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26节
‘只怕还存着日后以我之死,激发天命子潜能,操纵其行为的念头吧’
顾清源心中想道,倒也没在意,以身入局自然要有这种觉悟,都是明晃晃的算计,就看谁的博弈术更加高明,若是局势需要,他未必不能做一回在决战前以身祭旗,激发主角潜力的引路人本职工作。
“我七年前曾遗出一篇修行法门,也允你观看,以你悟性,定然已经参透,为何不学?”
王衍圣想了想:“那法门字字珠玑,其中暗语代指无数,学生只明表面,不解真意,恐有碍修行,便将其舍弃。”
“不错,以你心性,能保持七年不动摇,可堪造就,望你日后也能保持平常心,需知修行人个个精似鬼,一不小心就要化作算计下的残魂,其中风险,要比你心中想象多上千倍,万倍。”
顾清源满意地点点头,这十几年,他是勤勤恳恳的教书,那些暗中之人多是以诱惑手段,鬼魅技法试图扭曲王衍圣性情,潜移默化影响其理念,为本宗谋福祉。
毕竟这天命子有命数压身,只能顺,不能逆,但若是影响其性情,灌输自家理论,与自己宗门信念相合,日后也可成一段香火情,孰不见那景殊真人入了正一道,才引来宗门数百年兴盛。
至于顾清源,他就一搅局的,这些年里,除了露出一本功法点明自己身份,其他课业全是些格物致知的学问。
那些宗门中人只想道以利相诱,以情相引,但顾清源却要把真正的大道传授给王衍圣。
术算构建思维逻辑,策论积累处事经验,经史定下精神内核,经史纵观古今学前人理念,最重要的是看似无有的杂记。
那里面被顾清源塞了不少私货,看似是些寻常游记,普通学问,其内核却是各种思想理念和道路,不管合不合时宜,都被他划到杂记里,不求精,只求博,无所不包。
而这些所有的东西,最终汇成了王衍圣这个人的思想,变成了他认知探索世界的眼睛,经过顾清源教导的王衍圣,会有一颗不会受他人左右,只以自己去发掘一切的心,而不是一个人云亦云,偏听偏信的木偶。
举个例子,总有人会因为一些看似正确的理论恍然大悟,发出原来如此,说的太好了,就该这样的感叹,这是一种思维的覆盖,等接触到别的理论,又会奔向另一个知识的海洋。
独立,思维独立,王衍圣会从一切中汲取营养,从而塑造自己的内核,这就是顾清源所需要的。
因果法网的存在将一切收束起来,将所有事态归拢向天道希望的方向,而因果法网的最基本个体是人,因势利导,各方纠缠,才让每个个体无奈走向最终结果。
而王衍圣作为天命子,势必要掌握强大的力量,同时要面对各方面的影响,独立的思维搭配强盛的力量,足以让无数人的算计落空,也会让因果法网随之改变,从而叫顾清源捕获更多的数据。
变化,唯有变化,剧烈的变化,能够影响因果法网的变化才是他真正需要的,而作为基石和核心的天命子,就是最好的撬杆。
顾清源目光落在王衍圣身上,袍袖一挥,一本书册落地:“这是我欲传授你的功法,名为道骨圣胎诀,你先通读一遍,我再为你仔细讲解。”
王衍圣捧过书册,低头默读,心神沉了进去,顾清源看着那本写作《道骨圣胎诀》,实则名为《灵心魔胎诀》的书册,一道元神脱体而出。
众多目光还缠绕在王衍圣身上,对于顾清源元神出窍毫无所觉,唯有寥寥几人有了动作。
村西头,一老农猛地睁眼,目光跨越屋顶阻碍,朝着站在半空的顾清源元神微微点头,一股道气挥出。
村中池塘旁小屋,一妇人仔细缝补衣衫,忽然住了手,那细针放出一道剑气破去苍穹。
大柳树下,一老僧拜了拜眼前不丁点儿大的佛龛,佛光闪烁,袅袅升起。
最后是王衍圣家,王父直挺挺的坐起身,一股威严帝气出现,那一身粗布麻衣好似龙袍衮服,泄露出至尊霸气飞向远方。
一声冷哼响彻所有人心头,王母睁开眼,取下头上银簪,素手一画,众人便感觉有一道银河落下,星辉与天河同时闪耀众人心头,这下,无论是修为高深的,还是道行粗浅的都没了声息,半空中乱七八糟,搅做一团的神识也一个个收回,老实的如同鹌鹑一般。
