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140节
市区位于莱茵河西岸,东侧与德国巴登-符腾堡州隔河相望,西侧则为孚日山区。
并且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在历史上,斯特拉斯堡处于多个民族活动范围的重合地带。
从最初的凯尔特,再到高卢、日耳曼以及后来的法兰克、查理曼,这些民族都在斯特拉斯堡留下了足迹。
而这座曾经被凯尔特人称之为“河边之城”的城市因为本身位置和曾经历史上的种种,导致这里可以说是成了法国对德国,名副其实的边境魔法要塞之一。
有斯伯曼制作的管风琴,莫扎特和史怀哲曾在此演奏的罗马式与哥特式结合的巨大的圣多马教堂。
曾经圣约翰骑士团成员驻扎逗留,并且遗留下扩建后保存至今的圣约翰教堂。
一边是一座高一百四十二米的尖塔,另一边却只有一座平台斯特拉斯堡大教堂也是这里作为“瞭望塔”功效的存在。
而此时某个河边旅馆中,数十人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成。
“齐格鲁德先生,‘日暮象征’的成员已经就绪。剩下的人大概还要三十分钟就能到达。”
“不用等了。既然已经明确靶子的位置了,一鼓作气给它打穿就是。”
名为“日暮象征”的法国魔法结社的首领点了点头,对于齐格鲁德的说法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而一旁与一众黑衣人打扮的“日暮象征”魔法师不同则是数位“奇装异服”的魔法师。
为首的是被“黄金系”的女雇佣兵打倒,并且被带来这边的灰姑娘。
而之前一起陪同在灰姑娘身边的哪位“作家”,现在恐怕正躺在巴黎的某家医院,毕竟硬生生的吃下了自己术式的魔力逆流,没个三五天大概是无法自由活动了。
至于其他人,则多多少少也都是“有特色”的家伙,西装,便装,晚礼服,各种各样的衣物毫无统一感。
他们是收到上头的指示,暂时停止行动联合法国方面一同对抗“外敌”。
但一直觉得“倾国之女”是卖国贼的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听“倾国之女”的话,同时也不想和那些听命于“倾国之女”的法国魔法师联手。
于是,他们就主动找到齐格鲁德这边,希望在齐格鲁德的指示下进行行动。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召唤埃及神话中的某个神祇,那么不准备‘仪式场’是不行的吧?”
“所以他们才选择在这个流经德法两国地脉的交接点进行仪式啊。而且在斯特拉斯堡也有古埃及博物馆,他们想要偷偷运些东西,也容易得多。”
齐格鲁德看着窗外,今晚是大雨窗户上布满了流淌而过的雨点,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哗哗”的雨声清晰可闻,简陋的老式旅馆顶层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雨点打在头顶的声响。
和学园都市五月的酷暑相比,法国的五月明显要凉爽的多。
事实上如果是深夜遇上这种大雨,恐怕夹克都有些不太够看。
齐格鲁德没有动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雨水哗哗流过的窗户。
而其他人也没有出声,但相比“日暮象征”成员表情平静的等待,灰姑娘这边就明显有些不耐烦。
明明双方都是法国人,但在此时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以灰姑娘为首的“反抗派”是为了让法国从罗马正教的控制下脱离,为此而聚集起来的“爱国魔法师”们。
而“日暮象征”就没什么想法了,罗马正教也好,法国自己和英国一样建立一样新的教会也罢,反正他们也不会加入或是有什么联系。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法国只是一个“据点”,就是法国被灭了他们大不了跑去英国或是冰岛,瑞典就是。
“我们现在不做些什么吗?还是说要等对方先沉不住气?我们应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吧?”
开口的是一位穿着晚礼服的中年女性,要说最不像是“战斗人员”的,她绝对算头一个。
夸张的长裙和让巨大部分女性都绝望的高跟鞋,说她是来参加晚夜的游客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么你想干什么呢?就凭你们冲出去和那些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使用何种术式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吗?恕我直言,恐怕这才是浪费时间。”
“你这家伙在这里像个怂包一样等着算什么?难道对方不露面你就一直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不动吗?现在被动的可是我们,如果不主动出击迫使对方开始行动,等对方成功完成了仪式,我们知道了对方术式的原型又能怎么样?”
不愿同女性争辩,“日暮象征”的首领平静的摇了摇头。
见对方一副不屑于理会自己的模样,让女人更是怒火中烧。
她本就看不惯这些“黄金”一脉的魔法师,这次会来这里也完全是因为她比起“啥也不做”的黄金,更讨厌“阿谀奉承”的圣女罢了。
“你们如果怂了就在这里待着吧!维克多,昂立我们走!”
“可是爱丽娜小姐,我们脑无头绪,是否应该......”
“那就去找,是的。大摇大摆的出现,然后等着对方来袭击我们,然后我们抓住那些混球,拷问出其他人的位置!”
说着幼稚到让身边其他“反抗派”魔法师都不自觉皱眉,完全就是为了和“日暮象征”首领赌气的话。
但其他人却也没有人却说这个名为爱丽娜的女性魔法师放弃这样鲁莽的行动。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如果她真的成功引诱出对方,那么就算是她死掉了,剩下的人也就有了突破口。
魔法师们就像:握着刀但是在哭泣的小孩子,而且是被世界背叛边哭泣边发抖的孩子。
魔法师对组织的忠诚度很低,如果组织与他们自己的梦想或者目标发生冲突,他们愿意背叛他们所属的组织。
同理,如果同伴妨碍了自己的“梦想”,那么就算是最亲密的战友,也有可能瞬间反目。
而像是“反抗派”这样,不是由具体的梦想,而是有“利害关系”临时搭砌的关系结构来说,除非是非常亲密的少数,其余的魔法师对于其他“同伴”的死活,根本不关心。
“你们知道阿努比斯的工作是什么吗?”
