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园都市超恶役参上 第153节

因此「全班同学」这个概念后面的计量词，也很早就只需要用「一人」来标注了。

全校学生有近两千人，身为特别班的学生，一方通行不需要参加运动会，同样也不参加文化祭，所待的教室内永远只会放着一张桌子。

故而，没有同桌概念，也不会有同班同学概念。

若要说他对这种只有自己一人的教学方式，是否满意？

唔......

一方通行对此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从没有经历过，三四十名学生挤在一个班级的他，对于只有一个人的教室大概是满意的吧......

不认识的陌生人，渐渐成为不相熟的同学，再到毕业时的不舍。

对于这种奇怪的大众流程，一方通行通常是抱以「好奇怪？」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要分别，却为何会在毕业典礼上哭泣呢？

虽然对这些毕业生的泪水带着疑惑，乃至想笑，但在某个不认真去探索，就一定会遗忘的角落里，或许他也幻想过结交到「同学」的场景吧。

......嘛，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一方通行，已经学会不去思考这些莫名其妙的幻想。

但就像是偶尔，只是偶尔哦！

.......他会对那些被称作「实验动物」的妹妹们，说些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从嘴里冒出的怪话一样，见到学生匆匆忙忙赶着电车朝学校飞奔的狼狈样，一丝难以道明的「某种情绪」在胸口酝酿。

他是杀人魔王。

是将以御坂美琴的体细胞复制出来的「妹妹们」杀死超过一万次的杀人魔王！

重复这个事实的目地，是为了思考自己为何会在战斗中，和实验动物「妹妹们」说奇怪话的原因。

这种思考已经进行了不止数十次，但还是一日往常的没有得到结果。

与之对应的，一方通行自然也无法弄清楚，刚才从他胸口涌出的情绪是什么。

接连遇到两个无法探究的问题，让他忍不住喝了一口路过便利店买的咖啡。

咕噜......

扬了扬咖啡罐，发现内里的液体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这个事实再度加深了他的情绪低落程度，也令他越发不满起来。

“——切~”

嘴角下撇，满是不爽的啐了一声。

咔嚓咔嚓......捏住咖啡罐，将喝完的空壳丢进垃圾桶。

漫无目地的看了眼驶过的电车，一方通行决定以后绝对不要在这个时间点出门了。

注视嘴里咬着面包片，一边大喊‘不幸呀’一边朝学校飞奔的学生背影，明明应该是个会让路人会心一笑的滑稽狼狈样。

偏偏在被自己纳入视线后，胸口的「某种情绪」越发高涨，让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好心情，都要被那个蠢货给破坏了。

因为不爽，所以开启了「反射」将外界声音从自己的世界内消除。

......

听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怪叫声后，一方通行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这对他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

作为最强的LEVEL.5超能力者，他很早就认识到了，自己需要保持平静的心态。

因为如果他的情绪激动，就一定会有人受伤。

并且，受伤的人一定不会是他自己。

一方通行对于自己的强大，有着真切的认知。

所以，保持平静的心态才是最好的。

当然，他也期待着当初成为特别班学生后，那个研究员给他带来的思考。

不再是「最强」之后，将会改变什么？

进化成「无敌」之后，将会改变什么？

根本找不到答案的他，选择参加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开始踏上名为「杀人魔」的路。

昨夜，那个说话奇怪，做法更是奇怪的家伙，突然跑到他面前说‘以后不用在残杀妹妹们了’时，自己的内心应该是想笑的吧？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所谓的寂寞、孤独、黑暗之类的词汇能形容自己了。

这些都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

何况，诱使他参加这个实验的动机，很可能只是为了找个宣泄情绪的方向而已。

听说有些白领会在下班后，跑去打玩具人偶。

一方通行觉得自己参加实验的目地，和这些白领相差不多吧，都是为了宣泄无从发泄的压力。

只是，那些普通人可以用拳头击打玩偶，摔一摔酒瓶子，从中获得释放。

但作为最强的超能力者，自己若是用力击打，哪怕摆在面前的是块百吨铁墙也会在瞬间碎裂，摔出的酒瓶子一不小心就会击穿大地，引发一场剧烈的海啸。

若是控制力道的宣泄，又有何意义呢？

所以，学会控制情绪，学着对生命的存在与消亡报以漠视，才是一方通行的生存之道。

对于那个自称木原凛人的研究员所说的「能够减少杀戮」，他应该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吧？