顾清源微微一笑,别的不说,那王父实则是天至尊,玉帝一道法身,而那王母,都叫这个了,自然也不是俗人,是那瑶池金母,又称金皇。
此二人虽在民间传说多为天婚地配,实则各自修行,无有瓜葛,那金皇更是天地间有数的长生古仙,比玉帝年岁都要大些。
顾清源在此现身,自然是要见一见诸位执棋人,那些对于一切毫无所察的自然不算在内,能入局谋算的,也就显露气息这几位以身入局者外加藏头露尾的暗中之人,拢共也不会有几个,至于其他的,写作手下,读作炮灰。
‘阴谋阳谋,大势小势,一并来便是,吾剑未尝不利也’
他抬手取了星辉天河水气,又采了道气剑气佛光,顺手一捏,将其捏合一处,手一抖,投到王衍圣身躯内。
王衍圣对此毫无所觉,哪怕以他如今的根脚,堪称此界世间第一仙二代,但如今也只是个尚未入道的凡家子。
那道捏合灵机融入他的体内,沉入心神深处,此灵机既是机缘,也是因果,日后有性命之忧,灵机散发,自能化作一道救命符,但承了此情,就已和诸方大能结下因果香火,是要还的,世上多的是想要与大能巨擘结缘的修行人,还遇不上机缘呢,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好在王衍圣不止是个凡夫俗子,还是天命劫兴之主,至少在其气数未陨,运数不落时,必然能逢凶化吉。
等他看完那法诀,顾清源又伸手一点,一道灵光入了王衍圣心海:“静心凝神,抱元守一,观想你意识中的画图,我领你入道!”
王衍圣心神一定,冥神观想,只见一幅滔火金莲图在意识中飘荡,那单株金莲在无尽火海中轻轻摇曳,放出金霞,赤虹,彩云。
他只觉心海中大放光明,福至心灵,心神无师自通沉入丹田,先有波涛声声,赤红色气息流窜,汇成红色激流,波浪翻滚中,有金日东出,白月西落,大日中有金乌起舞,皎月内玉兔奔走,一个浪花打来,把日月吞没。
一股燥热气息直冲脑海,王衍圣嘴唇干裂,自舌根底却又金津玉液泛出,带着丝丝清凉,一路向下,两道热寒气息于心口盘旋,最终沉于丹田。
气息流转入丹田,引来赤海汹涌,两道气息散开,化作一龟一蛇,徜徉海底,吞咽海水,等到赤海一干,龟蛇相缚,赤火一起,把龟蛇焚了,逐渐烧遍了丹田,一株金莲自火中缓缓开放。
“日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这半篇火种金莲真意已经足以作为你的入道之基础。”
耳边传来恩师声音,王衍圣却无暇顾及,周身滚烫,热气翻涌,把他体内餐食五谷,饮药服浆带来的浊气一焚而尽,浊气排出,只觉身轻如燕,耳清目明。
他睁开眼,打量了下自己,原本农忙操持留下的老茧,顽皮胡闹混出的伤痕都已经消失,每次吐息都有股清新之气,只是皮肤有些殷红,一身赤红皮囊,隐隐有火气在躯体内翻涌,热浪滚滚。
“学生拜谢恩师,先生辛苦,求恩师垂怜,收我为徒。”王衍圣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我已是师徒之实,你又口口声声唤作先生,情谊已定下,又何必在意些虚名,”见王衍圣要说什么,顾清源摆摆手,“我不过一散修,你是人中龙凤,自然有玄门正宗来收你,那可是大好前程,莫要被我耽搁。”
他领了引路人身份,又有教学之实,已经是各方博弈,利益交换的结果,再收为弟子,那些正宗真传难免要闹起来,也要让旁人沾点油水不是。
“学生只知恩师开蒙之恩,入道之情,纵然有仙宗来录我入门墙,衍圣也不愿为之。”王衍圣执拗说道。
“胡闹,修行人何其寿长,遍历红尘,转瞬百年,哪有只认一师的道理,难不成等我死后,你便不学术法,不入大宗,不汇百宗之妙,凭白耽误了你的天姿。”
