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273节
“你就是英国清教的魔法师，神裂火织对吧？”
“不，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日本天草式十字凄教，现任女教皇神裂火织。”
薙刀的刀鞘早就被丢掉，此时漆黑的刀刃上随着神裂火织身上魔力的波动，极细的鎏金纹路也相继出现。
那充满历史气息的薙刀绝对不是什么大街货，以天草式本身的传承和特质来说，这柄薙刀对于日本而言恐怕是足以当做“镇馆之宝”的文化遗产了也说不定。
“请让开，我们并不打算与英国清教发生不必要的纠纷。”
“我说过吧，现在站在这里的是......”
神裂火织并没有将接下来台词说完的机会。
第一轮的异变发生的太过，以至于雅妮丝表情极度僵硬的楞在了原地。
“......”
第四百二十三章:获得力量的理由
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突然。
原本已经摆开架势打算迎敌的修女们都愣在了原地。
她们都知道神裂火织是什么人，也都知道作为“圣人”的魔法师有多么强大。
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些颠覆她们的认知了。
强大的“圣人”被黑色的佣兵轻而易举的轰入了“平行甜点乐园”的建筑群中，激起的飞尘和巨大的爆鸣都在陈述在刚刚她们所没有察觉的瞬间，双方之间已经爆发了超越凡人理解规格的战斗了。
没有多么可怕的罡风，也没有多么高亢的咏唱。
魔力的波动极为平稳，感觉不到任何爆发性的产物，最多也不过是日常祷告时那下意识汇聚的魔力共振程度的细微魔力流。
“果断的从‘拭暗晨曦’手中弃刀逃走，原本我以为你会聪明些才是......”
造成这一切的主角毫无疑问就是此时站在异变最中心的佣兵。
巨大的纯色金属十字被他倒插在地上，单脚踩在一侧的横木上，带着相当可怕的杀意盯着从废墟中爬出来的神裂火织。
“诶！？”
直到这个瞬间，那个抱着比自己都要高出一个头金属十字的罗马正教修女，这才反应过来齐格鲁德脚下的十字架有些眼熟。
她有些错愕的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的灵装已经不见了。
（阿德拉修女的“圣路济亚十字”居然被夺走了？而且还瞬间击溃了一位“圣人”......）
雅妮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齐格鲁德的实力判断的很强了，但就这个瞬间的交锋之中，雅妮丝原本给齐格鲁德设定了“有着不逊色于教皇大人的实力”的想法已经完全被粉碎了。
雅妮丝的确没见过罗马正教的教皇马太·利斯动过手，但这一击击溃“圣人”，甚至都不是利用自己灵装的实力，已经不是魔法侧中正常人能够具备的东西了。
并且，那个被齐格鲁德夺走并且挥舞击溃神裂火织的金属十字架，其本身的来头也不算小。
那个十字是根据光之处女“圣路济亚（st.lucy）”被一千名男人跟两头牛用绳子拉动时却连一步也没移动，以怪力闻名的年轻圣克里斯多夫也屈服于所背负的“神子”重量的传说所组织的术式。
将仅有“处子”之手挥出的十字架将会瞬间得到数千倍重力加速度，并且带着不可阻挡的破坏力袭击所有范围内的敌人。
着原本是以极高破坏力而无视绝大部分防御术式的灵装，本身也带有“无法被敌人夺取的重量”的意义。
但现在却在一个瞬间就被齐格鲁德抢走，甚至连作为术者本人的阿德拉修女都没有反应过来。
“唔......咳咳......”
远方被冲击所激起的飞尘逐渐落下，被轰入其中的神裂火织也终于能够被肉眼观察到了。
这位曾效力于英国的“圣人”就这样后仰的倒卧其中。
那柄薙刀虽然挡住了攻击，但她却没有化解那远超薙刀能够承受范围之外的力量。
双臂受到了莫大重压，神裂火织感觉自己的双手都不属于自己一般。
她浑身是伤，齐格鲁德一击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重压却透过武器侵蚀她的身体。
在哪神鬼莫测的一击下几乎完成吃下冲击的神裂火织无论是手臂、脚、胴体，所有地方都流出浓稠的红黑色液体。
就连世界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也是这副模样。
如果再次受到一次这样的攻击，那么她必死无疑。
但是，神裂火织知道，这还并非齐格鲁德的全力一击。
她和齐格鲁德进行对练的次数根本数不清了。
但这一击，比以往齐格鲁德自言“认真”的任何一次都要可怕。
神裂火织很清楚，自己还能够保持意识的清醒完全是因为齐格鲁德“手下留情”的结果。
自己还能再那一击中活下来，那么就说明齐格鲁德至少现在还没有打算至她于死地。
理由神裂火织想不到，但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躺在地上不动。
“动起来就会死，这样简单的判断能力应该还没丧失吧？”
冰冷的感觉不到任何人类感情的声音让现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握持银杖的雅妮丝甚至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双手自己的摩挲着试图让自己能够暖和些。
“齐.....”
