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崩坏开始的二次缘 第448节

时间能力的魔法少女，整个星球的文明历史上也就只有晓美焰一个。

魔力虽然是唯心系堪称万能的特殊力量，但时间这种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是顶级的力量，并不是随便一个魔法少女就能获得的奇迹。

违逆物理规则的奇迹取决于契约者的资质，也就是和她所承担的因果有关，而晓美焰身上的因果……

焰魔笑笑不说话。

每次魔女之夜降临之后，孵化者都会召集降临点周围的魔法少女们联手进行对抗行动，基本上每次都能在其完全觉醒前将之‘消灭’。

“丘比，历史上的数次魔女之夜是怎么被魔法少女‘消灭’的呢？”

白洛看着雪白可爱的小动物，似笑非笑。

“交流对象是阿洛的话，更为确切的用词应该是‘驱逐’，而不是‘消灭’。”

在晓美焰那骤然变得锐利的目光中，丘比短暂地思考之后点了点头。

“呵呵，果然……”

徘徊在漫长人类文明史中的魔女之夜根本没有被彻底消灭过。

“魔女之夜的诞生来源于复数魔女的融合，这个说法应该也是你传出来的吧？”

不久之前尝试过使用孵化者那保真不保全的语言话术，并以极高的天赋将其融汇贯通的白洛，轻而易举地在这句话中发现了盲点。

狂暴的雷电、凌冽的冰雪、湛蓝的炮火、焚灭的烈焰……

律者权能与漆黑如墨的魔力如密集弹幕在灰暗的世界中交织，完全就是两个大魔导师斗法的场景，特效拉满到极致。

绚烂火光在大气中扩散，形成一副如诗如画的奇光异景，却又暗藏杀机。

倒悬的舞台魔女正在缓缓地起身，从最开始完全无法抵抗权能攻击的程度到勉强能够僵持几秒，并且还在保持着变强的速率。

继续这样战斗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舞台魔女就能完全正立于天上。

但是白洛依旧没有在意，他拉着丘比的一只耳朵将其拽起来，将其吊在眼前直视着它。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复数」？”

复数这个词语其实并没有问题，就像说人类是由复数的原子组成的。

这句话在客观来看没有任何错误。

“我真是越来越想要知道阿洛这双眼睛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存在了，连这种事情都能够看到。”

丘比嘴角保持这似乎永恒都不会变动的完美弧度，赤红的眼眸中倒映着紫色六芒星，以诚恳而坦率的语气开口。

“没错呦，‘魔女之夜诞生于复数魔女灵魂的融合’，这句话里的‘复数魔女’，其实说的是有史以来所有魔女。”

孵化者从不说谎。

“你说什么！？”

在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当大脑真正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之时，巴麻美顿时如遭雷击。

“你、你的意思是说……”她猛然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吊在白洛手中的可爱萌兽，“迄今为止历史上的所有魔女？”

晓美焰也骤然睁大了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事实惊到了，内心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撼。

猜想得到验证，白洛并没有过多惊讶的情绪，或者说他已经惊讶过了。

“这就是你们要回收悲叹之种的目的吗？这些失去意识活性的魔女灵魂……对你们来说是很珍贵的研究素材吧？”

“阿洛能够理解真的是太好了呢，魔女之夜这个现象，对我们而言是确实是有着非常大的研究价值。”

被揪着耳朵甩来甩去也没有任何恼怒，丘比的声线依旧为了白洛而特意改变的清脆悦耳的少女声。

“不过，在寻找她踪迹进行观测研究的同时，还要引导魔法少女们阻止她破坏地球毁灭文明，避免这最大的魔法少女产地出问题，这事情还是挺麻烦的。”

“所以，魔女之夜是你制造的？”

回想起过往轮回中无数次与魔女之夜的绝望战斗，晓美焰的身躯因愤怒而无法抑制的颤抖。

“不是哦，魔女之夜并不是我们故意创造出来的东西，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事项。”

绝对理性的孵化者依旧耐心的解释着。

“因为我们的实验室并不在这个维度，而且里面也没有人类文明可以理解的物质，导致汇聚了所有魔女灵魂形成的存在能够无视一切阻碍，将自身的力量投放到魔女拥有共同印象中的地球中。”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巴麻美红着眼眶，内心的罪恶感像是山一般压在她身上。

这是个和魔法少女真相同样残酷的事实。

魔法少女一直以来收集悲叹之种交给丘比，是在帮助孵化者收集实验材料，而且意外的实验造物魔女之夜……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

这么说下来，她们不就是害死这些人的帮凶吗！？

看着神情崩溃的巴麻美，丘比再一次发出了感慨。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份感情。”

“地球每年因为天灾人祸失去生命的个体数不胜数，只在历史中偶尔具现化的魔女之夜，过往所制造的单次最大伤亡也不过数千人，比起你们人类发动战争时杀死的同胞数量，简直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就算只针对人类文明本身而言，用庞大群体中这一点点人的牺牲，换取我们文明的扶持和引导，而且还能缓解宇宙走向寂灭的速度……就算按照你们的理性来说，也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同意吧？”

