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03节
“这不是当然的吗？”
“所以说，你所认同的价值，是比如完全不受多数表决限制的我这种人，或是全世界都没人能够限制的那个佣兵这样的存在才拥有的，但是自己却只有票数集中，这应该说是麻烦，还是奢侈的烦恼？”
“......”
在提到了“那个佣兵”的时候，马太·利斯的眼神有了变化。
有些懊悔，但却又感觉无奈，是相当复杂的东西被他藏在眼底未被女人察觉。
“我不否认。”
“哟嚯？少有的直率，希望今后你也可以保持就好。对了，关于......”
两人的讨论到此为止，因为此时正有一个信徒慌慌张张的从远方向两人跑来。
“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慌张？”
“教，教皇大人，不，不好了！”
“这个老头好得很，能麻烦快点说明一下你这是什么情况吗？”
年轻的教徒没有功夫在意说话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具有冲击性了。
“是，是......是‘女王’回来了！”
“啊？哪个‘女王’？”
一把推开马太·利斯的女人看着那个教徒，疑惑的语气显露无疑。
“亚得里亚海，亚得里亚海女王......佣兵，彼亚吉欧主教，广场......”
马太·利斯与女人对视着，双方都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错愕。
没有过多犹豫或是愣神，两人默契的绕过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信徒，快步向着圣彼得广场靠近。
以上词汇结合在一起，结果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称得上“好消息”的东西。
第四百六十六章:你觉得我会听一个死人的独白吗?
面无表情的佣兵靠在圣彼得大教堂的某根庭柱上。
而与他对立的位置，作站着的是作为教皇的马太·利斯，以及那个头戴黄色头巾的女性。
“这里可是圣彼得大教堂，希望你不要这么简单就破坏才好。”
“我觉得我选的位置很考究。”
借由马太·利斯的目光望去，在齐格鲁德背靠着的某根庭柱上方，正有一个极度扭曲的人形被单腿倒挂的钉在上面。
“考虑到历史以及学术方面的价值，还请不要在这边使用破坏性的魔法。你所破坏的，可是相当气派的建筑物啊。”
“所以你认为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就可以破坏了是吗？”
没有过多的废话，双方都明白彼此的目的。
单刀直入的佣兵毫不客气的展露自己的怒意，丝毫不在乎这里是罗马正教的大本营，是汇聚全世界二十亿信徒信仰的圣彼得大教堂中心。
“对于这一点，我已经说明了，这并非是我所指使的，利用‘亚得里亚海女王’对学园都市进行......”
“当了这么些年教皇，转移话题这方面学得不错啊？”
“......”
无视了马太·利斯想要将问题转移开的话术，齐格鲁德以及其强硬的态度将对话的节奏夺回自己手中。
与萝拉·斯图亚特，亚雷斯塔·克劳利以及英国女王伊莉莎等人斗智斗勇这么些年，齐格鲁德比谁都清楚自己不是玩弄权术的专家。
所以，他想要同这样的家伙对话中占得先机，唯有用极端强硬的态度将对话的话语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别急的给责任推给这个笨蛋。让我们一点点的捋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比如......从你们谎称《法之书》被夺取，试图暗杀奥索拉修女开始？”
秋后算账开始。
原本马太·利斯以为齐格鲁德已经揭过《法之书》的问题，所以打算闭口不谈，但此时却由齐格鲁德率先挑起。
《法之书》事件，归根到底就是罗马正教担心奥索拉真的解读了《法之书》导致现有十字教的框架崩溃。
虽然做法十分下作，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理论上来说这并没有触这个佣兵的霉头才是。
“还是说，关于《法之书》的责任，你打算推给雅妮丝，说是她们‘擅自行动’呢？毕竟这个事件从头到尾有行动的的确只有‘雅妮丝部队’，说是雅妮丝‘先斩后奏’也不过分对吧？”
“......”
这话已经将马太·利斯的退路堵死了。
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罗马正教高层受益的，雅妮丝和她手下的修女部队无非就是群背锅的倒霉蛋。
这种事情在“魔法侧”，尤其是三大教会之间不过是家常便饭，无论是英国清教还是俄罗斯成教都不会过问罗马正教的“内部事宜”。
但现在的情况却很微妙，因为齐格鲁德不是三大教会，甚至不能完全的划分到“科学”或是“魔法”的任何一侧。
如果马太·利斯点头了，那么他就违背了自己许下的诺言。
如果马太·利斯摇头，那么罗马正教就得背负“导火索”的责任，齐格鲁德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齐格鲁德也明白马太·利斯现在说什么都不是，所以也没有保持沉默。
让马太·利斯吃瘪毫无意义，和他僵持在这里看他丢人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然后呢，以此为罪名将雅妮丝她们送去‘亚得里亚海女王’上接受劳动改造，这个部分你又有什么要说的？”
“无话可说，我承认这是我过于武断而导致的误会，对于为此而伤心的修女们我深表歉意，如果需要我会尽可能弥补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ok，就等你这句话。我帮你录像，你现在就在这里殉教吧。记得搞快点啊，我挺忙的。”
“......”
