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境世子,陆地神仙 第86节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姪。”
这应该算是半阙词,不过最后这两句,陡然间峰回路转,让激荡的心情也顿时平静了下来。
—静一动之间,让人无不感慨这首诗词之妙啊。
就连陈清瑶,此时都坐在那里,满脸的震惊,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半阙词。
“下半阙,下半阙词呢? ”
她有些抑制不住的喊了起来。
阴阳学宫处于江南之地,土地富饶肥沃,做出的诗词也大都温婉。
虽然词句优美,辞藻华丽,可大都空泛,无病呻吟。
三弟作的这半阙词,确实要好上数十倍!
就连一些学子此时也都顾不上其他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陈北玄哈哈一笑,举起酒壶,清酒化作细流入嘴,之后才说道。
“妙手偶得之,半阙已然是难得。”
可他心中却在疯狂偷笑:
背诗,唯我陈北玄耳!
这首诗当然有下半阙,只不过,下半阙中的秦皇汉武,成吉思汗,这群人懂个屁啊,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因此他只修改了一下前半阙而已。
“确实,半阙已经十分难得了。”陈清瑶喃喃说道。
她知道,光是这半阙,自己这个弟弟的才华都要声名远播了。
怪不得有底气来参加冬日宴。
原来自己这个三弟,一直都没有显露自己的才华啊。
此刻,她才真正放心了下来。
林峰听到诗词之后,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心中更加怨毒了起来。
他要的是陈北玄出糧!
“我看,这首词不是殿下作的吧? ”
“哦? ”
陈北玄满脸通红,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了,此时看向了林峰。
“据我所知,世子殿下寻常只会寻花问柳,如何写出这种大气磅礴的词来?
我看背后定然是有高人指点啊。”
这句话很是歹毒,意思就是说,这首词并不是陈北玄作的。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可在这个异世,说是他作的,还不就是他作的? 陈清瑶顿时站了起来。
“林峰,你什么意思?我弟弟来到学宫之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未单独见过其他人,你难道不相信? ”
“不林峰笑了笑。
“我想世子殿下既然知道来阴阳学宫,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啊。”
“哦,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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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蛮子怎么会作诗? ”
“这种词,怎么会出自一个蛮子之口? ”
陈清瑶满脸怒意,可陈北玄此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一群腐儒酸儒而已,作诗?
再拿酒来,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诗词!”
又一坛酒被放到了陈北玄的手中,他猛灌了三口,口出文章。
“噫吁噓,呜呼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嵯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陋,碌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噱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幵。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首太白的蜀道难,正好贴合北境险峻只地势,读起来只觉得大气磅礴,豪放洒脱,气象宏伟无比。 整个背了下来,整个学子亭中再度陷入寂静之中。
这首诗……也是抄来的?
此时,更多的学子都聚集到了学子亭外,即使外面还下着雪,可他们依旧站在那里。
回味着陈北玄诗词中的浪漫。
陈北玄又灌了三口酒,再出一首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所有学子只觉得一股豪纵狂放之情扑面而来,不由的愣在了那里。尸.
96章:屍得生刖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林峰脸上满是怨毒,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抄的,都是抄的!”
陈北玄再灌三口酒,似乎已经站立不住,摇摇晃晃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首首诗词从陈北玄的嘴中吐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很快便沉溺在了诗词的意境之中。
此时,他们来学子亭的目的全部都已经改变了。
学子亭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站在雪中,心情激荡不已。
谁说陈北玄不会作诗?
谁说这些诗是抄的?
随便一首拿出来,都是传世名作。
即使北境王府也有豢养的文“五五七”人,可他们能作出来吗?
这种诗词,只应天上有!
他们看向那三口酒一首诗的陈北玄,眼中满是敬佩,恨不得跪下来表明心志!
有些人早就拿出了纸笔,将陈北玄所念的诗词全部都记录了下来,奉为至宝。
就连那林峰,此时手中的酒杯都胱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表情呆滞。
足足喝了三十斤清酒,脚下十个酒坛打转,陈北玄这才停了下来。
“尔等,我骂你们腐儒、酸儒,你们今日可心服口服? ”
所有的学子此时猛然站了起来,他们再有傲骨,再看不起北境蛮子,可今日也被陈北玄折服了。
所有的诗词意境不同,显然不可能都是此时此刻作出来的,毕竟诗词也要讲究意境。
可这种脱口而出的诗词,说明这真的都是陈北玄自己作的。
光是这份才情,就值得他们一拜!
“北境世子,才情果然胜我等十倍!”
“哈哈哈,”
陈北玄肆意大笑起来,醉意上头,他又想起了父亲陈魁,不由低下头去。
“最后,再送你们一首!”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念完最后一首词,陈北玄身体晃了晃,秦紫烟也赶忙上前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