若是不需要杀害御坂妹妹，自己同样也能成为无敌的话，那么击杀妹妹们的行为本身就失去了存在前提。

无声的世界中，一方通行按照那个男人给出的地址前行。

迈出的脚步相比较以往，似乎快了那么一丝。

很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确认自己在实验当中，产生的那股异样感的原因。

不知从何时起，一方通行居然在参加实验的过程中，试图和御坂妹妹们「沟通」......

真是奇怪到他自己都迷惑的想法。

明明像是在揍玩偶一样，轻而易举的残杀着「妹妹们」，却又在实验过程中不断做出非必要举动。

这份行为的原因所在，是一方通行想要弄清楚的。

来到安布雷拉大厦前，用木原凛人给出的通行卡经过安检，被女秘书带领着乘上电梯的他，默默等待着实验的进行。

既然木原凛人说后续的实验，已经不需要亲手杀死御坂妹妹。

那么，他应该就可以借由这场与此前不同的实验，甄别出让自己产生非必要举动的原因吧？

电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上升。

已经将「反射」解除的一方通行，能够听到电梯运作产生的机械声。

靠在电梯按键板一侧的女秘书，时不时会偷偷看自己一眼。

对此一方通行已经很习惯了，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白发、白肤、瞳孔暗红的少年，哪怕是在学园都市这个奇怪角色层出不穷的地方，也是极为少见的类型。

这个从胸前铭牌标注来看，应该叫做福京合奈的女秘书偷看自己的几次后，可能是意识到她的行为被发现了，很快就停下了这个举动。

这让一方通行对她的好感度，约莫提升了零点一个百分点。

能够被礼貌对待，就算他是个杀人魔也会生出一些好感的呀。

在沉默的氛围下，电梯升到的顶层停下。

叮的一声，门打开。

门外的场景，令一方通行的眼神稍稍有些波动。

地面可以用干净整洁描述，但他还是感受到了怪异的气息。

那是，血的味道。

论对人血的熟悉程度，已经亲手杀死一万多「妹妹们」一方通行，大概已经够资格用老屠夫自称了吧？

看起来现场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新剂的味道。

但他已经从细微缝隙内暗褐色的斑迹中，分析出这里在五六个小时前，死过人。

发现女秘书已经走出电梯，等候他行动，一方通行将心里泛起的些微好奇感压下。

这里是学园都市，他清楚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被杀，就像自己过去做过的一样。

因此这栋大楼内发生过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论死的人是谁，为何而死，是被谁杀死的，都与一方通行无关。

因为，他不存在「朋友」这个选项。

「认识的人」当中，也不存在死后会让自己感到悲伤的存在。

所以......

「不论死者是谁，都与我无关！」

带着这种想法，他跟着福京合奈来到标注有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敲了敲门，收到里面‘进来’的回应后，女秘书这才推开门，领着一方通行进去。

有过一面之缘的木原凛人，正站在一面数据屏幕前，看着刷新出来的数据发呆。

扫了眼上面的数据，凭借一方通行出色到超人的大脑，他很快就辨识出一些关键词。

‘幻想模型架构’、

‘幻想具现路径’、

‘承载体筛选’、

‘刻录集体意识共鸣痕迹’、

‘最终公式钥匙塑形’......

虽然将数据对应的内容翻译出来了，但是一方通行对于「幻想」这个数据存在方式，还是难以解析。

就像是在画板上，画了一个圆内套着两个三角形。

对于没有魔法知识的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认出这是召唤英灵的魔法阵。

哪怕一方通行拥有超人的大脑，但也至多分辨出这是等边三角形，却依旧认不出其具体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