突然的发问,原本一直看着雨水流过窗户,哪怕是发生争吵都不发一言的齐格鲁德,却在此时开口道。
“他所取得的称号多半与他的丧葬之神身份有关,例如‘在其山岳之上者’这个称号强调了他身为亡者与坟墓守护神的身份,而‘在防腐之地者’这个头衔则显示他与木乃伊制作的关联性。”
“日暮象征”的首领用平和谦逊的语气回答着齐格鲁德的问题。
而对于这部分进行补充的,则是刚刚恢复“礼服”,身上还有之前战斗留下淤青的灰姑娘。
“而就像许多古埃及神祇在不同的文献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在死后‘心脏重量’的审判中,阿努比斯担任使用天平秤量的角色。”
“是的,那么‘称重’的依据是什么呢?”
“在此仪式中,阿努比斯会秤量心脏的重量,视其比象征‘玛亚特(真实)’的鸵鸟羽毛来得轻或重。如果心脏比羽毛重,那么心脏就会被长着鳄鱼头、狮子的上身和河马后腿的怪物阿米特所吞噬。”
齐格鲁德点了点头,随后他走到一旁的茶几旁,随意的拿起一罐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罐装咖啡。
“羽毛是可以悬浮在水面上的。比羽毛重,也就意味着‘沉于水下’。”
“......”
依据握住房门的把手的爱丽娜突然身体一顿,而原本打算跟随她离开的另外两位男性魔法师,同样一僵。
三人同时看向头顶哗哗作响的屋顶,似乎明白了齐格鲁德刚刚问话的意思。
虽然知道齐格鲁德的意思,但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名为爱丽娜的女性魔法师如果退回到房间,那么她的脸面就算是丢光了。
咬牙拉开房门,她依然决定要离开旅馆。
虽然跟在她身后的两位男性魔法师也明白齐格鲁德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而且也明白如果就这样闯入大雨中极有可能中了对方的计谋。
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的更在名为爱丽娜的女性魔法师身后,忠实的守护在她左右。
看着这一幕,齐格鲁德耸了耸肩,也暗自感叹不管什么时代什么国家,总是有这样的人和事。
仰头喝光手中的咖啡后,将铝罐刻意的砸在桌面上。
随着“kan”的一声轻响,齐格鲁德又一次开口。
“你叫爱丽娜没错吧?我记得你的术式是利用歌声发动的吧?”
“是又如何?”
她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莱茵河的女儿的故事听说过吧?”
“罗蕾莱(lorelei)?”
女人当然知道这个故事,毕竟作为利用歌声发动术式的魔法师对于这种相对著名的故事不可能不去了解。
传说在几百年前,莱茵河的女儿罗蕾莱(lorelei)住在莱茵河中的一座巨石上。她是一位绝色的金发美女,更有着举世无双的美妙歌喉。
每当她坐在河畔的巨石上梳理自己的金色头发并且歌唱着动听地歌谣时,所有听到她歌声的船夫都会立刻爱上她。
在罗蕾莱所在巨石的下游,有危险的漩涡和尖棱的石头。
可被罗蕾莱深深吸引的船夫们无心理会这些,结果船身被撞破,葬身河底。
又据另一传说,则谓曾有士兵围住了罗蕾莱,想捉这些会恶作剧的女郎。
可是罗蕾莱们念了咒语,所有船上的兵士都动弹不得。
然后莱因河水分开了,深可见底,有一辆白马拉的绿车来迎接罗蕾莱们下去后,河水就又回复了原状。
“知道就没问题了。那么开路的工作你有兴趣吗?”
“这算什么?”
“求助,这样的说法如何?”
齐格鲁德没有去看对方,而名为爱丽娜的女性也没有回头。
稍微犹豫了片刻......
“房间太闷了,我去楼下喝一杯。出发的时候再叫我。”
“随意,别喝太多就行。”
爱丽娜头也不回的下了楼,而与她同行的两位男性则是感激的向齐格鲁德的方向脱帽行礼,随后也匆忙的下楼追去。
(这家伙意外的能够稳住局面啊。难怪这些“散漫”的家伙会如何听从他的指示。奥古斯那家伙恐怕说的没错,这个男人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英雄特质”和“领袖素养”。)
灰姑娘看着“日暮象征”的魔法师们,又看了看齐格鲁德,不自觉的感叹作那个“大作家”的话是对的,同样也在为法国居然需要“外人”在充当“英雄”这个角色而感觉到悲哀。
第两百二十一章:“黄金”的联合舞台
时间又过去片刻,齐格鲁德终于打算行动。
以齐格鲁德为首,“日暮象征”的成员为先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聚集在深夜旅馆的大厅之中。
而因为夜已经深了,留守前台的也只有一位工作人员,而此时也因为术式而陷入了昏睡。
刚刚同“日暮象征”的首领发生了一些口角的爱丽娜也在人群之中。
而相比高昂着头,不愿与“日暮象征”成员对视的爱丽娜,身为首领的男人则是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更在齐格鲁德身后,也并未因为爱丽娜的无礼而有任何的不满。
“都准备好了吧?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就是埃及的神祇了哦?”
“那就在他们成功之前干掉他们就是。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