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龙神找不回寂静 第109节

“原来如此，我大概理解了。”

征服王的目光扫过眼前两个外表的年龄都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女。

“一个从最开就不存在欲望，而另一个则是完全扼杀了自己的欲望吗？”

“哦？仅仅为了欲望而追求圣杯的你，能够理解我的王道吗？”

“没有欲望的王连花瓶都不如！”

听了阿尔托莉亚不以为然的质问，伊斯坎达尔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Saber呦，你生前想必是个十分高洁的圣者吧？想必因为高贵而让人难以接近吧？行走在这样充满荆棘的道路，又会有什么人会对此心生向往，又有多少会对此梦寐以求？”

将酒杯重重放到地面上，征服王如此严肃的说道。

“所谓的王，就是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贪婪、比任何人都要豪放、比任何人都要易怒，清浊共存，只有那样，人民才会对王产生憧憬、为王而折服，在每个人民的心中，都燃起'我也要成为王'的火焰！”

说到这里，伊斯坎达尔以锐利的目光直直盯向阿尔托莉亚。

“Saber啊，以骑士道为荣的王者，你的理想或许能暂时拯救你的国家与臣民，但正如Archer所言，失去了引导，只懂得被拯救的他们的结局，刚刚就由你亲口说出来了吧？”

“或许是这样没有错。”

阿尔托莉亚闭上双眼，坦然的接受了征服王的发言。

“但是，我不会后悔我的所作所为，若是再一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出手拯救他们，这是我在拔出石中剑之时就已经立下的誓言。”

“是吗？”

对于这样的回答，伊斯坎达尔也没有继续争论，而是勾起嘴角。

“看来处于两个极端的我们两个是注定无法相容了啊，这样一想，这样二对一的情境在战略上可对余有些不利呢，你认为呢，同样没有欲望的小姑娘哦？”

一直阖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奥菲斯轻轻将双眼微张，看向征服王。

“伊斯坎达尔，错了。”

“哦？”

又一次被人否定的征服王仍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是相当有兴趣的回望奥菲斯。

“那小姑娘认为余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嗯……伊斯坎达尔做为领导者很优秀，但是，太优秀了。”

奥菲斯微微点头，将目光转回手中酒水上的波纹。

“这样的才能让人民都聚集到了伊斯坎达尔的麾下，跟随着伊斯坎达尔去追寻他的欲望，甚至连自身都产生出了想要成为'王'的欲望……但是，这也注定了一旦伊斯坎达尔无法继续引导众人，那他所建立的一切都必然会以极快的速度四分五裂。”

说到这里，奥菲斯重新看向征服王。

“与不列颠的灭亡一样，伊斯坎达尔的帝国分裂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伊斯坎达尔的霸道让你的国家走向了破碎，这一点，伊斯坎达尔难道完全没有预料到吗？”

奥菲斯的语气相当平淡，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叙事口吻，但其内容却宛若一柄利剑，直直指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即使如此，伊斯坎达尔却仍不恼不怒，反而是豪爽的大笑起来。

“还真是锐利的发言啊Archer呦，的确，余的王道让注定了余之帝国难以永世长存，毕竟我的臣子也同样是一群追求霸道的家伙呢，这样的他们在我死后是不可能安定的下来的吧，但是啊……”

笑完之后，征服王也平静了下来，用平和的口吻缓缓说道。

“余的帝国四分五裂，余或许会悲伤甚至流泪，但余绝对不会后悔……那是余以及余之臣下的选择与作为造就的结局，无论是喜是悲，那都是余等在历史上铭刻出的荣光，不容许任何的否定！”

“你这家伙！”

阿尔托莉亚的神色中闪过了些许的怒气。

同样对自己的王道坚定不移，但阿尔托莉亚却与伊斯坎达尔完全相反。

一个为了理想，另一个则是为了欲望，彼此完全无法相容。

“哈哈哈，Saber啊，你对余的意见就先暂时放下吧。倒是你，Archer的小姑娘，在余看来，余等三人之中，最没有资格称得上是王的可就是你啊。”

话题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奥菲斯的身上。

“Saber那家伙的理想论虽然余并不赞同，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也属于'王道'的一种，但是你这家伙……在余看来，你，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是王来看待吧？”

听了征服王的话，阿尔托莉亚略为讶异，将目光投向了奥菲斯。

“小姑娘的话语之中一直都在强调着自己的职责与定位，就算问到成为王的理由，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本来就应该是王……小姑娘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一个'执行着王的责任'的机构而已吧？”

