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171节
徐妙锦双手放在腹前,踏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朱怀紧随其后,没多时便来到一进的院子。
一进的院落内,乐浪公濮英的小儿子濮与正在招待来客。
相对于中厅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门,一进宅院,则由濮与接待。
没多时,几个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来。
为首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状元许观,见着濮与便道:“濮小公爷,在下翰林院修撰许观特送上一副大礼。”他送的是一轴画卷,绘的是松鹤图,苍松白鹤,意境幽雅。
朱怀看不懂画,倒是徐妙锦顿了一下脚步,暗自点点头。
许观对这副亲手绘出来的寿礼画十分自得,只觉自己一卷书画,于这金光宝气之气,正是大雅之物。
可谁知濮玙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松啊鸟儿的,能有什么看头?既不当吃又不当穿,不过人家来贺寿,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许观见濮与既未惊喜,也未赞叹,脸色顿时一沉,转念想想,这乐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过一个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国公,也还是粗人一个,看得懂什么字画,便也为之释然,但是一张驴脸拉着,还是不见什么喜气儿。
朱怀将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老爷子教了他太多的本事,这点人情世故,当然瞒不过朱怀的眼睛。
文人么,就是矫情!
明明心里不高兴,却偏偏还要忍着,心里恐怕将对方的粗鄙骂的狗血淋头,可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濮家的这小孙子,恐怕也没多学几两学问,人家送了礼,你好歹也装个样子夸奖几声啊,你这不声不响的,这不是暗中得罪了人家这文人状元么?
就在朱怀准备踏步离去的时候,他赫然发现不远处赵思礼也走了过来。“濮老弟!”
濮与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自然和赵思考熟稔。
赵思礼捧着一尊小金像,乃三清老君金像,递给濮与,便是道:“听闻老寿星也是信道,我便请人打造了一尊三清像。”濮与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祖母就是信道的,赵指挥有心了。”这下子,让许状元直接破防了。
许观呵呵笑道:“玉雅而金俗,若是这位大人所献是尊玉道像,本官觉得更加好些,这金道像么,不开光也能令人两眼放光,实是俗物也,恐怕难当寿礼送来。”赵思礼有些发愣,他不明白这翰林院儒生,为何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便赤红着脸道:“此像虽是金的,但本官也是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带着些许诚意在内。”不远处,徐妙锦见朱怀停下脚步,不免有些好奇:“你咋啦?认识他么?”求鲜花o
朱怀点头:“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赵思礼么?认识。”
徐妙锦噢了一声,道:“大明的文人,总是觉得自己寒窗了几十年,才含辛茹苦的高中,心里有些不愤和偏执也是正常,他们想压武人一头,所以什么事都喜欢挣个一二。”“赵大人武人出生,应当口拙,恐怕一会儿要吃亏。”果不其然。
徐妙锦刚说完,就听不远处许观道:“噢,既然你说你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那我问你,你读的那些经书里面,出现多少次无量天尊?”此话说出,现场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站在许观身后的翰林院同僚们,则似笑非笑的盯着赵思礼。
赵思礼和一些武人们,则面色十分难看,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徐妙锦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翰林院的修撰,心胸却是如此狭隘。”
朱怀笑笑:“是啊。”
他想了想,踏步走过去,对那许观开口道:“你是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看你年纪不小,想来也寒窗苦读不少圣贤书吧?”朱怀声音响起,现场的氛围又一次有些微妙。
许观不知朱怀什么身份,便自信的道:“这是当然。”
朱怀道:“哦,那我问你,你读了那么多论语,里面出现多少次‘子曰’啊?”噗嗤。
徐妙锦掩面而笑,微微有些瞪大眼睛,这个小子,嘴巴可真是损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智真是没的说。
她不免更加好奇的打量起不远处不卑不亢的朱怀。
这样的人,在李景隆府邸做个门客幕僚,着实有些委屈了啊?
要是有机会,何不让家里两个哥哥给他提拔一下?
徐妙锦想了想,突然有些想法。
四哥不是让我接触那叫朱怀的小子么?如果用一份前途和四哥换,想来四哥会同意的。
徐妙锦又一次打量着朱怀,脸上露出两抹酒窝,甜甜的笑着,心道:小子,你要发迹咯。
“呃……”听朱怀这一问,许状元和身后所有翰林院儒生都顿时语塞,一部《论语》,他是真的倒背如流,但是却从不曾做过统计里边有多少个子曰这样的无聊事,现在朱怀问起,难道要他当场念念有词,掐着指头去计算一番?