顾清源劝解道,见王衍圣仍是梗着脖子,叹了一口气:“也罢,你不曾见过风云变幻,也不知高山仰止,你我立个十年之约,十年后,你初心不改,我便认下你这个徒弟,至于现在,我为一半师即可。”
他却是用了个拖字诀,天命子一时气运,难以长久,待到功成,气数大落,十年之后怕是道兴劫都结束了。
王衍圣这才应允,乖巧点头,心中认下半师名号,这一认下,便牵扯了天地万象,他头顶隐隐现出自身气数,乃几方庆田,如同华盖稳稳落在头上,有天命子气数助益和半师名分,那庆云华盖分了些许气数出来,赠馈给顾清源,他自身气数凭空多了半截。
那天命子就是个香饽饽,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天地大势,无论是为敌为友,都有气数纠缠,而他所行所为,也在消耗自身气数,待到那盛如华盖的气数庆云消耗殆尽,便是劫数完结,道门已然兴盛。
所以可以想象到,日后定会有各宗各派送人送宝,那人的气数增长由天命子支付,法宝上所带因果也有天命子消耗自身气数去完成,他就像是顿美肴,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顾清源垫了垫凭白得来的气数,送予巫鸿,使其奔走更快了几分,心底也是叹息,这天命子好是好,却是个天道的工具人,还是用完则丢的工具人。
“你如今已入道,也该教你几道护道术法,那观想图已经融入你的丹田,凝神便可一观。”
王衍圣点点头,闭目冥想,一株未曾开放的莲花苞静静在丹田摇曳,无有金光赤霞,只是寻常白莲绿茎模样。
“你日后勤勉修行那灵心圣胎诀,自有莲开之时,莫要着急,”顾清源微微笑道,“如今你道基已成,积攒了一身火气,我先传你两道术法,一者吹息术,一者推火术,正好与你现在火气翻涌的状况相合。”
他一搓手,一点火光在指尖亮起,再微微张口,风声渐起,吹拂着豆点大小的火苗,那火借着风势就大了起来。
王衍圣看着那如豆的火苗在风势下大了两圈,可再大也不过比手指头大一一圈,不由得一愣。
就这,就这?
第404章 始上路开局送宝,明因果一剑斩邪
作者: 黄金青蛙
天方大亮,王衍圣伸着手指头,鼓着腮帮子使劲吹着,那手指上豆子大小的焰苗在风息中上涨了几下,他随手一甩,火焰落地,灼出一点焦黑,随即熄灭。
见王衍圣有些垂头丧气,顾清源笑着开口:“你入道不过半宿,就能息风引火已是难得,难不成昨晚学了,今天就能引来无边火海,我是这般教你的?那些课业传授都白学了?”
王衍圣连忙挺胸:“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学生明白,是衍圣着急了。”
“你清楚便好,”顾清源打量着他,那一身火气经过半晚沉淀,隐去不少,赤红的皮囊也恢复白皙,“你我暂且立下一君子之约,可好?”
“先生请讲。”
顾清源伸出三根手指:“三年,我要你三年之内不得学其他术法,只练这吹风与推火之法,你可愿意?”
“先生必有深意,学生谨记,纵然有天大妙法在前,绝顶神通弃于路边,衍圣也不侧目一眼。”王衍圣语气铿锵,毫无怨言。
“好了,这传道已成,你也该回家准备了,偷溜出来小心你双亲责罚,等两日后,你我启程,莫要耽搁了。”顾清源满意点点头,随即撵人。
瞬息两日已过。
“先生,我们要去哪?”
王衍圣已经没了别离双亲的惆怅,走在山间小路,看什么都好奇。
“无有目的,此行结果不重要,在于过程,看些风景,”见王衍圣有些失望,顾清源笑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掏出把飞剑,载着你跨越万里河山,提剑斩恶蛟,妙法除奸邪,扬善惩恶?”
“还是说出门遇天材地宝,神兵天降,再引来几波人厮杀,解救一二村庄,孤弱女子,一展侠名?”
