玻璃映出她的脸——都涯。
都涯一脸迟疑，状似为难：“可你一下就要全款，我连你是怎么找人的、怎么确定‘货源’没问题的都不知道。虽说是买命，但这也……嗯？！”
都涯惨兮兮的演到一半，瞪大了眼睛。
祝闻怎么在这儿？！
妈的！
都涯立刻低下头——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好。
祝闻在她身边坐下了。
都涯：“……”
她抬手按住太阳穴——完了！
对面的男人噌的弹起来：“他是谁？”他指着祝闻问。
前后几桌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面带警觉、微微侧身作蓄势待发状。
祝闻靠着椅背，双手抱臂：“我是她同事。”
男人：“什、什么同事？做什么的？”
祝闻：“你管我。”
他伸长腿，继续道：“怎么定位新人玩家的？分段是怎么确定的？还有没有上线和下线，都一起说说吧。”
男人：“你他妈谁……”
祝闻把手机怼他面前，晃了晃：“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
男人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余额，一下就看成了斗鸡眼。
发……发了？
发个屁！
男人意识到不对，面色青黑：“说你妈！这单老子不做了！妈的晦气！”
说完，疾步往外走去。
守在咖啡厅门口的黑衣人们见势不妙，正准备散开跟上、找个人少的地方把男人绑了。
可这边他们才起了个架势呢，咖啡厅里头就“嗖”的飞出一张桌子，“咣！”一声砸男人脚下了。
男人：“？！”
他回过头，看了看桌脚和地上固定的位置，又看了看收回脚的祝闻。
再次：“？？？”您这踹的是桌子还是泡沫？
黑衣人们：“？？？”您是来抢我们饭碗的？
祝闻朝男人走去：“给你钱你不要，看来是个硬骨头。”
男人这会儿就算是瞎也看到外面那群黑衣人了，他琢磨着自己可能不经意间得罪人了。
但细想又觉得不该，一般介绍给客人的“货”带进游戏就出不来了，什么恩怨情仇都埋在游戏里，出问题的几率微乎其微。
除非，是进游戏前就被人摆了一道或者客人自己说漏嘴了。
“你，你想怎么样？”男人梗着脖子问。
祝闻：“很简单，回答我上面的问题。”
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充当中间人帮散人玩家组队而已。”
行。
祝闻摇了摇头。
他道：“其实从古至今让一个人开口的办法有很多。轻则囚禁熬鹰，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睡，从意志上摧毁一个人。”
“重则动刀动枪，不杀你，一根根敲断你的骨头、在你的指甲缝里扎针，用浸了辣椒水的细鞭抽打。再狠一点的，卸胳膊卸腿、在你头顶上钻个洞往里灌水银，然后……”
男人出入无门，闻言咽了口唾沫：“然后？”
祝闻：“然后新华国成立了，滥用私刑违法。”
说着，一脚踹烂地上的桌子。
男人：“……”
黑衣人们：“……”
都涯一行人：“……”
——您觉得您说这话能有说服力吗？
033:这都是我的地盘!
咖啡厅老板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直呼作孽。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好好的开门做生意，结果店被征用了一下午也就算了。还他妈得赔一张桌子！
祝闻察觉到老板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