“怎么了？高高在上的教皇？做不到？那你说个球‘尽可能弥补’呢？”
马太·利斯被齐格鲁德这一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他的目光移向女性的方向，但脸上穿了无数的环的女性却只是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完全没有一点紧迫感。
“该怎么办呢，教皇大人~现在就是决定罗马正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哦？你的牺牲或许就可以挽救梵蒂冈中成千上万名信徒的性命哦~”
幸灾乐祸还落井下石，被称之为“风”的女性全程就没打算站在马太·利斯这边，完完全全就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的态度，看热闹不嫌事大。
“无法引导信徒导致接二连三的混乱......”
马太·利斯很吸一口气，随后继续说道。
“......甚至导致无辜的，原本应该是由我们守护的修女们却要为了罗马正教而走上战场，甚至为此受伤殒命，这是作为教皇的我的失职与罪过。”
“说得好。所以，你是想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还是想要被斩首？火刑或是绑在船锚上沉海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这样挺污染环境的。”
对于老人的台词，齐格鲁德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流露。
看着冷漠的“推销”死法的佣兵，马太·利斯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他因为和齐格鲁德接触过很多次，所以他可以说是罗马正教中最“接近”这个佣兵的存在。
齐格鲁德说道做到，并且不受寻常道德的束缚。
他不是单纯的“道德真空”，而是这个佣兵仅仅只遵循自己所定下的“规则”。
而现在马太·利斯没有遵守当年与齐格鲁德的承诺，甚至不惜将那些修女们送上“女王舰队”，还企图利用雅妮丝作为媒介激发“刻限的十字架”，甚至无视了学园都市上百万无辜学生的性命，试图向学园都市发动攻击。
以齐格鲁德的“规则”而言，马太·利斯就是一个“死不足惜”的家伙罢了。
要按照齐格鲁德以往“处决”敌人的程度判断，这些事情够马太·利斯死上五六轮了。
“要追究引起罗马正教混乱的责任的话，我也有上死刑台的觉悟，但请让我安排妥当教皇一职的继位者后，再领受处决吧。”
“嘘~真是帅气呢，前教皇大人~”
被称之为“风”的女人根本不在乎马太·利斯在做什么，就算是这个时候也还在幸灾乐祸，甚至已经开始叫马太·利斯为“前教皇”了。
仿佛就在她面前的这个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罗马正教教徒，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罗马正教教皇一样。
无视了女人的调侃，马太·利斯认真的看向齐格鲁德。
“但是佣兵，在杀死我后请不要为难其他的教徒，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因我而起，我会承受所有的罪行，所以请......”
“这件事我自会判断，还是你觉得我会听一个死人的独白吗？”
马太·利斯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以看到他露出略带苦涩的表情。
就在马太·利斯打算放下手中的象征教会身份的手杖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轰！
爆鸣从齐格鲁德身后的教堂庭柱的后方出现。
攻击唐突地撕裂了圣彼得大教堂的外墙以及庭柱，甚至无视了被倒挂在庭柱上方气息尚存的彼亚吉欧，整个的袭向齐格鲁德的身体。
感觉就像是巨人所挥动的刀刃。
顏色是白色的。
攻击朝着齐格鲁德的脑袋一直线地前进。
轰！
白色的刀刃与地面撞击在一起，卷起相当程度的破坏后，白色攻击像烟雾般晃动消失。
“哦呀？地，你回来了啊？”
被称之为“地”的人没有现身，第二轮的攻击在第一发所激起的飞尘还未消散的时候，马上就紧随而至。
外壁接二连三碎裂，“白色刀刃”从建筑物外部袭来。
石壁，地板与庭柱崩坏，教徒的彩色玻璃的碎片朝着四面八方交叉飞散。
轰响连续传来，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才逐渐放慢频率。
良久后教堂内安静了下来，除去飞散的白色“飞尘”之外，最醒目的大概就是因为连续攻击而完全消失了一侧的教堂的墙壁了。
“搞不明白你们两个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风’你看热闹的性格我是了解，但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被这样的家伙说几句就要自杀？所以说你的程度也就这样了，你这样可是上不了天堂的啊？”
那是一名身穿绿色礼服的男子。
从头顶到脚底都是绿色的礼服。
他的体型非常瘦削，礼服看起来相当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