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171节

直了直腰，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终于认真了。

总之，西奥多西娅表情终于不在那么轻浮了。

“你是说，如果满足‘能够挥使自如’这个大前提，那么黑侏儒打造的灵装有着能够屠城，甚至还要超纲的力量？”

“也没有那么夸张，但如果配合足够实力的魔法师，以及足够规格的技术和知识，那么能够做到现在绝大部分魔法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在法国那次......”

“没错。”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是西奥多西娅也有了一个相对直观的认知了。

毕竟数月前在法国发生的动乱，就算是远在英国的她们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毕竟那是引动了两条地脉来作为基础的超大规模的仪式场，甚至还完成了“人造神祇”的招来。

虽然被齐格鲁德暴力压制了，但这也只是因为齐格鲁德本人很强罢了，如果这样的异常出现在伦敦，能够将损害压缩到怎么样的程度都是问号。

事实上，以西奥多西娅的认知，如果这样规格的力量在伦敦内部暴走，那么能否在损害扩大之前镇压都是问号，更现实的做法大概就是将其引出伦敦后利用大型术式进行讨伐这样的选项。

“但为什么？‘黑侏儒’的数量本身就很稀少，能够完全掌握到打造‘神兵’程度锻造能力的更是稀少到近十余年都没有再出现过。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存在，那么为什么要......”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到处做‘实验’啊。”

“什么意思？”

齐格鲁德将文件推回到西奥多西娅的面前。

“人体改造，所谓的‘神兵’并没有指定某一种武装。事实上，只要愿意，人体就是最灵活的武器。”

“女武神？”

如果同时提到“北欧”，“人体改造”和“神明”，那么正常来说的第一反应就是北欧的“女武神”。

那原本是人类少女，得到大神的恩惠而升华为次级神祇的“高洁处女战士”们。

“女武神只是最直观的一种，在了解过原理之后根本用不到‘黑侏儒’的技术就能够量产。”

“所以......”

西奥多西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格鲁德刚刚说出了多么不得了的事实。

虽然圣人和女武神都不是说强到无人可敌，但相对一般魔法师来说，着一类有着特殊体质的魔法师绝对是碾压式的有着先天性的优势。

而如果某个势力或者个人掌握了量产这类特殊体质魔法师的技术，那么打造出能够对标三大教会规格的战斗力也不过是世界问题。

“所以，清教派才会让我来和你接触吧？你也在找那些黑侏儒的下落没错吧？”

大概是清教派也开始注意到这些重新开始恢复活动的“黑侏儒”们的行动实际影响到了魔法侧的安定。

试想，如果原本a结社能够稳压b结社一头，那么b就算想要反抗也做不到。

b虽然不满，但却无可奈何。百分百没有反抗的力量的话，他们也只会选择“委曲求全”的做法来规避更大的危害，简单来说就是老老实实跟着a混。

a能够稳压b，所以也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九成九的人都分得清，只要b不作妖，a也不可能再去揪着一个完全无法反抗自己的弱小结社欺负，毕竟这没有任何收益不说，还会浪费人力物力。

如此一来，双方就会处于一个相对来说稳定的状态。

虽然虚伪和无奈，但对于魔法侧的整体安定来说，却远比无止境的大乱斗来得好。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b借助了“黑侏儒”的力量获得了能够对抗a的力量，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这无关于其他，无论那个被压迫的魔法结社或者个人本身是好是坏，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发动攻击。

无论是“有仇必报”也好，“为民除害”也罢。

只要双方开战了，那么“黑侏儒”就满意了。

甚至，不满足于现状的“黑侏儒”还有可能会主动引发更进一步的争端，并且借此向更多的势力输出自己的“道具”，借此搜集足够的“实战数据”来强化自身的技术。

或许听起来感觉会很不对劲，毕竟如果这样说，那么那个被欺负的魔法结社就是活该一辈子反抗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吗？

如果让魔法侧“名门正派”的魔法师来回答，那么百分百都是肯定的点头。

毕竟所谓的“大家”，就是无视掉，甚至是牺牲了一部分“弱者”后，暂时达成的虚伪并且不能够算作完全安定的“和平”与“共识”。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在招惹到齐格鲁德，引火烧身之前北欧的“五大结社”能够在北欧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原因。

毕竟相比铲除他们之后让那些中小型结社开始无止境的大乱斗，还不如让他们压着他们。

而且这样他们五个结社也会相互牵制，这样三大教会就只需要注意五大结社的动作就足够稳定整个北欧的局面了。

“关于这件事，你们有和北欧方面联络过吗？现在的北欧已基本上已经完全控制下来了，那么应该多少也该收到风声了吧？”

“你是说那些唯你马首是瞻的家伙吗？”

“别说的和我是‘幕后老大’一样。北欧方面我可是从没过问过任何事情。”

（作为北欧首领的“女武神”还不是你的小迷妹，只要你这家伙勾勾手指她能马上把自己都打包好了给你送过来。）

白了一眼齐格鲁德，西奥多西娅也不敢直言。毕竟这件事在魔法侧虽然都已经算是默认的事情了，但却没有人会直接提出来。

毕竟这样说出来的意思就是“个人掌握了第四势力”，那么就和个人持有核弹发射引爆能力一样，不是说“我了解他，他不会乱来”就能够平事的。

第两百七十章:完全被颠覆的北欧神话

“北欧方面最高主教那边也有联络，但对方表示没有收到任何‘黑侏儒’在北欧区域活动的迹象。”

“按理来说‘黑侏儒’本身实力其实并不强，如果想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就必须依附于强大的势力以求自保。”

“同时，北欧方面也表示，定期同冰岛结社‘星辰旅者’进行交接的人员找几个月遇到过一个奇怪的金发少年，但经过和‘星辰旅者’首领的确认，对方应该是使用雷神术式的魔法师，并非是‘黑侏儒’。”

