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成为少女的这件事 第96节
没有意识到么,真是可怜呢。
沢村真理葵这种情况看来,比起其他原因,北岛鸦觉得还是旁观生成的可能性大一些。
毕竟这种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而且之前岛田樱也说过,她国一就是这样了。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她就没有自我,只是说的性格有缺陷而已。
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讲,我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并且对于不同事物都可能有着相同或相似的思维模式,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对于同样一个事物,不同人会有不同的结论。
就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不同的缺陷,只是沢村真理葵的缺陷有些奇怪而已。
思维模式决定一个人的行动,就像她能多年如一日的坚持这么久,肯定是自己内心也的确认为这是正确的事情,只是可能并没有添加太多的自我判断。
就比如没有去认真思考过,没有去接受社会诸多方面的信息来比较,来第二次判断,就单纯认定了这是对的。
人的一生对于价值观的判断基本都会有很多次。
第一次就是小时候来自父母的教导,而第二次就是有了基础的价值观之后,接触到幼儿园,触碰到了新的认知。
到了新的陌生环境产生了新的理解之后,这些所得到的认知就会在原有价值观上构架,填充新的内容,饱满内部的自我。
就比如必须得上学,得听老师话,不准掀女孩子裙子。
这些还只是第一次脱离家庭之后接触到的最浅显的认知。
而再随着成长,每次触碰到新的认知时,一定成型的价值观就会选择是吸纳填充,还是仅仅只当做一个知道的东西,不去归纳。
人的一生这种判断会有很多次,会因为很多种情况的出现而产生,总之一旦遇见与世界观和价值观产生冲击的事情,就会去做这种判断,然后思维模式的改变就会影响到你的行为。
而沢村真理葵给北岛鸦的感觉就像是只做过一次判断,就单纯的认定了。
因为她就真的好像是这是正确的事,所以得去做,也是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所以她才做。
但问为何正确,她又答不出来,偏偏又无比坚信着。
就好像从来没有去认真思考过,没有去进行新的填充,来让正确和自我之间的天平达到平衡。
不需要在接受新的认知的,现在的认知就已经圆满了,正确的事就该做,没有理由。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直做着这些正确的事情,也没有考虑过,也就得不到做这些事的过程中所能收货的东西。
所以才能像之前在养老介那样,毫无杂念的认真,也同样毫无感情的麻木。
其实说来说去北岛鸦觉得沢村真理葵真理葵异常的地方就是,她在做着正确的事,却又说不出来这为什么正确。
这点就够了。
就像接受过什么粗略的灌输性的思想,只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却没有培养出对这些正确事情的兴趣和感情来。
就像小时候奶奶跟你说晚上不早睡就会有妖怪来把你抓走,然后你傻乎乎的信了,连忙蒙被子。
但奶奶也没有讲是什么妖怪,为什么要抓不睡觉的小孩子,总之你就只是粗略的知道,反正不睡觉就会被抓走。
等到年龄的增长,接触到新的认知的再次判断后,就会知道奶奶是骗人的,根本没有妖怪,就算有,也不会因为你不睡觉就抓你,是为了解馋。
而沢村真理葵就像那个没有第二次判断的小孩子,依旧认为晚上不睡觉就会被抓走,但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也没考虑过,就只是单纯的这样认为着。
这是很不现实的,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人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保持着第一次判断的认知。
除非,这些话对她而言是不容置疑的。
类似神明很认真的跟你说地球其实是麻花形状的,就算再咋不现实,但也会去相信,甚至连考虑都不会有。
就算神明后面跟你说我开玩笑的,但人一样会去怀疑。
但很显然,现实生活中是莫得神明的,有也见不到。
所以这些不容置疑的话,基本确定是她绝对信任的人所说的。
而且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接受到这种教育了。
也不是说她就没有自我,只是性格有缺陷,思维模式太过单纯,很可能只套用了某种固定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而且这种缺陷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比如那个对她而言绝对信任的人出了问题,那她也会顺带着一起走上歧路。
很显然,这是有人刻意这样引导的,不然这种性格很难生成。
而且那个她绝对信任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沢村真理葵的这种观念,但却没有去加以修正,就能证明很多了。
北岛鸦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看着沢村真理葵。
她倒也没有好心告诉沢村真理葵这些,很麻烦,而且说了她也不会听。
毕竟这早就是她的自我了,外人是无法改变的。
除非遇见到了什么足以扭转这种观念的刺激,或是对于她而已那个不容置疑的人出了什么问题,才有可能改变。