作为众人的焦点，奥菲斯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仍然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将酒杯轻轻放了下来。

“曾经，也有人对余说过了类似的话语。”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奥菲斯还快速的撇了一眼阿尔托莉亚。

对方口中的老师，就是曾经对她说过相似的言论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小姑娘又是怎么回应的呢？”

“无所谓。”

“无所谓？”

对于这样的回答，就连征服王都微微睁大了双眼，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一般。

“在那个时候，吾认为自己是王也好、不是也好，都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无所谓……不过现在的话，吾可以给你另外一个回答。”

“哦？那可真是稀奇啊，愿闻其详。”

“正如吾之前所说，吾的存在意义是引导人类以及安定世界，作为人类的观测者与裁定者，在一开始诸神所安排的王之身分虽是注定，但究其根本也只是完成使命的手段而已，对吾来说自然没有必要将身心全部投入到这个身分上面。”

“哦，也就是说，小姑娘果然不将自己当作是一个王啰？”

“并非如此。”

此时，奥菲斯脸上那一直挂着宛若预设表情一样的笑容突然柔和了起来。

“吾是王，无关乎吾自己是不是这么认为、也无关乎其他人是不是这么认为，只要那一个人依然是将吾当作是王，那吾便永远会作为王而存在。”

“……”

所有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奥菲斯的发言……只能说是太‘奇怪’了。

作为王，既不是为了臣民，也不是为了自身，而仅仅是为了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征服王突然大笑出声。

“原来如此，因为一个人而堕入凡间成为人类之王的神吗？结合你的传说，余大概也知道那个人的身分了呢，不过，余果然无法认同你，也无法认同那个骑士王的小姑娘，想必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阿尔托莉亚冷冷一哼，表示默认。

奥菲斯以神的角度，作为仅仅只由一人所联系的王尽到职责，随后便对于人类的发展冷眼旁观。

阿尔托莉亚想要扼杀自己的人性，执行神的正确，却无法抛弃自身的感情。

伊斯坎达尔完全展现出人性的欲望，以此引导臣民，追寻霸道。

三人的王道截然不同，他们或许能相互理解，但绝对不可能相互认可，更不用说相互包容。

最终，还是只能在战场之上以剑来对话，一决雌雄。

第143章 王宴结束

“说来说去，最终还是得在战场上决胜负吗？”

征服王感叹了一声，又为自己倒满了酒。

“不过，现在还是酒宴，至少也得先把酒喝完了再说其他。”

奥菲斯不用说，阿尔托莉亚也没有反对，几人就真的宛若普通聚会一般喝起酒来。

“话说回来。”

酒宴之中，阿尔托莉亚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奥菲斯。

“我从最开始就很疑惑了，Archer，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奥菲斯对阿尔托莉亚的称呼一直都是'莉莉'，这是阿尔托莉亚在成为王之前的昵称，就算奥菲斯有看破真名的能力，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原本不认识的人叫上这种名字吧？

至于互相认识，先不说两人的时代相差了好几千年，阿尔托莉亚也对奥菲斯完全没有印象。

“没什么，不过是可能发生在过去或是未来的一些缘分而已，与现在的阿尔托莉亚没有关系。”

奥菲斯微微笑着如此回应。

先不说圣杯战争的系统根本没有办法召唤出带着英灵座本体完全记忆的从者出来，现在的这个阿尔托莉亚似乎是还没有完全转化成从者的状态，自然不可能会记得关于她的事情。

“原本因为那些缘分，吾并打算对阿尔托莉亚出手……不过，那样的话阿尔托莉亚也不会愿意的吧？所以接下来……吾会对阿尔托莉亚使用全力了。”

称呼的转换，代表着奥菲斯已经将‘阿尔托莉亚’与‘莉莉’区分开来了。

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留手。

“是吗？”

对于奥菲斯的话语，阿尔托莉亚回以一个充满了英气的笑容。

“求之不得。”

一旁的征服王挠了挠头四处张望，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一次装逼的机会。

远方的远坂宅中，时臣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本这是个很好试探出各方底牌的机会，奈何因为奥菲斯这个从者的不可控性，无论是Assassin的战力还是令咒都必须尽量保留，根本没有什么能打出的牌，对于如此大好机会只能干眼瞪着。

“吾师，负责监视的Assassin在一瞬间就被全灭了。”

“什么？！”

听了言峰绮礼的话，时臣心中一惊。

“那三位王看起来都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前兆……不像是那三位做的。”

时臣再次一叹。

这次的圣杯战争诡异的敌人真的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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