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19节
心绝猛地干咳几声,不曾吐出浓痰,却喷出几大口污血:“小贼,不过仗着一把真火骄狂如此,我纵是拼着道行不要,也叫你知晓我玄门正法厉害!”
她抹去嘴角血丝,蘸着鲜血单指三点,印在心口眉间剑柄,那南明离火剑腾火势,起硝烟,也是一束真火。
在八卦中,离为南方,而南方又是正午太阳之为,乃是至刚至阳的方位,属阳,离卦乃是焰上有火,明上有光,乃成一束白焰,其名南明离火,又名朱焰真火,相传乃是四象之一,朱雀本命遗留。
此真火焚遍万物不留痕迹,克制一切阴邪鬼物,专破邪魔异宝,乃是炼魔至高神火。
心绝神尼折损道行,催动南明离火剑中印刻火种,便有纯白焰色飘摇,只是这剑也无法承担那真火神威,全力催动,登时化为铁水,故而铸剑之时,又添了几种火属灵材,火晶朱铁之类的物件。
纯色白焰真火只现了一瞬,随即转为赤色,心绝大喝一声,那南明离火剑化作一道百丈的朱虹,在大日真火中游走,以火对火,以火制火,一时竟然纠缠不休起来。
“我倒是什么牵引气机,引我前来,还道是那秦元化,原是你这送宝童子来了!”
顾清源扶掌大笑,出门前一算,乃是路遗拾宝之象,这才与求真同行,没成想应在此处。
见金色真火与赤色焰流纠缠,一时东风压倒西风,一时西风压倒东风,他伸手一指:“这真火落到你手里也算是蒙尘了,那南明离火最重一个纯字,你却要在那剑器中加了杂质,反倒失了离火菁纯本质,威力更是弱了三成,那真火御使便可,又何须器物依托!”
见心绝隐隐有不服,顾清源微微一笑:“也罢,我便叫你见见那至高的御火法门,免得你说我胡吹大气。”
法力一吐,顾清源放开对那大日真火的禁制,原本与朱虹纠缠的真火猛地爆发,随即聚拢,化作一火种,看着不大,拳头大小。
火种一顿,飘摇起来,焰苗升降,喷吐无量火气,热气,金焰亮起光晕,温度不断抬高,不过几息时间,就已经变了颜色。
先出金光,随即金黄转为莹白,再度收缩,莹白露出一缕蓝丝,那浅浅蓝色把白焰火种整合渲染,静静沉在空中,无有一丝火气泄露,却把心绝吓得呐呐无言。
在她心神之中,那散发着淡淡荧光蓝火仿佛孕育着吞天食地的大恐怖,看似平淡,一经爆发开来,要将天地烧出个窟窿。
心绝目光一触即收,连神识也退缩回来,只看过一眼,那视线就被灼断,神识都被烧去半分,心绝一收回神识,便感觉丝丝缕缕的热意从心底孕育,腾腾火气自脑中生出,要把那烧成灰烬。
变化还未结束,随着那火种蓝色越来越深,焰势越来越盛,火种上逐渐露出一丝紫意,妖异非常。
顾清源一点手,那枚火种在指尖游走,可焚山煮海的真火灵动无比,烧杀天地间绝大多数修行人的火种在他手中安分守己。
他看向冷汗直流,却瞬息被由内而发的火焰真意灼干的心绝:“如今,你可服了?”
一阵阵热浪从体内发出,心绝甚至感觉体侧与外界交互时,有丝丝的凉意,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她清楚,那是因为她自身被真火催的体温太高,比外界高出太多,反倒觉出冷来,她现在就是一把干柴,只等一个火星,就会瞬间爆燃。
那百丈朱虹在真火照耀下失了威能,当啷啷宝剑落地,心绝随即瘫软身躯:“贫尼……有眼不识泰山,误会真修了。”
她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被那真火摄住了心神,折了心气,连最得意的宝贝都被人轻易破去,心灰意冷,什么脸面生死,都不在乎了。
以这般御火法门,真火威能,打杀一二散仙也不在话下,又岂会枉费工夫谋算那纪念芙之事,是我想差了。
顾清源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慧剑察情,那心思也看的明白,只是不太理解此界修行人士的思维逻辑,修为高,战力强与那不遮掩纪念芙一事有什么联系。
又仔细一想,旋即明白过来,在此界人看来,那散仙已经是那仙人了,仙人与那纪念芙,便是天与地之别,既然是仙人,又岂会在意脚下小小蝼蚁,更何况费心谋划。
见心绝如此做派,顾清源也没了旁的心思,伸手取过南明离火剑,一点焰中迫出:“你不敬我,我还你一番苦头,也算因果相报,这南明离火我取一半,算作赔礼,你可情愿?”
