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只公狐狸啊 第57节
这可是只从不诚实的小狐狸啊……
最极端的情况下,柳诗诗甚至怀疑李诚可能会趁机杀了她。
毕竟是段孽缘,仙子若是可能杀狐证道,狐狸又为什么不可能为自己消除隐患呢?
若真是死了,那也太可笑了,白莲宗的高徒,竟被一只狐狸骗得团团转……
罢了罢了,谁叫自己是个参不透天心的傻瓜呢……
咦?
柳诗诗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倒是体内又多了一股……外力。
这,他刚刚事急从权了?
柳诗诗俏脸微红,看向旁边,毛茸茸的狐狸团就在她眼前。
肚腹起伏,呼吸平稳,可见李诚睡得颇为安心。
我……我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柳诗诗伸出手,轻抚狐狸背部,随后眉头微蹙。
果然,他刚刚阴插阳搓之下,替自己分担了火毒,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快醒过来,而他却因疲惫不得不睡下。
幸好那火毒经过柳诗诗身体过滤,已然大为减弱,否则李诚怕是要害死自己了……
“我是个傻瓜,你是个笨蛋……
何为天心,何为天命,我……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啊!”
柳诗诗摸着狐狸,眼角不禁有泪滴打转。
她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境,伸手进狐狸那蓬松的尾巴里,掏出了那低阶的储物袋。
“连认主都不认吗?也太不小心了。”
柳诗诗眉头微蹙,顺手在储物袋上施加了一个只许自己和李诚打开的禁制。
然后她翻找储物袋,先将其中李诚用过两次了的玉簪取了出来,补满了两个大招,再放回去。
又掏出放丹药的瓶子,从自己那拿出几粒聚气丹和解毒丹,放了进去。
干完这些,她站起身,在原地设置了一道隐匿与防御的阵法,随后犹豫良久,终于打算离开。
她还没想好,应该对醒过来的李诚说些什么。
那就先拖着吧。
逃避可耻,但有用。
古今征战,鸽子的战术,一再为人们成功的运用着。
临出门前。
柳诗诗下意识回过头。
忍,不忍,忍,不忍……忍不住啦!
她跑回到草席前,将小狐狸抱在了怀里,轻轻用脸去蹭。
好半天,她才轻叹一声,放下狐狸,出了门去,飞入天际消失不见。
又过了半个时辰。
李诚渐渐消化了火毒,悠悠醒转。
咦?
人呢?
那么大一个仙子呢?
他变回人身,在屋内屋外看了一圈,才确定柳诗诗是真的离开了。
小屋中,再无鱼腥味。
然空有清香,却不见倩影。
“唉,连句话都没说上呢……不过也好,没为了道心砍我就算成功。”
“咦,雪山飞狐怎么又多进度了?”
李诚晃了晃头,对现状还算满意。
稀里糊涂被卷入战斗,却也暂且摆脱了陈友曦的追击。
我身边,终于没有女人了!
终于可以安心去找其他小狐狸了!
十万大山我来了!
收拾好东西,清理掉毛发里的草杆,他走出渔屋。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指望有商队路过肯定是不行了,正巧太阳落山大半,他凭借星星大致辨别出哪里是南方,一路前进。
行了几里路,他瞧见了一个建在半山腰的小村落。
有可以借宿的地方了!
加快脚步,来到村口。
这里只有十来栋小屋,附近能看见猪圈鸡圈,却看不见开垦好的田地。
虽然外面没什么人,但能听见屋里有说话声。
李诚挑了一个屋子大,而且有点灯的人家,上前敲门。
木门打开,一个蓄须的精瘦男子略带些警惕的看着李诚问:“你是?”
“在下姓李名诚,乡野散人,意外行至此地,无处可去,还望能借宿一晚。”
说完,他还拿出一串铜板,作势递过去。
男人先是看了看李诚的脸,警惕心稍降,又瞧了瞧其背后和腰间,没见到武器,这才收下了钱,打开门道:
“公子若是不嫌弃,大可住下。”
“多谢,多谢!”
李诚走进了门,发现这户除了男人外,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一家三口嘛。
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左右墙上挂着斗笠、锄头和竹篓,空气中飘荡着菜香……有肉!
这户人家应该不穷。
和女眷见过礼后,李诚被男人带至一处偏房,里面有现成的被褥,看成色,应该几个月前这里还住着别人,只是现在不住了。
男人颇为热情,李诚也礼貌回应。
他刚在床上坐下,忽听得耳边传来嘶嘶声。
这是……蛇?
打开窗户,他望向这户人家的后院,墙角下有几个被捆绑严实的竹篓,里面嘶嘶声不断。
那个男人……是抓蛇的?
……
刚刚又有一章被人工审核了,还好通过了,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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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雪山飞狐这个任务在第二十七章有提到,忘了的朋友可以回去找找,具体来说……呃,这玩意儿没法具体说。
第五十七章 逗萝莉玩也是件乐事
原来如此,这户人家以捕蛇为业,难怪附近没有田地,院里院外也见不到多少农具。
在这个世界,生长于山野中的蛇虫鼠蚁有不少受到灵气浸染而变异,其中佼佼者有了灵智就成了妖,剩下那些虽说称不上妖,却是低阶修仙者炼丹炼药的常用材料。
修仙者要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往往会将抓变异灵蛇的工作转包给凡人。
对凡人来说,这项工作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人,但又收入颇丰,还不用缴太多的税,足以称得上是好工作了——越是人人吃不饱的年代,它就越显得好。
“这位少侠。”
男人推开了门,对李诚说:“若不嫌弃,便来一起吃顿饭吧。”
“有劳这位大哥了。”
李诚跟着男人来到木桌旁,桌上除白米饭外,还摆了道青菜,四个鸡蛋,以及一小盘切碎的酱狗肉。
旁边,妇人和小女孩也已就坐。
那女孩瞧着不过六七岁大小,粉雕玉彻,扎着个羊角辫,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盯着李诚。
她撅起小嘴,语气中略带不满地问:“为什么这个人住进哥哥的屋子里了?”
妇人一时语塞,还是男人出声回答:“你哥一时不在,让给客人住也没什么。”
“那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听男人如此告诉女儿,妇人忽地抽泣一声,又连忙低下头,悄悄擦干净眼角。
李诚沉思片刻,主动对女孩道:“小妹妹,你想看戏法吗?”
小女孩的眼睛立马瞪地溜圆,小鸡啄米粒似的点着小脑袋,一对辫子也似活过来般左右摇摆。
妇人好奇地问:“少侠还会变戏法?”
“当然。”
李诚说着,空手握拳,伸到桌面上,随后一张开,掌心里便凭空多出来一朵小花。
“哇!大哥哥好厉害!”
小女孩立即鼓起掌来,顾不得嘴巴上还粘着米粒,小嘴弯弯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