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7节
顾清源心道,筑基仙体已成,几杯浊酒怎么可能就让修士困倦,怕是那劫气影响。
“道兄可是感觉哪里不适?”
“就是有些神思不属,倒是顾道友,你宗门长辈不曾和你提点这灾劫吗?”
顾清源心一凛:“只是个穷酸传承,劫生劫灭,宗长入劫,留下只言片语和些许传承罢了。”
“那也是好运道,总算传承有序,实话和你说,哥哥我前半辈子也是那土里刨食的野狗散修,抱着捡来的残缺功法修行,不如你顺遂。”张敬文忽然情绪大动。
顾清源仔细观察这个入劫样本,口上说道:“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难处。”
话锋一转,“想来张哥你有些倦了,不如我送你回去,正好我也打算在此落脚,需要找个清修之所,老哥你路子广,帮我多留意一些。”
“兄弟哪里话,我在这城中也有片宅院,你若不嫌弃,一并住下就是。”
“自然不嫌弃,我这人生地不熟,老哥帮了大忙。”顾清源口中说着,心头却在想,那劫气当真润物细无声,让这张敬文失了警惕,换了性情,换做平常,怕是不会如此简单就把仅两面之缘的自己往家领。
他默默记下,由那张敬文付了币子,一同驾云而去。
随着张敬文指点,两人自城东落下云头,整站在一高门大宅院门前。
红漆大门,两侧开有小门,一边一个石狮子踩球,门顶是金漆刷着‘张府’二字的牌匾。
还未等上前敲门,侧门吱呀而开,蹦出个少女来。
这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天赋的青春,正是好时候。
脸蛋有些圆润,依稀能看到张敬文几分模样,两个水汪汪大眼睛灵动无比,身材细瘦,小荷才露尖尖角,亭亭玉立,掺着几分朝气,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爹!”那女子迎上前来。
张敬文一见少女眼睛都笑成一条缝,转头对顾清源说道:“此乃小女,张雅,道友来认个脸熟,以后若有机缘,还望提携一二。”
又回头对张雅说道:“这是你父好友,你便叫一声顾叔叔吧!你这叔叔不似你爹,是真有本事的,你这声叔叔叫的不亏。”
张雅靠上前来,揽住张敬文胳膊,摇晃着喊道:“爹,”又看向气宇轩昂,洒脱出尘的顾清源,脸上红晕渐起,俏生生喊道:“顾叔叔。”
顾清源眼神一触即收,他这双眸子得了神异,观人已不拘于面皮,而是观骨观气,又搜刮收藏,有些犯了难。
他这破落户身家,好东西没多少,手上几件灵物还是从张敬文那里赚来的,翻找半天,还是拿那梨子作数。
一翻手,两枚梨子落在掌心顾清源笑道:“山野果品,送予侄女作见面礼。”
张雅看了张敬文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道谢收下。
张敬文一边说着让顾兄弟破费,一边引着他进宅。
宅子不小,内有三进,影壁画廊,亭台楼阁,皆是不缺。
进了会客厅,两人落座,自有那张雅去取水泡茶。
“雅雅,去内阁把我那宝匣里的雾针取来。”
张敬文嘱咐完对顾清源说:“方才饶了你两枚果子,让你尝尝我这灵茶。”
“老哥家大业大,我倒是要常来打秋风才是。”顾清源调笑道。
“常来常来,不来我便打上门去。”张敬文倒也风趣。
不一会张雅提茶壶进厅,茶杯分放,茶汤清亮,有茶叶落于杯底,形如松针,打着旋起起伏伏。
闻一口心扉舒展,喝一口通体顺畅。
可顾清源注意力却不在茶汤之上,他看着转身退去的张雅对张敬文说道:“我这干侄女好精妙的修为,筑基有望,老哥有福了。”
张敬文摆摆手,脸上却笑魇如花,分明说到心坎里:“我与家妻相识于微末,也是修行中人,双修士诞下麟儿,天生灵根,雅雅出生时,我已是筑基,手上有些许资源,自小灵物宝材不断,是以根基牢固,进境神速。”
说完敛去笑意,长叹道:“可怜我那妻子,修行有碍,屡次突破未果,空自折寿,吾貌尚中年,吾妻却已成白发老妪,遥想当年青梅竹马之时,青丝柔荑之貌,素手调羹,红袖添香,如今已是天人两隔,泥下销骨,心有戚戚。”
“老哥节哀。”顾清源安慰道,心中暗想,那劫气莫不是情劫遗殇?
交谈片刻,待到天昏,又分了客房,顾清源自去调息打坐,恢复法力,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事却找上门来。
天刚放晓,就有人砰砰敲门。
顾清源打开门,门外正是张雅,娇俏笑颜不再,脸上隐隐有泪痕,灵动的双眼肿若红桃。
“顾叔叔,”张雅慌慌行礼,不等回应,话已经交代出来,“今早我去给爹爹请安,却发现叫门不应,我闯入一看,爹爹盘膝打坐,却怎么也叫不醒,叔叔见多识广,还请救上一救。”
“莫要慌张,领我去看。”顾清源心内大抵有数,连忙说道。
两人一行穿门而过,直去主卧,只见那昨日饮茶谈天的张敬文盘于床上,恍若石像。
顾清源抬眼一看,见那张敬文周身一圈圈灰气缠绕,没入丹田气海。
“你也是修行之人,当知道三灾六难,我也不瞒你,你父怕是糟了劫难。”顾清源转头对张雅说道,“但你万不可失了分寸,亦不可走漏风声,若是教仇家知晓,你等性命难保。”
张雅见顾清源说话分明,也收了小女儿之态,“宅中尚有灵阵,我去启用,为您护法,还请叔叔尽心尽力,雅雅拜谢。”
脸上坚毅之色一闪而过,掩去柔弱心性,大跨步而去。
顾清源见她离去,小霁清元神光巡勘四周,那张雅是个不顶用的,还要靠自己,这神光既是防外敌,也是防那张雅。
眉心显出流云纹,照彻四方,神识一动,缓缓探入张敬文躯壳。
一时间,心神动摇,似梦似幻,隐隐有天塌之感。
“心魔劫!”