心绝面如死灰,生死都不在意,又何况真火,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清源叹了一口气,这老尼一气打杀难免恶了同道,更何况这送宝童子还另有用处,顾某人最是勤俭持家,至于那脸面……那又能卖几个铜板,约几斤金银?
思虑片刻,他缓缓开口:“我知你性情如火,爆烈非常,但这天生性情是一方面,以我所见,你所修火法应当有疏漏,致使火气上涌,影响心智,遗毒无穷,你且看来!”
他手指勾画,点出金符,不一会一篇数百言的蝌蚪小字悬在半空:“我与那火道还算有些造就,这篇《灶火老农功》乃是我心血之作,旨在以心为田,以身为地,蕴养火种,滋养火气,如那老农一般,初春种下一枚枚火种,秋后收获一株株火树,是一篇静功,最耗心神,或许可解你那火毒入心,更性改情之疾。”
顾清源脸色平静:“你若是信得过,便拿去修,若是信不过,随手一丢便是。”
心绝看着那字字珠玑一篇文章,言发真意,语论火行,散仙心神何其强大,一眼过去,就参了个七七八八,心头再加推演,不由得一颤,这哪是什么老农功,这是那直指大道的根本法门!
她却没有狂喜之色,猛地拜倒,再起再拜:“心绝口出错语在前,狂悖无礼在后,已是弥天大罪,仙人不计前嫌以赠真法,实在羞煞老尼,敢问仙人名号,履凡何处仙山,待心绝处理完身后事,再行请罪,愿做一牛马之材,供其驱使,以赎不敬之罪。”
言语间竟是把顾清源当成那下凡的仙真,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事也不算错。
“贫道不过一凡间红尘客,遁去凡尘中,只在餐霞山伏龙观落脚,那牛马驱使,赎罪之事不必再提,同为正道真修,淡泊相交即可,日后再相遇,也可说一声不打不相识。”顾清源婉拒道,却没有把心绝掺起,演戏罢了,他心眼小的很。
赠法也不是他大发善心,以德报怨,是顾清源见那心绝有长久气数,是个活的年岁长的,便撰了一篇功法,点其成试功小白鼠,借气数再成就一法,那老农功一成,便可诞出一道真火,不是旁的,正是那人间火。
此火借人间火气烟气而成,如那灶中火,可烹百食,如那奉神烟,燃指敬仙佛,诸如此类,需得百种凡火凡烟才可能成。
顾清源不耐那水磨功夫,自然要找人代劳,如今这心绝正是个好帮手,有闲有钱,又占了个正道的名头,行事便宜,只等那心绝如辛勤老农一般收敛火种,造就一地硕果累累,他便能在感应之下收割一番,毕竟那是自己撰写的功法,留几千道后门也实属正常。
‘有那火毒之疾,也不愁这心绝不入套’
心里千般思量,万中谋算,顾清源面上不显,轻声叮嘱几句其中关隘,那想掷了好几回的宝雕香车终于落地,在心绝落寂而又自惭的目光中化作金焰火光飘然离去。
“火舞破长烟,仙姿傲九天,身随云焰去,我乃火中仙,贫道去也!”
第393章 破境入散仙,十年已过
作者: 黄金青蛙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此去一别神尼,已是十载光阴。
顾清源运转法力,催动气海内真火符,如今他丹田内气象,已是大不同,不仅有大日真火符,还祭炼出一道朱雀神火符,并着收拢来的各类精火,凡火无数,汇成一潭火池,可称气象万千。
其中又有两道火符更为突出,俱是那真火之属,一者阴沉,地皮拢杂,乃是那地肺毒火,也成土中火,一者更是玄妙,乃是发自人体密藏,并举精气神三花,行经周身五气,汇聚而成的三昧真火。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
以此君臣民成三昧,内消外魔,外焚乱敌,玄妙非常,乃是形神脱胎,与道合真的究竟根本,无大法力大修持不可借己身催生此真火。
体内真火焚煮,顾清源却不外泄火气半分,只以法力沟通火符,推阳升真,一点火星骤起,燃了神魂。
火气入魂入魄,入心入神,把他烧个通透,不一会就把那三魂七魄灼成赤金,烁烁放光,再起一炉,化生无数真火,顾清源一念执着,纵身一跃,投入火炉中。
随即天地灵气纷涌而至,纳入顾清源体魄,正处午时,大日横空,接引来无数真阳气机,忽然那隐于天地一面的孤月亮起,转瞬即逝,撒下清辉。
顾清源静气凝神,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炬,将那一并杂念焚起,逐渐沉入心底,一窥玄之又玄的大道,以己为师,借己成道!
