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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成为少女的这件事 第130节

如果正常进行下去,两家联手抗衡,那勧修寺会受到损失,这对十权座也是一种削弱。

如果真的跟另外一家合作了,那其余两家的战争时期,他也就可以真正掀起内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确实能够确保无论是和沢村的战中,还是战后,勧修寺都无法插手成为渔翁。

因为那时候它自己都在陷入内乱,而内乱后也需要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这个休养生息的时间,也要确保其余两家,同样元气大伤。

可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论最后百合川与沢村的战争谁赢了,但这个计划可行。

她看着百合川万华靠在椅子上的背影。

但大小姐又是从哪得来这个消息的呢,难道...她已经和勧修寺的家主达成共识了么?

百合川万华嘴角挂着浅笑。

沢村的味道么,如果能够吃下,那一定很满足吧。

光是想着,她的精神就产生了极大的饥饿感,妩媚的面色也涌上了醉酒般的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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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沢村居住地中,外议侧的众人注视场内的情形。

这是上杉木与坂野仓介拿出证据对自己言语证明的时刻,而他们则将随着两人所表达的内容,再整合之前收集到的证据,随后做出最后的决断。

如果要想改变外议侧的结论,让他们重新判断,这也是最后的机会。

上杉木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也做着努力。

但他没想到,那个随时见到他都会低头脸红,无比憧憬自己的坂野月豆,会是对方所说拥有强有力证据的证人。

160.停了就一定死

其实在对峙之前,尽管上杉木知道无法找出能确定证明自己所言事实真实的证据。

毕竟当年也是因为坂野仓介感受到冤枉后太过激动,疯狂,导致说的话前部跟不上后脚,根本成为不了证据。

从坂野仓介哪里获取不到可用的信息,而坂野月豆又全程昏迷,这也就导致唯一剩下的能讲述过程的“知情人”只有自己。

所以当年上杉木才能最快时间将这件事情确定下来,毕竟没有其他获取消息的途径,而且绑匪和他所说出的供词也相差不多,还有他的枪伤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当时,上杉木其实没有花费太大功夫就将事实扭曲。

但现在,家族的重新调查,和坂野仓介不复曾经疯狂的冷静,让这种已经既定的事产生了不该有的转折。

坂野仓介一旦冷静,只要不像曾经那样一口咬定是上杉木冤枉的,经常前言不跟后语,混混乱乱的讲话,而是认真的陈述一切,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规律的说出来,不带自己的其他外观因素。

如果是这样,哪怕从他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再不现实,那外议侧也会去调查。

这就是上杉木最担心的事情。

因为当年绑架案被定下之后,他根本就没做出什么应对后续被翻案的准备。

毕竟他的心中,已经被逐出沢村,毫无背景的坂野仓介,哪怕后面不甘,又能拿什么翻案?

他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但如果又什么事都需要顾及,那真的会很累。

但曾经他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就是真实的发生在他面前。

成长了十一岁的坂野仓介面色不再复曾经的白净腼腆,而是变得黝黑,嬉皮笑脸下的眸子藏着狠戾。

其实对于坂野仓介站出来的翻案,上杉木确实感受的冲击,但也不是无可挽回的程度。

就像自己找不到能证明所言事实的证据一般,上杉木相信坂野仓介也绝对找不到。

如果有,那案子当年就翻了,而自己事后也毁灭了所有留下的痕迹,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能知道这件事发生过,但无法找到这件事的发生痕迹。

所以,坂野仓介也同样无法找到证据,就算自己没有刻意抹除痕迹,但事情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对于不清楚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坂野仓介来说,找出针对自己的证据,难度不是一星半点。

但坂野仓介敢出现在沢村,那又代表绝对有着把握,总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只是没意义的搞自己,随后送命。

所以,上杉木一开始的预计就是,坂野仓介有着能够证明自己不是逃跑时中的枪,也没有抛弃坂野月豆,而是全程昏迷的证据。

毕竟当年的上杉木,也没想过要他知道什么,对这种自己所知一片空白的事情,也只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这对上杉木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只要坂野仓介没有能指正自己的证据就行,到时候他依旧有着对事态发展的操作空间。

因为除了他,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毕竟那几个参与他自导自演出来的绑架案的劫匪,早就已经死了。

这对上杉木来说,就是最坏的结果。

他是这样想的,这样打算的,就算坂野仓介证明了清白,那也无非就是自己说,当年因为和绑匪枪战的时候,不小心击中的坂野仓介,随后担心自己在族内的地位做出这样的事,会遭到惩罚,所以瞒下了这件事。

这是最烂的说法,上杉木只是做个一个假设,有很多种办法能够摆脱这件事情所能给自己造成的最大影响,那就是被逐出沢村。

虽然这样话语的两变,会证明自己当年骗了家族,一样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但自己救人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只能说贪功冒进,至少不会被逐出沢村。

这对上杉木来说是相对可以接受的结果,只要还在沢村,那自己的仇人就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出手,而且错误嘛,不太严重的错误,随着时间的消磨,某一件事上,总是可以表现出自己已经悔改了的。

他还年轻,才三十中旬,时间还长,只要有着可以期望的方向,那就可以等。

不过...事情没有想他一开始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坂野月豆作为绑架案的受害者,作为对方的证人,出现了。

