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道帝尊成亲是什么体验 第30节
陈家宅邸尚且有陆不平和段间雪看守,再加上现在还多了一只晚饭。
所以陈安宁并不担心家里头遭贼,况且百花城向来和平安定,他入驻百花城五年有余,从未遭过小偷光临。
所谓民风淳朴百花城,陈安宁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不过说起段间雪和陆不平……这俩人就有些让人胃疼了。
段间雪是很想来庙会的,然而陆不平一句“若是我们走了,谁来为陈先生看家?”直接让段间雪心情跌落谷底。
更让段间雪自闭的是,陆不平后面还跟了一句“段师妹,若是你真的特别想去的话,你可以一人前去,我独守此地,就算魔修再来,我也有一战之力,所以你大可放心地去庙会。”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段间雪直接被陆不平气得大半天没理他——但凡陆不平有点脑子,他俩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处在青梅竹马的阶段。
再回过头来看看陈安宁和萧念情这对夫妻。
啧。
段间雪的心情就跟吃的狗粮上面浇满了柠檬汁一样,说不出的复杂。
回到正题。
庙会其实原本是个很严肃的节日。
是百花城城主祭祖的大日子,而百花城城主的祖辈以前是佛门中人,因而每到祭祖之日,城主便会前去百花城后山的佛庙中拜佛祭祖。
不过时间一久,这庙会的味道就变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大节日,因而那些个小商贩也都跳了出来,商人的嗅觉相当灵敏,一下便知这庙会大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久而久之的,这庙会就变成了城中人欢聚一堂,围观烟火、浮灯、莲芯船的日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百花城城主还挺胃疼的。
明明是祭先祖如此隆重严肃的节日,到了现在却变成了全民欢庆的庙会。
他在后山拜先祖,其他人都在城市里狂欢……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过好在百花城主本人不拘小节,也算是爱民如子,因而没有取消庙会,反而还顺应民心,从这一点看,这城主当得确实有本事。
此刻。
萧念情搂着陈安宁,在庙会中央区域闲逛。
由于烟火还需要晚些时候才会盛放,因而陈安宁决定带着萧念情先四处看看。
诗会,酒会,歌会。
风雅之人聚会的场所,陈安宁自然是懒得去的。
他本身在百花城内名气不小,去了那些个酒楼,怕光是敬酒就要敬好几个来回。
陈安宁不是很喜欢喝酒,萧念情似乎也对酒无感。
比起那些个风雅节目,陈安宁更乐意带着萧念情去看看那些俗人才看的东西。
吞下一口剑,口吐三尺火。
胸口碎大石,变脸唱戏曲儿。
这些比较传统的戏法陈安宁看得都挺有滋味的,萧念情也觉着有点意思。
因为做这些事的都是凡人。
看惯了修士之间移山填海,一剑破苍穹的威势,回过头来再看看这些个凡人精妙的手段,倒也挺有几分意思,尤其是那变脸的,单单从凡人的角度来看,那着实是相当惊人的造诣。
又逛了好一会儿,萧念情觉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开始切入主题。
“安宁。”
“嗯?”
陈安宁手里头提着个糖人,侧过头来:“怎么了?”
“我听闻庙会有一个求神拜佛的地方,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念情没敢去看陈安宁。
而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向别处:“那玲珑佛庙内,有一颗佛法道树,你应该知道的才是。”
“树下求签?”
“嗯。”
萧念情点了点头:“我们去那里看看,如何?”
虽然萧念情不是很喜欢佛门这帮秃驴。
但是有一说一,佛门在因果这方面研究得可比他们万魔离渊深得多。
求签还是很准的。
况且。
萧念情早就有想求到的签了。
念及此,萧念情微不可查地扫了眼陈安宁,面颊上的绯红又加深了些。
“好。”
陈安宁立刻答应下来。
毕竟今天是难得的庙会,自然是老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只是。
还不等陈安宁和萧念情走出几步路。
一道蛮横的叫骂声便打破了这对小夫妻完美的气氛。
“钱呢?钱呢?!还他妈拖,再拖老子分分钟把你们医馆给拆了你信不信?!”
萧念情倒抽了口冷气。
她冷漠的视线顿时看向那突然出声打破气氛的人。
然而。
很快萧念情脸色就变了。
她见到几位穿着打扮整齐划一的人正对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拳打脚踢。
问题不是这些。
问题是那名中年男子,萧念情是认得的。
“安宁……”萧念情下意识地看向陈安宁。
“嗯。”
陈安宁脸色倏然凝重下来,像是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这个中年男子。
是他安宁医馆的人,陈安宁的助手。
38.下套儿
此人名唤顾居,今年四十一岁,是陈安宁在医馆的助手。
准确地说,是曾经的助手。
出于某种陈安宁也不知晓的原因,顾居在前段时间便辞职离开了安宁医馆。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见他。
此时顾居正被三个人围在中央拳打脚踢,每一下力道都不浅,那都是结结实实地打在顾居身上,这顾居又不是修士,只是个随处可见的肉体凡胎,自然是只能狼狈地抱着头,倒在地上任由那三人暴打。
一边打还一边破口大骂:
“没本事的废物还来徐庄借钱?你还得起么你?”
“真是不把咱们徐庄放在眼里,再还不出来钱,三天之内杀了你,骨灰都给你扬了!”
顾居连话都不敢说,只是抱着头,蜷缩起来,像是个任人发泄的皮球。
倘若换做其他人,陈安宁或许还不会有所触动。
但偏偏此刻被人围堵的是顾居,他医馆以前的助手,也算是个熟人了。
陈安宁深吸了口气,满是歉意地看了眼萧念情:“老婆,求签的事可能要延后一下了。”
“无妨。”萧念情早已料到陈安宁的反应,淡淡点头:“尽快处理便是。”
陈安宁笑了笑:“好。”
他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后者踢打顾居的动作一怔,转过身来,便见到陈安宁面色凝重地立在那里。
那人脸上怒色顿时消散,转而还给另外两人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手。
他挤出一丝诡异的笑:“陈大夫,有什么事吗?”
有古怪。
陈安宁总觉得那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那倒在地面的顾居身上:“今日庙会的大好日子,你们对他拳打脚踢做什么?”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
还不等那人说完,顾居眼前便闪起充满希冀的精光。
他发了疯似的爬到陈安宁脚边,直接拽住陈安宁的裤腿,便是悲切地求助:“陈大夫……陈大夫你可千万要救我,我现在能仰仗的人只有你了,陈大夫……陈大夫你救救我。”
啧。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陈安宁都见过这类人。
顾居眸子里除了对生的渴望之外,还残留着那一抹癫狂,那是一种深深陷入泥潭内却毫不自知,仍然对财富权贵抱有希望的癫狂。
“徐庄。”陈安宁抬头,淡漠地看着眼前三人:“徐家所设立的赌庄,方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顾居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为首那人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指头:“五万两银子。”
“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