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仪式，冠位刺客 第391节

皇权越发的权重。

夜晚，一名神秘的客人拜访初代目明治天皇的父亲孝明天皇。

真是奇怪，孝明天皇应该早就死掉了。

“好久不见，统仁。”

“鬼舞辻无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哼哼，真是傲慢的语气，你这是在嫌弃我吗？嫌弃你的主人吗？当年要不是我出手帮你，你以为你儿子能坐得上王座吗？我不仅给了你权力，还给了你永生。”

“——我没给你回报吗？你吃一个人，吃十个人，那都不算什么事。非得孵化一大群鬼。鬼舞辻无惨，你的鬼一直在闹事，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暗中帮你擦屁股。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老实的活着不好吗？”

“你在对我下命令？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只要我愿意的话，你就会立即死掉。”

“我死掉，你也会陪葬。怎么，你敢赌一把吗？”

“算了算了，可恶。”

鬼舞辻无惨突然发狂，愤怒的握紧拳头。

但很快，又重新冷静下来。

“算了，我要跟你达成一起交易。”

孝明天皇摸着胡子，露出轻蔑的笑容。

“事先说好，我在民间记录里已经死掉。再说就连我儿子明治都退位隐居了，真有什么大事我一个老头子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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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产屋敷家便来了客人。

由于来者身份尊贵，外加有要事相谈，于是产屋敷耀哉诉退左右。

“山内外长，好久不见。”

“耀哉好久不见。你的脸——”

“山内外长，我偶得一副灵药，身体稍微有所好转。”

“啊，这可是好事，我原本还打算让你去明治医院康康，那里有最先进的西方医疗技术。”

两人进行了友好的会谈。

“山内外长，您贵人事忙，来找我有何事啊，我一定尽力帮忙。”

“耀哉，你太客气了。”

山内外长客气半句，随后便直言。

“产屋敷家与山内家关系深远流长，于是我受到某些大人物的命令，希望能够与鬼杀队达成一些协议。”

“——您请说，耀哉如果能做到的话，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山内外长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个密封卷轴。

卷轴上封印着皇室家纹——菊花。

耀哉将其打开，默默看完。

除开那些繁复的字词，内容十分简单。

鬼杀队与鬼舞辻无惨达成停战协议。

鬼舞辻无惨答应放弃制造新鬼，同时鬼族百年内不再袭击人类，同时鬼杀队也必须放弃对无惨的追杀。

协议如果达成的话，人类这边则是可以享用百年和平，而鬼舞辻无惨也可以耗死两仪式并且迟早东山再起。

耀哉的表情并没有变化，然而茶室内的气氛却变得沉重起来。

山内外长像是一无所觉，依然优雅的品茶。

茶叶对于日本这个贫瘠的国家来说是很珍贵的物资，再加上品茶时通常是处于静谧宁然气氛。

久而久之，这个国家就诞生出茶道文化。

如果有人在茶室里大吵大闹，那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请恕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山内外长。”

耀哉的话，让山内外长脸色变得凝重。

“喔，耀哉像这样重大的事情，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近年来，恶鬼越发肆无忌惮，为祸人间。”

耀哉的话很慢，却也很坚定。

他没批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无视人间疾苦，隐隐助纣为虐。

因为转生为鬼族，能够享用长生与不死。

所需代价也不过是食人与长夜而已，就这？

近千年来，不知有多少贵族大名被转生为恶鬼。

当然其中大部分早已活到厌恶，选择自灭为止。

不过残活于世的上层鬼依然为数不少，它们通常情况下不会主动伤害人类，手段更加温和可控。

上层这些恶鬼集团，只要鬼杀队不来找它们麻烦。

它们也不会去打压鬼杀队，毕竟无惨转生太多恶鬼，对整个社会也是一种重大威胁。

需要鬼杀队来清除那些不守规则，过度生长的恶鬼。

现在无惨认输了，那么鬼杀队也需要收手了。

真把无惨灭杀，无惨说不定就先拉上它们作叠背。

这就是无惨的王牌，上层大人物对他，又恐惧又贪婪。

“很多孩子都是我亲手收养，一点点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都是被鬼破坏的家庭，一心想要找无惨复仇。”

“耀哉，”山内外长打断了他的话，“这种无聊的话，就别说了。如果你真的为他们好的话，就应该明白，让他们享用和平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幸福。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之中，完全没有意义。”

“山内外长，您说得很对。可不斩断过去的仇恨连锁的话，伤痕就会一直失血，永远都无法恢复。”

耀哉直视着山内外长，双瞳孔满是平静的怨恨。

两种矛盾的情感掺杂到一起。

“我产屋敷家与鬼舞辻无惨纠缠千年之久。”

“不知道多少先人年纪轻轻便在病痛中身亡。”

“产屋敷家，无一人能活过三十。”

“山内次长，我产屋敷家，连一个长辈都没有。”

“你能接受这样被诅咒的命运吗？”

“饱受病魔折磨，并且要在最短时间内，学习最多的东西。”

“为了继续产屋敷家名，每一个家族成员都必须要成为这个家族最好用的工具。”

“世世代代，永世不得超脱。”

“您能理解我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吗？”

“产屋敷家夙愿只有一个，那就是消亡鬼舞辻无惨。”

“否则，产屋敷家永远摆脱不了诅咒。”

“如今鬼舞辻无惨惨败，如丧家之犬般惶恐不安。”

“形势一片大好。”

“以前你们不管事，任由恶鬼杀戮。”

“现在我们快要把恶鬼赶到悬崖，你们反而出面阻止。”

“山内外长，请恕我不能同意。”

“这不是我，而是产屋敷家，绝不会接受的条件。”

“——”

山内外长沉默许久，千言万语硬是讲不出半句。

山内家与产屋敷家确实是世交。

他也曾经答应耀哉的父亲，要照顾好他的儿子。

虽然他位高权重，也有心想要帮助耀哉。

但这次的停战协议，却有心无力。

“我帮你拖几天。”

山内外长缓缓的说。

“你多考虑几天也是很正常的，大不了我厚着脸皮为你求情。”

“我也不喜欢鬼族，作为长辈，我给你一个提议——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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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式在追杀无惨的中途，于山间迷失了道路。

反正她本来就不识路。

还没等她慢悠悠的散步走出山间，便被产屋敷耀哉派人接走。

看在产屋敷家温泉加美食的份上，两仪式坐上了车。

鬼杀队总部，气氛很严肃。

包括现任柱，前任柱，隐退柱。

只要还能打，愿意出山。

基本上全被邀请总部——因为，接下来要跟鬼舞辻无惨决战了。

如果不是耀哉身体刚恢复，剑术连入门都不是的话，他甚至打算亲自加入这场最后的决战。

所有人都对两仪式超客气，恭敬得让她感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