他摇摇头:“行路难,枯燥才是常态,坐立皆是修行,少做些仙侠梦,修行界里的生生死死比你想象中更为平淡,正邪善恶的划分也不会太过清晰,这些你都要学。”
还没等顾清源说完,头顶一道流光闪过,一女子衣不附体,打着滚跌落,抖擞出怀中的法器,乃是一月明珠样式。
“道友救命,我乃聂姑山廖莹,身后有魔修追我,妄图夺我法器功法,还请道友救上一救,只求活命,为酬恩义,愿把立身灵宝奉上。”
急匆匆说完,廖莹伏身便拜,她发髻被打散,青丝垂在耳边,被汗液浸湿,粘在脸上,身上衣衫不整,多是尘土,只因生的好相貌,狼狈之余反而叫人心生怜爱。
少年却没有去看那廖莹,只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恩师,余音袅袅,那出门神兵天降的话语犹在耳边,这女子就上赶着送灵宝来了。
顾清源看了女子一眼,劫气蒙眼,劫数临头,能弄出这一遭戏份也不是她本意,估计是哪位幕后黑手落子。
再看一眼那抖搂出来的法器,品质尚可,只是顾清源心头掐指一算,就发现这灵宝内藏一道因果,宝贝好接,就是有些烫手,需得日后去那聂姑山西北八百里处,那里有一窝熊精,领头的炼神境修为,唤作黑风大王,接了宝贝,就要在因果纠缠下与之为敌,且在道兴劫中,进程大大加快,估计也就半月定有麻烦事找上门。
他冷笑一声,此举意指不在王衍圣,而在他自己,估计是哪个不清楚自己根脚的散仙之流前来试探天命子引路人的实力,那些大能反倒知道些顾清源底细,不会有此算计。
‘怪只怪你来的不巧,我话刚说完,你就急急来送宝,岂不是打了我的脸’
顾清源掐指一算,测出那操纵棋子的幕后人,乃是一仙姑,曾在聂姑山留下一道传承,被这廖莹所得,那仙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底下豢养着一群狐妖女鬼,专勾引过往行人魂魄,吞服阳气,与那廖莹一般无二,也是劫气迷眼,应劫之相。
他随即捏住王衍圣,两人化作虹光在廖莹惊愕注视下遁走,与此同时,一道不可察的剑光奔赴山海而去。
鹞子山波月洞,采鸠仙姑停下手中算酬,有些疑惑:我千辛万苦得来那天命子信息,正好借他之手除了我那死对头,怎么忽然失了算计。
她的死对头不是旁人,正是那黑风大王,采鸠仙姑师尊霞道人也是叱咤一时的人物,辉煌时统领九窟八洞妖鬼,动辄要附近村落献祭童男童女炼制法宝,只是好景不长,山中来了个黑风大王。
那黑熊精却是个心慕佛法的,与采鸠仙姑一脉邪修势不两立,又见生祭血泪,随即出手,把霞道人硬生生打裂了仙基,打散了散仙道行,自身也重伤,跌至炼神。
霞道人郁郁而终,留下随身法宝绛玉珠,寄存因果,只求灭了那黑熊精,采鸠仙姑偶然得知天命子消息,随即把那绛玉珠辗转送到聂姑山,又引来廖莹劫数,只等借廖莹之手把那桩宝贝送到天命子手中。
‘我还要去那黑熊精处看上一眼,若是遇上那天命子,只需恭维几声,用那斩妖除魔的话把他套住,说不得不仅黑熊精的遗苞尸骸尽入手中,还能借来天命子气数补益自身,一举两得’
采鸠仙姑放下手中骨碗,里面盛着人的心肝,她所炼之法有些邪魅,还需每月三旬服人血,吞心肝,不然有走火入魔之危。
如今她劫数蒙眼,步步入劫,只觉财帛动人心,利字当头,失了沉稳,哪里能看到背后的凶险,劫数临霞而不自知,急忙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忽的一声剑鸣,采鸠仙姑定住,感觉心口冰冰凉凉,有些漏风,身上法宝跌落一地,连那生平最得意的法宝,以三朝未满的婴孩炼制的九婴子母扣都没用出,就已魂散神销。
‘我……死了?是谁动的手?’
这是她最后的念头,随即无尽的黑暗浪潮将她仅剩的意识淹没。
顾清源看了一眼回返的诛仙剑气,回头对王衍圣说道:“这种上赶着来的买卖都有大坑,都是大麻烦,你家先生手无缚鸡之力,不愿牵扯进来,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日后你若是再遇到类似事,还需多思虑几分。”
说完他粗喘了几口气,表明那化虹之法耗费过后,他一道行浅薄的小修难以支撑。
王衍圣呆愣愣地点点头,不由得想到自己被恩师引领入道时的场景。
真的假的,我读书多,你可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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