议会厅内,上杉木和坂野仓介位置持为一条平线,分别站在两个发言台上,身前不远是一个半圆着朝向他们的仪式桌,外议侧的众人面向着他们坐在里面。

今天是绑架案做出结论的最后时刻,上杉木和坂野仓介分别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如果对对方的说法有质疑可以提出反驳,最后由外议侧定论。

总之就是将事情放在明面来争论,就像法庭,只是没有律师,没有二审,也不是什么大型场合,外议侧也只有寥寥六人到场而已。

面朝着发言台的半圆桌内,一名外议侧的对坂野月豆提出问题。

“你确定在绑架案发生的过程中,你是有过清醒意识,而不是全程昏迷么。”

上杉木看着坂野月豆,内心乱杂,而坂野月豆则安静的点了点头。

“是的,外议员大人。”

提问的外仪员又道。

“那请陈述一遍。”

闻言坂野月豆字语清晰的道。

“在被绑架后运送的途中,我有过一段短暂的意识期间,能够感知外界所发生的的事情,时间不是很长,等再次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处在医院中了。

在我有意识的期间中,睁眼后试图张嘴,但发现嘴部有类似布条之类的束缚无法出声,手脚也是同样,而且还处在一个麻布袋里,因为害怕所以我就没有挣扎。

当时我的头很晕,很重,仿佛是下一秒就会克制不住般闭眼沉睡的感觉。

在这过程中,有着轻微的晃摇感,应该是处在行驶的交通工具中,而且麻布袋外层还映着人影。

我顺着麻布袋那微小间隔的缝隙往外看去,看见的光景是上杉大人坐在副驾驶,点燃着烟,还有一只驾驶位处露出来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臂中部位置,有个类似俄罗斯转盘的纹身,因为很独特,所以我印象深刻。

随后车身便抖动了一下,那种昏沉感也越发强烈,没忍住闭上了眼,再之后醒来就是处在医院中了。”

坂野月豆说完这些后,结束了发言。

之前问话的外议侧成员又道:“你能够确定你看到的是上杉木么?”

坂野月豆点了点头:“可以确定,因为当时上杉大人和我堂兄坂野仓介相熟,经常在第三居住区中的公园见面的原因,而且我也挺喜欢这个大哥哥,所以不会认错的。”

外议员又道。

“那你当年案发后的调查时,不说出来。”

坂野月豆回:“因为我当时并不知晓上杉大人对于过程的陈述,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而等知道了,事情也已经得到定论,已经不是我能扭转的了,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所以我选择瞒了下来。”

坂野月豆的最后一句话就有点戳人了,至于说出来是什么会危害到她的安全,众人心里也知晓。

闻言外议员沉思了一瞬后,又对着上杉木说道。

“上杉君,对方的所言足以打破你所陈述的内容中,是被昏迷运输的话语。

如果是真的,你为何隐瞒,如果伪证,那你该如何反驳。”

上杉木面容平静,但脑海却一片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会有意识?不该的,我是已经确认过了的!

冷静,冷静点,就算她看到了也无关紧要,因为无法证明。

就算确实是这样,但她该怎么证明?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实,也只是片面之词而已。

没有证据的发言不能提供什么有效的作用,上杉木完全可以说她是污蔑,而在外议侧心中对于两人的话语是否真实,都是各持一半的几率,因为没有证据,那两个人的话就都可能是真的,也都可能是假的。

所以上杉木面容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般,叹了口气。

他用了一种,很委婉,像是不愿意为难走错了路,做错了事的孩子,包容他们的语气道。

“这件事我就不做回答了,只要能拿出证据我也认了,但是月豆,虽然仓介是你的堂兄,但你也有自己的人生,不用把当年他被逐出家族的错归咎在自己身上,一直愧疚。”

上杉木的话显得有些诛心,都知道他的意思不是在威胁,而是变相的说明,他在袒护作为亲人的堂兄。

这也是外议侧众人心中有过的思考,不管再怎么说坂野仓介和坂野月豆都是小时候很亲近的堂兄妹,不能完全确保坂野月豆在不添加任何事情个人因素的讲述着事实。

但半圆桌内坐着的近仓崎却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都已经跟你说了,对方掌握着对你拥有极大不利因素的证据,可为什么你还是要表现的这么没有准备呢。

上杉君,看来你没有把我的提醒,放在心上呢。

对于上杉木诛心的话,坂野月豆没有失态,不急不躁,静静等待着。

直到外议侧询问她。

“月豆君,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闻言坂野月豆道。

“确实我和堂兄坂野仓介在小时候的关系很好,外议员大人们怀疑我的证词中含有个人情绪,也是情有可原。”

说到这,坂野月豆露出了十分得体的微笑。

“所以主要的证人,不是我。”

一分钟后,坂野月豆朝着议事厅外走去。

因为同一方的无论是证人还是发言人,都只允许一人在议事厅内,就像坂野月豆之前发言的时候,坂野仓介不在议会厅内,而在外面的样子。

毕竟总有一些人,哪怕不对话,眼神不对视,但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交流方式,而且也能确保无论是证人还是发言人,在对方处于议会厅的时候,根本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防止也随机应变的说法。

在坂野月豆离开议会厅后不久,又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模样,上杉木一瞬间嗓子发哑,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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