入世十几年纷杂琐碎涌上心头,所思所想即为正法,所念所属即为正道,他深吸一口气,把握住那一缕道蕴,将其刻画在自己神魂上,那道印随即化作磅礴大日金符,将整个神魂渲染。
火势大盛,此时孤月刚消,那无端投下的月华气机被顾清源采纳投入炉中,只以一道心火煅烧,蕴生无数阴气,三魂七魄聚拢阴阳,杂然一体,而在身外,顾清源身躯一震,一道元神跳了出来。
那元神随即升空,千万里的高空,瞬息而至,往日和蔼可亲的天地灵气,悬空而驻的阳雷阴风一并涌来,誓要将这道元神击溃。
顾清源不慌不忙,喷吐气机,只一张口,就纳来方圆千里的灵气,元神体魄更为庞大凝实,再一张口,就把那阳雷阴风一并吞吃,如此,对于那修道人破入元神,凶险异常的出窍神游劫已过,天下之大,神游太虚,无处不可挡,遇着阴风,只当清风拂面,碰见阳雷,也只是一番盛景。
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性情为龙虎,念为真种子,以心火炼念,息念为养火,含光为固济,降内魔,明心应验,见性凝结,可证仙果。
“十年积蓄,一路破玄关,碎性锁,二连升境,凝练元神,直达散仙,有了这散仙道果,也算是持了入局下棋的身份,倒是不必如以往一般怵怵忐忐,畏畏缩缩,伸不开手脚。”
顾清源心头念道:“只是这手上一应法宝还需再祭炼一遍,免得不趁手。”
随即取出随身法宝,不过一扇,一剑,一香车,一宝葫芦而已。
扇是那顾清源心心念念的五火七禽扇,他倒是也不讲究,四中真火并一道精火汇成五火,又采了几种灵鸟羽翼,编出这神火烈焰扇,只需一扇,五行真火齐齐发作,管教一个个外敌应劫而去。
香车也变了模样,他熄了寻兽拉车的念头,只以山海异兽宝骨攒出两头骨蛟龙,蒙上兽皮,分列香车左右,看着活灵活现,霸气非常,实则一白骨精。
宝葫芦本是那蕴养之能的法宝,经顾清源几番祭炼,又多了擒人拿魔的手段,无须叫人名字,只把葫芦口一开一对,便有狂风大起,禁制锁固,擒困住一应修道人。
内藏一柄斩仙刀,十年已竟全功,采来春风暖木庚金,灼夏赤炎庚金,凛冬姮土庚金,替岁交生本金庚金气,集天地五金之神,周游四季之气,煅出一把至金至利的庚金飞刀,后又以有质炼为无质,只存一道气机,全名为庚金斩岁折寿仙损飞刀,一刀下去,要斩性命便是生死两难,要斩寿数便是寿元将尽,端得厉害。
至于那剑,顾清源思来想去,还是定下了诛仙剑的名头,此剑最重杀伐,祭出便有无尽毁灭之气,杀戮之色,内藏剑阵,一阵立下,诛仙剑分化四道剑意,诛仙剑意、戮仙剑意、陷仙意,绝仙意,成四象之位,气机勾连,各有流转。
‘不知道我这般抄袭,会不会哪日天外飞来一把青萍剑把我轰杀至渣’
顾清源笑了笑,他以炼器成道,自然要寄道于器,此剑算是他杀伐最凶的护道灵宝,只不过他不是生死只在剑下求的剑修,无有那将道基,心神,法力,气运凝聚一剑斩出的能力,也无有将自身荣辱,爱恨情仇寄托一剑的觉悟,对于他而言,诛仙剑也只是把剑而已,是剑器,而非剑意。
他会催使法宝,也会御使灵器,但顾清源分得很清楚,法宝,法器,一应物件,都是借以成道的工具,有几件则足以,送出去也不心疼,这些年来,他倒是化身机缘老爷爷,寻了些青年才俊,送了不少法宝出去,连带的分润了不少气数。
“哦对,还有你!”