于是乎,许状元面色憋的通红,恶狠狠瞪了一眼朱怀。
倒是赵思礼,惊愕的抬头,却见朱怀陡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奇怪,又是感激。
他身后一些武人们更是纷纷拍手叫好,脸色不善的盯着那群文人。
朱怀冲赵思礼招招手,“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川
吧
第226章、两老人听趣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徐妙锦脑海中突然想起李太白的诗。
刚才朱怀那恰到好处的解围,令人感到极度舒适。
尤其看到那群文人欲言又止,却偏又没法反驳而至于脸颊涨红的神情,更是令人大呼痛快。
这些文人,最是擅长耍嘴皮子,今天却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无声无息的给教训了。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徐妙锦娇咯咯的发出银铃般笑容,看着一脸正经的朱怀,笑着道:“你真损。”朱怀讪讪道:“有吗?他们不也是这么说的么?”
徐妙锦竖起拇指:“不过却很畅快!说的令人哑口无言。”朱怀拱拱手道:“多谢姑娘夸赞啦。”
身后,许状元羞愤的道:“呵,本官羞与小儿置喙!”
身旁几个文人也道:“有什么好神气的,说的他“六三三”好像知道道书有多少无量天尊一般。”这话头,明明他们先牵扯出来的,奈何现在还喋喋不休,俨然将怒气都发泄在朱怀身上。“呵,还无量天尊,怕是道书都没读过几本。”
身后几个文人摇摇头,颇为不耻,便也不好继续在这呆着,正当要走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外有一群道士走了进来。
濮玙赶忙去迎接这群从三清山紫清道观远道而来的贵客。
他家老祖母最是信道,能请到这些一品道门的道人下山传道,是他耗费了不少功夫的。
那群道士刚走进大门,倏地间,赶忙弯腰行礼。
濮玙愣住了,这些道士,未免也太客气了点。
他刚要过去搀扶他们。
可谁知。
这些道士竟是对朱怀道:“掌教师兄,您咋来了?”朱怀愣了愣,着实也没想到这时候会遇到张有德。“额。”
朱怀不知该怎么说。
张有德道:“若是知晓掌教师兄在这,我等就不来了啊,您提前也不知会一声,那现在……我们还去不去?”朱怀道:“你们还是过去吧,我又不是来传道的。”张有德点头:“好!”
看着紫清道观的道士对朱怀恭敬的行礼,徐妙锦整个小嘴巴已经长圆的可以塞下一枚鸡蛋。她极度惊愕的看着朱怀,痴呆的道:“你不是说,你不懂道法经疏的吗?”朱怀点头:“嗯,是不懂啊。”
徐妙锦道:“那他们,怎么叫你掌教啊?”
朱怀摸了摸下巴,语出惊人的道:“一定要懂这些才能做掌教吗?”额。
徐妙锦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这是什么逻辑?
现在道家掌教都这么随便了吗?
朱怀冲徐妙锦拱手:“那我就走了啊徐姑娘。”徐妙锦点头:“好!”
徐妙锦作别朱怀,便独自朝二进中厅走去。
一进的院子内。
不知何时,已经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濮与呆呆的看着那群道士,又看着远去的朱怀,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仿佛这些人在逗自己一般。
掌教?
那么年轻?
确定不是演戏吗?
而赵思礼现在也已经如活化石一样,眉头紧锁,眼含震惊。
他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了。
他觉得朱怀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
先前他发现朱怀和蓝玉、常茂、李景隆这层交情,他都费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然而现在,突然告诉他,朱怀又莫名成了道家的掌教……赵思礼彻底懵逼了。
这小子还有多少身份啊?
还有,刚才他旁边那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赵思礼突然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小子,和咱家檀儿有婚约呐!
这怎么又和别的小娘子勾搭上了?
而且刚才那小娘子无论从气质还是样貌上来看,都丝毫不逊色于自家女儿。
嘶!
赵思礼倒吸一口凉气,不好,不好啊!
当然,还有那么一群人,则显得十分尴尬,甚至可以说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是的,就是以许观许状元为首的翰林院文人。
这些人复杂的看着朱怀离去的背影。
刚才他们还在说,这小子恐怕连三清经书是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才落下,人家就成了道家的掌教。
这翻车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于是乎,这些人皆沉默着,轻轻抬着脚步,准备离去。
他们不想在嘴贱了。
然而刚准备走,就听到一阵粗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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