齐格鲁德点了点头，这样的回复其实并不奇怪。

齐格鲁德早就将自己在找“庞大固埃”和“黑侏儒”的情报散出去，要求“黄金”系结社和北欧方面帮忙留意一下相关的情报。

如果齐格鲁德这边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那么清教派那边也肯定问不出什么。

“不过，如果‘黑侏儒’的强大是锻造特殊的灵装的话，那么我们只要提前准备好应对的术式就行了吧？比如奥丁击碎北欧的胜利之剑‘古拉姆（gram）’？又或者是亚瑟王的故事中被击碎的‘石中剑（theswordinthestone）’？”

“这两把剑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东西。事实上，世界上所有被称之为‘胜利之剑’的原型就是北欧这把的变种。”

“所以，这样的方法是可行的对吧？利用这些故事去迎击‘黑侏儒’的‘神兵’？”

齐格鲁德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破解“黑侏儒”的技术，那么“黑侏儒”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算是击碎兵器作用也不大，它们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灵装’这么简单。”

西奥多西娅歪着头，很显然还是不理解齐格鲁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黑侏儒’不仅仅是能够锻造强大的武装，同时还能够改造人体，让使用者被调整到最符合使用条件的状态？”

“‘黑侏儒’所打造的那些，是通过某种手段与特定的人产生特定联系的武器。大概要达成这些需要很复杂的过程吧？但是，因为这种关联过于强力和苛刻，于是大概也就能够做到‘拿着雷神之锤的人就能够成为了雷神’这样超模的事情了。”

西奥多西娅这下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清教派会对于那个在世界范围到处流动的“黑侏儒”有如此程度的警觉了。

拿到某件兵器就能够升格为对应的神祇。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效能，那么“黑侏儒”的可怕就已经不是可以简单的用语言来概括的了。

一旦这个技术完全的成熟，那么很有可能世界就会出现一支“北欧神祇军团”了。

那么，发生真实意义上的“诸神的黄昏”也是早晚的问题了。

“但真的有这么容易吗？我是说，力量来自于何处呢？就算是按照北欧神话的描述来看，那些武器也只是引出了神祇本身的力量，也就是并不存在类似克苏鲁系统那种‘无中生有’这样的说法吧？”

“北欧神祇们的武器并非由神祇自己打造的，而是由“黑侏儒”创造的。那些神自己并不知道怎样能造出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的武器。换句话说，北欧诸神所表现出的力量并不是‘来源于’他们自己。”

这个话题就有些超纲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讨论关于“黑侏儒”和“诸神武装”的问题了。

西奥多西娅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她隐约的感觉到了齐格鲁德口中的情报中，蕴含着某种否认了以往常规认知范畴的隐台词。

北欧诸神的力量并不“来源于”他们自己。

这句话换个说法，那么不就是：

北欧神祇的力量来源于武器，没有武器他们什么都不是。

那么换个说法，这样来看，那么北欧的神祇们不就是单纯能够发挥武器力量的“载体”了吗？

并不是说“雷神托尔能够使用‘雷神之锤’”，而是“能够使用‘雷神之锤’就是雷神”。

是不是“托尔”并不重要，只是在北欧神话的故事中，恰好这个叫做托尔的神明能够拿起这把短柄战锤罢了。

那么，如果这样思考下去，那么不就完全否定了北欧诸神的力量了吗？

“但这说不通吧？大神奥丁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利用始祖巨人的身体创造了一切，那么在那个时候他既不是未来的哪位‘独眼神王’也不是‘枪之军神’啊？”

“那么，为什么‘始祖巨人’不能是代指了某件特殊的武装，或者‘遗体’本身就是相应能够引发奥丁力量的‘道具’呢？我有说过吧？‘道具’的定义从来都不被限定与‘武器’或是‘防具’上吧？”

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齐格鲁德完全颠覆了北欧神话在一般认知下的定位。

如果顺着齐格鲁德的理论思考下，那么就是连西奥多西娅都能够明白的问题。

如果诸神的力量本质上是来自于他们的“武器”。

同时，锻造那些“武器”的却也并非是诸神自己，而是“黑侏儒”们。

那么，“黑侏儒”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有用超越诸神认知的技法，甚至本身明明没有什么力量，但却可以打造出“让诸神是诸神”的武装？

“！！！！”

西奥多西娅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种理论并没有实际基础吧？或者说就和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解读一样，你说的也只是个人假定的东西。就比如说你手中的‘莱瓦汀（laevateinn）’就不是‘黑侏儒’而是北欧神话中的火与诡计之神洛基创造的吧？”

“这家伙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北欧神祇这件事，就算是北欧魔法师自己都争论不断的事情。拿他来举例子就是最不合适的。就算我们假定他真的是北欧神祇，那么为了修复他剪掉的希芙的金发，他为什么不找其他神或是自己来修复，而是选择找到了矮人们来帮忙呢？”

传说洛基曾经剪掉了希芙的金发而引起了托尔的愤怒。为了避免被报复，洛基不得不把希芙的头发变为原状。

于是他就找了一些矮人做出了和真发几乎一模一样的假发。

“洛基或许确实有做出那种武器的能力。但如果他在这方面比矮人族更在行的话，这个故事又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呢？他自己把那个假发做出来就好了啊......这样一来不就很清楚了么？无论他是不是神祇都无所谓，因为矮人族在这方面的能力是他无法比拟的。”

第两百七十一章:让神成为神的可能性?

所谓的“黑侏儒”，他们是一种居住在地下的生物，也被简单的称之为侏儒。

不过有关它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起源，都神秘地消失了。在北欧神话中，整个世界就是由神通过一个巨人的尸体创造出来的。

不过也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