对于孵化者而言更是不用说，用宇宙中一个尘埃般的行星上的局域生命，换取突破世界牢笼的知识，这性价比已经突破天际了！

怎么说呢？

白洛其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孵化者。

曾经在完全解析的律者权能知识一股脑涌出来时，他的三观差点变得比孵化者还要理性，人性差一点就完全消逝。

而且说实话，孵化者其实不是反派，站在整个大局上来看，它们甚至还是正义的一方。

在探索文明前行道路的同时拯救未来宇宙可能发生的热寂灭，在和人类接触的同时还友好地推动了整个人类文明向更高更好的方向迅速发展。

这是多么友好高等文明使者啊！？

如果是让人类文明政治当权者来选择，相信结果就和丘比所说的那样，是毫不迟疑地同意。

当然，需要在大众所不知道的情况下。

情况就像是记忆中童年时期的一部老番《超兽武装》，里面的‘反派’冥王用主角技能‘嘴炮’反过来直接打爆主角团。

相比而言，超兽武装里面的双方好歹是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

可魔圆世界这档事，无论是从格局还是从体量上来说，孵化者文明都是立于道理和道德的制高点。

但这和纯粹的愉悦怪兼高级乐子人，友好的外乡人白小洛有什么关系呢？

他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

第600章 缘分之上的缘分

九霄按着金发少女的肩膀安慰着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最为脆弱的魔法少女。

纤细白嫩的素手颤抖地按在自己手背上哪瑰丽梦幻的紫色宝石，黑长直少女精致绝美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嘴唇开合却是没有传出该有的声音。

温热的触感从手掌上传来，裹挟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少女脸上的狰狞之色逐渐消散。

“阿洛……”

“放心放心，有洛鸽鸽在，一切问题都是能够解决哒！”

白洛抬手揉了揉晓美焰的脑袋，少女夜空般黑暗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背后，手感如同丝绸般光滑柔顺。

“这幅样子可不适合美少女，还是那姿态凛然且潇洒的冷艳版小焰更有魅力，害羞起来更加让人心动~”

不经意间与那素白的小手形成十指交叉紧扣的姿态，白洛露出温柔和煦的笑容。

“既然三观和立场不同，就不要听那些家伙逼逼赖赖好了，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强无敌的阿洛鸽鸽站在你身后你还慌什么啊~”

少女眼瞳里倒映着少年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一缕侧发垂落至耳畔，却无暇顾及。

晓美焰抿了抿唇，当然能够察觉到某人犯规地使用十指交织的亲昵牵法，但由此传递而来的温度确实让她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安心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比起最开始的麻花辫弱气少女成长了许多许多，可就如同草履虫变成天穹游侠一般，是被各种各样的因素逼迫着成长，成熟起来的。

拯救小圆的坚定心愿依旧毋庸置疑，不可多得的缘分让她进入到链接万界的神奇聊天群。

可最初在看过‘群主’上传的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之后，晓美焰就知道自己这无尽轮回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小圆许下让魔女都消灭在诞生之前的愿望，成为永远孤单在环宇中运行的圆环之理，这当然不是晓美焰所期望的结局。

同时，在数十次轮回中变得愈发理智与清醒的她，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对小圆的感情可能达不到那经历过无尽轮回之后，足以撕裂宇宙规则的焰魔程度。

曾经的她一度陷入绝望与消沉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靠着无数次枯燥的重复与失败中锻炼出了非同一般的心理调整能力才能勉强坚持下去。

但奇怪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每日为拯救小圆而奔波的日程中多了一件事，应付某个相当自来熟的家伙。

世界之外的人绝不可能是敌人，有个能够说话的人也不错……

在巨大的压力逼迫下抱着此类想法的晓美焰并没有彻底封闭自己的内心。

从最开始的被动式地简单回应到非常好的朋友之间每天都会闲聊。

大概是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轮回中的少女并没有特意记过，好似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之间。

晓美焰一言不发地注视眼前有着轻松自在笑容的少年，纤长蜷曲的睫毛轻颤，盖住了眼底泛起的一丝涟漪。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说不清呢。

哦，不对不对，这可并不是单一的缘分能够缔造的局面。

是缘分之上的缘分，缘分的平方，也就是……

二次缘~！

“嗯，阿洛，就交给你了！”

用力的反握住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少女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轻柔地吐出自己的请求。

“帮我超越这既定的命运，帮我撕裂这冰冷的绝望，最后，帮我打破这悲剧的轮回！”

那平日里那便冰昙般冷漠的表情已然褪去，嘴角绽放出一束温柔而纯絮的笑容，仿佛不经过任何加工修饰的珍珠宝石，又仿若盛夏盛开的花。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散少女那及腰的乌黑长发，宛如三月樱花烂漫风吹雪，唯美的令人想要永远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哦吼~对嘛对嘛，就是这种笑容，少女的绝赞笑容是能够让人为之奋斗的好目标！”

“只需要开心地去笑就好啦，至于其他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