对于齐格鲁德陈述的内容，是连茵蒂克丝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茵蒂克丝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史提尔按住了肩膀。
看着这位摇头的高大神父，茵蒂克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神裂火织和史提尔都是茵蒂克丝的朋友，但现在神裂火织的立场却是作为敌人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茵蒂克丝很清楚齐格鲁德的性格，如果神裂火织就此放弃，那么齐格鲁德就不会继续下手，甚至在罗马正教试图抓捕或是伤害神裂火织的时候，齐格鲁德反而会出手庇护神裂火织。
但如果神裂火织执意要阻拦在这里，那么都不需要罗马正教动手，神裂火织的结果就只能是被齐格鲁德毫不留情的攻击轰成碎。
“圣人”的力量在这个怪物佣兵面前毫无意义，在齐格鲁德面前，一般魔法师和“圣人”的差别，无非就是弓背蚁和公牛蚁的差别。
无论两者本身有多大的差别，但对于齐格鲁德而言都是“一脚”的程度罢了。
远方的废墟之中，神裂火织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
浑身因为发力而剧痛不已，但神裂火织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我当......当然明白......”
咬紧臼齿的神裂火织，脸上并没有恐怖与惊愕。
神裂火织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抬起上半身。
跌跌撞撞的从废墟顶端跳下，甚至被这不过两米上下的高度差点绊倒。
无视了自己身体不断发出的悲鸣，神裂火织重新抓好那柄已经完全粉碎，仅剩下前端刀刃姑且还算完好的薙刀，将原本的薙刀用作单手长刀。
神裂火织深吸一口气，用满是伤害且颤抖不已的手臂单手架刀。
她用着粗嘎的声音低声说道。
“但我绝对不会就这样让开的。天草式无意加害奥索拉，也没有想要夺取任何魔道书的打算。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曾经的同伴蒙受如此的不白之冤的死去。”
“然后呢？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是吗？”
神裂火织眼中被额头留下的血水刺激到，只能眯着眼睛确认齐格鲁德的情况。
神裂火织看得到，是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上下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人类”味道的怪物。
现场绝对说不上是混乱，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井井有条”。
战斗没有爆发，原定突入“平行甜点乐园”的罗马正教修女们也楞在了原地。
通往“平行甜点乐园”的道路只有一条，而此时却成为了两个远超常人，已经已经不属于人类领域怪物火力交汇的战场。
“你这种程度的力量能干什么？还是想你想要说‘就算只有这样的力量，我也要保护他们’这样蠢到家的台词？你以为你是什么三流小说的主角，只要口号喊得够大就能够打赢对方了是吗？”
毫不留情的嘲讽并没有让神裂火织感觉到愤怒。
她笑了，但却是带着自我嘲讽的苦笑。
“是啊，和齐格鲁德君你相比，我这种程度的家伙的确什么都做不到吧？”
“知道的话，还不滚开？”
没有继续攻击，但语气异常地不耐烦。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难道你是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才选择保护魔法侧的吗？”
“我有力量，所以我能做任何事。包括仅凭个人意识决定是保护还是毁掉这个世界。”
简单的阐述了一个全体“魔法侧”居民都不愿意承认，但却无法否认的事实。
“不对吧？不是这样吧？”
“什么意思？”
神裂火织的语气有着一种奇异的自信，这让雅妮丝等人都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相反吧？你不就是为了保护想守护某人或是某些人才获得力量的吗？”
“......”
齐格鲁德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无言的，两位超凡的魔法师就这样彼此对望着。
包括雅妮丝和史提尔等人，在听到神裂火织的声音后，也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这个怪物佣兵获得力量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守护黄金色的微光（praesidio926），齐格鲁德君你也是为了保护某些人才会想要获得力量的不是吗？”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判断的啊......”
轻笑的佣兵耸了耸肩，随后将那插入地面的金属十字架随意的举起。
那如同单手架枪的动作高举十字，淡漠的声音从佣兵的口中浮现。
那是一个不存于神裂火织认知下的“魔法名”。
没有给神裂火织反应的时间和空间。
在声音出现的瞬间，震耳的爆鸣也随即出现。
一切都被爆炸般的足音覆盖，超越凡人的一击毫不留情的挥向神裂火织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