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蒙德，傲慢太阳，没有被讨厌 第169节

与平时不同，一言不发的艾尔梅斯不断的朝着自己眼前的小山丘挥动着拳头，每挥动一拳，眼睛里的火焰都在炽热燃烧。

而在他俩前往八重神社后就一直等待着结果的花散里沉默不语地站在背后看着他，安静的等待着对方发泄结束。

终于，骑士不再挥拳。

紫色的瞳孔回眸。

“看什么看，我可没有被别人一直观察的癖好。”

花散里轻轻躬了躬身子温和说道。

“抱歉，失礼了，您要把伪装重新先穿戴好吗？”

艾尔梅斯看着挂在自己腰侧的紫色阳伞，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

“算了，在一团诅咒的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

而被看透了实质的花散里并没有出现什么样的波动，只是安静又温柔地说道。

“嗯，您很动摇呢。”

艾尔梅斯一瞬间开口想否定。

但还是叹了口气后没有随着心意开口。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永远的失去，也能够继续朝着自己的道路行走，但在得知能够将那些东西找回的时候，在看到那瓶魔药的那一刻，自己却还是动摇了。

“动摇？那还不至于，只是有点心烦意乱而已。”

不想承认，但是。

但是啊......

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里的这些复杂想法呢，就像是写出一篇木头为什么能长在空气里的论文一样，明明很一堆知识很充实但实际上却又一片空白。

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和你无关。”

他没有把自己的私事跟一个陌生人说的兴趣爱好。

感受着对方完全未曾掩盖的排斥，和如同要将自己焚烧殆尽的太阳之力。

污秽形成的巫女却没有后退消失。

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些冷漠。

不同于之前看上去的那种活蹦乱跳的屑人模样，现在的他不知为何又安静又沉默。

这就是之前最近人们常说的外热内冷嘛。

“至少我是个很好的听众，经验丰富，而且注定会不见，一个人像乌龟一样把想法全部憋在心里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不会遭受影响。

人生经历丰富。

而且注定消失。

没错，如果要在这边讨论关于他的事的话，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听众了吧。

但是——

“但是，我拒绝，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如果想静静的话，您身后的隧道就不会出现了吧？”

两个人又互相沉默了许久。

终于，隔着面具看不清对方表情的艾尔梅斯败下阵来。

他开口就是一句。

“我有一个朋友......”

“无中生友啊，太老套了吧？”

“要你管！”

他随意的坐在了一旁被扯出来的石块上，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根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向着天空吐出一道白烟。

一边思索着，一边掩盖着，一边又真心地抱怨着。

将那个平时没法说给别人听的故事吐露出来，语气从一开始的波澜起伏到慢慢淡漠，最后把所有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姿态。

“呼——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全部说出来畅快多了，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人一心情糟糕就会干一些莫名其妙的傻事呢，为了稻妻的安全着想，你可别对别人乱说哦。”

最后的语气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威胁，这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故事，但他就是不想随便说给别人听。

和自己关系好的那些共情能力强的那些笨蛋更是连听都听不了，毕竟怜悯和同情也是他诅咒触发的可能性。

也只有像花散里这种实质上不算活着的诅咒才能在听完后不受影响吧。

他又沉默的吸了几口烟。

他本来不喜欢烟的味道，但在那一天后，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习惯了。

如同进入社会后的真正成年。

几番欲开口，几次又闭嘴，最后他抓了抓头，轻啧了一声后对身后的花散里说道。

“你也倒是说句话呀，而且你带着面具看不清脸我都搞不清你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摘下来呢？”

“作为污秽的我此时的面孔只会令人心厌，没必要徒增繁琐，艾尔梅斯大人，您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好的，那我就说了。”

“喂！”

看着艾尔梅斯微妙幽怨的死鱼眼，花散里用袖口捂住嘴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您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呢。”

“那是我的朋友。”

“呵，好好好，您的朋友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像。”

花散里的语气里不知为何充满了怀念与淡然的悲伤。

“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内在又纯粹又固执，明明能力突出，但在某方面又特别的让人无奈，没人看着很容易就会走歪路。”

“你们都想停留在过去最美好的时间段，但却被现实逼着向前走，随着前进开始失去，开始讨厌黑暗，讨厌悲伤，讨厌难过，讨厌所有会扰乱自己心情的东西。”

“就像是被时间逼着长大的孩子一样，明明还想在那温暖的摇篮里再睡一会儿，但却被世界用最残忍的方式催着长大，你的朋友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艾尔梅斯别过了脸，手中的烟斗一直深深含在嘴中。

“您的朋友很清楚什么是对是错，因为一些我不明了的原因，他理解那些自己从未亲身体验过的道理，知道前进不仅仅意味着失去，也意味着得到，明白这就是人生。”

就和世间生活着的无数人一样，无奈一般地适应了这个世界。

“另一个孩子却不承认，她走到了其他人无法接近的高度，幼稚地希望一切都不会改变，不选择适应而是想让世界适应，选择了一条站在最高处的傲慢死路。”

一人淹没于人群一人凌驾于群体。

一人正确心生动摇一人错误意志不变。

道路不同，想法不同，但唯独傲慢依旧。

因为同为「最强亅，他们的信念......

除己之外，从来无人能够动摇。

所以才尽显孤寂。

第164章：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还是处男

“你要怎么做？”

那是第二天的早晨，艾尔梅斯翘着二郎腿，抠着鼻屎看着眼前的臭狐狸说道。

看着不打自招送上门来的艾尔梅斯，八重神子的表情难得有几分惊讶。

本来她以为还要花点时间的，还有一堆的工作与招式都还没有出来呢，但没想到一早上这家伙莫名其妙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之前不是很不乐意照我说的办吗？”

“我现在有说过照你说的办吗？”

艾尔梅斯挖苦地冷笑一声。

一直躲躲闪闪的反而会让他落了下风，还不如干脆地直接面对呢。

反正最后的选择都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不过如果要采取除暴力之外的其他形式的话，想要见到这位神明大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剧情中托马的引荐方式只能说独一无二。

关于所谓的一心净土和双重雷神的事他刚刚也听这只狐狸说了，这种像是缩头王八一样的永恒，只能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幼稚吧。

稍微有那么亿点点想骂了。

但是......

“我啊，只是单纯想面对面的亲眼见见那位神明，看看她的蠢样来自省一下，仅此而已。”

眼眸里闪过几道危险的光。

不过...如果，只是如果真的如花散里所说。

同类相斥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八重神子捂住嘴巴轻笑一声。

“要求是我提出来的，那我当然有办法啦，话说你旁边的小女伴怎么不在？”

艾尔梅斯冰冷地瞟了她一眼。

“明知故问，从昨天下午开始那家伙就有点避着我了，现在似乎是去解决那团核反应堆的问题了吧，臭狐狸...你该不会是说了什么多余的话吧。”

别以为有艾莉丝女士护着就可以随便在他面前飘。

八重神子丝毫没有在乎的从兜里又掏出一个红色的御守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