不过要是用好了,也不失为一颗好的棋子。
只是不知道对于上杉木而言,对她的感情有多少,心里地位有多重。
要是很沉,那就好了。
先埋个引子吧。
“你喜欢画画么。”她偏头看着沢村真理葵,神情恬静的道。
闻言沢村真理葵视线从车顶收了回来,看向北岛鸦,愣了下,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摇了摇头。
北岛鸦见状道:“不喜欢么,其实我挺喜欢画画的。”
随即她又道:“在一张白纸上涂抹着自己喜爱的颜色,画着自己喜爱的线头,最终诞生出一副自己喜爱的画像,这种创造出一件物品的感觉,我挺心喜的。”
说完她从单灰色布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空白的一页,用笔开始缓慢的画着线条,而一旁沢村真理葵也探身过来瞅着,想看看她打算画什么。
北岛鸦边画边说。
“其实我觉得很多喜爱画作的人也是这种想法,哪怕废置了无数废画,想灵感抓到头顶发光,但最后看着一副自己创造出来的画卷诞生那时,心里一定是升起着无限的满足感的。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同,也有人不是为了这些而画作。
他们抱着某种目的,或是利益,或是名声,或是其他,总之对他们而言,最后诞生的画卷只是获得这些东西的途径而已,只是一个中间过程,用之及弃,重要的东西在后面。
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画作是没有灵魂的,只有用心去创造,用热情去灌溉,最后诞生的才是惊艳的丶充满灵魂的艺术品。”
说到这时,她停下在笔记本上涂抹线条的笔,想画的东西完成了。
沢村真理葵认真看了几眼,不是很懂,随即又望向满脸恬淡的北岛鸦,想听她解释这画的什么。
笔记本上是个只有几笔粗略便画出的人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只是涂着长发,应该是个女孩。
她旁边有颗同样粗略线条的树,树身上有根绳子帮着女孩的手,天上的太阳被笔涂的很黑,一丝笔记本页面白色的间隙都没有。
就像幼稚园小朋友的画作一样,简单粗略,但却没有幼稚园小朋友画作的董贞,而是有些奇怪。
北岛鸦指着笔记本的上的女孩,轻轻道。
“你知道么,那种画作没有灵魂的画手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或者长辈,抱着孩子长大后可以完成自己某种目的来偏向性的教育,又或者直接不管不问,最后导致了可怜的孩子成为了残次品。
而那些用心去画作的画家,就像是那些负责人的温柔父母,或者长辈,用热爱去浇灌孩子的成长,严格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来为孩子树立榜样,做所能做到的一切,这样成长下去的孩子,才会想画卷一样,成为艺术品。”
沢村真理葵还是不懂,如果有表情她一定很懵逼。
啥意思?为啥突然说这些?不懂怎么办?
但她还是摸了摸下巴,像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毕竟北岛鸦说的那么认真,自己要是没表示那也太不尊重人了。
“你说的对对对对..对!
她没有在便条纸上写,而是开口说道,以示自己很认真在听。
这时,北岛鸦要下车的站台到了,电车缓缓停止了下来,随着“咔”的一声,车门打开。
北岛鸦起身,而沢村真理葵也站了起身,她还没到站,只是送一下。
北岛鸦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转身看着车门里高挑面无表情的沢村真理葵。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北岛鸦。”
北岛鸦低着眸,神情寡淡,夜晚的风吹得她发丝和裙摆在微微晃动。
“或许有一天,也或许很快,你会深记这个名字。”
车门缓缓关闭,沢村真理葵也道:“我叫沢村村..真理葵。”
车门关闭了,电车渐渐行驶起来,沢村真理葵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地,低着眸还未离去的瘦弱单薄身影。
最终随着车速的加快,看不见那个身影了。
112.妈妈的生日
公寓中,北岛鸦和北岛鸦相对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对于六月来说过于温暖过头的被炉在今天也终于撤下了,只留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褐色矮桌面。
原因是北岛鸦昨天吃饭终于开始出汗,且面部湿热。
饭桌上的北岛玖依旧不断的朝北岛鸦面前的碗里夹着食物。
今天的肉料是北岛玖的自信料理,秘技.姜汁烧豚肉!
这道料理她可是下过好多功夫!相当拿手!
至于味道品相...也就不细描述了,我也挺饿的。
“好好吃哦!小鸦来一块!”
说是一块,结果她却夹了一满筷子到北岛鸦的碗里,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喜悦烂漫的笑容。
“快吃快吃!”
看着散着热气的米饭上面累起来的肉片,不得不改变了慢条斯理的吃法。
而北岛玖则一脸满足的看着腮帮子嚼动的北岛鸦。
“喵喵喵~”
“喵喵喵!”
饭桌旁的一大一小两只猫咪,是白面和葡萄。
白面软绵绵的叫着,而葡萄则有些不安分的很想往饭桌上跳,然后被就在旁边的北岛鸦一把按了下去。
葡萄已经能上蹿下跳了,很活泼,皮的不行,老爱钻在沙发下面,等北岛鸦回家坐在沙发上后,就窜出去咬北岛鸦的腿。
北岛玖为此没少收拾它。
北岛玖弯下腰,小脸有些严肃的伸出手指放在葡萄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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