第38章 得偿所愿
作者: 黄金青蛙
顾清源一时有些棘手,却也有些垂涎。
垂涎的是那劫气,心魔,此界修行法虽然神异,但这劫气才是此界根本,若是能参破,悟透,化作一神通,也能威慑众修。
眼见这上好样本在此,顾清源自当使出浑身解数。
神识刚一接触劫气,不同于那肉掌透体而过,那劫气竟如跗骨之蛆,沿着神识,攀缘上来。
一时间,顾清源仿佛喝了浑酒,脑中晕晕乎乎,又似食了菌子,眼前光怪陆离。
吓得他连忙截断那一丝神识,脑中一痛,清醒过来。
这劫气,非比寻常。
顾清源心道,却不罢休,心中念起《感应符法气旨》,这气旨乃是操纵天地气机的根本法门,乃是顾清源自天地至理中顿悟而出,在位格上不弱于劫气,或许有用。
法力流转,手上青光浮动,顾清源使出气旨中的《劾风拘气禁》,此乃拘束气机,擒拿种气的禁制。
果然,这禁制一出,劫气隐隐避开,手指刚一触碰,青光与劫气消融,隐隐有呲呲响动,可惜力有不怠,禁法一触即破,那灰气挣扎一息,破禁而出。
顾清源面上不见失落,引动意识中一页金书,书页上浮云般的金纹闪动,有金丝顺着经络缠入法力,青色法力透出道道金线,两只一捏,劫气被抓握在手,宛若失了骨头的灰蛇,软趴趴不再动弹。
这金书不知道是什么,连这劫气都能降服,若有一日,定要将他炼化拆解,追本溯源,查明底细。
顾清源手上不停,收拢劫气,心中却是想到。
这一页金书单放着不管是不可能的,捡来的东西,不知道掺了多少别人的后手,也就是顾清源实力低微,处理不得,不然也不会留这定时炸弹于意识中。
差不多了。
顾清源劫气收拢大半,使了禁法,封禁一团,以金纹护住神识,缓缓而探。
随即眼前一黑,神识就来到一黑暗空间,内里黑气酝酿,那张敬文意识所化人形正被困在此处。
再细打量,无数画面穿插其中,主角尽是张敬文,有着红袍新婚燕尔,宾朋满座,有纳灵脉以开紫府,众仙来贺,有位高权重,鹰犬无数,也有张雅修为登仙,承欢膝下。
种种意景交错,堪破一层还有一层,让人分不清真假。
黄粱一梦,一梦黄粱啊!
顾清源暗暗感叹,眼见着张敬文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随着意识沉沦,道道黑气自他而出,凝成一团黑雾,黑雾翻滚,隐隐有化为人形之意。
这估计就是未成型的心魔了,还好早来一步,不然要多费些手脚。
若是等这心魔化形而出,寻了张敬文心境破绽,占了他肉身,一切皆晚,修为付诸流水不说,再苏醒便是那有着张敬文记忆的心魔了。
看着那黑雾团,顾清源不再迟疑,意识引动金纹化为金刀,在那漆黑团子上狠狠斩了一刀,约斩下三分之一,裹挟着就跑。
啊——
无声的波动荡开,黑雾团子似是尖叫,整个空间都有些颤栗,内里场景中断一瞬。
那张敬文意识体闪过一丝清明,仙基者神识运转,借着这一波动,斩去一臂,崩坏自身意识,凭借一股狠劲,逃脱而出。
另一头,顾清源刚收好心魔残片,就见那张敬文吐出一口鲜血,逐渐苏醒过来。
“咳咳,顾兄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张敬文一睁眼,大致情况已经了解,自己怕是糟了劫难。
“老哥吉人自有天相,明心见性,破劫而出,理所当然。”顾清源说道。
这心魔劫难渡,渡过也无甚好处,不然也不会称之为劫,但一经渡过,心性往往更为坚韧,于今后修行有益。
“却是有些奇怪,我一朝心魔起,意识沉沦不自知,行到一半,忽然听到嘶哑吼声,得了一丝清明,我借这丝清明,斩了神识,侥幸维持清醒,脱困而出。”张敬文有些疑惑,虚着眼盯着顾清源说道。
“许是老哥积德行善,又加之心性自持。”顾清源恍若不察,面色自若。
张敬文缓缓点头,手又摸上小胡子:“我修行数百年,合该如此。”
却又说道:“今日破困而出,少不得顾兄弟护持之功,正巧老哥我这里有几件用不上的宝器,聊表心意,莫要推辞。”
两人谁也没深究,谁也没细问,只当此事已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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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你确定是那小子?”李塘问身边宋方五。
“千真万确,就是你上次给的画像上小子,正在城外头呢,我一眼就瞅见。”宋方五点点头。
李塘左右踱步:“这小子应该有几分家底,上次我与那张大坊主提议截杀于他,却被搪塞过去,道什么有护道人在侧,分明诈唬我,没成想在这阳曦城又遇见。”
此人正是那日交易与张敬文交谈者。
“大哥,真有油水?咱这买卖可是好几天没开张了。”宋方五说道。
“有应是有,我估算不多,那身行头就不像大宗子弟,估计是犄角旮旯的野修,但那日张敬文那老东西交付了三件灵物,足够咱们干一票的了。”李塘回忆道。
“会不会已经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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