顾清源伸手一提,一把胡琴在手,说是胡琴,实则也就是二胡,是偶然兴致起来炼制,寄托了不少心念,所以也就留下了。
有人是修心修口,道济大师是修心不修口,顾清源就厉害了,他是修口不修心,专以一道口窍舌窍神通惑乱天下。
只需一张嘴,就把人惑的神思恍惚,若是开口下个咒,登时削去福缘,引来劫数,小命不保,堪称当世扫把星,乌鸦嘴。
元神回渡身躯,顾清源灵机一动,心血来潮,随即掐算一番:“没成想那灵珠子此时方才投胎而去,想必不过三五年,天命子便会降生,我还需早作打算,启动暗手。”
他抬头望天,在此刻,那原本清晰的天机开始变得晦涩,隐没于青天白日下的星斗也开始暗淡,而这态势,只会一天比一天眼中,修道人再想寻根溯果,掐算天机,可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了。
皆只因在此刻开始,就已经步入道兴劫的前奏,各色劫数落下,或是隐而不大,或是立时发作,引来无数因果纠缠,好叫人入劫而去,只等天命之子降临,成一乱局。
天际道道流星落下,那是转世的仙神,至于其中有多少是为积攒外功,谋求仙品更上一层,还是各方大能的谋划算计,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此后几十年里,热闹非凡,往日百年不得一见的修行天骄,仙苗仙葩会扎堆的出世,只为一会这天下的盛举。
而凡界各道统传承也纷纷有了动作,有警告门人弟子大劫将至,闭关清修者,也有野心勃勃,破关入世欲要火中取栗者,还要那早早准备了替死应劫后手并将其收为弟子者,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天上天下,两座江湖,皆因一劫而动,纷纷落棋下子,不由得让人大呼精彩。
顾清源按落云头,停在一山村旁,仔细打量,此地正是那日后天命子降生之所,他需占得一分先机,只不过此举也有凶险,他能算得清,自然也有让人测的准,且凡是是早早算定天命子降生之所的,必然是精于此道的高手,这其中可不止包括那人间散仙,连仙界帝君佛陀也会横插一手,谋定而后动。
他一抖身上仙衣,换作文士袍模样,在这山野小村,终究是读书人更受尊敬些,也是个不错的嵌入身份。
顾清源身上仙衣也有个名头,唤作‘八卦紫绶仙衣’,被他仔细刻了一千二百八十三道护体禁制,集护身,示警,敛息于一体,不受刀兵之害,能御水火之灾,可挡法宝神威,可去外侵之魔。
如此宝衣,有个变换功能实属应该,顾清源变装之后,又把二胡背在身后,干咳几声,走进了村中。
“有人么,在下行路艰难,愿求得一餐一饭,一地安寝,休憩一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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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千万里之外,一片树林中。
马车倾倒,死尸一地,车上衣箱物柜被翻出,撒了一地,不见金银细软,像是一家亲眷偶遇强梁,被杀人越货。
忽然,层层叠叠的尸体动了一下,过了片刻,底下露出个小脑袋,两个丫髻立在头上,脖子还挂着长命平安锁,生的唇红齿白,钟灵毓秀,大眼睛咕噜噜乱转,倒是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不怎么惧怕。
那是个灵气逼人,可爱非常的女童,小手小脚,一身金丝红锦缎袍包裹,脚下一双虎头鞋,小脸蛋红扑扑的,正是惹人怜爱的年纪。
女童费力地推开身旁死尸,挣扎了许久才跳将出来,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还没等理顺气息,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
‘是谁?难不成那群盗匪还没远走?’
女童伏下身躯,借着死尸遮挡住小小的身体,脚步声渐近,却是一道人。
“随世感应仙姑既已降世,何不现身一见?”那道人站定,抬头问道。
女童一脸冰冷:“原来是陆压道人,看来你便是我的降世引路人了,你倒是有个好出身。”
陆压道人微微一笑:“仙姑哪里话,我出身好,哪有仙姑您人多势众,敢问现在主事的,可是云霄娘娘?”
女童冷哼一声:“便是我云霄了,另两位还在沉睡,不到苏醒之时。”
陆压道人有些按捺不住笑意:“既然如此,还请娘娘移驾尊步,还有许多同道之人正在等你们呢,陆压不才领受了这引路人的位子,定会护佑娘娘周全,不使您半途夭折。”
“哼,不过比我早苏醒些时日,此界能人众多,上有帝君佛陀,仙真无数,下有积年老魔,遁世古僧,你凭借什么来护我周全,你手中那斩仙飞刀呢?钉头七箭书又何在?”云霄问道。
陆压道人脸上笑容一滞,随即笑道:“自然是还未到时候,不说陆压,娘娘手中的混元金斗难不成也随同你一并降生了,若是有,不妨让陆压也开开眼界。”
云霄自然也没有,冷着脸站起身,陆压看着一地死尸:“娘娘此身亲缘降生劫下已然殒命,那害人强梁就在不远处,喝酒吃肉畅快呢,不知娘娘是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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