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214节
“茵蒂克丝！？”
猛的坐起身，上条当麻只感觉自己周围漆黑一片。
被傍晚的风吹过，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上条当麻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疑惑的看着周围，如果他脑袋没有被打坏的话，这里应该是第七学区的大桥下，是平日会有不少小学生在这里做游戏的河边草坪？
“一觉醒来就喊着女生的名字，你这家伙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
听到有人说话，上条当麻猛的回过头。
哪里站着一个黑发的少年，乍看之下似乎和上条当麻差不了些许。
但上条当麻隐约的能够感觉到对方应该不是一般人，因为在他出声之前上条当麻压根没有感觉到在自己身旁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他怎么在这？我是被他救了？
一大堆的疑问都集中在上条当麻的脑海中。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觉到身体的剧痛，上条当麻可以肯定之前经历的“死斗”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名为茵蒂克丝的修女也是......
“你知道茵蒂克丝？”
不对劲，当时在那个宿舍楼的算上茵蒂克丝本人应该也就三个人，但为什么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黑发少年会肯定自己口中喊出的“index（茵蒂克丝）”是女生的名字？
对于正常人而已，应该只会联系到“目录”之类的东西吧？
“就我而已这是每一个活人都该知道的‘常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常识？对于学园都市的居民而言，这样的东西绝对称不上常识二字。
而如果要说到常识，那么是否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也是“魔法世界”的居民呢？
将口袋里的一个卡片丢给面前的上条当麻，黑发的齐格鲁德似乎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
“齐格鲁德......特级研究员？”
这不是更奇怪了吗？学园都市的特级研究员却知道“魔法世界”的禁书目录？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样了。你的宿舍烧掉了，大概会安排你去另一栋楼住。等这边修好了再搬回来。关于被烧掉的家具之类的，学园都市会给你补偿款，你到时候再去买点新的吧。这次就算是学园都市的安全隐患处理了。”
就这样了？补偿款？安全隐患？
不，不是这样。
有个叫做茵蒂克丝的女生被一个红发的神父抓走了，并且不知道是否处于危险之中。
怎么可能叫“就这样了”？
“等，等一下！茵蒂克丝，她......”
“你能做什么？再去挨顿打还是死在原地吓对方一跳？”
眼前的这个学园都市研究员肯定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脑袋让打坏了吗？不识字了？需要我一个个字拼给你听吗？”
“你知道魔法的存在对吧？还有，齐格鲁德，我想起了！那个红头发家伙有提过！齐格鲁德先生！你这家伙和他是一伙儿对吧！！！！”
从草地上猛的扑向不远处的齐格鲁德，暴怒的上条当麻将右手挡在前方，随时瞬间应对这个研究员突然从手心放出电流或是火焰。
“？”
一个瞬间，上条当麻甚至没有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画面就变成了傍晚的天空。
夕阳西下，第七学区的铁桥被夕阳染成了红色。
齐格鲁德低头看着没有回过神来的上条当麻。
“就这样去送死吗？你是活够了存心想找个地方死是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做那么过分的事情？还有禁书目录，那到底是什么？什么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躺在地上的上条当麻无神的看着天空，似乎是完全认清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于是自暴自弃的躺在地上。
他不理解，他直到今天早上都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突然经历这些，他的脑袋里感觉无法理解这些事情。
“她有着完全记忆能力，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类似‘超忆症’。”
“魔道书呢？那个神父说是邪恶原典？”
“没错，一般人就算是靠近都有可能死掉，是绝对要被隔离开的危险品。但有些人有着相当特殊的体质，比如茵蒂克丝可以完全无视危险将内容记下来。”
“她到底是什么人？那个神父抓她要做什么？”
“她应该自我介绍过了，‘禁书目录’就是字面意思。至于史提尔，他是在保护她。”
“呵......”
那个挥使火焰的杀人神父在保护那个修女？
上条当麻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
“你是说用火焰将那个孩子烧到濒死是在保护她？”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右手，‘移动教会’完全可以无视掉所有的伤害。事实上，就算是史提尔用尽全力也无法突破‘移动教会’。”
“......”
红发的神父也是这样说的，眼前的研究员也是这样说的，一切的错误原来都是自己的右手吗？
“但为什么？”
“因为那些危险的魔道书对于魔法师而言也是变强的途径。有不少邪恶的魔法师想要夺取茵蒂克丝头脑中的原典，而史提尔则是奉命接回茵蒂克丝并且保护他的人员。”
“你是说他们认识？”
“对于史提尔而已，茵蒂克丝曾经是他的全部。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他做得到。”
“哈......”
躺在地上的上条当麻不知道为何全身瘫软了下来。
是因为得知茵蒂克丝没事后的放松吗？
还是说是因为不明白自己拼死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的自我放弃呢？
“我到底算什么啊？房子被烧了，还差点死掉，我这一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做了一个‘英雄’该做的事情。”
“英雄？狗熊都不配！”
破口大骂，但却不是再骂其他人。
“我算什么？明明赌上性命，但最后不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这只右手到底有什么用？除了添麻烦？”
“做不到是因为你不够强。说你是英雄也并不是夸奖。”
“......”
“所谓的英雄指的并非是天下无敌，单枪匹马团灭坏人集团的家伙。英雄，就是在对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自始至终，心无旁骛的。并且在他人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有益于他人事情的家伙。”
“就算你这么说又有什么用？都这样了我还能高兴起来不成？”
“我说过，我没有夸你。没有对应的实力，你的行为就算是英雄也不能否认你只是在送死。你为什么不逃走？只要通知警备员或是风纪委员，怎么样都比你自己闷头上强吧？”
无言以对。
“你说得对，但我不觉得我做的是错的。”
“不觉得是错的就对了。”
上条当麻已经完全迷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齐格鲁德到底是在肯定他还是单纯拿他寻开心了。
“如果你对于自己的行为后悔了，那么毫无疑问你这一天就算是白过了。但如果你不觉得后悔，那么这一切就有价值。”
“比如给人添麻烦还是害茵蒂克丝受伤？”
“至少你不会后悔。”
“.......”
看着天空，上条当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闭着眼睛，不知道上条当麻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上条当麻才再次开口。
“你说的对。如果我当时逃跑了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吧？”
鲤鱼打挺的坐直身体，上条当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没有回头的继续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是要来杀我就不会说这么多吧？既然你认识那个神父，那么你应该也是魔法师吧？”
“从史提尔那边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茵蒂克丝回来学园都市大概是为了来找我，关于这点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原来你就是茵蒂克丝口中的‘佣兵’啊......”
这样一切就全都连得上了吧？
红头发的神父称面前的少年为“齐格鲁德先生”。
茵蒂克丝来学园都市就是为了寻找他，并且寻求庇护。
然后他又是知道那个神父和茵蒂克丝情况的知情者，也就是说他应该也是寻找茵蒂克丝的人员之一。
这样一切不都说得通了吗？
上条当麻稍微释怀了，虽然挨了顿毒打，但至少得知了茵蒂克丝现在是安全的就没问题了
稍微犹豫了一些，上条当麻看上去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那个，你说茵蒂克丝和那个红头的家伙认识对吧？但为什么茵蒂克丝不知道追杀自己的人就是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